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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更不要说这一路上他看女郎的眼神,有时叫她都心惊胆颤,一只狼素了几个月终于逮着一只兔子,还是这世间最美味的兔子,他能忍得住?
若澜又是忧心又是惆怅,姜从珚不知道她内心想法这么丰富,只浅浅泡了一会儿澡缓解疲惫,然后就起身了。
若澜听到水声才回过神,连忙拿了张雪白柔软的大巾帕将她裹住,又服侍她换上寝衣,再披上一件水粉色的外衫坐到矮榻上。
收拾好,若澜让阿椿阿榧先下去,自己却坐到女郎旁边。
“女郎,昨晚给您的册子,您看了吗?”
姜从珚:“……”
啊?还要检查作业吗?
“……看了。”
实际上没看,她不想看,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了就好,您心里也能有个数了。”
若澜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姜从珚不解:“姑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该做的婚前教育都做完了吧。
若澜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广口圆肚瓷瓶,表情比刚才更尴尬,眼神也躲闪得更厉害了,挣扎了许久她才细声细气地说:“这个……是我向张先生讨的药膏。”
姜从珚眨眨眼有些疑惑,不是已经准备好消肿镇痛的药膏了吗。
若澜见女郎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单纯得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心里也满是羞赧,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便又凑近了些,细弱蚊蝇,凑在她耳边说:“这不是事后的药膏,这是事前,若初次实在纳不下……”
为了女郎的身体,若澜也是费尽了心思,她一个年近四十未婚嫁过的妇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人打听,那次拓跋骁欺负了女郎,她便一直担心此事。
女郎身量虽不矮,可骨架太纤细,那漠北王生得如此高大健硕,虎背蜂腰,两人体格差距如此之大,想也知道房事上会有些艰难。
她还特意问了张复,根据张复的判断,漠北王确实伟岸。
当时若澜就忧心不已,漠北王的性格看起来就不是温柔的,她只怕他急色之下伤了女郎,便问张复有没有什么法子,然后张复就给她说了这药膏。
这药膏极润泽,温度稍高就能融化。
姜从珚听完,下意识拒绝。
这实在是……
一想到若澜拿这事去问张复,她就尴尬到不行,从脸蛋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整片肌肤都染上了浅粉色的霞云。
就算她跟若澜再亲近,把她当做长辈,可要谈论这么私密的事,她还是觉得很羞耻。
“女郎,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若澜将瓷瓶直接塞到她手里,“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姜从珚还想拒绝,可若澜将瓶子塞到她手里后就飞快跑了,速度快得都不像稳重的她了。
“女郎,该用时一定要用,切记不可太羞涩了。”
“……”
冰冰凉凉的瓷瓶,一下变得烫手起来,她很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可又不知该扔到哪儿,最后四处看了看,才塞到一个柜子里藏了起来。
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帐篷外隐约传来乐声和歌声,都还十分热烈,众人还在狂欢,姜从珚猜拓跋骁应该还要一会儿才会回来,便拿了本书,坐到灯前准备打发时间。
可她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脑子乱得很,都怪若澜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帐篷外,拓跋骁被苏里他们拉着喝酒,属下们七手八脚地敬酒,就没停过,而那些大人们,则远远地坐在篝火边,自顾自的喝着酒,没有凑过来的意思。
火光在夜风的吹拂下飘飘摇摇,照在脸上明灭不定。
拓跋骁来者不拒,阿隆跟在身后,不断给他酒碗里添酒。
忽然,拓跋勿希突兀地插进来。
“你今天娶妻,我也该敬你,你不会不喝吧。”拓跋勿希举着一坛酒,抬起眉,挑衅地看着拓跋骁。
周围霎时一静,属下们都停住了动作,不自觉敛住表情,朝两人看去,气氛蓦地紧张起来。
拓跋骁也停了瞬,一双深沉的碧眸看过去,“当然不会。”然后将胳膊朝旁边一摆,大声道,“倒酒!”
便有人各自给他们的酒碗倒满酒。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各自仰头一口灌下。
喝酒明明是件热闹的事,却被他们喝得像在决斗一样。
一坛酒饮完,拓跋勿希还要继续,拓跋骁却没t这耐性了,竖起掌心,“拓跋勿希,要靠喝酒比出胜负太久了,你敢不敢跟我决斗!”
他才不想把今晚大半时间浪费在斗酒上。
拓跋勿希见他说出这话时眼神十分轻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个弱不禁风一拳就能倒下的对手,被刺激得怒气上涌,直接摔了碗,“好,决斗就决斗,你以为我不敢吗!”
别人提出决斗,被挑战的鲜卑勇士要是不敢参加会被嘲笑懦夫的。
众人便都散开围成一圈,给两人留下空间。
拓跋骁摘下王帽,卸去身上的装饰,露出一头浓黑茂密的头发。
他没像一般鲜卑人那样将头发编成辫子,反而像汉人那样将头发束起。
其余人一听王要和六王子决斗,也都好奇向往,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拨观众,莫多娄、叱干拔列他们站在一边,兴奋地举起胳膊大声嘶吼,“王必胜!王必胜!”
“王!王!王!”
而另一边,拓跋勿希的部下也在给他们特勤助威。
“特勤!特勤!”
场面一度比刚才的婚礼还热闹,所有人的情绪都达到了最高点。
拓跋勿希朝四周看了眼,他今天要是能赢拓跋骁的话,绝对能大大挫败拓跋骁的威望。
他动了动手腕,脚底一蹬,如闪电般飞快朝拓跋骁袭去,拓跋骁眉骨一压,碧眸飞快眯了下,在拓跋勿希的拳头挥到半空中时猛地截住了对方,他势大力沉,拽住对方的手腕,身形一错,就势猛地一拉,同时膝盖顶起朝他腹部袭去。
拓跋勿希感受到危险,飞快调整动作朝前一滚躲开了他的攻击,不过这一躲也让他有些狼狈失了气势。
叱干拔列那边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为他们王勇猛的表现喝彩。
拓跋勿希听到,脸色沉了沉,再次锁定拓跋骁。
两人慢慢挪动脚步,朝前躬着身体,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犹如两头猛虎在试探、等待,等对方露出破绽一击即中。
拓跋勿希再次率先攻击,拓跋骁这次不再躲,反而强势地迎了上去。
两人撞到一起,拳头击在骨骼肌肉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你来我往,动作大开大合又势如雷霆,迅如雷、猛如虎,鲜卑族中最厉害的勇士决斗,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拓跋骁跟他打了会儿,突然,锋利的唇角一凛,“拓跋勿希,四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长进。”
说完,就抓住对方一个破绽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拳头狠狠地击在对方腰腹,将他重重击倒在了地上。
这一拳差点把拓跋勿希的五脏六腑都击碎了,疼得他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但最让他震惊的却是拓跋骁那句话,他什么意思,他是在说刚刚他一直在让着自己没出全力吗?
四年前刚从贺兰部回来得知拓跋骁抢了王位时他气愤之下去找拓跋骁打过架,可那时才十六岁的拓跋骁竟然就能将他打败,这件事从此成为他几年来的一个坎,他于是勤练武艺,就是想打败拓跋骁,结果,他在变厉害,可拓跋骁进步得比他更厉害。
如果单挑,现在的鲜卑勇士中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拓跋勿希一拳狠狠砸到地上,还是不甘心。
场上全是山呼海啸的欢呼,他们的王是最勇猛的勇士,又这么年轻,肯定能带领鲜卑称霸整片草原!
拓跋骁才懒得理他,拂了拂衣摆,径自朝王帐走去。
另一边,在远离王帐的外围的一片角落,气氛竟也难得十分欢快。
小小的营地里燃起几团火堆,火堆上架着几口大铜锅。
“好香啊!”
“是羊肉汤!”
“羊肉是什么味道啊,我从来没吃过。”
“哈哈哈那你今天能尝到了。”
姜从珚把拓跋骁给自己的羊分了几只给工匠们,让他们在今天宰杀熬汤,每个人都有份,这对工匠们来说无疑又是天大的惊喜和恩赐。
他们中绝大部分人日常饭食都见不到荤,只有极少数技艺高超曾被重用的工匠在过节时得到过零星的赏赐,至于路上捉到的鱼虾,他们根本争不过那些鲜卑骑兵,其实也少得可怜。
浓白的羊汤在铜锅中咕噜咕噜不断冒着白腾腾的热气,大块大块的羊肉在其中沉沉浮浮,肉香四溢,再撒上盐,香得哟,众人不自觉咽着口水舔着唇,一眨不眨地盯着瞧,光是闻着味道就这么香,吃起来该多美味啊。
直到肉终于炖烂,厨师宣布可以开饭了,众人飞快端起碗排起长队,勾着脖子朝前看。
这也是若澜管理队伍之后定下的一项规矩,吃饭不准靠抢,必须排队领饭,保证人人都能吃到饭。
若澜掌管队伍之前,这些工匠们还是有许多不好的习气的,他们都是四处调来凑到一起的,本就没什么情分,自然也少不了各种利益争夺,结伙抱团,最直白的就是吃饭。
若澜恩威并施,把下了令后还不遵守的几个人抓出来,当做典型狠狠处罚了一顿,他们心里生了敬畏才慢慢纠正过来了。
有恩情,有敬畏,后续的各种规矩就容易实施了。
姜从珚要的不是一盘散沙的人群,而是一支完全归属于她、有纪律、能听从她指挥、成为她臂膀的军队。
众人领到羊汤和肉,顾不上烫,迫不及待大口喝了起来,哪怕被舌头都被烫麻了也舍不得吐出来。
“香,真香!”
“啊,这就是羊肉的味道,没想到老头儿我竟然有天也能吃到肉。”
“好吃,肉真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付铁匠和他的儿子也领到一碗羊肉,两人坐在火堆旁,付铁匠捧着碗,看了很久,却一口都没喝。
“阿父,你怎么不吃?”
付铁匠的手颤抖起来,可他又怕把汤撒了,只能极力控制自己的手别抖,于是呈现出一种十分扭曲的姿态,可他一抬头,那双浑浊苍老的眼睛里却满是晶莹的泪光,那光芒比夜空中的群星还要亮。
“公主……”他哽咽了下,“这是公主的恩赐啊!”
“我能在老死前喝上这么一碗羊肉汤,这一生就值了。”
儿子见到他这副模样,也感染上情绪浮出了泪花,“是公主,有公主才有我们今天。”
付铁匠颤抖着唇,稀疏花白的胡须不住抖动,“儿啊,我是没多少年能活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公主,听公主的话,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嗯,阿父,我知道,我一定努力报答公主。”
除了付铁匠父子,其余许多人也想到了公主,尤其是路上生过病被照顾过的。
众人的情绪聚在一起,也不知谁感染了谁,最后都默默看向了远处某个地方。
那里,公主正在举行婚礼呢。
他们没有资格参加王的婚礼,只能坐在星空下的草地上,在心里默默送上自己最虔诚的祝福。
“希望公主顺遂无忧!”
姜从珚听到王帐外十分响亮的欢呼声,他们大声叫着“王”,或许是拓跋骁又干了什么事。
她也没出去看,就捧着书发呆,后面,那欢呼声渐渐小了,她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到拓跋骁,要是他被灌醉就好了,不,也不行,万一醉了发酒疯呢!
而且,他肯定不会让自己醉到没意识的。
姜从珚脑子里乱糟糟的,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思绪太乱,以至于都没听到男人的脚步声,直到他站到自己面前,眼前倏地一暗,姜从珚才猛地抬头,一惊,书本跌落。
她下意识站了起来,双臂垂在身前,“王。”眼睛却不敢看他的脸。
拓跋骁看着她不说话,直白热烈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姜从珚没抬头都知道他的眼神有多炽热,头皮发麻,浑身都僵在原地。
突然,拓跋骁动了。

拓跋骁上前一步, 猿臂一伸一收,就将她拉进怀里。
姜从珚被迫撞到他胸膛上,只感觉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还夹杂些汗味, 实在不好闻。
她屏住呼吸, 心脏砰砰直跳, 呼吸急促起来, 雪腮通红。
拓跋骁粗粝的大掌抚上她粉嫩的侧脸, 铜色的手指在烛灯下跟她形成鲜明对比, 黑与白,粗糙与柔嫩。
姜从珚被他指间的温度烫了下,下意识偏过头,却又被他掐了回来。
然后她便看到一张急切的俊脸飞快朝自己逼近,随之而来的还有更浓烈的酒味。
“等等!”她声音惊恐, 都破音了。
女孩儿双眸圆瞪, 粉唇紧抿,长长的睫羽打着颤,像是即将碰上什么脏兮兮的东西。
满身都是抗拒。
“嗯?”
拓跋骁有t些不高兴,收紧了臂间的力道,狠狠箍着她的细腰迫向自己,到王庭了, 婚礼也办了, 他一直忍到了现在,难道她还要拒绝自己。
他骨相本就锋利, 皮相也是,加上上位者的气势,就算没发怒也叫人不敢直视, 更不要说一但露出些不悦,这股威势就更吓人了。
姜从珚感受到他的情绪,知道男人恐怕想歪了,怕他强来,赶紧解释:“你先洗洗!”
之前是之前,现在已经到了这时候,她不会再做无用的反抗。
只是她实在受不了男人这一身酒味夹杂汗液的味道,不仅是不好闻,更多的让她联想到不干净的卫生情况。
她绝不要这样。
拓跋骁才明白她竟是在意这个,不是拒绝自己,脸色稍霁,耸起肩闻了闻,“只是一些酒味。”
他知道她嫌弃不干净,昨天还特意好好洗了个澡。
他早盼着现在,等不下去了。
他一开口说话,扑面而来的酒气更重了。
“不行,你洗洗。”姜从珚摇头,态度依旧十分坚决。
“娇气!”
姜从珚瞪着他。
“就一点也受不了?”他故意凑近了问。
姜从珚板起脸不说话,推他,不让他贴近自己。
拓跋骁见她对自己这么强硬,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想着现在时间确实还早,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拥有她,又记起她爱洁到挑剔的性子,这是两人洞房之夜,他也不想她抗拒自己,尽管身体躁动不已,还是勉强按捺下来。
“好,我去洗。”男人咬牙切齿。
听他这么说,姜从珚才稍微松了口气,脸色稍缓。
她能跟他行夫妻之事,但要是他满身酒气汗气的话,还不如逃婚算了。
拓跋骁见她当真十分嫌弃自己,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要是她喝了酒满身酒味,他肯定不会嫌弃。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她醉过,她平时也不饮酒,不知道她喝醉了是什么样子,要是醉了迷迷糊糊,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嫌弃自己……
他掐了掐她白嫩嫩的脸蛋,不满地哼了声,然后才放开她朝屏风后面走去。
浴桶旁边还放着几桶凉水,方便用来兑热水的,他也不要侍女送热水进来,直接脱了衣服提起凉水往身上浇。
他个子比普通人高出一个头,布置的屏风对他而言便有些矮了,姜从珚都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头和脖子,因为经常行军打仗风吹日晒,他肤色有点黑,是一种浅浅的铜色,质感却不算太粗糙,反而泛着一种健康油亮的光泽感,随着他浇水的动作,还能看到他结实粗壮的肩膀和胳膊,即便是放松状态下依旧能看出肌肉条理十分发达,块状分明。
姜从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背对着他的方向。
室内除了案头上两根明亮的红烛,旁边还有两座青铜树灯台,灯油错落有致地分散在其间,燃起点点火光,好似一朵朵绽放的星花,在深浓的夜色里,又好像星河闪烁。
她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刚才被他抱了一下,也沾上了些酒味,不算浓,换件外袍就好,想了想,还是不换了。
她不由捏住了衣襟,已经忍不住担心起来。
姜从珚原以为趁着男人洗澡自己还能再做做心理建设,可水声不一会儿就停了。
这么快?
她偏头瞅了眼,男人正好从屏风里走出来。
“!!!”
他、他没穿衣服!一件都没穿!就这么大剌剌地朝自己走过来。
她像是被什么刺了下,瞳孔猛地一缩,飞快闭上眼转过身,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知羞,不能随便披一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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