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在心里骂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一只大掌骤然贴上她的腰,身体猝不及防腾空。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手指却碰到男人结实滚烫的胸膛,她就像碰到了火星子一样缩了回来。
她瞪大了明媚眸子看着男人的下颌,谴责的话也来不及说就被放到了床上,紧接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压过来。
男人的脸靠了过来,要亲她。
动作直白又急切。
“你喝了不少酒,醉没醉?要不要吃颗解酒药?我这儿有张复配的药,效果很好……”姜从珚扭着头没话找话,还想下床去。
连句话都不说,装也不装,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实在有些慌。
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男人一把按住她的腿,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唇已经贴到了她脸上。
“我没醉。”他贴着她的脸说。
姜从珚看得出他没醉,可她实在紧张,“我刚刚听到外面很大的欢呼声,是您跟他们比试了什么吗?能不能跟我说说?”
她还不死心想拖延一下。
要是平时拓跋骁或许有兴致在她面前自夸两句,但现在,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他只想干一件事。
他不停地吻她,又急又凶,一会儿落在唇上,一会儿又落在脸颊、额头、眼睛上,吻得毫无章法,就像是既想吻这里又想亲那里,可惜只有一张嘴忙不过来。
他淑过口,不过嘴里还是残留了些许酒气,但没那么浓了,勉强能接受。
姜从珚只觉得痒,脸上被他啃过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像被一只大狗不断舔舐,她扭着头想躲,又躲不开。
哪怕预想过,可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不由恐慌。
姜从珚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胡乱亲吻自己,却还是绷起了脚尖。
拓跋骁早已急不可耐。
她当时就那么坐着,身后一片明灿灿的烛火,雪白的肌肤被照得发光,一张脸蛋粉扑扑的,浅粉色的轻衫披在她身上,像层云霞一样,浑身氤氲着光华,如同下凡来的仙子,美得都有些虚幻了,像极了一场虚幻的梦。
只有抱着她、亲到她,感受到她娇软的躯体,他才觉得自己拥有着她,不用怕她飞走了。
“轻点。”姜从珚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男人终于抬起头,用沙哑到几乎变质的声音道:“你放松些,别抖。”
姜从珚:“……”
她咬着唇,说不出话,心里直骂这个狗男人。
是她不想吗?明明是他让她这么紧张的,她还不想吃这苦头呢。
拓跋骁只好暂时放弃,重新亲上来,对她哄了又哄,可她并没有感觉好多少。
都怪刚刚那一眼,虽然飞快闭上了眼,可还是让她看见了男人的模样,简直超出她的认知,一想到要如何如何,她就害怕得不行,要是没看见说不定还好些。
两人相差这么多,真的能行吗?
拓跋骁实在忍不住了,满头大汗,双目都泛起了恐怖的红,好似已经失去了理智。
若是一般郎君,心疼娘子可能就这样了,但拓跋骁明显不是这样的人,不仅不放弃,还百折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现在有点明白若澜的苦心了,早知不好过,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难,再这样下去真可能受伤。
“等、等等。”姜从珚叫住他,“你别、你等一下,我有办法……”
羞耻心什么的都是浮云了,如何顺利度过新婚夜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办法?”拓跋骁暂时停住,低低问,他其实觉得她在诳自己。
姜从珚呼吸也很急促,她伸出玉臂,朝床对面指了指,声音又涩又细,“……药膏。”
“什么药膏?”
姜从珚实在难以启齿,闭着眼睛,推推他,“在柜子里,你去取。”
若澜辛苦准备的药膏,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姜从珚闭上眼,细眉紧蹙,咬着自己的手背。
她此时仰躺在华丽的床铺里,长长的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映衬得她整个人像一堆雪,她眼尾半挂的泪犹如雪枝上晶莹的冰珠。
接着,温度越来越高,雪似乎都要融化了,从洁白变成了玉粉。
拓跋骁从未像现在这样畅快过,以前他还十分厌恶这种事,后来见着她,被她吸引,突然就很想跟她亲近,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世间竟有如此极乐之事,那些亲吻带来的快感还不足此间十一,难怪这么多人沉迷美色,还有许多人因为女色误了大事。
如果此时传来一份紧急军情,他说不定也抽离不出来。
要是早两三年遇到她就好了,他就能早早享受这份极乐。
要t是姜从珚知道他这么禽兽的想法,非得狠狠拍他一巴掌,就她现在发育好的身体都十分艰难,要是再早两三年,她才十四五岁,还要不要活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浑身是汗,大半都是被他沾的。
气温适宜的初夏,他却像个火炉。
可算熬过去了。
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等歇了会儿终于攒起一点力气了,她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力道依旧小得可怜。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她想洗一洗。
她此时雪肤沾露,玉颈修长,一双乌黑琉璃眸水光盈盈,睫羽潮湿,眼尾飞红,这么怯生生地看着人,拓跋骁哪里受得住。
拓跋骁捞过刚才仍到一边的瓷瓶……
她像一株柔软晶莹的雪蔓。
今夜月光稍淡,漆黑的夜空却衬得漫天的繁星更加璀璨。
夏夜清凉的夜风吹过草原,吹过篝火,空气中的羊脂香将这份热情传递给每个人。
帐篷外的人们依旧在狂欢,热烈的歌声欢呼声隐隐约约地随着夜风飘荡过来,在这无比的热闹之中,唯独拓跋骁的王帐周围异常安静。
数十个鲜卑亲卫分部在四周,他们挂弓配刀,目光敏锐地盯着四周,一但有什么异样,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解决。
这是王的新婚之夜,绝不允许任何意外。
这时,一道白色的巨大身影飞到了帐篷顶上,那些侍卫却当没看见一样,原来是灵霄。
灵霄高居于帐篷上,扭了扭脖子,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四周,它像是最尽忠职守的骑士,尽心地守卫着自己的主人,一只苍蝇也别想逃过它的视线。
若澜候在帐外,面上虽还能绷得住,可心里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哎,也不知女郎怎么样了。
她已经再三叮嘱过了,希望女郎能放下矜持,别为了面子硬撑。
怎么还叫水?还没结束?
……第二回 比第一回更难熬……实在难捱时,她也气不过,在他后背狠狠抓了几下,可惜男人皮糙肉厚,她留的指甲不尖利,又没什么力气,只划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对男人而已不痛不痒,甚至于像是一种别样的回应。
“珚珚……”
他叫她名字,姜从珚满脸潮红,呼吸困难,不得不张着丹唇辅助呼吸,根本无法答他,她也不想答他。
等到风停雨歇,姜从珚几乎累死过去,每根手指都被失了力气,连动一下都艰难,心跳却急促得在打鼓,大口大口喘着气来弥补刚才缺失的氧气。
男人搂着她,从背后贴过来,意犹未尽地亲着她的脸。
亲着亲着……
姜从珚脸色一变,小脸都白了三分,“不行……”连拒绝的话都没了力气,声音细弱蚊蝇。
“就一回……”
曾经一言九鼎的漠北王现在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却十分沉迷于做小人的感觉。
男人在床上说出来的话全是鬼话,姜从珚才不相信他,坚定地摇头拒绝。
“我也难受。”拓跋骁说,还想哄她。
“……”
姜从珚都有点委屈了,狗男人只想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他动作这么急切粗鲁,力道又重,她都要疼死了,可只要男人想,她又根本反抗不了。
她越想越委屈,眼角滚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低声抽泣。
她眉头紧蹙,表情十分忍耐,虽因为剧烈运动而浮起潮红,可仔细一看却能瞧出她的娇弱与憔悴,再看她眼底浮起的水光,她偏着头,泪珠顺着眼角滑到粉艳艳软腮,幽怨又委屈,再碰就真的要碎了。
他心里一疼。
拓跋骁想起她柔弱的身体,两个多月的相处难免谈起往事,他当然知道她以前身体不好,就算现在好了许多也还弱质纤纤需要小心呵护。
拓跋骁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又不甘地看着她。
还以为有一整晚,现在才堪堪一个时辰,子夜都没过。
“行吧,我不……别哭了。”他搂着她小声哄。
姜从珚小心抬起湿润的睫羽看过去,犹不相信,生怕男人这是在骗自己,毕竟他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信誉。
“我想洗一洗。”
出了太多汗,现在还黏黏的,尤其是还有这狗男人……
她支着胳膊想起来,可刚撑起一小段弧度,又无力地倒回男人怀里。
拓跋骁眸光一沉,长臂一收狠狠勒了她一下。
“我抱你去。”
“我不要,你叫我侍女进来。”她嗓子也哑,声音低低的。
拓跋骁不想她被外人瞧见她现在这副模样,哪怕是她的侍女也不行。
他将她抱起,正想去屏风后,突然想起桶里盛的都是凉水,以她这柔弱的娇躯肯定也碰不得,便扯了外衫随意披在自己身上,又用锦被将她裹住。
“来人。”他喊了一句,声音浑厚,守在帐外的若澜还有阿椿和阿榧便听到了。
若澜迟疑了瞬,这不是女郎的吩咐,不过想到里面可能发生的情形,或许这也是女郎的意思,便恭敬地走进去。
若澜先让两个侍女在外间等着,自己来到内室。
一进来,她便闻到除了先前的兰香空气中还多了另一种糜丽的味道,这是从不曾有过的。
她将身体躬得很低,头也垂得很低,几乎只能看到自己脚尖面前的一小片地面,即便如此,她还是瞥见了地上凌乱了许多。
还不等她行礼,拓跋骁就直接吩咐,“打热水来。”
若澜便只好听命,不过转身时她还是忍不住悄悄打量了眼,却只看到漠北王高大的侧影,他怀里抱着女郎,被完全裹在锦被中,只露出少许脸庞,肌肤通红,此时闭着眼,看不出好还是不好。
女郎该不会被漠北王折磨昏迷了吧?若澜不自觉朝最坏的方面想去,忧心忡忡,又恼怒拓跋骁,不管怎么看,女郎都吃大苦头了。
外面的锅炉中一直烧着热水,若澜指挥侍女将水抬到帐篷,却叫她们停在帘外,让阿椿和阿榧两人亲自抬进去。
两个年轻丫鬟也是头一次伺候嫁人之后的女郎,尽管努力绷着,表情还是有些不自在,她们不敢乱看,低着头,将几桶热水注入浴桶中,又兑了些凉水。
若澜纠结许久,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王,要不让奴帮女郎梳洗吧。”她想看看女郎的情况,要真有什么不好也能及时处理。
接着拓跋骁一挥手,“下去。”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若澜张了张口,还行说什么,拓跋骁又命令了一声,语气已经带上了不耐。
若澜再不甘也只能听命退出去等着,心里对漠北王的霸道再一次有了清晰认知。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姜从珚差点睡着了。
她太累了。
一开始她还有点担心,可身体的疲惫让困意如山一般倒过来。
直到拓跋骁将她放入水中她才多了几丝清明,缓缓睁开浓密的睫羽,然后她便看到男人将外袍一扯也准备跨进来。
瞌睡瞬间消失了。
她瞪圆了眼,“你干什么?”
拓跋骁老神在在地答:“洗洗。”
他出了这么多汗,身上也有点黏,既然叫了水,他也不浪费,而且她不是爱洁么。
“浴桶太小了,装不下。”她赶紧劝男人打消这个念头。她不知男人是不是真的只是想顺便洗洗,可他现在无论做什么对她都很危险。
拓跋骁顿了一下,还真的认真看了眼,发现浴桶的大小对她来说刚刚好,要是自己坐进去,腿都伸不直。
他虽是认真比较尺寸,可姜从珚就在水里,也被他纳入眼中,朦朦胧胧的水雾氤氲着女孩儿姣美的身影,衬得她雪白肌肤莹润通透,上面点点红痕,犹如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红色玫瑰,圣洁又娇艳。
他喉咙又紧了紧。
姜从珚看到男人的表现,下意识将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男人却突然扯掉身上的衣裳,姜从珚以为他不死心,便见他捧起她浴桶里的水往身上浇。
姜从珚缓缓呼出一口气。
身上不脏,只是一些汗渍,冲一冲便干净了。
拓跋骁洗完,觉得她也差不多了,便双手一抄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扯过旁边的巾帕将她裹住,抱回了床上。
姜从珚原以为终于能睡觉了。
“你……”
最后,她又被他啃了遍。
属狗的吧!
昨日的婚礼,直到深夜尽去、天边露出几缕白线,众人才尽了兴大醉归去。
清晨晓露,剔透的露珠挂在碧绿的草尖,被晨风拂t动摇曳,微光闪闪。
柴堆熄灭,羊肉的香味也散去,空气微冷,扑到人脸上带着清新的青草味。
“阿唔~”阿榧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有些泛红的眼。
“你先下去眯会儿吧,女郎这里我来候着。”阿椿说。
她的声音也有点暗重,两个丫鬟在帐外守了一整夜,生怕中间里面有个什么吩咐,不敢睡熟,中间只交替着眯了会儿,夜晚寒凉,难免吃了些冷风,还好她们身体都不错,没生病。
阿榧摇头,抬头看了眼天色,“天都要亮了,按时辰快起了,我怕女郎要服侍。”
虽然底下还有侍女,可侍女间也是有亲疏之分的,除了若澜姑姑,也就她俩一直贴身照顾女郎,其余人都只是干些杂活。
若澜却道:“去吧歇会儿吧,女郎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起。”
两个丫鬟先是疑惑了瞬,紧接着好像明白了什么,都低下头,有些脸红。
第53章 “不行。”
时间慢悠悠流逝, 天际处最后一颗星辰也没了踪影,晨雾散去,东边的地平线上渐渐升起一轮红日,灼目耀眼, 大片大片的金光洒下, 将草地分割成明暗两种状态, 渐渐的, 那条明暗交接线越来越近, 直到将王帐也完全笼罩在了金光中。
王帐内。
昨夜一场欢, 屋里还残留着些许未散的靡香,案头红烛余半点,一层层红色烛泪堆叠在脚边,床边的地毯上,一件水粉轻绸寝衣飘落在地, 领口位置似被暴力撕扯过, 系带被扯断了,旁边一只小巧精致的绣鞋歪在那里,另一只却不见了踪影。
宽大的床铺没有锦帐,一眼就能看到床上安睡的两人,床褥凌乱,一只枕头掉了到了地上, 暧昧的春色掩在红缎丝被下, 倒是睡在外侧的男人,大概嫌热, 将被子掀开了一半,露出一道宽阔结实的肩背来。
他侧睡着,高大的身形便将里面的女孩儿遮了个严实。
就是睡觉拓跋骁也舍不得放开这个娇软的人儿, 将她纤细的身躯圈在怀里揽着,粗壮的胳膊环过她的鹅颈给她做枕,小臂和手掌掩在被下,落在她胸前,粗壮的大腿缠着她的,身体跟她紧贴在一起,下巴抵着她乌黑柔软的发顶,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清香,如此他才满意。
晨光浮动,星星点点的光斑透过窗户落进来,照在女孩儿宁静的睡颜上,长长的睫羽阖上,在眼底落下小片阴影,粉白粉白的脸蛋,跟沾着晨露的花瓣一样柔嫩,偏两片唇红得有些异常。
姜从珚都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男人又是什么时候消停的,总之醒来时浑身都疼,像跑了几十公里的马拉松,又像有人在自己身上蹦迪,骨头都要散了。
姜从珚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得,要不是看清自己还在王帐里,她都要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后背贴着一堵火热滚烫的墙,捂得她都有点热。
她微微动了动脖子,想看现在天色如何,什么时辰了,才有点细微动作,腰间就被一条铁臂勒了下。
她来不及惊呼,身体一转,两片炙热的唇又堵了过来。
姜从珚脑子都还没清醒,被他这么一偷袭反被吓得精神起来,想起昨晚的难耐,去推他拒他,可男人就算不反抗这庞大的身躯也纹丝不动,她手脚又还软着没有力气……
男人反被刺激得更加激动起来,凶狠地去亲她,先是唇,然后咬她耳垂,引得她轻颤起来,姜从珚不自觉蓄起了泪水。
相似小说推荐
-
你更胜春朝(或扉) [现代情感] 《你更胜春朝》作者:或扉【完结】晋江VIP2025-02-19完结总书评数:565 当前被收藏数:1686 营养液数:1...
-
清穿温僖贵妃(漫秋) [穿越重生] 《清穿温僖贵妃》作者:漫秋【完结+番外】晋江VIP2022-10-09 完结总书评数:819 当前被收藏数:59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