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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林蓁向仆妇们道:“方公子是我和大公子客人,先去云栖院通传一声。”
小丫鬟飞似跑走。
方怀简想牵起林蓁的手,林蓁急忙闪开,扭头眼神制止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跨进了云栖院,绕过院门口叠山,见院中并无下人,方怀简毫不犹豫攥紧林蓁的手,任林蓁如何劝说也不松开,两人低声争执间,林蓁一扭头就看见了时彦,正厅里灯火通明,他背着双手站在正厅门边阴暗处,静静看着他俩。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中眸光闪动,说不出的各种情绪流动,似生气似郁闷似伤心。
不知怎的,林蓁心里宛若偷情被夫君发现的心虚愧意,她垂眸避开时彦目光,脚步不由有些松懈,倒是方怀简,紧拉着她的手疾步冲向时彦。
时彦早就等得不耐烦,林蓁再不回来,他都想去方府问人,见方怀简如此肆无忌惮,心里火冒三丈。
方怀简攥着林蓁在时彦面前站定。
他身板如松竹,紧绷面容上眼神冰刀般煞气,语气坚硬锐利:“你骗她是飞飞?卑鄙无耻!”
“我才是正主!我才是她夫君!”

第58章 你心里也可以有他
除了正厅里灯火煌煌,云栖院里花木榭亭都隐在暗色中,此刻庭院寂静,丫鬟仆妇们早回各自房间,云娘和碧竹在一个房里,她虽知道外面三人对峙,但不知缘由不敢出来多事,只焦急得踱来踱去,祈祷方怀简快点离去。
“扑通”,池塘里锦鲤扑腾的声音。
方怀简死盯着时彦,他浑身紧绷,右手紧握成拳,愤怒在心中熊熊燃烧,时彦竟然毫不知耻与自己对视,且气势未低半分,目光中还隐有愠意,宛若自己是上门找茬的奸夫。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只要他敢开口“我是”,自己会一拳击在他的脸上,打歪他的脸!打掉他的牙!
时彦站在门厅前台阶上,他眸光晦暗,居高临下打量着两人。
方怀简切齿愤盈,神情激昂,似与自己不共戴天。
没想到他居然真是林蓁前世爱人,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想起,可他没提及穿书言语,眼下情形还不算太糟。
目光落在林蓁身上。
她垂眸避开自己视线,手虽被方怀简攥着,但那姿态有些别扭,并不是郎情妾意风情月思,她的行止亦比自己设想好太多。
时彦缓缓迈下台阶,走到林蓁面前,轻握住林蓁手腕,被方怀简攥住的那只手的手腕。
方怀简瞪大眼睛。
手腕处凉凉的,时彦的手似乎没什么活气,林蓁抬眸看向时彦,她嗫嚅着嘴唇,想问时彦为何欺骗自己是飞飞。
可她尚未开口,时彦已柔声问她。
“蓁蓁,这么快你就忘了,昨夜你如何对我说的,不会见异思迁,不然会被我狠狠标记。”
林蓁的脸瞬间红绯。
她怎会忘呢,昨夜缠绵到深夜,今晨还难分难舍,正因亲昵到你我不分,她才接受不了和自己日日肌肤相亲之人竟然是彻头彻尾大骗子!
时彦,要骗自己什么呢。
实在想不到时彦寡廉鲜耻到如此粗鄙程度,即便光线昏暗,方怀简仍然看清,林蓁满脸通红,红到耳根!
意识到时彦暗指什么,方怀简脑中腹下霎时血流汹涌得要冲破皮肤,心神晃荡一瞬间,时彦拽着林蓁手腕脱开自己的手。
方怀简愣怔。
时彦的手顺势从林蓁手腕滑到她的掌心,与她手指交握,将林蓁拉到一边。
他神色肃穆,看向林蓁的眼中却温情涌动:“蓁蓁,我是你夫君,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金声玉振:“我是你夫君,从三年后穿来!”
林蓁讶异看着他,瞳孔地震!
自己带着前世记忆来到这里,已经极其离奇古怪,时彦,未来到现在的穿越者?!
林蓁不知道说什么,这个说法的确能解释时彦知道自己前世之事。
方怀简,过去到现在的穿越者?
林蓁目光看向方怀简,再缓缓落到时彦脸上,两人都是她的爱人,她该怎么办啊!!!
方怀简愣怔到气笑了,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次时彦忽悠人的嘴脸,他不去戏班真是沧海遗珠!
不怪林蓁被他骗得团团转,若自己不是当事人,自己都要信了!
见林蓁看向自己神色充满疑惑,看向时彦时毫无恼怒,似乎相信了他的话,方怀简怒意滔天,揍扁时彦想法再也压不住也不想压,一个猛拳击向时彦面门!
时彦拉着林蓁忙往边侧闪,脸颊上仍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方怀简怒道:“安安!别被他骗了!他没一句实话!”
“今天要揍得你原形毕露!”
一拳又向时彦下颚飞来!
林蓁急得拉方怀简胳膊:“不要打!有话好说!”
哪里拉的动狂躁发作的方怀简!
见林蓁还维护时彦,方怀简的拳头火上浇油!
“安安,站一边去!”
“谁劝我打谁!”
方怀简拽着时彦衣袍又踢又踹。
时彦亦发起了狠,抓住方怀简胳膊猛击他的脖颈。
“时隽一再帮你,你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诱引有夫之妇闹上门还污言秽语,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今晚你就死在这儿!”
“好哇,你死我活!拳头说话!”
林蓁本拉着方怀简,时彦反击挥拳,顿时两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起,从石径打到灌木丛,又从灌木丛滚到树下,林蓁被两人带倒摔在地上,呜呜哭着:“别打啦!”
云娘和碧竹闻声跑了出来,彩橘亦开了门缝探头张望。
云娘一边扶起地上林蓁,一边对张望着的彩橘道:“快去唤二公子来!别让老爷夫人知道!”
时隽一直记挂着门房动静,知道方怀简和林蓁一起回府,时隽的心早就飞到云栖院,无奈哥哥刚刚说过不许他进院门,他只能干着急,在自己院子里徘徊往复。见彩橘气喘吁吁飞跑进来,不待她开口,时隽就往云栖院跑。
“大公子和方公子打起来了!”
这句话似
化为时隽脚下风火轮,他噌一下跑没了影。
云栖院里两个男人打得难分难解,方怀简不会武功但出身将军之家,有些功底,而时彦两世都极其注重锻炼,身体素质极好,原身又是武官,两人势均力敌,都挂了彩亦都不肯服输,时隽跑来时方怀简还呵斥:“你帮他,我们就不再是兄弟!”
时隽一记手刀劈在方怀简后背,他顿时昏了过去。
时彦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踢向方怀简,突然想到林蓁就在身边,飞出去的脚生生停在方怀简胸前,借势蹲在方怀简身边,翻看了他两下。
林蓁亦扑了上来,摸摸方怀简的脸,他没有任何动静,林蓁抬头问时隽:“他没事罢?”
“没事儿,我把他弄走。”时隽叫自己长随思礼帮忙,把方怀简背在自己背上。
“我送他回去。”
时彦没吭声,时隽亦不等他发话,背起人往外走。林蓁急忙跟上去,焦急地摸摸方怀简的肩,又摸摸他的头。
“蓁蓁!”时彦本想拉住她,但她闪得太快。
“我送送就回来!”
时隽步伐快,林蓁小跑着跟住他,两人一眨眼就闪过叠石假山出了院门。
林蓁领教过时隽手刀,可方怀简是比自己壮实青年男子,他在时隽背上颠簸着都没醒,林蓁有些担心:“他怎么还不醒?”
“醒了继续打架?他没事。”
林蓁心中踟蹰一会儿,对时隽道:“他醒了你和他说,别冲动,三日内我去找他,让他别再来府上。”
“还找他?!”此刻时隽想打自己的脸,叫哥哥来看。
“嗯,你一定和他说,不然说不得他还闹。”
时隽正想让林蓁别再管方怀简,就见母亲谢氏匆匆走来。时隽和林蓁脸色顿时都不太好看。
谢氏听闻方怀简跟着林蓁上门,想到晚间时彦小两口都未和家人一起用膳,故担心得想过来瞧瞧。
她走近时隽,倒抽口凉气!
方怀简头发散乱闭着眼,嘴边还挂着血迹,身上衣袍破破烂烂似在荆棘地里跑了一天!
谢氏急道:“他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
时隽:“没事,就是昏过去了,我送他回去。”
谢氏方落了心,叮嘱道:“把他脸上整干净,换身衣裳再走!”
见林蓁在一旁站着,谢氏问:“你跟他走?”
“没有,正要回去。”婆母面前,林蓁不好意思再继续跟下去。
“那我和你一起回云栖院。”
云栖院夫妻俩卧室内间,时彦对着铜镜用湿巾敷脸,听到动静,时彦忙迎了出来,却见谢氏和林蓁一起进了门。
“没事,让母亲担心了,方怀简有些心结,已经解开了,他情绪激动昏了过去。”
“和蓁蓁没关系,方怀简的问题,但都已解决好。”
谢氏路上就想对林蓁发火,但没弄清原委,边上又全是下人,强忍着进了房间,可还没开口,时彦便忙撇开林蓁关联,谢氏一肚子火发不出来!
看儿子脸上青肿,谢氏又气又心疼:“谁再惹这样祸事,时家也有家法!”
“明白明白”,时彦抚上谢氏肩膀,把她往门口带,“没有下次,母亲别放心上,早些回去休息。”
“折腾一番,我也想睡了,母亲回去别和父亲提。”窗外时彦安抚着谢氏,声音渐远。
林蓁似泄了力,在桌前呆坐。
以为时彦彻头彻尾大骗子,想和他大决裂,虽然心下伤心至极,可他竟是穿来的未来夫君?!心里好受许多,可想到方怀简,又难过不已。
心就像拔河绳索中间红绸界绳,往哪一边偏离都难受,都似要绷烂成一寸寸残片。
“蓁蓁”,被时彦抱在怀中,林蓁才发觉时彦不知何时进了门。
林蓁挣扎了下,没挣开。
时彦在她耳边道:“蓁蓁,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我穿来时,你如此迷恋方怀简,我太不是滋味,在另一个时空,方怀简和你没有任何瓜葛,我俩夫妻恩爱,我不知为何重返三年前,事情就变了样,我只好伪装成飞飞,让你像从前一样喜欢我。”
“方怀简和我没有瓜葛?”林蓁难以相信,既然她能告诉时彦自己前世的事情,那只要她看到方怀简,她就会想到飞飞,她怎么可能对如此相似的人视若无睹呢。
过犹不及,时彦不动声色找补:“他就是和你没瓜葛,他很早成了亲。”
“和谁?”
飞速想了想时隽提过的话,时彦道:“他表妹。”
林蓁沉默不语。
时彦心下担心,但林蓁在自己怀里并没有排斥动作,他又有些安心,搂紧她试探着轻轻亲她的鬓发,她的耳垂,她的面颊……
林蓁没有反应,时彦心里有了底。
“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时彦亲林蓁唇角,林蓁在怀中似木头人。
触碰到一丝咸湿,时彦看看林蓁,她无声淌泪。
心里软得不行,时彦垂眸吻她眼角,吻林蓁眼泪。
把方怀简骂千万遍,口中却道:“我是你夫君,你心里有我。”
“你心里也可以有他。”

五味杂陈。
眼泪一滴滴从眼角滚落,被时彦一滴滴吻净,林蓁嘴唇抿紧,心中哀伤欢愉迷茫……恰如走到十字路口,无从选择。
方怀简才是飞飞,从始至终自己从未认错,可如今这种处境,还可能与他从头再来么。曾经多么渴盼与他日日不分开,就是白日在芙蓉醉时心下亦涌动过这样念头。
若时彦别有目的欺骗自己感情,自己决然和离,和方怀简走到一起,可时彦并非如此。
在方怀简说自己是飞飞时,林蓁虽然震惊同时有两个飞飞,可心底亦不愿相信时彦对自己处心积虑全是利用。
他为自己花过大量银钱,为自己流过血,陪自己打发时间说着无聊闲话,衣不解带照顾生病自己,更不论婚后两人云雨时和谐亲密似融合为一体,爱一个人,她有体会,能够感受,她不信时彦对自己全无真心。
所幸,他仍捧着原来那颗真心。
他是和自己日日巫山云雨之人,林蓁哪里丢得开放得下,她开不了和离的口,更不可能获得英国公府支持。
他来自未来?全因爱护自己的心当初才出此下策?
毅勇侯府举全府之力娶自己这样一个二房庶女,除了时彦对自己真心,林蓁想不到别的解释,即便这个理由如此不可思议。
可飞飞真的很可怜,一想到他耷拉着脑袋无力地趴在时隽身上,醒来时还不知会如何闹腾,林蓁就心酸满腹,怎么办呢,这个时空里飞飞不可能脱离身后家族,由着性子恣意而为,这是一个彻头彻尾人治人情社会。
时彦感情上没有欺骗自己,林蓁深陷其中,无法走出来亦不想走出来,她丢不开像藤蔓一样缠绕自己的时彦,没有勇气决然走向方怀简,真正的飞飞,尽管一想他就心痛。
方怀简或者飞飞要是有妻子就好了。
林蓁惊讶脑中突然冒出来想法,是的,如果方怀简已经娶妻,两人各自都木已成舟,他妻贤,她夫惠,除了遗憾感伤,方怀简和自己大概都不会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无畏迈出那一步。
“方怀简和你没有任何瓜葛,我俩夫妻恩爱。”
“他很早成了亲。”
或许时彦所言无虚,自己看到方怀简夫妻和睦,他便长得再像飞飞,自己应该不会像先前,死缠方怀简破坏他人家庭,只会擦肩而过深深看过一眼罢了。
“蓁蓁,你为何不说话?”
“你理一理我,好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如此我比挨打还难受。”
“我再没有别的骗你,以后都不会骗你!”
时彦吻着林蓁,一面低低求她原谅。
林蓁抬眸看时彦的脸,他脸上挨了方怀简好几拳,刚才看还好,此刻半边脸红肿明显,一只眼中充血。林蓁缓缓抬手,想摸摸他的伤,指腹触碰的那一刹那却又停住,肿得厉害轻轻一碰亦会很疼罢。
“我叫彩橘弄些冰块来。”
“不用,”时彦一把抓住林蓁的手放在自己红肿的脸颊上,“你摸摸,就好了。”
“胡说什么。”
时彦却是再不放手,林蓁只觉他的脸和烙铁似的,紧绷,还烫得手疼。
“不行,必须冰块敷一敷。”
“母亲已叫人去准备,过会送来,”时彦箍住林蓁,不让她起身,“蓁蓁,你可是原谅我了?”
林蓁刚止住的眼
泪忍不住又往外涌,她抖着唇带着鼻音问:“上次你喝药汤时,就说过再没有谎言,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我的心经不起磋磨。”
时彦认真想了想,这次不说些什么这事估计过不去。
“我全都告诉你!我怕你一心追求方怀简不搭理我,才不敢说。”
“摔下山崖时就是我突然回来时刻,那时我便想娶你,可没什么机会见你,母亲寿辰请你嫡母和你来府上亦是我的主意,就为我母亲看看你,以后好让母亲为我俩提亲,谁知方怀简突然冒出来,你的心思全在他身上,压根没注意到我。”
时彦真真假假编了一通,穿书之事那是打死也不会宣之于口,而且看样子林蓁和方怀简都没读过这本书。
“三年后和现在有什么不同?方怀简过得好吗?”
“我们有一个很乖的女儿,你肚里还有一个”,时彦摩挲着林蓁的手,憧憬以后生活,“我们夫妻恩爱,宝宝可爱,人人羡慕。”
“他也很好,他是时隽好友,我们和他交往不多,他孩子四个,两个大些的男孩还拜时隽为师学功夫。”
如果不是考虑人设,一年只能生一个,时彦真想给方怀简妻妾成群,十来个娃,多子多福。
林蓁话渐渐多了些,见她态度松溶,时彦更是软着声音伏低做小,卑躬屈膝:“你心里有他,我不介意,只要你心里也有我的位置。”
“你日日感受我的真心,等到他娶妻生子,不用我说,他也不会在你心里留下半点。”
“蓁蓁,求你心里有我!”
一直在林蓁脸颊、唇边徘徊的吻渐渐向下,再向下,林蓁就见眼前人横无忌惮在自己胸前探寻流连,她想推开他,却是被桎梏得紧,只好骗他道:“快松开,丫鬟送冰块来了。”
两人日日夜不空房,林蓁身上哪处敏感,时彦比自己身体还清楚,他轻轻在她胸前敏感处咬了一口,才恋恋不舍抬头坐直身体,给林蓁也拉好衣襟。
林蓁酸麻得一激灵,身体软得快扑倒在时彦身上,就听时彦问:“蓁蓁,你也骗人?”门外一点动静没有,哪有人来送东西。
“就你可以骗人?道个歉就什么事都无,轻描淡写过去?”
“我们都不骗人,好么?”时彦又想搂林蓁,“我方法不对,但爱你的心没有骗,从始至终我都心慕你,想你做我的妻子,我们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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