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是Tim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你不知道。”Tim说，他疯癫的说，“这都是我应得的，在我做了那些事之后。”
红头罩把Tim拖进医疗舱，深觉这都不该是他做的事情。
他应该去和Dick决一死战，而不是搁这听他们选来选去。
“神谕，追踪到他们的路线了吗？”他问。
“神谕？”
“神谕！”
神谕不见了。
夜翼觉得今晚有点奇怪。
且不说红头罩莫名其妙约战，自己被排除哥谭义警行列，以及莫名其妙的灵光一闪。
当他来到哥谭的时候，吸血鬼正好在哥谭作乱。
他只能先放弃去教训红头罩，转而处理吸血鬼的问题。
结果吸血鬼见了他，开口就是：“是鬼王！”
夜翼觉得这其中有阴谋，于是他立刻返回了蝙蝠洞。
然后迎面而来的就是红头罩。
红头罩大怒，上手就揍：“你还敢回来，你这个变态！”
夜翼脑门上写满了问号。
不是，他都做了什么？
第46章
夜翼真的非常懵, 这种懵感就像是某年圣诞夜，阿福和蝙蝠侠没邀请他回家，他在泰坦过了, 结果后面才知道当时还是罗宾的杰森在外边等了他一晚上。
好懵，应该是他的错, 但是他真的好懵。
“你在说什么？”夜翼一边懵一边反击, “这也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
“你还好意思说？”红头罩咬牙切齿，“你搞tim骑士就算了, 你为什么要带走芭布斯？”
“不是？你在说什么东西？”夜翼更懵了。
什么东西？他怎么Tim骑士了？
夜翼单知道红头罩和男性年长反派说话时不清不楚, 但他不知道原来红头罩转述某件事时也能这么不清不楚。
夜翼一拳头打到墙上，留下一个坑。
“你给我说清楚！”夜翼忍着怒火说。
“你是在装吗？”红头罩声声质问，“你没有夜袭过骑士吗？”
夜翼的愤怒戛然而止。
夜翼说：“这个我是做过，但是——”
“那还说什么？你这个康斯坦丁第二！”红头罩充耳不闻。
夜翼感觉自己被问号包围。
不是, 他只是在布鲁德海文过了两天吧？怎么感觉缺席了一大堆剧情？
“所以你只是在布鲁德海文而已。”红罗宾缓慢说道。
和红头罩打了一架后，夜翼深吸一口气：“所以我只是在布鲁德海文而已。”
就因为他不在哥谭, 所以他的消息永远不灵通，是吗？
布鲁德海文怎么了，布鲁德海文的义警怎么了，是不是都在嫉妒他是布鲁德海文No1义警，而他们只能在哥谭被蝙蝠侠压一头？
他有自己的城市, 他已经是一个独立的英雄了, 而这帮小鸟只能跟在布鲁斯后面当助手, 是不是！
红头罩站着给自己卷纱布，没说话。他其实一交手就发现了此夜翼非彼Dick, 活人和死人差别很大。
但是夜翼就无辜了吗？
他半夜偷袭骑士，他也不干净！
“tt。”听得出来罗宾很无语, “格雷森没有被替换，而你们没有发现出现了两个格雷森。”
夜翼深吸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他这个好大哥当的实在是失败，前有消息不共享，后有出现两个夜翼没有人发现问题。
他在布鲁德海文，同位体在哥谭，竟然没有人去布鲁德海文找他确认过！
“没有人和夜翼说过吗？”搅局者说，“真好，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最后一个知道的永远是夜翼。夜翼心都要碎了。
他去盯着红头罩，而红头罩摊手：“我打电话问过，Dick出现的第一天就打电话了，是屌头自己说自己有私事。”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夜翼身上。
“……”夜翼回忆了一下，很艰难道，“那天安娜和苏茜找我。”
“安娜和苏茜又是谁？”红头罩问。
“我的前女友们。”到此为止，夜翼已经很不想继续说了。
但是他的兄弟姐妹不会放过他，搅局者步步紧逼追问：“她们找你做什么？”
夜翼深吸一口气：“一定要说的话，捂住达米安的耳朵。”
在罗宾抗议声中，夜翼说完了他的私事：“她们想双飞。”当然他拒绝了，只是安慰两个前女友花了他一点功夫，紧接着他又去处理吸血鬼，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红头罩的问题。
蝙蝠洞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红头罩说：“我觉得我们并没有误会这个人的节操。”
所以一定要探究他人的私事吗，蝙蝠们？
“然后呢，谁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夜翼转移了话题，“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红罗宾干咳了一声：“呃，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看。”
夜翼微笑：“我要看。”
他倒要看看异世界同位体顶着他的身份都做了什么，才让他的兄弟姐妹们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他一定要知道，他的风评是怎么消失的！
在或是哀悼，或是鼓励，或是看热闹的目光中，夜翼勇敢的打开了蝙蝠电脑留存的视频。
“WTF他在做什么？！”夜翼几乎扑在了屏幕上，他瞳孔地震的看着Dick把他那双邪恶的双手摸上了阿卡姆骑士的脸。
“他fuck在干什么！”夜翼震惊到破了音。
红罗宾默默道：“我说过你最好别看。”他喝了口咖啡，“这还只是第一天。”
“不是，杰森，我——”夜翼觉得他应该解释一下，但是舌头突然打了结。
真该死啊，这要怎么解释？
多元宇宙的同位体，你是怎么回事，你都在用他的风评做些什么？
你不是鬼王吗？你不去统治世界，过来骚扰你兄弟？
你是变态吗？！
红头罩用理解的目光看向夜翼：“别说了，我们都懂你。”
夜翼觉得他口中的懂可能并不是真的懂：“不，不！”
“还要继续吗？”红罗宾问。
“继续！”夜翼咬牙。
他倒要看看，同位体还能做些什么变态的事。
当第二晚电影之夜出现后，夜翼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同位体的节操。
“……”夜翼看着Dick左拥右抱，觉得整个世界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真的是我的同位体吗？”
这真的不是康斯坦丁用魔法装成了他的模样？
搅局者说：“哇哦，这可比你们转述的要刺激。”
夜翼觉得自己要碎了。
“这不是我。”夜翼维持不住自己阳光灿烂的笑。
同位体发生了变异，但是为什么风评受害的是他？
就因为他半夜找阿卡姆骑士哭？
好吧这也是很私人的事情吧，怎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在一阵沉默后，第二晚的视频播放完毕。红罗宾好心说：“可以了，到此为止。”
“后面还有什么？”夜翼黑着脸问。
“别拦他，鸟宝宝，让他看看他的神奇同位体都做了什么。”红头罩说。
“格雷森不会像你那样软弱，他会勇敢面对。”罗宾说。
“我觉得这事还是太刺激了，夜翼，你要不先缓缓？”搅局者问。
小鸟们这几句话成功让夜翼感到不安。
第三天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应该看？
还能比骚扰他的弟弟们更糟糕吗？
夜翼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震惊的事了：“没事，让我看看，他还做了什么。”他的嗓音中有一股看透世事的沧桑感，“他总不能在蝙蝠洞……”
“这倒没有。”红罗宾摁了播放，“但是我觉得，还不如那样。”
这说法让夜翼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直觉告诉他，马上他就能看到最重要的地方。
然后他看到了Dick的手穿过了Tim的胸膛。
夜翼在一瞬间忘记了如何呼吸。
“……”
很好，确实，这还不如让Dick继续变态。
他怎么能这么做！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夜翼曾经也年轻莽撞，也不知天高地厚，年轻人总觉得自己能做到所有事情，但是事实证明他们不能。夜翼因为自己的幼稚失去了和二代罗宾好好相处的机会，以至于当他只能看到一座冰冷墓碑的时候，他突然就理解了什么叫哥哥。
那是你的弟弟，你的亲人，他们或许顽皮恶劣，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而你是他们的大哥。
你应该保护好他们，那是你的责任，而不是当一切结束后，才发现自己这个大哥做成一团烂泥。
杰森曾经憧憬过罗宾，毕竟谁会不喜欢蝙蝠侠和他的小助手。夜翼搞砸了那些事，他没有做好。
夜翼不会让自己有第二次搞砸的机会。
他学会了处理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因为他不希望再次面对家人的墓碑。
但是Dick呢？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
“他可真是个混蛋。”夜翼低声说。
糟糕的画面引入他的瞳孔，那个和他拥有一模一样脸庞的吸血鬼像是一个遥远的符号，不真实，且让旁观者感到痛楚。
Dick好像爱着自己的兄弟们，但是那只是人类对宠物的爱。
Dick到底还是吸血鬼，他早已不是那个家的大哥。
我在和Dick面面相觑。
因为我们刚刚一起干了一件傻事。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为什么把芭布斯带上了？】
是的没错，我们现在在Dick的吸血鬼老巢，但是问题是，我们在离开蝙蝠洞时，刚巧经过在蝙蝠电脑前当后援的神谕。
然后我们把神谕也带来了。
一个抗人，一个推轮椅，这种可怕的默契让我们顺利的带走了神谕。
【[I Love You All]：我都吸血鬼迪克了，我一顺手——那你又是为什么那么熟练？】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都阿卡姆骑士了，我掳走芭芭拉怎么了？】
【[我想养狗]：6】
很好，原来是两个人的刻在DNA里的冲动。
所以这不能怪我们，应该怪DC。是DC针对芭芭拉，是DC的错！
【[I Love You All]：所以现在怎么办？】
神谕现在还在昏迷，所以我们俩还有时间来面面相觑。
对不起芭布斯，都怪我，我克制不住掳人的冲动。
我会保护好你的，一定。
【[I Love You All]：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棺材板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不可以，滚，记住你现在不是软妹子，你的肌肉能打以前十个你！】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离芭布斯远点你这个变态！】
【[I Love You All]：嘤嘤嘤。】
我还在思考，而Tim给我们发了消息。
【[生活需要活力]：他们来找我问剧情了，骑士，剧本发我。】
那一瞬间，我又支棱起来了。
这两天被Dick恶心到的记忆涌上心头，我大刀阔斧开始搞剧本。
你完了，Dick，我要让你比我还惨！
承受一堆同情的目光吧Dick！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就这么说……】
【[I Love You All]：？】
【[I Love You All]：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晚了！你的剧本我做主！】
这可是我抛弃节操换来的好东西！
夜翼来到医疗舱前的时候，Tim刚刚脱离危险期。
他半睁着眼皮，呼吸急促，看着夜翼像是在辨认这是谁。
“不能让那个吸血鬼带走阿卡姆骑士。”Tim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求助，“他会毁掉他。”
“那就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夜翼问。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撬开Tim嘴巴的机会。
Tim惨笑着，说道：“可以，我会说，我会告诉你们——”
“我是怎么毁掉这一切的。”
第47章
夜翼不是很想逼问Tim什么, 一看到Tim这张和红罗宾一模一样的脸，他总是能幻视到自己家提姆身上。
那个糟糕的Dick，疯掉了的Tim, 还有一个满脑子蝙蝠的阿卡姆骑士。
夜翼突然想到那晚上，虽然很多人都说他抱着阿卡姆骑士哭,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
他对阿卡姆骑士说一切都会好的, 阿卡姆骑士对他说不会了。
还真是不会了。
“你做了什么？”红罗宾问。
他比夜翼更冷硬，他了解他自己，如果他说他做错了什么事, 那就是一定是他的问题。
谁都可以说原谅, 但是他自己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我一开始没有想那么做。”Tim用嘶哑的嗓音说，“奥兹先生让我看到了回到过去的可能性，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那时候只是记录这种可能，像是研究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Tim说, “杰森消失了，我知道B让他很失望, 他自己也没有回到这个家的勇气。他没给我们留下任何讯息，消失在了我们的世界。我对此很生B的气，我故意忽略了B。我以为……杰森还会回来，他总是这样，就算下定决心要远离, 也走不远, 谁都知道他会回来。我以为B会长点教训, 变勇敢些，谁知道他fuck在不应该懦弱的时候选择退缩？”
红罗宾冷静的问：“发生了什么？”
罗宾侧目, 但是没说什么。
他们知道阿卡姆骑士在顾虑什么，Tim的回忆已经告诉了他们。
阿卡姆骑士已经越过了线, 越过了一大步。在得到Bat确切的回答前，他害怕自己的主动会换来蝙蝠的拒绝。
阿卡姆骑士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是Bat却退缩了。
Bat比他自己想的要在乎他的孩子们，他害怕自己的存在导致阿卡姆骑士继续受伤，于是想要退出阿卡姆骑士的世界。
Bat放阿卡姆骑士自由，但是那不是阿卡姆骑士需要的。
所以他离开了。
红罗宾默默的记录，他知道接下来是最重要的部分。
关于他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Tim深吸一口气，陈述这件事让他感到不适，以及痛苦：“Bat在一次正联的任务里被脑控，而我当时在和他冷战，我，没有注意到。这是我的错，我是他的助手，但是我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我……我没有做好。”
红罗宾呼吸停了一个节拍。
他理解，他太理解了。他是主动上门自荐的，他并不像迪克是第一代，也不像杰森是被蝙蝠侠挑中的罗宾。他是自己来的，他必须要配得上这个职位，他必须要做的足够好。
但是这并不代表，红罗宾支持Tim所说的回到过去。
“是的，你失败了。”红罗宾说，“但是你不应该改变过去！”
闪电侠回到过去，让整个世界大变样，但是却没有变好。时间并不是可以愚弄的东西，它只会让所有东西变得更糟糕。
“我知道！”Tim激动起来，他像是一个绝望的困兽，“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Bat被控制了，他杀了所有人，他杀了阿福杀了芭芭拉杀了迪克杀了戈登局长，他一个人毁掉了哥谭，他完蛋了你们知道吗！”
红罗宾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知道Bat已经开始杀人，他们也知道Bat差点杀了阿卡姆骑士，但是，他们不知道多元宇宙已经惨烈到这个地步。
“但凡还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弃。布鲁斯不该面临这种结局，哥谭不能因为这种理由毁掉。”Tim说，“可是我没有机会，我没防备他，他说着儿子接近我的时候，我没有发现问题。”
他张了张嘴，然后说：“他把蝙蝠镖插进我脖子的时候，我已经出局了。”
“……你也没躲过？”搅局者有些呆愣的说，“我该感谢那个世界没有史蒂芬妮·布朗吗？”
红罗宾没有说话，他都没想过蝙蝠侠哪天会开口叫他儿子。
一边叫着儿子，一边亲昵的用标志性的武器蝙蝠镖，杀死自己的助手。
那个Bat杀了所有人，他最亲近的人，他最爱的人。
“如果是B，他会疯掉。”红罗宾呢喃。
蝙蝠侠不能这么做，他承受不了。
怪不得Bat会求死，他毁了他的世界。就算解除脑控，他真的能面对这满目疮痍吗？
Tim绝望道：“如果我还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这么做，但是我必须阻止他，我是他的助手，我不能再失败，我要对得起罗宾这个称号。杰森把B交给了我，我不能让他失望。我不能。”
“我不能让他清醒过来后，看到这样一个世界。”Tim反复的说着，“我不能。”
他不能让罗宾的前辈失望，不能让自己搞砸自己的任务，不能让Bat面临这样的结局。
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突然了，当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好这些的时候，突然糟糕的一天就这样到来。
Tim不会服输，蝙蝠洞的小鸟们都太执着，他们没有人愿意服输。
所以他做出了最糟糕的决定，他回到了过去。然后让事情变得更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