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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咬磨了许久,他亲到脖子,再埋下去,将她含入。
姜从珚被折磨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着牙才能抑住奇奇怪怪的嘤嘤痛呼。
就这么亲着亲着,他膝盖一曲,传来异样的触感,她发现男人的意图,艰难地从喉间溢出几个字句。
“疼、不要……”
她害怕地紧绷起来,像拉满的琴弦。
“真的不行?”男人喘着粗气。
“不行。”女孩儿绯红的眼尾浸出泪。
拓跋骁抱着她软软滑滑的身体,又柔又嫩,真恨不得像昨晚一样狠狠撞上去,可她又拒绝得如此坚决。
他手指试了下,确实艰涩,她很紧张。
男人望着她,肌肉绷得跟烙铁一样,姜从珚被他看得都有点害怕,眼神瑟缩了下,小脸也娇弱得不行。
她这模样实在可怜,尤其是一双乌蒙蒙的眼睛,蓄了泪,害怕地看着自己。
拓跋骁沉默许久,闭上眼,咬着牙重重喘出一道粗气,突然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捞起旁边提前预备着的衣裳三两下穿上,然后就大步跨了出去。
若澜和两个丫鬟还在想,都这个点了,里面什么时候叫人,却忽见漠北王从里面出来,大步流星朝前走去,连脸都没看清,只瞧见一个气势汹汹的背影。
若澜心头一紧,立马跑进帐中撩开帘子来到内室。
“女郎!”她见女郎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忍不住惊呼一声。
“女郎,您没事吧。”若澜赶紧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拓跋骁一走,姜从珚悬着的心落下,将自己埋进了被子,原本打算缓一缓恢复力气,听到若澜的焦急的声音,只好撑起眼皮看她,红唇轻启,声音很低,“没事,怎么了?”
若澜见她还有力气回答自己,绷着的弦才松下来,拍了拍胸口,“您没事儿就好,我只是担心您……”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姜从珚却意会到了她的意思,一时羞赧地别开了眼。
“对了,女郎。”若澜想起拓跋骁出去时的状态,还是有两份担忧,“漠北王刚才出去,似有几分恼怒,可是发生了什么?”
姜从珚:“……”
这个愿意她实在不好说不口,难道要说他欲求不满?她实在没这个脸皮。
“女郎,漠北王总不能恼了您吧?”
这才新婚第一天,她想不出两人能闹什么矛盾。
“不是,姑姑不用担心。”姜从珚只好安慰她。
刚才拓跋骁虽然走得突然,招呼都没打,但姜从珚能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是在生自己的气,更大的可能是他必须得走,不然可能就……
姜从珚将男人的身影逐出脑海,刚才说了几句话,她嗓子又干又疼,“姑姑,我想喝水。”
若澜一时懊恼,她刚只顾问漠北王,都忘记问女郎身体有没有不适了。
她很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躺着不好喝水,姜从珚便拥着衾被想坐起来一点,可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现在的体力,一动,腰腿就酸疼得不行,蹙起了眉。
若澜赶紧来扶她,却正好瞧见她光洁雪白的后脊一片红紫,从后颈到脊骨,斑斑点点,清冷又香艳。
若澜顿住。
光是后背就这样,她都不敢细想女郎身前……
姜从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昨晚沐浴后她本想穿上寝衣再睡的,可狗男人还没啃够,她又实在累得不行就这么睡了过去,至于今早……
现在被若澜瞧见,虽是从小被若澜姑姑照顾大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裹紧了被子。
漠北王实在太粗鲁了,若澜压下心里的怒气,伺候女郎喝完水,才凝着眉问她,“女郎,我昨日不是跟您说要您顺着他一些吗,怎的还……”
姜从珚也苦着一张脸,她也顺从了啊,可她这份顺从根本换不来男人的温柔,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
若澜见她如此,便也明白了。
漠北王急色又粗鲁,女郎这么美,他只怕都要丧失心魂变成禽兽了,那时,就算女郎再如何婉转哀求,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不敬,她还是在心里将拓跋骁骂了好几遍,这么欺负女郎,女郎又不是那些被抓来任由发泄的女奴。
“女郎,我给您涂药吧。”
姜从珚还是不好意思,但若澜已经不让她拒绝。
不过涂药之前,姜从珚还想擦一擦身。
她真是受不了一点汗渍,更不要说狗男人那张嘴,简直把她当成了根骨头啃来啃去。
还好若澜没想太多,她也知道女郎羞涩,便没叫别人,自己亲自拧了热帕帮女郎擦拭,又仔细给她涂了药膏,轻柔地给她揉了揉腰帮她缓解酸疼。
最后再换上一身干净洁白的内衫,外面披了件浅蓝色宽袖长袍,用根朱红腰带轻轻系着做点缀。
清爽日常的打扮,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可若澜瞧着女郎晕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媚眼,却让她原本清冷高洁的气质多了楚楚动人的意韵,终究是有点不一样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看样子应该到辰末了。
还好拓跋骁自己就是王,上面又没有t长辈,鲜卑也没中原那么多婚后规矩,她今天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没人管。
不过还是不能就这么躺着,婚礼举办完了,后面的事才刚开始。
下床时,脚尖刚一触地,姜从珚就又酸又软,要不是若澜一直扶着,她险些栽倒在地,缓了许久大腿才恢复些力气,可一走动,那处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疼。
真是不公平,光看男人那热切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十分爽快,他横冲直撞,偏她却要遭这罪。
收拾好,姜从珚才慢慢挪到外间。
阿椿阿榧将早饭摆出来,正好遇到拓跋骁回来。
他携着一团热气进来,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这是干什么去了?
姜从珚疑惑地看了眼,却没问,她现在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多取点肉饼来。”拓跋骁吩咐两个侍女。
因没料到他这时候回来,两个丫鬟只摆了她一个人的早饭,大多都是素的,肉饼也只摆了半个。
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她也摸清拓跋骁的口味了,他并不挑剔味道,只是喜荤不喜素,偏爱稍咸一点的味道,可能是平日运动量大出汗多需要补充盐分吧,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饭量巨大,一个人能吃掉她十个人的量。
真的不是她夸张,而是她亲眼见过,那天她吃了半碗粥半个饼,而他却足足吃了七个饼和两大碗粥。
不过他本身体格摆在这儿,运动消耗大也正常。
拓跋骁本想坐到她旁边挨着她,姜从珚抬着手臂阻止。
一身臭汗味儿。
“你要不洗洗,要不坐我对面。”姜从珚鼓着脸说。
这是她能忍受的极限,才不要被他蹭上一身汗味儿。
拓跋骁从未见过比她还爱洁的人,沾了泥、沾了血不行,喝了酒、出点汗也不行,按她这性子,要是让她去军队里待几天,恐怕都能把自己憋死。
“娇气!”他无奈叹了口气,坐到她对面。
先前实在憋得难受,他出门之后骑上骊鹰去跑了几圈马,又射了许久的箭才将精力发泄出去,现在天气暖和,一番剧烈运动下来难免出汗,结果就遭她嫌弃了。
阿榧把肉饼端上来,这有点像后世的肉夹馍,外面是切开的面饼,里面是剁碎的羊肉,被香料腌制又用铁锅炒熟,羊肉和油脂的芳香彻底被激发出来,拓跋骁当时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只是路上并不是一直都有新鲜羊肉,吃的次数并不多。
早上出去消耗了一个多时辰,拓跋骁也饿了,伸手就要抓。
“啪!”
他手伸到半空中,却被忽然打了一下。
不疼,软软的,他甚至还想来一下。
“洗手。”姜从珚冷冷提醒他。
拓跋骁:“……”
“又不是你吃。”
姜从珚瞪他:“我的饭,不洗手不许吃,不然你自己叫人弄。”
拓跋骁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吩咐她丫鬟,“打水来。”
阿椿就赶紧端水去了。
拓跋骁就着铜盆里的水飞快搓了几把,然后伸到她面前,“公主检查检查,洗干净了没。”
姜从珚:“……”阴阳怪气的。
她懒得理他,自顾自吃早饭,昨夜的消耗超出平时许多,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拓跋骁有很多优点,他打仗强,有威望,能驯服底下的兵士,作为君主赏罚分明,也不算残暴,但他也有很多缺点,比如有时太过野蛮强势的性格,还有就是这不讲究的生活习惯。
草原生存环境恶劣,他常年行军打仗条件简陋,顾不上个人卫生她也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她也没拿自己的标准要求他,但是,在她面前,尤其是靠近她的时候,姜从珚一定要他洗干净了,至少不能有明显的异味,也不能有恶心她的行为。
拓跋骁呢,被她提醒后也照她要求做了,只是总要调侃她两句。
吃完饭,拓跋骁让丫鬟下去,又抱着她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她才梳好的发髻又要凌乱了,她重重地推了他几下,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他真恨不得时时刻刻搂着她,可搂在一起吧,不干点什么又不可能。
她又说疼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最后他只能强迫自己找点正事干才,不然他满脑子都是她雪白玲珑的娇躯,还有她在自己身下梨花带雨的模样。
于是他去巡查鲜卑军队,再去跟各部首领交流。
他离开太久,需要露面展示自己的威信,加上各部首领平时也不在王庭,这次是因为他的婚礼才聚到一起,难得会面,自然有许多事。
他一走,姜从珚便命阿椿阿榧将内间收拾收拾,搬回自己的帐篷。
昨夜是新婚她才住这边,拓跋骁的王帐华丽虽华丽,舒适程度却没她自己布置的帐篷好,现在那边净室也搭好了,就更方便了。
光是走回去姜从珚都有些艰难,她又要面子不肯坐轿,也不肯让人扶。
回到寝帐,她歇了会儿,正想叫兕子过来问点事情,却见她抓着一个胡婢进来。
“女郎,她刚刚在外面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该不会想偷东西吧。”
姜从珚看去。
那胡婢听她这么说立马慌了,赶紧求饶,“公主,奴不是偷东西的,真的不是,奴只是想看公主有没有需要奴服侍的地方。”
她一开口,说的竟然是汉语?
姜从珚有些意外,仔细瞧了眼她的模样,发现对方虽然穿着胡服,但五官却不完全是鲜卑人的面貌,反而更像汉人。
她忽然记起第一天抵达王庭时,帐篷前确实有两个胡婢跪着迎接,只是她不需要旁人伺候,这两天也没出现在面前,便抛在脑后了。
她以为被调回去了,没想到还在。
“那你为什么在帐篷前逗留?”姜从珚问。
女婢连忙回答,“奴一直不能服侍公主,奴怕公主不要奴,就会把奴退回原来的奴隶营。”
她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瘦弱的身体还在发抖,看起来害怕得不行。
“奴隶营?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女婢小心答:“奴隶营就是别的部落打仗失败后被抓起来的奴隶待的地方,奴是女奴营中的,因为会说中原话,前不久被俟力发选中来服侍公主,可奴来了好多天都没能见到公主,要是被王知道,奴肯定会被退回女奴营里的,奴不想回去,奴想服侍公主。”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都带上了祈求,仿佛对她而言被退回女奴营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姜从珚确实不需要她服侍,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主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有些怕她,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奴没有名字,俟力发只叫奴女十四。”
姜从珚沉默了下,这称呼一听就知道只是个编号。
她又问,“你是鲜卑和汉人的混血吗?”
“是,奴身上有汉人血脉。”女十四答。
姜从珚若有所思,“那现在族中,像你这样混血的多吗?”
女十四将头埋得更深了,“奴、奴也不太清楚,不过跟奴居住在一起的混血奴婢就有好几百人。”
好几百人……按照王庭的人口密度来看,这比例不低了。
既然王庭中有这么多混血,那这些鲜卑人还敌视汉人?不,或许正是因为混血的太多,他们才更加警惕。
“你们这些混血都是奴隶吗?”姜从珚又问。
“除了王身边的莫多娄将军,大多数都是。”
姜从珚吸了口气,心里暗叹一声,看来混血儿在鲜卑族中的日子确实很艰难。
这些混血儿,多半都是别的势力战败后,里面的女人被当做奴隶抓过来,最后成为那些男人的财产和泄欲工具,后来便有了这些孩子。
前两年拓跋骁四处征战收服各部,于是这些混血奴隶又被当做财产被转移到王庭。
这不禁让她想到拓跋骁,他当初的处境,或许并不比现在这些奴隶好多少。
关于拓跋骁的消息,世人只知道他十六岁横空出世夺得了王位,关于他十六岁之前,只有几场他带兵打仗的事迹,至于更早之前,就鲜少有人知道了。
还有他那个汉人母亲,应该是之前就去世了,她来到王庭后,基本没听人说起过他母亲,若澜曾隐晦地打探过,却根本没人能说出什么来。
就算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至今也不过十几年,众人的记忆还不至于遗忘得这么快,尤其是关于拓跋骁,按照寻常人的心理,恐怕会不自觉去探究他的过往。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既是如此,姜从珚便不再令她打探了,万一触到拓跋骁的逆鳞就不好了。
但不管有什么隐情,拓跋骁小时候的日子过得不好,这点应该是t确定的。
在混血儿备受歧视和压迫的王庭,他身后又没有母族势力,他当初要在这种条件下获得老鲜卑王的认可成长为一个将军,还要组建起自己的势力,中间的艰辛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想到这儿,姜从珚的心底也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让兕子带女十四下去,跟其余家仆侍女安顿在一起。
女十四听到公主把自己留下,激动地流下眼泪,不住地磕头,太好了,她不会回到奴隶营了。
虽然只有两三天,可她却感觉公主这边的人都很友善,他们不会随便欺负人,那些男人也不会用淫邪的目光盯着自己,最关键的是,公主给她的奴仆吃的东西,都是她难以想象的精贵。
等女十四离开,姜从珚沉思了会儿。
从女十四口中她才知道,奴隶营分为男奴和女奴,男奴基本都是些不到十几岁的孩子,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当初还是孩子才能躲过杀戮,他们每天要干最重的活儿,不管是去伐木、挑水、捡羊粪、割草料……都不能反抗,而每天只有极少极少的食物勉强维持生存,那些奴隶每天为了这口吃的都又抢又打,可管理奴隶的俟力发,也就是类似管事的人却从不管,于是经常有人死去,但奴隶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意。
女奴营这边的情况比起男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除了被压榨,还要面临那些男人的侵犯。
尽管这些女奴生存条件恶劣,身体和模样被摧残根本算不得好看,可总有些不挑剔的,或者只是单纯想发泄**,就抓人出来玩弄。
知道这些后,姜从珚有些气闷,不仅仅是因为那女奴身上有汉人血脉,在奴隶营中,还有许多其余少数民族的。
这种完全被剥夺人权的制度让她很不适,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奴隶制社会,这倒也不是错觉,草原部族至今的构架依旧是半奴隶制,但这也不是她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她刚处理好此事,就听若澜来禀告,“女郎,外面来了好几个鲜卑人,说是想跟我们换糖和香料。”
姜从珚目光一闪,这么快就来了啊!

姜从珚让若澜将人请进来, 又让兕子去把阿茅叫过来。
来的人还不少,有七八个,有男有女,姜从珚还看到一个熟人, 好像是第一天到王庭看到的那个女孩儿。
她今天依然梳着一头小辫, 身材高挑, 一身利落的胡裙小皮靴, 腰间别着一柄马鞭, 看着很是活泼。
她眼睛很大, 黑白分明,皮肤不算白,脸颊中间有点高原红,但看着很可爱。
那天晚上有点黑姜从珚看不太清以为她有十七八岁了,现在仔细一看, 她眼神还有点稚嫩, 可能并不到这个年岁,只是长得高发育得较好而已。
姜从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然后落到旁人身上。
其余七人中,有两个女人五个男人,衣着都很华丽,身上佩戴着金银戒指和手环, 还有宝石磨成的胸针,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头发基本都辫成了小辫, 只不过女性的头发上多装饰了彩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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