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拓跋骁瞧见她极力隐忍的表情,又见她白玉一样的肌肤因为用力而涨红了脸,在薄薄的光亮下呈现出一种动人的媚态。
他眯起眼瞧了会儿,眼神最后定到她的唇上,被细齿用力咬着,原本浅粉色的唇瓣变得艳红,衬得这张美人脸愈发勾人。
他忽然想起那日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画面,那时的她也是满脸羞红眼波似水,红唇被自己吻得肿胀,其中溢出的嘤咛更是叫人发狂……
没有尝过的话他只会去想象,一旦品尝过那美好的滋味后他就像中了毒的瘾。君子再也戒不掉了,脑海里日思夜想的都是那团软玉般的人,有时半夜做了梦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不顾一切冲进她的房间将她搂到怀里,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想到她愤怒惊惧的眼神,这团邪火就似被浇了盆冰水。
此刻,身体重新躁动起来,浑身血液急速涌向下腹。
拓跋骁的眼神陡然暗了两分,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
隔着马车姜从珚看不到男人的身体变化,可只看他幽暗的眼神和脖颈上绷紧的皮肤就能感觉到气场的变化,她心里叫苦。
之前拓跋骁老实了几日还以为他暂时不会胡来了,没想到又这样……
“你原不原谅我?”男人又问,低沉的嗓音有些喑哑,带着几分威胁的欲。念。
到现在这个地步,姜从珚哪里还敢跟他赌气,她只怕男人恼羞成怒下又抽疯,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原谅了,我岂会一直跟您置气?”
哼,说得好听,要不是自己逼着她,她才不会说出这句话,但不管是不是他逼的,只要说了这话,她就不能躲着自己了。
姜从珚已经说了服软的话,可男人还不放开自己,她委婉提醒他,“你把我手腕勒红了。”
拓跋骁松开手,被自己捏住的那一片肌肤确实通红。
“你的肌肤太娇弱了。”他说。他感觉自己完全没用力,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腕而已。
姜从珚:“……”
这倒还要怪她自己了?
拓跋骁是真没见过比她还娇弱的女郎,尤其是那身又薄又嫩的肌肤,真的跟团乳酪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偏他又爱极了她的模样。
男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瞧着自己,虽没干什么,还是叫人不自在,姜从珚揉了揉腕子,移开视线,面色正经地说:“还在行路呢,不好耽搁太久。”
意思就是赶他走了?
拓跋骁听懂了她的意思却没马上就走,反而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再次伸出长臂,粗糙的大掌在她柔软的脸上摸了一把。
“还有一个月。”
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利落转身,挺拔修长的虎躯消失在窗前。
姜从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还有一个月就要到王庭了,以男人这段时日的忍耐,到时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姜从珚不免生出些担忧,倒不是在乎自己的贞操,她忧心的是以男人的力气和体格,情绪上头发起疯来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不说别的,只怕他力气稍大一点就能把自己的手腕掰折了,而且看他那天那凶狠的模样,在这方面绝不会温柔……
不过现在思虑这些也没有用,只能到时候再说,姜从珚把这份浅忧按下去,重新拿起笔记学习起来。
又过了几日,姜从珚学习了不少鲜卑语,已经能说出日常对话,连若澜、兕子还有阿椿阿榧她们都学了些,她还叫张铮和亲卫们也跟着学一学。
今后在鲜卑王庭生活,学会当地的语言跟他们交流很重要。
姜从珚观察过,拓跋骁汉语说得很流利应该是受他母亲的影响,但他的手下中会说汉语的并不多,莫多娄和几个使官已经是仅有的会说汉语的人了,叱干拔列那样完全不懂汉语的才是绝大多数。
好在她从前便有意培养身边的人识字,阿椿和阿榧那样的侍女也都没落下,众人按她教的思路和方法,学习速度虽不如她快,慢慢积累下来总在进步,加上王庭天然的语言环境,等到三五个月后,日常交流应该就没问题了。
阿茅一直觉得自己很卑贱,女郎身边任何一个侍女都比自己有用,在寨子里,只有最勇猛杀敌最多的勇士才配吃到这么美味的麦饼和米粥,可她一个低贱的仆人,女郎居然也给她吃这么金贵的食物。
她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沉迷于这香甜的口感,同时又有股深深的不安,好像得到了一件自己完全不配拥有的宝物,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就被人抢走了。
女郎身边有那么多人,如果自己不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女郎今后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自己还能一直待在女郎身边吗?
如今女郎给自己安排了差事去教他们说胡语,阿茅不仅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干劲,恨不能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在这上面。
花了两天教会她骑马,给她分了匹小马,阿茅上午去马车里教女郎,下午便骑在马上,在赶路的时候教张铮他们,等到晚上,再缠着兕子、阿椿和阿榧说鲜卑语。
有时张铮他们学得头晕脑胀想要休息一下阿茅都不肯浪费时间,她不敢反驳他们,就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张铮一个武将,只粗粗认识一些字能读点兵书,现在居然要学一门外语,实在头疼得厉害,可他也不好凶一个小女娃,只能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耳边一直萦绕着她叽里呱啦的鲜卑语。
阿茅终于满意了,自己不是吃白食的,终于有点用了,她今后一定会变得更有用的。
这一日,队伍终于抵达梁国边境的北地郡。
众人在出关的军镇中住下,照常收拾下榻,姜从珚正被阿榧捏着疲惫的肩颈,阿椿进来禀告,说谢将军求见。
姜从珚目光一顿,示意阿榧停下,思索片刻朝阿椿道:“请谢将军在院中稍等。”
然后她让阿榧给自己换了一件稍微厚实的外衫,整理好仪容后朝前面的庭院走去。
北地的春日天光尚短,队伍进城时已是黄昏,现下夕阳坠海,天际处只余几缕蓝紫色的霞云,一轮浅浅的圆月从另一侧升起。
庭院中间有棵盘虬结蚺古老桃树,枝头犹挂着些许残花,树下有套石桌石凳,谢绍便坐在其中一个石凳上。
姜从珚带着侍女走过来时便看到身穿银色轻甲的年轻将军沉默地候在那里,笔挺的脊背在薄薄的月光下似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
听到脚步声,他率先看了过来,然后立马起身朝她俯首行礼。
“将军不必多礼。”姜从珚抬了下手t。
“将军请坐。”
谢绍看了眼石凳,犹豫着没动。
此时的礼仪还讲究跪坐,但离胡族较近的北地已经流行起胡床胡椅了,他出身寒门又是一个武将自然不在乎这些,可公主是贵女……
姜从珚似看穿他的顾忌,笑了笑,“将军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只管坐便是。”
说罢,阿椿掏出一张丝帕铺在了石凳上,她拂了拂裙摆,率先坐了上去。
她给阿椿递了个眼神,阿椿悄然退下,庭院中便只剩他们二人。
公主既这么说了,谢绍也无需矫情,依言恭敬地坐到了对面。
“冒昧打扰公主,末将前来,是向公主辞行。”谢绍说。
“末将只能护送公主至此,明日出了关,末将便要率旅贲卫回长安了。”
谢绍说这话时垂着眼,或许是为了礼节,或许是不敢看她的眼神,或者两者都有。
其实辞不辞行都无所谓,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但他还是来了,他也说不清驱使自己前来的动力是什么。
姜从珚对这话倒没什么感觉,只问:“将军抉择好了吗,是否要走我给你铺的歧路?”

谢绍一时语塞。
她口里说着歧路, 可他却感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天意,世界上的路很多,他却只能走这唯一的一条。
沉默许久,他终于抬起头, 一双眼睛似比这夜色还沉:“请公主为绍指路。”
他并不是这一刻才下定的决心, 而是很早就预感到了这一天。
“我说过的, 南方的山河是将军登场的高台。”姜从珚眼神看向南边遥远天际处密布的繁星, 平静地说。
“桓均不久即会奔赴淮南之地行事, 这些年, 大梁天灾不断起义不绝,正需平定内患,你若与他一文一武互为支应,届时便能将淮南之地尽握于手……”
谢绍见她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又大胆,其中的意思更叫他心跳加速。
将数州之地掌控于手……这分明是历史上称霸一方的诸侯才会做的事, 她让自己这么做, 究竟是想保住大梁江山还是分裂大梁?
姜从珚知道他的疑虑,可她也只能这样做。
北方早被士族把持铁板一块,就算她知道历史也无法改变太多的现状,唯有淮南之地还未开发太久,在中原士人眼里还是“烟瘴之地”不屑于去经营,其间的士族力量相较北方薄弱许多, 又有许多本地山民, 势力错综复杂,交州南越之地就更是偏僻狭隘了, 若能利用好其中的矛盾,或许能打破士族的桎梏;再加上气候日益寒冷,在南方垦田种粮比北方划算许多, 届时有粮有兵,桓均才可能与北方士族对抗将改革进行下去。
大梁那么多人口,比胡人多出数倍不止,为何终究还是覆灭了,究其根本是统治阶级的败坏,这种败坏是自上而下的,早与大梁交缠不休了。
先保住淮南,保证粮食供应,在淮南练出一支强兵,这样说不定才能反过来压制住北方,为大梁续上一口短气。
至于桓均和谢绍掌权后会不会野心膨胀,姜从珚并不担心,再如何也不会比史书上的结局更差了。
而且——
桓均,谢绍,皆殉梁!
姜从珚说了几个他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又给了几点建议,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那时的情形。
她又道:“将军勇武,可谋略上需有人辅佐,武陵渠县有位诸葛优先生,据说是武侯后人,将军可去拜访。”
诸葛优,字子羊,武陵人,隐居于罗山。
这时的诸葛优已有了一定名气,当地政官也一直邀请他入仕,可他只说无心仕途惟愿寄情山水,通通都拒绝了,直到他四十岁时,长安沦陷朝廷南迁,谢绍苦苦支应眼将不敌,诸葛优却在此时入世来到谢绍身边,及时为他调整了对敌战略,终于在危急关头逼退匈奴大军,紧接着帮谢绍在江淮建立起抵御匈奴的防线,这才堪堪为南梁续了十年的命。
姜从珚知道,诸葛优是不喜欢现在的朝廷,宁愿布衣草芥也不出仕,一直到日后神州陆沉、汉室穷途末路,他才不得已协助谢绍。
她现在也没有十足把握诸葛优会为谢绍出山,只想他心中既然装着汉室江山,知道谢绍所作为何,或许会动一份恻隐之心吧。
“我有几句话,将军去见诸葛先生时可面述于他,或许能为将军添两分说力……”
谈完此事,谢绍站起身,抱拳行礼,“多谢公主指路,绍受教了,打扰公主歇息,绍这便告辞。”
他刚转过身,背后却传来一句清冷的女音。
“将军何必急着离开?”
一句话就定住了他的动作。
谢绍不解,回过身来,恭敬地问,“公主可还有吩咐?”
姜从珚依旧端坐在石凳上,只是微微侧了下脸看过来,雪白的肌肤在暗淡的月光下莹莹生辉,似比天上的明月还要皎洁。
难怪歌谣里的唱词会说她是月中仙。谢绍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念头。
“将军明日就要拔营回长安?”
“……是。”
“将军何不多留几日?”
“可……”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姜从珚抬起眼帘,缓慢而犀利地说。
谢绍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面前这位公主,她出生尊贵,有着世上最美丽的容颜,纤细的身姿仿佛连把剑都拿不动,可她说出来的话、展露出来的气质,却带着截然不同的大胆和铁血。
明明是极矛盾的特质,出现在她身上却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好像她就该如此。
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她两次借剑的情形,第一次是在宫宴上,她被迫献艺,满朝的目光都被她缥缈的舞姿吸引,他当时却只注意到那双被剑光照亮的清冷的黑瞳;第二次借剑,她锋芒毕露,纤细的手腕执起对她而言过分沉重的铁剑,却将剑锋毫不犹豫指向了凶猛的鲜卑将军。
她要嫁去王庭,她今后要在王庭生活,可她却不怕得罪他们。
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儿,她依旧将对方视作子民,不允许他人任意践踏。
那一刻,他甚至从她身上看到了君王之威。
“末将需要一个留下的理由。”谢绍说。
他并不觉得公主是怕旅贲卫离开失去了保护,可他确实想不通她这么要求自己的原因。
“你说……其余胡部会眼睁睁看着大梁与鲜卑结盟吗?”她带着循循善诱的语气低低说。
谢绍眼神一变。
“两地不接,地形复杂,多么好的截杀机会啊,送嫁队伍已经平静太、久、了!”最后一句,带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谢绍瞳孔骤缩。
他听她说队伍会遇到埋伏,可他却没从她脸上看出丝毫惊惧之色。
“想必公主早有应对之策。”谢绍强压着胸中的惊诧。
短短一月送嫁,他发现这位公主的聪明和见识实在不容小觑,若是男儿,迟早会有封侯之功。
姜从珚看了他一眼,她也发现这个人的性格是有些执拗的,要让他去干什么,一定要有理由说服他。
姜从珚也不卖关子,告诉他,“我留将军非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将军。”
“嗯?”谢绍疑惑重重,俯首作聆听状。
“将军难道不期待在战场上真正厮杀一回吗?”
姜从珚从石凳起身,朝他逼近一步,一双清眸直直看着他。
“新开刃的剑,总要见过血才知道锋不锋利!新入伍的士兵,也要杀过敌才能勇猛无畏!新上任的将军,自然需要打过胜仗才能让底下的人臣服,不是吗?”
“这一次的截杀,正是将军表现自己英勇、收拢人心的机会,也能让将军知道自己跟胡人骑兵,究竟——孰强孰弱!”
话音落,庭院里安静得过分,只有淡淡的桃花香漂浮在半空中。
女郎站在桃花树下,花影摇曳,微凉的夜风吹动她如瀑的长发和月华似的衣摆,圆月前的流云散去,清辉如霜,凝在她精致清冷的眉眼间,似结了一抹淡淡的忧愁,可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分明是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意!
谢绍心头巨震,沉稳的表情渐渐裂出一道缝隙,他心里生出一股诡异的情绪,汹涌到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他先前的想法错了,即使是女儿身,公主也能成就封侯之功。
而这样一个女子,如今却被天子下令送去草原和亲,他心里生出一股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惋惜。
只能庆幸公主t心里是有大梁的,否则以她之能若是想要毁灭梁国简直是轻而易举,毕竟在她身后,还有漠北王这个一方枭雄。
然而下一秒他想起她的身份,想起十七年前先楚王妃路遇劫匪难产而亡的惨剧,即便他对政治不敏感也能猜到当年的事情不那么简单,甚至很可能跟当今天子有关。
面对可能存在的母仇,公主真的会一心一意帮着梁国吗?再想她暗中安排自己和桓均的事,真的不会把梁国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谢绍不确定,他忽然感觉后脊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了上来,可他早已入了她的局。
他想,天子把公主送去漠北,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末将遵命!”他涩着声音说。
第二日,送嫁队伍穿越固原城楼,向东北而去。
固原,一说因地势险固而命名,扼守萧关,雄踞六盘,是为天下锁钥的古原州。
固原受河水切割、冲击,丘陵起伏、沟壑纵横、梁峁交错,这样的地形,若是有心埋伏,绝对一击即中。
出了固原城便出了大梁国境,西北边是长期被羌族占据的阿拉善地区,东边是被羯族虎视的河中、河东地区,再远一点,便是分庭抗礼的匈奴和鲜卑部族。
左右俱是强敌,送嫁队伍要穿过势力犬牙交错的山陵地带,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拓跋骁来时没遇到麻烦是因为他轻装简行,所率皆是精锐骑兵,无论是战力还是机动能力都是这片大地上最强的,这种情况下想要截杀成功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现在的情况又完全不一样了,除了鲜卑骑兵,队伍里更多的是梁国的送嫁队伍和工匠,还有随路押送的许多物资。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