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记忆？”阿卡姆骑士问，“Bat口中所谓的未来？”
“现在看来，你也忘了，杰伊。”Dick舔了舔自己的犬牙：“对你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
忘了，忘了什么？神谕没和蝙蝠家消息共享，她一醒来就在布鲁德海文，她根本不知道Tim身上发生了什么。
“小丑不是超人杀死的吗？”神谕感觉一堆线索在脑袋里面打结，有种恐慌感随之而来。
Bat的说法明明是超人杀了小丑，所以超人才会黑化变成独裁者。但是Tim却说Bat杀死了小丑。为什么Bat和Tim的说法不一样？
这说明，有人在撒谎。
不管是Tim还是Bat，只要有一个人对他们说了谎，那么整件事的走向就会大大改变。
“芭布斯。”阿卡姆骑士突然说话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是哥谭湾沸腾的海，“不要相信Bat。他没有办法对他所说的话负责，他甚至会故意隐瞒一些事情，为了把你们排除在外。不要相信他。”
神谕知道阿卡姆骑士为什么这么说，他相信Bat，曾经非常相信，但是Bat辜负了他的信任。
但是Bat——为什么要骗他们？他没有理由啊！
神谕沉默片刻：“是因为脑控吗？”
“接受我的初拥，我就告诉你。”Dick微笑着说。
胸腔中的气息像是沸腾的热水壶，神谕追问道：“那你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死死的盯着Dick，这个和他们熟知的夜翼长相相似，内里却截然不同的东西。
那个烂掉的世界里，目前最烂的就是眼前这个生物。
他利用阿卡姆骑士对Bat的恨，伤害了不赞同他的Tim，还想要杀死Bat。
“为什么？”鬼王歪过头，像是一只纯真的小狗，“我记不清了。”
神谕的胃部沸腾，她突然有些想吐。和阿卡姆骑士说的一样，鬼王只是在复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无论是Bat的痛苦，还是Dick的痛苦，他用解离出的上帝视角，试图代入亲历者的心情，向他们扮演一个名叫理查德·格雷森的人类。
或许理查德·格雷森确实痛苦过，但是鬼王没有。
这只是个披着他的皮的怪物。
鬼王好像是在回忆：“可能是因为想救你们？”
这句话让神谕更加的恶心。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救你们，明明只要把你们转化成我的族裔，或者干脆把你们杀了，你们就属于我了。”他说，“我有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愤怒，为什么一定要你呆在我的身边。”
Dick的笑容有几分病态的优雅：“我的，我的家人，我的兄弟，我的亲人。你们都会是我的。我会统治我们的世界，而你是唯一能站在我身边的人，杰伊，我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
“我给你机会，我不急着让你成为吸血鬼，但是杰伊，不要背叛我。”Dick放下手，“他会为了你来，这一次，我们一起杀死他。”
“你不能这么做！”神谕说。
她知道Bat因为骑士而痛苦，明明他们都是受害者。这件事糟糕的地方在，因为对方痛苦的两个人在互相厮杀。
但是阿卡姆骑士没有听：“我必须这么做，芭布斯，这是我的道路，我的未来。”
“格雷森，别对芭布斯下手。”他说。
神谕有时候真的很恨他们的固执，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是这样。
这帮蝙蝠就喜欢把事情弄得复杂，然后彼此之间头破血流。
神谕只能看着他们走远，直到关上那扇门。她必须把消息送出去，她要阻止他们。无论是鬼王，还是阿卡姆骑士。
他们在做错误的事情，她不能让他们错下去。
蒙混过关，感觉去掉了半条命。
我是真的不想面对神谕，有一种来自DNA的被压制感。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姐如母，而众所周知杰森缺爱。
【[我想养狗]：你们真会玩。】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不，我觉得我是被玩的那一个。】
天杀的Dick，不搞点变态他多不开心啊！
【[I Love You All]：嘿嘿嘿。】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妈咪你来吗？】
【[我想养狗]：我当然来，我统治阿卡姆就是为了这个。】
【[是你们爸爸吖]：？】
我怀疑我看错了。
所以在我们玩燃冬搞地狱的时候，Joker去统治了阿卡姆？
Joker的事业线总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不就是跟着蝙蝠家出去夜巡了几天吗，怎么就统治阿卡姆了？
我思考半天，突然想到了Joker第一个解决的反派是疯帽匠。
好了，破案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J妈咪，你不是走小丑侠吗？怎么开始搞苍白骑士？】
苍白骑士利用疯帽匠的脑电波控制仪控制了所有反派，但是我没想到Joker的行动力强到这种地步。这才几天，阿卡姆已经拜倒在他的裤腿下。
蝙蝠侠不在家，Joker开始狂欢，是这样吗？
不敢想蝙蝠侠回来后，会看到什么样的哥谭。
【[我想养狗]：因为我想养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感觉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我不可以深想，深想了可能会被创。
这个狗应该不是指我吧，应该不能吧。
剧本进度到了50%，【幻境演出】第四次解锁，中心人物：鬼王夜翼。
【[I Love You All]：我？可是我没什么兴趣。】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就照我的剧本演！】
我开始兴奋了，我要完成我的誓言，让所有人加入阿卡姆地下大家庭！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阿卡姆地下拳击俱乐部加入吗？】
【[I Love You All]：好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不，你得拒绝。】
【[I Love You All]：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们一起玩耍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因为你是屌头。】
【[I Love You All]：？】
【[生活需要活力]：我就可以吗？夜翼不行罗宾就可以了吗？】
Tim看上去有点怨念，但是谁管他呢。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因为你疯了，你不正常了。】
【[生活需要活力]：哈哈哈哈好有道理。】
【[I Love You All]：我其实不介意——】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必须给我介意！你现在可是初代罗宾黄金男孩！你得记住你的原则！】
【[I Love You All]：嘤嘤嘤。】
幸好他cos的是鬼王翅，不然这个ooc度绝对比Joker还要高。
【[是你们爸爸吖]：阿卡姆地下俱乐部有我的戏份吧？杰拉德，能答应daddy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众所周知，Bat在地狱这件事上充满了创新。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要干什么？】
【[是你们爸爸吖]：被我脑控一下好吗，就一下下。】
我就知道！
天杀的哥谭战争还是给了这货灵感！我杀DC编辑部！
进入【幻境演出】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Dick做不好。
众所周知他在变态这件事上一骑绝尘，但是他没有Tim那种可怕的敬业执着，他一看到我们这些熟人脑子里就只剩下贴贴和‘嘿嘿嘿杀了你’‘给我舔一舔’‘你的血好甜’。
让他演阳光灿烂的夜翼非常有难度，我真的害怕唯一一次机会给浪费掉。
场景还是阿卡姆地下室，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灰尘，还有难闻的气味。我还是被绑着，毕竟沙包不需要会动。
我等了一会，在我的担心中，传来几声木板破裂的声音。
Dick从天而降，几个后空翻加极难的旋转，做了个体操界能打10.0分的完美落地。
别的不说，这个pose摆的确实很夜翼。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向我：“看来B失去了对阿卡姆的掌控，那帮精神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囚禁了一个人，他却没有发现？我早说过他需要我的帮助——你是谁，能说话吗？”
他走近了，义警的警惕不会让他立刻认为我是受害者，所以他先用卡里棍挑起我的脸。
“你——”这个角度，他看清了我的脸。
Dick说：“杰森？是你吗？你怎么会——你没死！”
他收起武器，直接抱过来，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贴贴。
好歹他情绪到了，Dick嗓音颤抖，眼含热泪：“太好了，太好了。”
“格雷森……”我低声问。
“是我，是我。我是屌头。”Dick高兴道，“天啊，我真的没想到，你还在。别害怕，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我们回庄园，布鲁斯肯定很高兴。我们都很想你——”
“……快走。”我说。
Dick的声音突然停住。
灯光亮起，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我，全身肌肉绷紧。
“哦~我当然会高兴。”一道黑影从暗处逐渐走近，许久不见的Bat对我们露出笑容，“亲爱的杰拉德，放轻松点。迪克是我们重要的客人，你要好好招待他。”
我发誓，我迟早要把Bat这个混蛋一枪崩了。
他都在说什么啊！
第50章
“少爷小姐们, 那些吸血鬼退出了哥谭。”便士一说，“还有一小时到四点，你们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吃点夜宵。”
神谕失踪, 便士一再次担当起后勤的角色。
“他们的大本营还是布鲁德海文，这次过来只是为了带走骑士。”红罗宾走路摇摇晃晃, 似乎下一秒就能栽倒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该感谢阿卡姆那群人没有跟着越狱？阿福，我不吃了，我先睡会。”他又说, “不行, 我不能睡，神谕还没找到。”
“我觉得你很危险，提米，你在猝死的边缘大鹏展翅。”搅局者说,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要睡觉。阿福, 谢谢你的宵夜！”她嘀咕道，“虽然我可能睡不着，该死的，我会做噩梦。”
虽然Tim只是口述，但是被蝙蝠镖插脖子这种事情, 就算只是听也会有一种毛骨悚然感。
更别提他们对蝙蝠镖熟悉极了, 就算脑补也能凭空幻想出一个完整的蝙蝠镖。但是当这个蝙蝠镖出现在什么人的脖子上——
“天杀的, 我该不会在梦里被蝙蝠怪追杀吧！”搅局者双手开始拉扯自己的兜帽。
太恐怖了！
“tt，胆小的布朗。”罗宾不屑道。
搅局者对着罗宾做了个鬼脸, 而红罗宾安慰道：“那只是被控制后的Bat，他在被Joker带走前已经解除了脑控。所以不会有噩梦蝙蝠追杀你, 史蒂芬。”
“也对。”搅局者叹口气，“起码这是件好事，Bat摆脱了脑控。”
蝙蝠洞安静了一会，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但是该做的已经做了，德雷克。”罗宾说，他对于平行世界没有他这件事很不高兴，“Bat必须面对现实。”
他双手环臂，仰起头：“如果那个世界有我存在，我不会让父亲沦落这种境地。”
红罗宾有些牙酸，可能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要Tim他们的宇宙没有罗宾，罗宾就可以假设他能拯救世界。
哦，全能的达米安·奥古。
“首先，我会把那个陶德绑回家。然后，我的到来必将引来格雷森，他会回庄园。最次，我不会让父亲一个人面对超人。”罗宾侃侃而谈，“至于德雷克？没用的德雷克想去哪就去哪。”
“需要我提醒你，这次蝙蝠侠的任务也没带上你吗？”红罗宾反驳道。
至于前面的部分他还真不好反驳，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但是后面的，帮Bat面对超人？
红罗宾呵呵两声，什么时候蝙蝠侠愿意带他们一起出任务再说吧。
罗宾恼了会，又冷静下来：“也没带你去。”
在爆发兄弟大战前，红头罩说：“拜托，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像是什么吗？争夺父亲关注的小孩？听见了没鸟妈妈，这里有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鸟需要你爱的怀抱！”
罗宾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是小孩。”
“你这时候倒承认了？放心迪克，我能完成我的工作。”红罗宾面无表情的霸占了蝙蝠电脑，他是大人，他要工作。
他和罗宾都偷偷摸摸看了几眼夜翼，夜翼的表情可不太好。
夜翼没说话，今晚他一直绷着脸，没穿蝙蝠装，却胜似穿了蝙蝠装。红罗宾和罗宾吵架斗嘴，他都没有像平时那样笑着劝架。
小鸟们很久没看到夜翼这么生气了，上一次还是他们想要给蝙蝠侠来一个死罗宾玩笑，躺在一块装死。
“那不是你，迪克少爷。”便士一说。
他没有去听Tim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孩子们的表情上，他已经能猜到了几分。
多么糟糕的世界，在Bat出现时这位老人就已经能推测出他遭受了多少磨难。给Bat换拘束衣的时候，便士一甚至曾对他满身伤痕垂泪。
这是一位为哥谭鞠躬尽瘁的黑暗骑士，他为哥谭付出了所有，但那个世界却拉他陷入泥潭。现在他的孩子们也像是逃不出诅咒，疯的疯，死的死，Tim的笑声无比刺耳，骑士每一次提到小丑时的依赖都让便士一心如刀割。
那注定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便士一更害怕他的布鲁斯少爷也会面临这样的结局。但是他阻止不了蝙蝠侠，就像是现在小鸟们不愿意好好休息。
“少爷小姐们，在你们猝死前，记得提醒我为你们准备好棺材。”便士一说。
“抱歉，阿福。Dick带走了小芭。”夜翼说，他绷着嘴角的样子像极了蝙蝠侠，“我需要回一趟布鲁德海文。”
“你不能，夜翼。”红罗宾说，他指着蝙蝠电脑，“五分钟前，Dick在布鲁德海文发了公告，他宣称要接管布鲁德海文，并且三日后占领哥谭。”
“布鲁德海文的黑帮们已经向鬼王投诚，他们现在把你当做香馍馍，你一旦过去，就会被送到鬼王面前。”红罗宾说，“如果你一定要去，把我们带上。”
“这不行！”夜翼高声说。
红罗宾摊手：“那就留下，迪克。现在那些黑帮没胆子在鬼王眼皮子底下搞事，而鬼王没有在我们世界大肆发展族裔的倾向，或许他也有点故土意识？不是自己世界的不要？总之，布鲁德海文暂时是安全的。”
“这就和小丑在阿卡姆，所以阿卡姆很安全一样搞笑。”红头罩乐了。
就在这时，红罗宾的通讯响了。
“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解释。”Joker的声音远程传来，“为什么鬼王会占领布鲁德海文？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们还见到了谁？”
明明Joker才是外来人士，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他有一种‘我才是主人翁’的理直气壮感。
Joker质问道：“你们瞒了我很多，告诉我，你们见过Bat吗？”
搅局者嘴唇动了动，无声的问：‘B没有告诉他？’
红罗宾同样回以唇语：‘B不信任他。’
红头罩也动了动嘴巴：‘我也不相信他。’
天知道怎么回事，总之这种不信任感一照面就有，总觉得要是答应他就会酿成很糟糕的结果。
太火热了，热到看不到脸也能读到‘此人不可信任’几个字。
但是Joker没等他们回答：“我知道了。”
“我会处理这件事，那是我们世界的事情，你们别插手。”说完，Joker就挂了通讯。
“他到底是谁？”搅局者惊诧道，“这么了解我们？这就知道了？而且他的独占欲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整得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说‘滚出我的哥谭’，但是问题是这个哥谭是他们的吧？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红罗宾说：“我联系B。”
显这件事必须通知蝙蝠侠，不然蝙蝠侠回来后绝对会气到关他们所有人禁闭。
同位体已经够戳爆蝙蝠侠脆弱的小心脏了，他们还是尽量不要让蝙蝠侠更受伤吧。
关爱蝙蝠侠精神健康，从通知他哥谭出事做起。
红头罩看红罗宾表情不太对，问：“蝙蝠怎么说？”
“超人说蝙蝠侠正在执行秘密任务，暂时回不来。”红罗宾说，“包括正联所有人，都被绊住了脚。”
这就有点出乎意料，居然有蝙蝠侠没死，但是哥谭出事他赶不回来的情况。
上次他赶不回来还是别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然后几个小鸟和黑面具把哥谭搅得一团乱。黑面具起一个凑热闹作用。
“tt。”罗宾嘴角一翘，“很好，这件事注定由罗宾解决。”
“不，你不行，罗宾。”夜翼说，“B不在我暂代蝙蝠侠。罗宾，回去睡觉，这是命令。”
“完了，我现在已经不想和迪克站在同一个空间里了，那身披风是什么魔咒吗？”红头罩说，他转身就走，谁都知道他准备干什么。
橡胶子弹要退休了，从现在开始他是实弹红头罩。
而红罗宾睁着自己的黑眼圈，把上次关掉的兄弟眼拖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