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这样?”姜从珚偏着头说,手还去抓他的胳膊,却没什么用。
“哪样?”拓跋骁咬着她白生生的耳垂,在齿间轻磨,低低回应她,气息浑厚浓烈,“我们是夫妻了。”所以干什么都行。
昨夜只尝了点甜头,完全没尽兴,他可等着今晚呢。
姜从珚咬着唇, 说不出话。
是这样没错,可、她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男人老惦记这事儿,再加上他粗鲁的性子, 上头的时候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样, 就让她有些害怕和抗拒。
尤其昨晚, 她只感受到了疼痛和难耐, 完全没有欢愉, 现在身上还灼痛着。
耳后脖颈一片酥痒, 她忍不住缩起脖子,却又被男人的下巴抵着动不了。
玉白雪肌霎时染上红霞,这种从肌肤底层透出来的红比胭脂红更美丽十倍,在夜晚摇曳的烛光中,琼玉生粉, 微光莹莹, 看得人口干舌燥。
男人毫不犹豫亲下去。
从耳垂到侧颊,最后落到她嫣红的唇瓣上。
她依旧咬紧贝齿想抵抗,却还是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和招数,最终被他侵入了领地。
他特别喜欢这样深吻她,尝遍她的味道,掠夺她的呼吸, 感受她被自己亲得越来越急促, 有种她完全依附于自己的感觉。
他倒是畅快,却叫姜从珚叫苦。
氧气不足, 她有些头脑发晕,鼻息间全是男人的味道,不是香也不是难闻, 就是一种身上自带的浓厚气息,或许是自身散发的激素,却让她被裹得透不过气。
也不知亲了多久,男人才终于放开她,却没放手,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纤薄的脊背。
突来一股陌生的痒意让姜从珚混沌的思绪顿时清明许多,两只胳膊忙去推他。
“不要。”
明晃晃的烛光照在女孩儿泛着潮红的脸颊上,粉面桃花,也照见了她眼底的抗拒。
“疼。”她又皱着眉娇娇弱弱地求饶一句。
“还疼?”拓跋骁终于暂时停下手,拧起浓眉,“已经一天了。”
“……”你昨晚又多粗鲁你自己不知道吗?
男人一旦发情,是不是智商都是负的?才不到一天,难道她吃了灵丹妙药了能瞬间恢复如初!
姜从珚又委屈又愤怒地狠狠瞪他一眼,实在不想搭理他,却又怕他默认自己同意,只能哑着嗓子说,“到现在还疼,难受,今天歇一歇吧。”
哪儿有天天这样的?他难道真的一点不累吗?
拓跋骁为难地看着她,她一脸抗拒,难道除了疼一点欢愉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她一直这样,他还吃得上饱饭?
好不容易等了两个多月等到结婚,他以为今后就能拥有她,想怎样就怎么样,结果刚尝了个味儿就不让他吃了,这谁受得了。
姜从珚还不知道他已经惦记得这么长远了,现在只想让男人打消这个念头。
拓跋骁不甘心,还没放手,磨她,“就一次也不行?”
“……”我信你的鬼话才怪!
昨晚是没办法,总之她今晚绝不松口,除非他不顾她的意愿来强的,他要真这样的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姜从珚垂下眸,长长的睫羽在白嫩的肌肤上落下小片阴影,敛去眼底的神色,不说话,可侧着的粉白脸蛋以及那截白颈清清冷冷,都透着拒绝的意思。
拓跋骁又急又气,满身发不出去的火气,铜色的脸都憋红了,出了一头热汗。
可他又想起昨晚,确实十分艰难,她说疼也不是假话。
就是知道这样,他才更不甘心。
矮榻本就不大,一头还放了张炕桌,上头摆着的两本书也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扫到地上,剩余的空间完全被男人霸占,两人挤在这小小的榻上,温度不断升高。
姜从珚听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粗,胸膛剧烈起伏散发着阵阵热意,她被他紧搂着,侧腰明显感受那份触感,那森然的碧眸燃起幽火死死盯着她。
两人的视线甫一接触,仿佛里面随时能燎出几条火舌将她吞没,她心头一凛,也跟着紧绷起来。
其实她不太理解男人对这种事的上头程度,当真忍不住吗?真就……那么难受?
对峙许久,姜从珚身体都有些僵硬了,犹犹豫豫开口,“要不……你回王帐去?”
别待在一处,看不见摸不着,总能好些吧。
这回换拓跋骁狠狠瞪她一眼了,他幽深狭长的碧眸本身带着骇人的气势,瞪人时应该威势赫赫让人不寒而栗,可此时虽然不善,却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像只被惹毛的大脑虎。
姜从珚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硬生生忍住了,真笑出来惹恼了男人,她今晚就别想安生了。
又这么僵持了会儿,姜从珚有些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朝后挪,刚一动,男人蓦地从石雕状态里苏醒过来,长臂抄过她的后腰就将人抱了起来。
然后抄拨步床走去……
姜从珚被压到床上,吓了一大跳,以为男人不死心,手忙脚乱地去推他,又忙朝后爬,却被他抓着脚踝扯了回来。
拓跋骁胡乱亲了她一会儿,呼吸很重,鼻息简直在喷火,就在t她担心他非要做那事时,他却突然伏在她身上、将脸重重埋进她脖子中不动了。
姜从珚被他压得难受极了,他骨架大肌肉沉,尽管只压了上半身在她身上,依旧像块大石头砸在她身上,胸闷得慌,要喘不上气了,她只好堆起双手去推他下巴。
“你……起来,我喘、不过气了。”她艰难地说。
拓跋骁抬起长眉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力道支起脖子和胸膛,稍稍离开她,使落在她身上的力道没那么大了,瞳仁下移,最后落到她白生生的手指和纤细的腕骨上。
她没做过粗活儿,保养得好,手心的肉嫩得不行,捧着他的脸,柔软得像朵云。
拓跋骁突然想到,她的手应该比她脚还软。
原本冒着火的眼睛骤然暗了下来。
姜从珚见他好不容易消停了,忙着弥补氧气,大口呼吸着,缓了会儿才小心看过来,却发现男人一脸沉思,碧绿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幽光。
她顿时又提起心,紧张起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
姜从珚后脊寒毛一炸,有种被野兽盯上的直觉,她忙立马朝后逃,拓跋骁却抢在她之前捉住了她的细腕,轻轻一扯就将人拉回了自己怀里。
接着,他捉住她的腕子朝他靠过去。
一开始她还疑惑了下,直到看清他放的位置——
“!!!”
姜从珚涨红了脸,羞愤难当,死命缩回手。
可男人力气极大,掌骨修劲,轻轻掐着她的腕子,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反而被他粗糙的手掌磨得一片通红,甚至都有些疼。
“你、你不知羞!”
女孩儿怒骂,可她眼神躲闪满脸羞红,一双明眸水光滟滟,连骂人的声音都娇娇柔柔,就像只故作凶狠的波斯猫,在老虎面前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更想让人欺负。
“我不知羞?那我们更羞的事都做过了。”拓跋骁恶狠狠地说。
“你闭嘴!”姜从珚扑上去捂他的嘴,可她的手又完全被他钳着根本抽不出来。
一拉一扯,男人顺势空出一直胳膊将她一揽,反而变成了她主动的的投怀送抱。
有些事虽然做了,被他这么大剌剌地说出来还是叫人觉得羞耻,可男人却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在这件事上向来坦荡得很,想要就是想要,毫不遮掩。
他仍捉着她的手,姜从珚还想拒绝,男人却说了一句话。
“你帮我……今晚就不碰你了。”
姜从珚:“……”
见她还是不情愿,拓跋骁只好搂着她的腰哄她:“我说真的,你也知道我忍了许久了,从长安到王庭快三个月,我都守约了,昨晚没尽兴现在又难受,都结了婚,你也不能让跟以前打光棍时一样吧。”
打光棍时都没这么难受,以前只是偶尔想要纾解一下,随便弄弄就好了,现在只要看到她,汹涌的念头就止不住,只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搂着她。
男人低沉的嗓音已经带上压抑粗粝的质感,身体紧绷。
他一会儿拿约定说事儿,一会儿又拿两人成亲说事儿,还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暗暗威胁她,姜从珚实在没办法,比力气比不过,讲道理他还比力气,总之,她只能二选一。
那就是没得选了。
姜从珚不说话,男人便当她同意了,三两下除去衣裳,露出强健有力的躯体,她实在不好意思盯着看,眼神瞥向一边。
只是她虽不反抗了,却也不积极,男人只好抓着她的手半是自力更生……
姜从珚的下巴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感受他坚硬肌理中透出来的热意,呆滞地望向床里侧的纱帐。
纱帐飘飘摇摇,无风而动。
“……你好了没?”她实在忍不住催了句,主要是时间真的过去很久了。
手心发烫,还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破皮了。
拓跋骁喘着气不说话,一只大掌环过她肩膀,将人扣过来,张嘴亲过去,另一条胳膊仍抓着她的手。
没有衣料遮挡,男人肩臂来回移动时块状分明的肌肉随之鼓起又陷下,极具张力,竟有种狂野的动感美。
姜从珚看了眼,默默收回视线,闭上眼睛,任由他不断亲吻自己。
继一双脚之后,她的手也没能保住清白。
到最后,她都没眼去看自己的手,闭着眼睛让狗男人打水洗了几遍。
掌心果然通红,带着微微的灼痛感。
她没忍住抱怨一句,“都是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弄。”非折腾她。
拓跋骁终于舒畅些了,啄了口她粉润润的软腮,笑道:“这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像你怕痒,我一碰你你就躲,但你自己摸的时候就不痒吧。”
姜从珚:“……”
她竟无言以对。
确实……别人的触感是不一样的,啊,打住,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平息下来,可男人还搂着她不放,拨开乌黑秀发,时不时啄一下她香软柔腻的脖颈,姜从珚被他从后背抱着,他手脚都圈着她,箍得她有些不舒服,也睡不着,又怕他还惦记那事儿,干脆谈起上午那些鲜卑人来找自己的事。
“他们找你干什么?”拓跋骁的唇离开她的白颈,声音倏地冷了两分,勒着她的胳膊不自觉收紧。
姜从珚感受到他的紧张,侧过头笑了笑,“怎么,你怕我被欺负了?”
拓跋骁将她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我说过,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任何人都不行。”
姜从珚抬起眼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硬脸庞,微微扬起唇,突然抬起胳膊,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下巴,“王说话一言九鼎,我当然相信您。”
她刚要缩回手,还没来得及就被拓跋骁捉住。
她鲜少主动亲近自己,每一次对他而言都像观音娘娘玉净瓶中珍贵的玉露,就那么一滴便叫人通体舒泰,再加上这软软的语调,他都有些迷醉了。
姜从珚发现他又捏起了自己的手指,怕他乱来,赶紧拉回正题。
“不过他们来是有正事的。”
“什么事?”
“他们问我有没有多余的糖和香料,想用牛羊跟我交换。”姜从珚说。
“你要牛羊的话,不用换,我给你。”男人不自觉靠近了些。
姜从珚推推他,避开过分滚烫的呼吸,“我知道你有牛羊,但我想自己交换。”
“为什么?你嫁给了我,我的牛羊就是你的牛羊,他们不敢质疑。”
这话说得还真有霸总那个味儿,我的卡,随便花,姜从珚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露出了腮边两个浅浅的梨涡。
拓跋骁不解地看着她,没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他掐着她的肩。
姜从珚收起笑,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
男人倾了过来,脸悬在她上空。
“因为,我想让别人尊敬我。”姜从珚看着他,认真地说。
“有你在,他们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心里却不一定认可我,毕竟我是汉人。”说到这儿,她顿了下,果然看到拓跋骁皱起了眉。
拓跋骁自己就是混血,当然明白那些纯血鲜卑贵族心里的想法,更不要说他当初要去梁国时就有许多人反对。
就算是最勇猛的鲜卑王,他可以凭借勇武统领部下,可他依旧控制不了别人心里的想法。
姜从珚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头,“我想好好在王庭生活下去,也不想让你为难,要是能获得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自然再好不过。”
“你看,叱干拔列之前那么讨厌我,现在不也改观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完全依附拓跋骁,她在他面前也从未掩饰过要自足自立的性格,目前来看,他也不讨厌自己搞事业。
这算是很难得的一个优点了。
而且她觉得,拓跋骁喜欢她,可能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因为他说她跟别人“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大概就是她不甘心一直围着男人转、想要搞出点事情的性格吧,这或许会让骄傲的男人生出征服欲。
拓跋骁捉住她的细腕,将她柔嫩的手指包进掌心,“你有那么多香料跟他们换?”
他这算是同意了?
“没有。”她十分直接地说。
“嗯?”
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几年前她让人通过西域带回来些种子,但有些生长年限长,有些是气候不适宜,能种植并收获的只有一小部分,这点香料产量凉州自己就能内部消化t,就算远销也赚不了太多,以后需要的话,让凉州多种植些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的话,还是制糖最方便快捷。
“但我有糖。”姜从珚笑着说,“我有制糖的技艺,只要王分我一块地,我叫人盖起作坊,就能一直生产出糖。”
“王允不允许?”她睁着明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拓跋骁当然不会不允,“你要多大的地,选哪里?”
“唔……暂时倒也不用特别大,能靠近水源是最好的。”
“好,到时你自己选。”
“谢谢王。”姜从珚轻轻抱了他一下。
就是这一抱,又惹出了事,男人直接攥住她两只腕子往枕头上一压,又翻身覆过来。
“……”
她偏头躲着他,“我困了,想睡觉。”
“你不困。”男人说,刚刚还有精神跟他说那些杂事。
再说了,他刚答应让她开作坊,她产那么多糖,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自己吧。
拓跋骁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热唇再次堵了过来。
最后,她另一只手也磨红了。
这次她是真累了,撑着眼皮叫男人给自己洗了手便沉沉睡了过去。
本来还想说说关于那些工匠的事也没机会了,只能等下次。
另一边,那几个从姜从珚获得了香料和糖的贵族也迫不及待享用起来。
昨晚那一小串羊肉,连塞牙缝都不够。
晚上时,他们命令底下的仆人按照那些汉人说的方法烤起肉,香味随风飘出老远。
旁边的邻居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太馋昨晚的烤肉了产生了幻觉,结果闻着味过去,他们竟然真的在用香料烤肉。 !!!
来人瞪大了眼,“段目乞,你们在烤什么?”
段目乞见人过来,赶紧上去拦住他,用手捂住他的眼睛,“没什么,就是烤肉而已。”
“这是那些汉人的香料,我没有闻错,你哪儿来的?”贺然干扒拉下他的手,推开他继续朝前走。
段目乞见他戳破,又拦不住他,也不再瞒着他了,直接把他们上午去汉人公主那儿准备用牛羊换香料和糖的事说了出来。
“……但是汉人公主说香料已经没有了,但他们会制糖,等盖起房子,以后我们草原上也有很多很多的糖可以吃了。”
贺然干依旧沉着脸。
段目乞还以为他是在对自己主动跟汉人公主交易而不满,补充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换点糖,绝对不会把一个汉人当可敦的,我以后会劝王娶个鲜卑女……”
“你居然就自己偷偷去了,不叫上我!段目乞,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贺然干突然打断他。
段目乞:“啊?”
“现在那个汉人公主不会再分香料和糖出来了。”所以他得不到了。
虽然不多,是白送的!有便宜占不到,贺然干那个恨啊!
段目乞挠挠头,“那……那今晚你跟我一起吃吧。”
“好!”
他几乎是话音刚落贺然干就应了声。
段目乞:“……”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等后面看到贺然干大口大口吃着为数不多的肉,段目乞心里的悔恨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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