想到这儿,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冲了出去,她现在只想回家看看,但是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敲了几遍门,里面却没什么动静。
难不成他又走了?
程方秋有些泄气,正想转身回招待所的时候,身后的门被猛地打开。
循声回头,倏然对上一双熟悉的黑沉眼眸。
他应该是刚洗漱完,随意套了一件短袖和短裤就跑过来开门了,由于太匆忙,身上的水都没擦干,衣裳被水珠打湿,在黑色布料上晕染开更深的印记。
短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沿着界限分明的俊秀轮廓缓缓往下流,滑过锁骨,隐进领口。
“啊啊啊,你真的回来了?”程方秋只是快速打量了一番,就朝着他扑了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嗓音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周应淮一只手将她的腰身抱住,另一只手则是快速将大门给关上。
“嗯,刚回来。”他将脸埋进她的肩颈当中,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好痒。”也不知道周应淮这几天干什么去了,胡子都没刮,在她皮肤上滑来滑去,痒得厉害,程方秋没忍住笑着往后躲了躲,但是下一秒又被他给抓了回去。
“让我抱一会儿,太累了。”
这还是程方秋第一次听见他喊累,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当即不再挣扎,乖乖让他抱着,掌心温柔地拂过他的脊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主动松开她,牵着人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程方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整个人就被他拉进怀里,抱在了腿上,紧接着滚烫又热烈的吻就落了下来,好几天没见,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恨不得将对方揉进骨子里。
小别胜新婚,这话还真没说错。
男人精壮的胳膊牢牢箍着她的腰身,大掌毫不客气地从衣摆钻进去,将所有布料都推到下巴处,薄唇狠狠咬上去。
左右进攻,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天鹅颈微微往后仰着,手指忍不住抓上他的短发,大口大口喘息着。
没过多久她的身上也染上了一丝湿气,甚至比他更加湿润。
天旋地转间,程方秋整个人都被压在沙发上,长腿缠上他结实的窄腰,周应淮抬手将身上的短袖脱下,俯身压过来的时候,腹肌却被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给戳了一下,他顺着摸过去,就从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几包黄纸包装的东西。
方方正正,上面还印着三个红色大字——避孕套。
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后,周应淮挑了挑眉,修长的指尖捏起其中一包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哑声问道:“秋秋,这是?”
早在周应淮把这玩意儿拿出来的时候,程方秋被亲得昏昏沉沉的大脑就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抢,但是却被他轻松躲开。
“哪儿来的?”周应淮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特别的情绪,但是程方秋却有些慌,害怕他误会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从医院领的。”
她咬住下唇,红着脸磕磕巴巴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然后补充道:“我就想拿一个回来看看长什么样子,谁知道那位护士小姐姐那么热情,给我塞了这么多……”
她脑海中顿时想起对方的原话:“别不好意思嘛,年轻人需求大,多拿几个,免得以后还要专门来跑一趟,反正是免费的,保质期又长,放多久都不会坏。”
闻言,周应淮又去她还鼓着的裤兜里掏了掏,很快又掏出几个来。
程方秋捂住脸,只觉得没脸见人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周应淮,“你先起开。”
男人半跪在沙发上,摁住她在自己胸口推搡的手,勾唇笑道:“不是说好奇吗?不想拆开看看?”
程方秋长睫颤了颤,透过指缝看向他,犹豫两秒后,点头道:“那你拆吧。”
周应淮将那十几包都扔在了茶几上,只留下了一包,手指灵活地撕开包装,然后勾出里面的东西。
薄薄的一层,跟后世的长得差不多
“后面还有字。”程方秋轻声提醒了一句。
周应淮顺着她的话翻过包装看了一眼,轻启薄唇将上面的字读了出来:“用前检查是否有漏气……”
男人一本正经地用沙哑的性感嗓音读着这样的文字,这冲击力实在太大,让程方秋受不住地赶紧打断他,“不,不用读了。”
周应淮瞥她一眼,继续读道:“用后洗擦干净,涂上滑石粉……”
程方秋再也听不下去,撑起身子去捂他的嘴,却被男人抓准机会禁锢住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
他上半身未着寸缕,曲线诱人的肌肉随着动作缓缓起伏,男性荷尔蒙混杂着香皂的味道在空气中霸道散开。
“看都看了,不想试试?”周应淮眸色渐深,低沉的音调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轻而易举就勾走了她的理智。
对哦,要不试一试?
程方秋看向被他捏在指腹当中的东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没好意思说话,好在周应淮好像也没想从她嘴里得到答案,按照使用指南一步步往下做,只是……
“尺寸小了。”周应淮被勒得有些难受,剑眉微蹙。
听见这话,程方秋下意识地看过去,果然刚套上去被卡住了。
“我不知道。”
当时护士小姐姐确实问过她这个问题,但是她哪知道啊,于是对方就给她拿了平均水平的尺寸,但没想到会小这么多。
“是不是试不了了?”程方秋有些可惜地又瞄了一眼。
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周应淮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要是非常想试的话, 下次我去领?”
周应淮将那层薄薄的扯下来卷好,长臂一伸将其扔进程方秋脑袋后面的垃圾桶里,他就这么赤身压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近, 结实的胸肌几乎擦着她的鼻尖掠过。
程方秋的呼吸不争气地急促起来, 干巴巴地为自己辩解道:“其实也没有非常想。”
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一道轻笑声, 似乎在笑她的口是心非,程方秋的脸瞬间爆红, 还没来得及找回场子, 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扰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秋秋, 你来。”
两个人的方位调转,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撑在他的腹肌上稳住自己的身形, 屁股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才好。
见她无措, 他好心伸出手帮她调整了一下位置,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 程方秋没有防备,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气息都好像滚烫了几倍。
他温热的指腹在她腿上和腰间来回游弋,清冷的脸染上几分动人的薄红, 见她呆坐在原地, 忍不住开口祈求道:“老婆。”
磁性简单的两个字满含渴望,一点点勾着她做出大胆孟浪的起伏。
阳光顺着窗外洒进来, 缠上两人紧贴着的身躯, 谱写出暧昧旖旎的乐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方秋累得腰酸,趴在他的身上, 动也不想动,脑子似乎还沉溺在刚才的浪潮当中,一点儿也想不起最开始想问他的话,还是他主动提及方才记起来。
“胡平生被抓了。”
“嗯?”
程方秋懵愣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周应淮,“你怎么做到的?”
胡平生好歹也是厂里的高级技术员,居然就这么被抓了?
三个小时前,技术部门。
“还没有消息?”胡平生坐立难安,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不停在桌面上戳来戳去,直到笔头被戳弯,他方才倏然停手,随后狠狠将其砸出去。
马景辉被擦身而过的钢笔吓得浑身抖了一下,然后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明白胡平生明明已经压了周技术员一头了,怎么还这么关注对方的去向。
是有什么毛病吗?
但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马景辉清了清嗓子,恭敬回答道:“确实没有消息。”
其实他也挺纳闷的,按理来说请假结束了,就要按时回归岗位,但是眼看着这都第二天了,周应淮还是没有回来上班,甚至已经许久都未曾露过面了。
人去哪儿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关键是他不来上班,也没见部门派人去找,就好像除了胡平生以外,无人在意,无人关心。
“赵志高呢?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
“周应淮媳妇儿那儿呢?”
“也没有。”
“滚出去。”
“好嘞。”
马景辉干劲利落地转身就走,只是刚出门就很快又跑了回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胡平生本来就烦,见状,面目狰狞地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砸过去,“你他妈有病啊?”
文件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差点儿砸到刚进门的人身上。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认清来人,胡平生蹭的一下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喊道:“沈厂长?”
沈万全神色平平地瞥了一眼脚下的文件,冷声开口:“胡技术员,厂里的文件资料就是这么被糟蹋的?”
语气微沉,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含义。
胡平生呼吸一紧,急忙绕过办公桌,快步走到沈万全身旁,弯腰把那份文件捡了起来,干笑两声,“肯定不能这么糟蹋,都是我的错,我一气之下才……”
后面的话在看见沈厂长身后跟着的人后戛然而止,瞳孔放大,喃喃道:“周应淮?”
胡平生从来没有见过周应淮这么狼狈的样子,印象里他向来是穿着得体,精神面貌积极向上的,可是现在的他面容憔悴疲倦,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身上的工装皱皱巴巴的,还蹭上了好几处机油。
“周技术员这是去干什么了?两天没见到你来上班,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正担心着呢。”
胡平生扯出一抹笑,只是笑容却不达眼底,“你没事就好,只是以后有事要忙最好还是提前说一声,不然大家还以为你旷工了。”
听见这话,周应淮懒懒掀起眼皮,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声道:“谁说我没上班?”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谁也不让谁,就这么无声对峙着。
“我们都是每天按时来上班的,没见你来过呀,你说是吧?马技术员?”胡平生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在领导面前给周应淮上眼药的机会,不慌不忙地询问起了在场的另一个证人。
一旁的马景辉一听胡平生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两眼一黑,差点儿晕死过去,明明他都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还是没逃过一劫!
他很想装没听见,但是看着沈厂长身后跟着的那一连串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又不能保持沉默不回话,只能实话实说。
“确,确实没看到。”
这话一出,胡平生敏锐捕捉到沈厂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唇边的笑容不由扩大,周应淮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把柄,可怪不了他,要怪就怪沈厂长他们太会挑时候来了。
周应淮平时在工作当中不是向来要求一丝不苟,公事公办的态度吗?如今带头旷工,只会让人觉得他以前严谨的作风是个笑话。
这下好了,他在领导们心目中的形象肯定直线下滑。
只是还没来得及继续就着这件事大做文章,就被沈厂长幽幽给打断了,“这几天周技术员都在我身边做事,你们没看见他很正常。”
胡平生身子一僵,他勉强重新勾了勾唇,干巴巴道:“原来是这样。”
所以说周应淮这么多天没出现,都是去帮沈厂长做事了?但是他能帮沈厂长做什么?
沈万全不满地瞥了一眼走神的胡平生,懒得再在这儿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有件事需要开会处理一下,走吧。”
闻言,胡平生猛地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有些惊讶。
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沈厂长亲自来技术部门开会处理的?他愣愣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朝着不远处的会议室走去,一种恐慌感在心里渐渐蔓延开来。
该不会是事情败露了吧?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应淮和沈厂长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反应,要是换成他的话,肯定早就扑上来打人了。
而周应淮不喜不怒,还是那副冰山脸,对他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
不行,他不能自己吓自己,比起这个答案,他更愿意相信沈厂长他们是来给他颁奖的。
再说了,就算这次开会是周应淮告状,专门带沈厂长过来跟他对峙的,他也有应对措施。
思及此,胡平生稍稍安定下来,跟在他们身后往前走。
这个会议室是平时技术部门用来临时开会的地方,面积不大,椅子也只有几把,这次来的领导很多,大部分人都只能站着。
胡平生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其中不太够看,正想跟着其他人站在一旁,就眼尖地看见了沈厂长旁边坐着的周应淮,顿时瞳孔放大,咬紧了后槽牙。
都是一样的职位,周应淮凭什么坐着,而他只能站着?
胡平生不禁看向其他人,但是他们都神色如常,好像就该如此。
这些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胡平生也想坐,可是会议室内却没有多余的椅子给他坐了,他只能被迫站着。
最后姗姗来迟的雷主管关上门,讪笑一声,为自己解释道:“刚在厂房处理事情,不好意思来晚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纳闷得很,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突然就通知临时要开会了?
而且……
雷江的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这才发现几乎全厂的领导层都到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跟胡平生对视一眼,但是对方明显也不知道,他这才收敛思绪,垂眸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沈万全端坐在主位,缓缓开口道:“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这话一出,原本就安静的会议室刹那间变得更加寂静了。
“前几天技术部门的胡平生胡技术员给雷主管提交了一份研究报告,我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众人的视线顺着沈万全的话落在胡平生身上,这事可以说是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有几个不明所以的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羡慕,有了这份研究作保,胡平生未来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平坦的光明,看来沈厂长今天这是专门来给胡平生颁奖来了。
胡平生本人也是这样觉得的,这么多天的担心受怕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眸中迸发出一股炙热的光芒,紧紧盯着沈厂长,想知道他会怎么嘉奖他。
可是下一秒,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沈万全居然说他是冒领功劳,偷了别人的研究成果,是全厂的耻辱!
“这,这里面有误会,是不是周应淮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了?这就是我辛辛苦苦一个人研究出来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胡平生反应过来后,立马冲到沈厂长面前,为自己辩解。
“我好像没提过周技术员的名字吧?”沈万全眯了眯眼睛。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就猜出了事情大概的真相,站在胡平生旁边的人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想要离他远一点儿,生怕惹祸上身。
同时看向胡平生的眼神中多了一分鄙夷,在职场里最忌讳的就是被同事背刺,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是胡平生居然敢冒认这么重要的研究,踩着别人的心血上位!
设身处地想一想,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蛋都快冒出来了。
恶心!无耻!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和他一直都不对付,他就是嫉妒我,所以才会编出这样的瞎话骗您!”胡平生只是慌乱了一瞬就恢复了冷静,他狠狠瞪着周应淮,眼中的恨意像是能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周应淮靠坐在椅子上,讽笑出声:“嫉妒你?”
云淡风轻的态度好似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胡平生咬了咬牙,“周应淮你别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我完成的研究?”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完成的研究?”周应淮不答反问,然后直起身子,指尖在桌子上的文件夹表面点了点。
胡平生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蓝色文件夹,这是他当初亲自交给雷主管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了周应淮手里。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再次看向周应淮,却对上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那里面藏着的讥讽让他心里闪过一丝心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无处遁形,就好像一个没穿衣服在上蹦下跳的小丑。
周应淮这份冷静沉着,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胡平生慌得不行,但是他不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缩,要不然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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