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小家伙不仅长的好、性格也好!”
深夜.奚家别墅
贺烬阳洗去一身烟酒气,只着一件背心和短裤,走到了与卧室相连的起居室。
“都睡着了吗?”
“嗯,都睡着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奚南嫣给两个宝宝分别盖上了一条小毯子,随后又在他们的小脸上各亲了一口。
看着两个孩子可爱的睡颜,贺烬阳的唇角微微勾起。
奚南嫣小声地说道:“今天请亲戚们吃了一顿宴席,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嗯,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得回羡京呢。”
一家四口在初七的时候,回到了羡京城。
虽然这个新年已经过了大半,可属于贺家的聚会才刚开始。
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一回到山庄就收获了不少压岁红包。
“你们昨天刚回来啊,我们也是昨天回来的。”
趁着过年,顾丝浓和贺胥言带着孩子和三个老人,去国外的旅游胜地度了一个假。
“好玩吗?”
“嗯,只能说还行吧。”
“哗啦啦......”
妯娌俩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头传来了瓷器落地的响声。
“轩鸣少爷,你别跑啊!”
两个人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端茶水的女佣,蹲在那里收拾着碎了一地的茶壶茶盏。
“怎么了?”
听见问话,女佣连忙站起身面对着奚南嫣。
“回大少夫人,是轩鸣小少爷,刚才他趴在那的窗台上,我就是小声唤了他一声,没想到他直接跳下窗台,猛地冲过来撞倒了我。”
“趴在窗台上?”
她看了一眼窗开着的窗户。
“没别事了,你忙你的吧。”
回到屋中,顾丝浓说道:“自从贺永柠和季钧贤出事后,这孩子就被大伯接来了这里。原来这孩子还挺开朗的,现在变得沉默寡言,性格也孤僻了不少。神出鬼没的,经常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小时候的贺胥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嘛?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奚南嫣不太过问这些事情,她只知道这孩子,现在被他的外公亲自抚养着。
“我之前也是不知道,都是我婆婆告诉我的。”
自从许榕和贺笠仁离婚后,若不是逢节日或者老太太召见,奚南嫣真的很少来山庄。
“大伯也是才过去一个多时间,便已经从一个挺拔的帅大叔,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年人了。一把年纪老婆不要他了,女儿住进来精神病院,连唯一的外孙也变成了那样。我看呐,这些都是他年轻时风流造成的报应。”
听着她的巴拉巴拉,奚南嫣感叹还是这个小弟媳敢说。
刚探望完亲生母亲,回到羡京的贺永辉推开了别墅的门,没有他想象中的热情迎接,别墅里面静悄悄的。
“歆歆、小楠我回来了!”
“宝贝丞丞,爸爸回来了!”
他在楼下喊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应声。
“难道都出去了?”
他踏上楼梯,快步走到了位于二楼的主卧门口,房门虚掩着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小楠,你在吗?”
主卧里面静悄悄的,于是他掏出来手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没有多想,他又按下了另一个手机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反复拨了多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的心里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现在的他,还只是担心那两大一小的安危。
“对,看看家里的隐藏监控就知道了。”
因为家里的财物多了不少,他为了怕家里的财物失窃,特意在书房、卧室以及更衣室里,安装了多个隐秘监控,这件事目前只有他自个知道。
他打开了手机里的监控,快进了好多终于看到了两道身影,偷偷地潜入了他的书房。
他最爱的蒋楠,打开了藏在书架里的暗格,那里面放着他放财物的保险箱。
只见他用一种极为熟练的手法,轻易地打开了他的保险箱,将里面的红木小盒以及一些现金,全部取出来交给了等待在一旁的蒋歆。
看到那么多的财物,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激动时还热烈地吻在了一起。
贺永辉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里攥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全部鼓起。
“不,我不信!”
他猛地冲进书房,快速打开了保险柜,里面除了有一些带不走的股权书,其他能携带走的珠宝、现金一样都不剩。
检查完书房里的保险箱,他又一口气冲进了主卧的衣帽间,打开隐藏在衣柜里面的保险箱。
没了,什么都没了!
警察来了又走了,而蒋歆那几个所谓的家人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们请来的“演员”。
贺永辉抱着一丝希望,找到了他当初认识蒋楠的那个男同酒吧。
“蒋楠和蒋歆?他们可不是什么同村的姐弟!”
蒋楠确实是个零,而蒋歆也不是一个正常女人,他们是所谓了女a男0。
听到蒋楠前同事的话,贺永辉整个人都傻掉了。
突然想起有一次他深夜回到家,看到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当时他还觉得欣慰,觉得自己的爱人和老婆相处融洽。
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回到别墅,他整个倒在了沙发上。略带凄惨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阴郁刺耳。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高度烈酒,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仍旧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酒精暂时麻痹了他的神经,却无法麻痹他的心痛。
醉意朦胧中,他看到了蒋歆温柔的笑容,听到了蒋楠带了一些撒娇意味的笑声,还有孩子的哭闹声。
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飞溅了一地。
贺永辉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他的一切都没有了,那两个他最信任的人,给了他最沉重的背叛。
“不行!我要找到他们,我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他再次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查两个人......”
挂断电话,他靠到了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突然他猛地坐起身进了书房。
从书房的玻璃柜里,取出一个像香囊一样的东西,里面存放着蒋丞满月时剃下来的胎发。
手机铃声响起,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永辉啊,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家里请客你都不来,孩子和小歆从娘家回来了没有?”
“没、爸他们还没有回来呢!”
“永辉你的嗓子怎么哑了?”
“爸我没事,我感冒了。”
“哦,那你自个注意点,记得要吃药。”
“爸,要是没事我先挂了。”
一挂断电话,他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天亮了,贺永辉的酒也醒了。
“老板,报告已经出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瘫坐在沙发上了人,立马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看着被放在茶几上的牛皮纸袋。
“你先走吧。”
待人走后,贺永辉久久不敢去接触它,他在害怕,害怕连最后的那点奢望都!
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在他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两个背叛他的人,早已落地非洲。
一直愣到天黑,他才终于拿起了茶几上的牛皮纸袋。
气急攻心的他,突然吐了一大口鲜血,全部喷溅到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上。
“为什么?为什么?”
无助的男人痛哭流涕,被他寄予全部希望的儿子,竟然不是他的孩子,这比那两个人的背叛对他造成的伤害,直接翻了好几倍。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喂......”
“老板,查到那两个人的行踪了,他们于两天前飞往了非洲*国,只是他们的行踪在下飞机后就消失了。”
贺永辉脖颈处的青筋凸起,他们竟然去了*国,*国那么大让他去哪里找他们?
夜色如墨,贺永辉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中紧紧攥着酒瓶。
人生多么讽刺,他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好不容易活的像个人样!
他的视线模糊了,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片段:她的笑容,他的承诺,一切都在瞬间崩塌,化作冰冷的灰烬。
酒精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贺笠仁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他的心里害怕极了,害怕大儿子也发生像大女儿那样的事情。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许久,也没有引起贺永辉的注意。
烈酒灼烧的感觉,从喉间蔓延到胸口,却压不住他心底的巨大寒意。
“骗子!都是骗子!”
他嘶吼着,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永辉、永辉你在吗?”
站在别墅门外的贺笠仁,不断地按着门铃,时不时地呼唤几句。
终于,门开了。
看到双眼通红、满脸酡红的贺永辉,贺笠仁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
“永辉,你这是怎么了?”
“爸,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永辉你在说什么?”
贺永辉痛哭流涕,哽咽地说道:“爸,他们背叛了我,孩子也不是我的!”
“什么?”
他没敢说,他与蒋歆、蒋楠的真实关系,只道那两个人不是亲兄妹,他们联合欺骗了他,并窃取了他的财产跑去了非洲。
听完儿子所说的,贺笠仁气的咬牙切齿。
“狗男女!”
“爸,我的孩子,丞丞不是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贺笠仁抱住儿子安慰道:“没关系,孩子咱们再生就是了,你想生几个都可以,等爸爸回去立马给你物色一个世家女,咱们再也不找那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好不好?”
他并不知道大儿子的取向不正常。
只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后,贺永辉不可能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
......
家族里突然少了两个成员,这么大的事是想瞒都瞒不住。
奚南嫣和婆婆许榕,还有弟媳妇顾丝浓凑在一起,八卦唏嘘了小半天。
奚南嫣说道:“我之前就说贺丞长的一点都不像贺永辉,倒是长的像他的那个舅舅,想不到还真是!”
一旁的许榕,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老的作的孽,全报应到了小的身上,这些事都应该怪到贺笠仁那个老头身上,要不是他年轻时那么风流,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腌臜事。”
没有离婚之前,许榕对前夫哥还是有些情谊在的,如今他们离了也有段时间了,那些情谊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顾丝浓也抓了一把瓜子:“前段时间,我为我们公司的艺人挑选剧本,看到了一部家庭伦理剧的剧本,里面的剧情狗血至极,我还诽谤那编剧是吃*的,没想到这更狗血的桥段,竟然就发生在我自己身边。”
嗑瓜子嗑的嘴巴干巴了的许榕,端起茶几上的茶盏喝了两口。
“这有啥,那些世家大族的秘密更加让人咋舌。”
听到这话,爱听八卦的顾丝浓忙问:“伯母您是世家大族出身,肯定知道很多秘密,您给我们随便说说呗。”
一直到贺烬阳下班回来,许榕还在滔滔不绝。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奚南嫣答道:“我们在说贺永辉的事情。”
许榕接着问道:“人找到了没?”
“哪有那么容易?”
贺烬阳摇了摇头:“*国那么大,只要随便找个草原部落躲一躲,我们就很难找到。就算他们最先落地的是*国,这会儿也不一定仍旧在*国。”
顾丝浓:“那有希望找到吗?”
“他们是通过黑劳工中介过去的,一落地便失去了全部消息。”
许榕叹了一口气:“那是真麻烦了。”
聊了一下午肚子都有些饿了,顾丝浓起身去将放在围栏里玩耍的小予慕给抱了出来。
“你爸爸应该回来了,我们回家了去了好不好?”
正玩的尽兴的小予慕,根本不想回家,只见他扭动着小身子,想从妈妈的怀里挣脱出来。
“嗯嗯嗯……” 小家伙的小手指着围栏里的小兄弟俩,妈妈我还要玩不要回家。
“听话,我们明天再来。”
许榕:“丝浓啊,在这里吃晚饭吧,让你们大哥去把胥言叫来。”
顾丝浓忙摇头:“不了,家里已经做好了晚饭。”
等顾丝浓母子走后,贺烬阳说道:“饿了,开饭吧。”
浴室里弥漫着温热的水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婴儿沐浴露清香。
贺烬阳卷起衬衫袖子,蹲在婴儿浴盆旁试了试水温。
随后将六个月大的双胞胎儿子放了进去,一坐进水里四只胖乎乎的小手立马拍打起水面,水花把他们爸爸的衬衫都溅湿了。
“凛舟、令寒,别闹!”
贺烬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他拿起柔软的棉纱巾轻轻擦拭着两个孩子的小身体。
两个小家伙睁着大眼睛,仰头无邪地看着贺烬阳。
“咯咯咯……”
“还笑。”
将小浴盆里的脏水放掉后,贺烬阳取下喷淋仔细地将两个孩子冲洗干净。
“老婆、老婆帮我拿一下围巾。”
用干净的浴巾,把两个孩子一起裹住,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显得特别可爱。
贺烬阳一边用毛巾替他们擦干头发,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
奚南嫣取来儿童吹风机,将两个儿子的几根小杂毛彻底吹干。
温暖的风,把两个孩子吹的昏昏欲睡,贺烬阳伸出手指戳了戳他们的小脸。
“嘿,现在别睡,你们奶还没有喝呢。”
将吹风机放回原处,奚南嫣赶紧又去泡了两瓶奶粉。
快七个月的小兄弟俩,已经能自主喝奶他们一人拽着一瓶奶。
“咕嘟咕嘟咕嘟……”
“嗝……”
“嗝……”
孩子大了夜奶也喝的少了,这一大瓶奶下去,基本能一觉到天亮。
等兄弟俩彻底睡着,贺烬阳才将他们抱出了主卧。
在回房的途中,他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窗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奇怪,我的心跳怎么跳的那么快?” 甚至有了些心神不宁的感觉,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改天去做个心电图看看。”
深夜,贺永辉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冷风扑面而来仍旧吹不散他心中的怒火和绝望。
马路边没什么行人,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漫无目的步伐凌乱地朝前走着,捏在手中的酒瓶里还有一半酒液。
“为什么……叛徒……混蛋……” 他自言自语,声音沙哑破碎。
他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看到那两个人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冲他笑的张狂。
他跌跌撞撞地朝他们奔去,他要揪着他们的衣领好好地问一问,为什么要背叛他?
耳边传来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抬头望去刺目的车灯直面而来。
他站在马路中央,忘了躲闪甚至没有一丝恐惧。
“砰!”
随着一声巨响,他的身体飞了起来又重重地落下,鲜血在地上不断蔓延流淌。
失血过多的他眼睛微微睁着,望向星辰闪耀的夜空。
失去光明之前,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无奈苦涩的笑。
“我不甘心……”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红色的“抢救中”三个字刺眼地亮着,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贺家人的心头。
靠在长椅上的贺烬阳,神情有些恍惚呆滞,眉头也紧紧锁着。
坐在他身旁的奚南嫣,伸手轻轻拍了拍的肩膀。
“一定会没事的。”
贺烬阳摇了摇头,话语中还带了一些哽咽。
“我想保持乐观,可是!”
另一边的庄宜,给许榕递上了一杯热水。
“大嫂,喝点热水。”
“谢谢!”
许榕用纸巾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接过了杯子。
贺笠仁突发脑梗,已经被推进抢救室两个多小时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贺家人立刻围了上去,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焦急和期待。
“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老董事长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年纪大了,后遗症可能会比较严重,需要长期康复治疗。”
躺在病床上,一动都动不了的贺笠仁,一醒来就开始不停地流眼泪。
不能说话的他,只能发出一些低低的呜咽声。
坐在病床边的贺烬阳,握住了父亲的手。
“爸,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太激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没有人能承受得了,接连几次的重大打击,最终引的贺笠仁突发脑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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