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确实没什么节操，但是Dick变态到红头罩感觉这个没节操已经进化到康斯坦丁的级别了。
所以红头罩决定，如果Dick是夜翼，那么他就让迪克的迪克脑袋好好清醒清醒。
如果Dick不是夜翼，而是又一个Tim和红罗宾，那么就更好了，红头罩会直接送他去见上帝。
这个夜翼，谁爱要谁要，反正红头罩不要。
这个夜晚，蝙蝠家严阵以待。
这一次他们战前宣誓，绝不会互相拖后腿，一定会守住阿卡姆骑士和Tim的房门。
“所以，让你们三天晚上神不守舍的就是这个？”搅局者问，她的语气非常耐人寻味，“为了防止夜翼夜袭你们的同位体？”
“你不懂，金发妞。”红头罩深吸一口气，“这关乎到我们在多元宇宙里的声誉和节操。”
“你们有这玩意吗？”搅局者说，“而且你们确定你们能防住？”
在他们的目光中，监控里出现了Dick的身影。
红头罩给自己的枪换膛，把橡胶子弹全部换成了实弹。他看上去不像是要阻止什么人，反而像是借题发挥想做掉什么人。
“很好，今天之后，屌头就要加入死罗宾俱乐部了。”红头罩说。
但是在他赶过去和夜翼比划之前，红罗宾叫住了他。
“等等，今晚这场关爱空巢夜翼讨论会可以举行不下去了。”红罗宾皱眉，“哥谭出现了吸血鬼，头罩，夜巡时间到了。”
“你们去。”红头罩摆摆手，“我今天必须会会屌头。”
他倒要看看这个Dick到底是什么头。
我已经学会了晚上不睡觉，白天补眠，生活习性向Dick这个真吸血鬼靠拢。
今天阿福还在和我说熬夜伤身，我嘴一个没控制住，张口就是：没关系，当年在阿卡姆我天天通宵娱乐。
这是个坏习惯，得改。我痛定思痛，决定以后少说多做。
Dick是个吸血鬼，他不能见光，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他真的见不得光。
“你们考虑好了吗？”
现在这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出现在了牢房门口，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渴望。
【[I Love You All]：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这让他看上去更变态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这里有监控，你要不收敛一点？】
【[I Love You All]：不，我不想忍了，吸血鬼能牵制他们一会，今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睡棺材板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滚，找Tim。】
有这帮亲友是我的福气，FBM。
Tim说话了，他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哈哈哈哈哈，你明知道不可能，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Dick微笑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Bat教坏了你，我没有说动你的想法。”他转过来问我，“最主要的是——你呢，杰森，我知道你不会做乖宝宝。”
我觉得你在败坏夜翼的风评。
“你要杀Bat？”我问。
“他是我最大的阻碍。”Dick说，“虽然挺舍不得，但是没错，我会杀了他。”
“可以。我们合作。”我说。
这就叫人设，谁搞Bat我帮谁，这种事不需要理由，只要你搞Bat，我们就是朋友。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可以了，把装甲给我我们走吧。】
我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但是Dick和Tim看上去还想继续玩。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干什么，你们今天是一定要掏心窝子吗？】
【[I Love You All]：嘿嘿嘿。】
【[生活需要活力]：嘿嘿嘿。】
行吧，只要不夹心我，一切好说。
红头罩觉得这事很不对劲。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Dick不对劲的准备，但是Dick的不对劲还是让他震惊到了。
他的窃听一直连在监控上，所以他清楚的听到了Dick的话——
“虽然挺舍不得，但是没错，我会杀了他。”
很好，红头罩这个预言家还没有开始察验，狼人就已经自爆了。
他不装了，他摊牌了。再想到今晚哥谭的骚乱，绝对有这个Dick的一份功劳。
红头罩就知道这个Dick不对劲！
虽然夜翼会和蝙蝠侠吵架，打架，但是完全不到喊打喊杀的地步。
不如说夜翼和蝙蝠侠喊打喊杀本来就够离谱的了，这种离谱事情一眼多元宇宙。
“神谕，夜翼可能已经被控制了。”红头罩登上内线，“近期和我们联系的夜翼可能都已经是Dick了。”
“我知道，我在搜查。”神谕说。
其他人出门处理吸血鬼，神谕继续使用蝙蝠电脑工作。
“所以没有人怀疑那些事不是夜翼做的。”搅局者说。
“因为他有前科。”罗宾说，“他半夜找那个陶德哭。”
言下之意，所以Dick左拥右抱也是有可能的。
“我觉得不该高估夜翼在这方面的底线。”神谕说，“在他和B的前女友有很大重合度的时候。”
“你们知道吗，泰坦有个传说。”红头罩说，“别和夜翼一个队，除非你想和他谈恋爱，所以——为什么不呢？”
“哇哦。”搅局者叹为观止，“合理了。”
所以不是他们不信任夜翼，而是夜翼可能自己都不需要这种信任。
当一个人自己都无所谓了的时候，旁人是改善不了这个人的名声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骗过那次检查的。”红罗宾说，他很在意那次检测失败，不然他们会更早的发现夜翼被‘替换’，“我得找卢修斯改进一下机器。”
这段交流持续了不到十秒的时间，红头罩已经接近了牢房。
红罗宾说：“我最开始以为阿卡姆骑士要杀Bat已经够糟糕的了。”
对啊，谁知道这只是开胃前菜。
阿卡姆骑士要杀Bat，Tim疑似帮助Joker，Dick又一副要杀Bat的样子——
Bat还被脑控了，好惨的Bat。
联想到现在Bat被Joker劫走生死不明，这件事的地狱程度更上一层楼。
虽然红头罩对Bat的那几句‘对不起’‘杀了我’很不高兴，但是此时他不得不承认，Bat承受了太多。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还是没有一个完美的电影之夜。”神谕说。
既然狼人已经自爆，那么昨日Dick说的那些话都有了缘由。
“Tim和Bat都说过，骑士没有回过家，所以没有电影之夜很正常吧。”搅局者说。
这是可以推测出来的合理解释，但是红头罩总感觉不止因为这个。
无他，这个多元宇宙已经惨到，红头罩不觉得只是因为同位体没回家，所以他们三个没处好关系，这种非常温和的理由。
“Tim说过，Dick不是他。”红罗宾抓住了重点，“我不觉得Tim是在帮Dick打掩护，按照他们的立场来看，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所以他这句话必有依据。”
权限扫描通过，红头罩通过了安全门，当他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时，已经晚了。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了。”红头罩回复了红罗宾。
红头罩看到了Tim，他背对着他，双脚腾空。而他的胸膛中心，有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穿了过去。
大概是察觉到了有人到来，那只手抽了出来。
Tim大笑着倒在地上，而手的主人正面面对红头罩。Dick旁若无人的抬起自己的手指，伸出舌头舔过手上的鲜血。
优雅，高贵。那副餍足的表情，格外的病态。
“提米，我不想失去你。所以，被我杀死吧。”Dick说。
内线里充满了震惊的吸气声，而红头罩觉得不应该是自己面对这一切。
应该让蝙蝠侠看看，他的黄金男孩都在干什么。
这不是鸟竞，绝对不是。他只是想让蝙蝠侠认清现实。
这Dick比骑士Tim加起来都吓人！
此时的内线安静无比,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算阿卡姆骑士想杀Bat，就算Bat差点杀了阿卡姆骑士，就算他们之间相互斗殴, 但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这个和夜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用自己的手刺穿了弟弟的胸膛。
“不得不说, 哦, 天呐。”神谕低声说，“他，这个Dick,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可怕的出血量, 红头罩知道如果他们不及时给Tim送去医疗舱，他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是也不一定，无论哪个世界的小丑都非常顽强，说不定Tim就能靠小丑的身份满血复活, 毕竟这小子和小丑也没什么区别——
Fuck现在好像不是说地狱笑话的时候。红头罩面无表情的拔出枪。
Tim确实很疯，他还在笑, 一边咳血一边笑：“你赢不了，只要他还在你就赢不了！”
他试图激怒Dick，但是Dick并没有被愤怒掌控，这就是红头罩不喜欢Dick的地方，他在某些时候总是过分冷静, 而显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
夜翼最擅长的就是冷静的说：“你需要冷静, 你需要看病, 你有心理疾病。”
只要他这么说了，他们必打起来。
“够了。”开口的是阿卡姆骑士。
红头罩此时才注意到阿卡姆骑士一直站在旁边, 冷漠的注视Dick的所作所为。
“你怎么能——”红头罩话刚开口，就说不出去了。
对啊, 他为什么不能。阿卡姆骑士和Tim根本不熟，甚至Tim是加重他病情的重要一环。
是Tim和Bat让他心灵支柱崩塌，他在阿卡姆地下室放弃所有坚持的东西，因为Bat找了新罗宾直接变成笑话。
所以他为什么不能？
就算红头罩现在和红罗宾关系很好，他也不敢说自己就是个好哥哥。
“抱歉，提姆。”红头罩说。
他就是突然想说这一句，很多时候他们默认了一起埋葬过去，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红头罩突然觉得他需要说出口。
要是再憋着，总感觉多元宇宙同位体的糟糕情况得复刻到他们家。
“没关系，大红。”红罗宾说，“你知道我也很抱歉，那是笔烂账。”他深吸一口气，“而且，我很高兴我们现在能这样交流，合作愉快大红。”
“因为以前我是死的？”红头罩说。
“喂喂喂你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讲地狱笑话吗？”搅局者说。
“对，能和死人一起吃早饭真奇妙。”红罗宾说。
“死人在说话。”罗宾说，“两个。”谁都知道他说的另外一个是谁。
红头罩有一种奇妙的错位感，他从阿卡姆骑士身上看到了当初满怀愤怒的自己，而现在他却在用旁观者的身份围观曾经的自己。
“为什么？你和提米关系很好？”Dick问，鲜血让他更鬼魅。
Dick不像是个活人，他眼睛泛着红色的光，完全没有夜翼那种充斥着爱意的目光。
而是一种扭曲的，非人的俯视感。
“他是吸血鬼。”神谕说。
怪不得Tim说Dick不是Dick，被转化成吸血鬼的人早就已经死了，他们面前站着的不是多元宇宙的Dick，而是那个Dick的尸体。
阿卡姆骑士回答了Dick的问题，他语气冷酷：“我们的目标是Bat，不是这个穿着戏服的小跟班。”
Tim的笑容惨淡了些：“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称呼。”
红头罩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时快要死，但是还要发癫的Tim鼓掌。
“杰森。”Tim说，他看着阿卡姆骑士，癫狂的笑声此时离他远去，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理智的提姆，“他已经不是Dick了。”
“我不在乎。”阿卡姆骑士说，他眼中的怒火从不曾熄灭，“谁帮我杀Bat，我就和谁合作。”
红头罩真想拿枪给所有人都突突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但是Dick一直在盯着他，这个吸血鬼幽幽的目光像是能透过人类的皮肉，探测到内里。
他的手轻轻搭在阿卡姆骑士肩膀上，尖锐的犬牙露出来，微笑着抵在阿卡姆骑士的颈间三指宽的距离。
好像下一秒就能刺破皮肉，咬下去。
这是威胁，这绝对是威胁。红头罩看着Dick脸上的微笑想着。
“你真的信这种东西？”红头罩咬牙问阿卡姆骑士。
你认真的？和小丑合作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你为了杀Bat连这个非人都能合作吗？
你疯了吗——
他好像确实疯了，那没事了。
红头罩还想劝一劝，但是Tim比他声音更大：“他就很好吗？你从来没和Dick好好相处过！”
“他捉弄你的事你忘了？你信他不信我？”Tim说，他眼中似有泪光，不知道是痛出来的，还是别的什么，“你明明说过我才是你最喜欢的兄弟！”
红头罩满腔怒火突然被迫转到了某个燃冬片场。
“这件事很重要吗？”红头罩怒骂，“搞清楚你快成死鸟了，你就在乎这个？”
“哇，真的吗，头罩？”红罗宾在内线问，“你真的说过吗？”
“没有！”红头罩说。
阿卡姆骑士看上去也有些懵，他根本没有和Tim相处的记忆，所以他还真没法立刻反驳。
反驳的是Dick，他说：“我和杰伊从来没有不好过，对吧。”
他又凑近了点，像是在轻嗅阿卡姆骑士血管里奔腾的血液气息：“我知道，你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人不爱黄金男孩。”他压低声音，“只有我和布鲁斯见证过你的过去，我知道你怎么长到这么大，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Fuck这玩意真的好变态！
“我能杀了他吗？”红头罩问。
“他是吸血鬼，他不是人。”神谕说，“你可以，但是你的子弹没用。”
红头罩只恨自己没有早点信仰主，每天带个十字架。这样他现在就可以抡起十字架，给这个变态Dick一个物理超度。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不是说好不夹心了吗？】
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操他的，你说话就说话，有必要离这么近吗？
【[I Love You All]：我们夹了吗？】
【[生活需要活力]：我们没有。】
【[I Love You All]：Tim你的血好甜。】
【[生活需要活力]：谢谢夸奖~】
有这两人cos成我兄弟真是我的福气。
一时之间不知道爹是Bat，和哥是Dick，弟是Tim，到底哪个最绝望。仔细想想，不用选，因为我all了。
【[I Love You All]：杰伊我能再靠近一点吗？我可以抱抱你吗？你好香啊。】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滚，Fuck you all，变态迪克头，远离我！】
剧本进度推进到了47%，还差一点到50%解锁【幻境演出】，我提醒Dick。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知道你剧本是什么吗？】
如果他不知道，我不介意帮他捏。
【[I Love You All]：只要你今晚陪我睡棺材板，剧本什么的由你来。】
哦豁，我开始兴奋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说的啊，别反悔啊。】
看我不地狱死你，阿卡姆地下拳击俱乐部欢迎你！
“提米，我很喜欢你，但是你这次赢不过我。”Dick说，“我知道你只会向着Bat，我根本没有指望过你会选择我，所以我只能杀了你。”
“但是杰伊不一样，他肯定会选择我。”Dick说，“这个家里，只有你会支持我，你足够叛逆，足够憎恨，他。”
红头罩不是很想理解Dick在说什么，小鸟们也没人想理解这个。
“他真的很想让他的弟弟们都听他的。”神谕说，“他有创伤。”
“他是变态。”红头罩说。
“他一直都是这样。”罗宾说。
红头罩大惊失色：“草，屌头对你做什么了！”
罗宾也怒了：“格雷森和你一样软弱！他应该直接统治世界，而不是和你们玩幼儿园家家酒！”
“我并不觉得他软弱。”红罗宾说，看在他的同位体已经倒下的份上。
Dick已经不是人了，他不是活人，也不是Dick。
但是他又长着Dick的脸，有Dick的记忆。
这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恶心。
“说够了吗？说够就走吧。”阿卡姆骑士说，他冷漠的扫过Tim，“别对无关人员投入太多。”
“当然。”Dick说，他的舌尖扫过他的犬牙，似乎很想咬住什么东西。
但是很快，他又收了回去。
红头罩知道那种眼神，那是食肉系猛兽盯着猎物的眼神，Dick已经不是人类了，他体会不到人类的感情。
阿卡姆骑士不该相信他。
“留在我身边，明智的选择。”Dick说，“我也很欢迎你，异世界的杰伊。”
红头罩开枪了，但是和神谕说的一样，枪对吸血鬼这种生物来说完全没有用处。
蝙蝠讨厌遭遇战，每一个蝙蝠都讨厌。
交手后，在支援到来前，吸血鬼已经带走了他的战利品。
Tim在旁边哈哈大笑，红头罩怒道：“你还笑，不想活了！”
Dick确实没杀了Tim，红头罩不知道有没有阿卡姆骑士那句话的原因。
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Dick是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