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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这些仆人基本都是凉州人,他们大多是家臣的家眷,少部分是失亲的孤儿,在姜从珚小的时候便被选到她身边伺候,多年下来,忠心耿耿。
这一次北去鲜卑,姜从珚也问过他们的想法,大多都自愿随她而去,只有极少数舍不得离开家人,便被她安排回凉州了,余下一部分则留在长安照看产业和楚王府,同时也是探听长安的消息,免得她离开之后两眼一黑。
因还不熟悉,若澜并不使唤那些宫女内侍,只让平日在屋内伺候的两个侍女阿椿和阿榧近身服侍。
条件简陋,不方便沐浴,姜从珚便只用温水净了面,擦了擦身,换了身舒适的衣裳,长发解开全都披散于身后,及至臀腿,乌黑油亮,像一段极具光泽的丝绸缎带。
三月的夜晚尚有些寒凉,夜空下的月色似凝成了霜,吸上一口凉意浸入肺腑,若澜阖上窗户,免得自家女郎受凉。
姜从珚洗漱后,兕子正好端来一碗放了石蜜的小米粥,熬得香软甜口,还冒着腾腾热气,姜从珚吃了大半碗,总算舒坦些了,然后又用青盐洁了齿,准备上床睡觉时,门口突然传来些许争吵。
“王,女郎已经、已经歇下了,您明日再来可、可好?”

第27章 他的影子已将她完全吞没,仿……
阿椿守在门口, 瞧着气势汹汹的漠北王,小腿忍不住打起了颤,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尽管害怕到脱力,她也尽职尽责地挡在门口。
她不知道这么晚了漠北王来找公主干什么, 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拓跋骁还没开口, 他身后的侍卫先不干了, 铜铃般的圆目一瞪, 用不太地道的汉语大声驳她:“我们王亲自愿意过来已经你们的荣幸了, 你竟然敢将王拦在外面?你们的公主现在已经是王的人了, 等什么明天,王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快点开门!”
他不由分说就要推开侍女强行闯进来,阿椿被吼得差点哭起来,却在此时,里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阿椿, 请漠北王进来吧。”
阿椿心中不安, 却不得不退身让步,任由拓跋骁推门而入。
他身后的侍从下意识要跟进去,拓跋脚步微顿,侧过身,廊下烛光映衬中越发危险的青碧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阿隆心底一颤, 便明白过来自己不该进去, 抬到空中的脚立马缩回门外,跟阿椿一起守着。
阿椿见此, 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漠北王就算了,你一个侍从还想闯进女郎的寝居, 哼!
阿隆想发作,可一想到王在里面,不敢打扰,便只能忍下这个汉女不满的目光,气愤地偏过头看向另一边屋廊,哼!
拓跋骁踏进室内,随意扫了一眼,微躬着头穿过外间对他而言有些低矮的悬垂着的幔帐出现在姜从珚面前。
驿站的屋舍窄小,夜色深浓,屋内只燃着两盏微弱的油灯堪堪照亮房间里的轮廓,他高大的身形往那儿一杵便像面墙一样挡住大半光亮,愈发衬得空间幽暗逼仄起来,带来无声的压迫。
若澜和兕子心里均有些紧张,不知道拓跋骁这么晚来找女郎要干什么。兕子年纪轻还想不到那么多,只是单纯有点担心,若澜经历的事多,便忍不住发散起来,三更半夜,一个男人主动闯进女郎屋里,怎么看都不怀好意,更不要说他还是个有前科的人。
很快,这份担心成了真。
拓跋骁长臂一挥,指着若澜和兕子,毫不在意地命令:“你们出去。”
他姿态理所应当得好像这是他的地盘上。
两人均不愿动,眼神落在女郎身上。
姜从珚原在床上坐着,见拓跋骁进来后便起身,此时正立在床边。
她一身素白的细绸寝衣,乌发披散在身后,拓跋骁来得突然没来得及换衣裳,只在外面披了那件狐狸毛斗篷,斗篷雪白银亮,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一抔洁白的雪色,清冷之中带着高不可攀的圣洁。
姜从珚感受到拓跋骁说一不二的强势,想了想,朝二人点点头,“你们去屋外守着吧。”
若澜和兕子只好怀着满肚子的担忧慢慢退出去,临走前还忍不住悄悄看了拓跋骁一眼,暗中祈祷他过来只是说两句话就走。
房间里只剩下拓跋骁和姜从珚两人。
姜从珚环顾一眼,上前两步,一手拢着宽大飘逸的衣袖,从案上又拿起一盏刚熄掉的矮脚青铜灯台,借着旁边燃烧的油灯点亮,多了一团火,室内瞬间明亮许多,瞧着也t没那么压抑了。
她虽披着厚实的狐狸毛斗篷,可体态纤柔,身姿轻如柳絮,像一道轻风吹进了拓跋骁的心里,从衣袖里露出的一双白玉似的纤手更叫他看得目不转睛。
无论什么事,哪怕最寻常不过的动作,由她做来都格外赏心悦目,一举一动仿佛画儿一样。
“漠北王请坐。”姜从珚展开右手,做邀请姿势,“驿舍简陋,还请漠北王见谅。”
拓跋骁却没坐,反而逼近两步,高大的体格完全抵在了少女面前,姜从珚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几案,根本无处可躲,只得往后仰了仰脖子拉开距离。
修长纤细的白颈,宛如一支雪玉花茎,叫人妄想攀折。
地上,他的影子已将她完全吞没,仿佛一只狰狞巨兽。
突然,他伸出手,撩起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在鼻间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有种沁人心脾的安宁意味,拓跋骁微眯起碧眸。
姜从珚在他伸过手来时下意识偏头躲了一下却没躲过,平静的眸色有一瞬间破裂,很快她又镇定起来,看着拓跋骁问:“漠北王深夜来访,想必是有要事要告知于我。”
她岔开话题,试图地拉回两人间越来越暧昧的气氛,可男人却不吃她这一套。
他居高临下,将她刚才的表现尽收眼底,自然没错过她短暂的惊慌,她心里明明是紧张的,面上却说着一本正经的话,这让他觉得很有趣。
拓跋骁摩挲着指尖柔软顺滑的秀发,觉得不够,这么简单的触碰根本填不满他心里的欲壑,他想起那夜掌心触碰过的细软腰肢,软得没骨头似的,这些时日以来他回味过不止一次,又想起白日间她明艳动人的模样,那般娇艳可亲。
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拓跋骁不作他想,长臂一捞一收,便再次将眼前的美人儿圈进自己怀里。
“王!”
姜从珚着实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眸,惯来沉静的表情被彻底打碎,下意识曲起胳膊想要抵住男人的动作。
别说拓跋骁常年征战,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力有千钧,便是光看二人的体型,他的胳膊几乎比她大腿还粗,她也不可能撼动他分毫,甚至于,她这点微弱的反抗,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撩拨。
姜从珚被他以一种绝对的、不可抗拒的姿势纳入怀中,上半身被迫跟他贴到一起,雪白的侧脸就靠在他胸前,耳边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却振得她的心也难受起来,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让她呼吸困难。
拓跋骁搂着怀里的娇躯,低头看到她一截柔嫩纤细、却在昏黄的烛光中白得耀眼的脖颈,一下撞到他心头,让他瞬间身体发紧,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舔了下唇,突然想尝尝这琼玉般的肌肤是什么味道。

第28章 强势危险的眼神将她一点点吞……
拓跋骁俯身欲亲下去, 怀里的人儿却挣扎得愈发剧烈起来。
起初他并不在意,就在他快要碰到她的肌肤,鼻息间已全是她的清香时,这推拒的动作却越来越明显, 甚至还带上了某种愤怒和委屈, 拓跋骁便不得不停下动作。
他稍稍松开一些力道, 将她往前扶了扶, 低头去看她的脸, 果然, 她那张美人脸带上了情绪,一双乌幽幽的眸子闪着水光,似乎委屈极了。
拓跋骁双臂一顿,不解地问:“怎么?”
“请您放开我。”姜从珚颤着眼睫,绷着声音说。仔细听的话, 其中还有些许颤音。
“为何?”
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辨不出其中的喜怒,却极具威严,无端叫人心头发坠。
她想过拓跋骁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儿,却也没料到他居然如此直接,上来就将她搂在怀里,动作更是没有任何掩饰, 像极了一只逮着猎物的猛兽, 立马就要吞入腹中,让她所有小心翼翼的应付都落了空。
他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当然实际情况也差不多了。
姜从珚知道自己既然嫁给他肯定免不了日后身体上的亲密,她或许还得放低姿态去讨他欢心,她也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去接受。
但不是现在。
她不愿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里同他那样, 这是她仅有的坚持和自尊。
思量许久,姜从珚心一横,直接抬起头与拓跋骁对视,眼神不躲不避。
“因为,我不愿意!”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其中燃烧的火苗比旁边的烛火还要明亮。
“您答应过我的,会以礼待我,不会勉强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而现在,我不愿意!”
她又重申了一遍,态度坚定,双眸如火。
清澈的声音似回荡山间的歌谣,在安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空灵。
拓跋骁听着这悦耳的音调,心情却不太美妙,尤其是“不愿意”三个字更让他烦躁不已,粗粝的眉皱起,睥睨天下的的气势泄了出来,沉厚的声音像是压抑着的野兽的怒吼,“你已经嫁给本王了,难道本王还碰不得你?”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他低下头,一张凌厉俊脸急速逼近,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脸上,眼前空间完全被他占据,姜从珚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有种被彻底包裹的无助感。
这么毫不留情地得罪拓跋骁,姜从珚的心脏紧绷到极致,又泛起熟悉的抽疼感,脸上血色尽失,愈发衬得水眸乌黑。
自坐上鲜卑王座后,身为北境最尊贵最高高在上的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女子拒绝,拓跋骁心里那点忍耐似乎也到了尽头,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一双深邃幽碧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烁着渗人的厉光,犹如舔着獠牙即将扑上去撕咬猎物的凶狼。
他喜欢她,所以愿意多纵容她,却不代表她可以毫无限制地拒绝自己。
他娶她,可不是为了娶个只可以看不可以碰的花瓶。
掌心的力道不自觉加大,男人手背上青筋尤其明显地凸起,姜从珚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皮肉绷得多紧。
轻颤了下,她的胳膊被他轻而易举地擒在宽大的掌心里,似一根纤细的嫩笋,稍一用力就能被他折断,她与拓跋骁的力量差距大到任何的反抗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她也不曾再反抗,任由他箍着自己,只是仰着一张雪白清泠的面庞,长睫微颤,即便害怕也要迎上去,坚定自己的立场。
“大礼还没举行,算不得完婚。”她看着他半隐在黑暗里却因为愤怒而格外阴森的双眸,将那份不安和恐惧深埋心底,义正词严地说。下一句话却放软了语调,表情和眼神都软下来,柔弱又无害,“等到行过婚礼,真正结为夫妻,我自然不会再拒绝您。”
似还有几分羞涩,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将拓跋骁满腔的怒火戳了个洞。
他怒意稍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当真?”
姜从珚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琉璃黑眸,真诚地看着他,点点头。
拓跋骁大口呼了几口气,虽还有些恼怒,到底较刚才好了许多,又瞧见她娇弱可怜的模样,煞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宛如一朵被风雨摧打过的娇花,实在惹人怜爱,让人再也硬不起心肠。
就这么放过她不甘心,可又狠不下心不顾她的意愿强逼她,钳着她的大掌松了又收,收了又松。
空气沉闷得难以呼吸,姜从珚感觉他掐的不是胳膊而是自己惶恐不安的心脏,随着他的力道一时松一时紧,她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心跳愈发急促。
拓跋骁定定地看着这张素白可怜的芙蓉脸,表情几经变幻后,终究妥协了,咕噜着叹了一句,“你们汉人就是麻烦!”
非要搞这么多繁文缛节,还必须等举办完婚礼才算结婚。
姜从珚心里狠狠松一口气,然而下一秒,男人毫无征兆地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常年练武生出厚厚的茧子,磨在她软嫩的肌肤上令人有些生疼。
姜从珚被迫抬起下巴,有些疑惑。
刚刚拓跋骁的意思应该是同意暂时不碰她了,为什么又要……
拓跋骁却是在细细感受着指腹上的柔软,头一次不再隔着衣料去触碰她,她的肌肤真的很嫩,比他想象的还要嫩,像结着一层奶皮的浆酪,他怕他稍微用力就戳破了。
原本平复下去的**因为这软腻至极的手感再次窜了出来,但他才答应她不碰她,拓跋骁便只能咬了咬牙,按捺下这份心浮,用强势危险的眼神将她一点点吞噬。
“记住你说的话,等到王庭后,你就不能再拒绝我t了。”
“到那时,就算你哭得再厉害,我也不会心软了。”
丢下这两句话后,拓跋骁大步跨出了驿舍,姜从珚则浑身瘫软倒在了几案前。
她抚了抚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心脏,隐隐作痛。
这一世她的心脏很健康,可她偶尔还是会有熟悉的抽疼感,尤其是刚穿越过来那两年,半夜时她会突然呼吸不过来被疼醒,像一条在干涸水洼里快要窒息的鱼。
她那时年幼身体弱,外祖母极疼爱她,便把她留在自己院里,夜间时常去看她睡得好不好,终于有一次撞见她疼得浑身冷汗面无血色,外祖母惊惧万分,差点晕死过去,忙请医士为她诊脉。
普通医士看不出结果,只说她因为早产本就较常人体弱,又冬日落水,体质寒凉虚弱,却诊不出心悸之病的原因。
后来张家广发求医布告,重金求诊,终于找到名医张原。
张原给她诊了,说她是心病。
姜从珚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她的心理作用,可这份疼痛伴随了她整整二十年,从她一出生就跟她形影不离,已经刻入骨髓,跟吃饭呼吸一样,并不是她想断就能断的。
张原让她宽心,不要思虑过重,否则就算用尽世间珍药调养,今后恐怕也有碍寿数。
慧极必伤啊!
外祖母听到这句话,抱着她痛哭,“长生奴,你小小幼童,怎会思虑过甚?你在长安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说不出来,她只能用瘦瘦小小的胳膊紧紧抱着痛哭的外祖母。
她很愧疚因为自己而让这个六旬老人不得心安,可她确实说不出原因。
她是自后世一千八百多年飘荡而来的一缕孤魂,她深知脚下这片大地在接下来十几年会陷入怎样的炼狱,知道张家上下几百口人和十万将士最终会迎来怎样壮烈的结局。
从她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体里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早已身处纷乱复杂的世界线中了。
她像蚕蛹一样被这些丝线裹得密不透风,看不到出路在哪儿。
张原让她宽心,她也想,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头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日不解除,她就一日不能真正心安。
后来,外祖母放心不下她,晚间便与她睡在一处,心悸发作的时候她极力隐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任由寝被吸走额上的汗水,有时候能瞒过去,有时候瞒不过。
这时外祖母就会将她搂在怀里流着泪给她擦汗,而她则伸出小小的手给外祖母擦泪。
“长生奴,别害怕,这里是你的家,祖母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祖孙俩就这么相互依靠着度过那些漆黑晦暗的夜晚,直到三四年后,她身体渐好,心悸发作频率也越来越低,身体终于有了起色,她才单独住到新的屋院中。
随着时间流逝,前世的影响对她越来越淡,只要不发生剧烈的情绪波动,她就跟正常人一样,偶尔轻微的疼痛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
“我是健康的,我会好好活下去,我要送外祖母含笑百年。”姜从珚在心里对自己说。
若澜和兕子见拓跋骁一走,立马冲进来查看女郎的情况,见她软倒在地脸色惨白,心头一跳,还以为拓跋骁对她动手了,脸色倏地一变。
“女郎,您怎么样?没事吧?”若澜急急问,又赶紧将她扶到床上。
驿舍房间小,隔音效果也差,她刚刚站在门外,将两人的争吵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十分担忧拓跋骁会不会一怒之下对女郎动手,他如此伟岸的体格,哪怕只是推桑一下以女郎柔弱的身体肯定都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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