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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香穗在一旁抬眼望去,看到这满柜的衣物时不禁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不由自主地惊叹出声:“怎会有这么多的衣裳啊,我之前竟全然不知。”
竹翠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轻声答道:“这些衣裳一部分是公中按照惯例给姑娘做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念姑娘闲时为姑娘做的。”
听到这里,香穗更是惊讶不已,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念儿如今的女工竟这般出色了。”
说着,她移步到柜子跟前,伸出玉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衣裳一件件地拉出来仔细端详,但反复查看之下却并未看出其中有何明显差别来。
可有些衣裳,香穗还是能看出她娘做女工的一些习惯。香穗清清浅浅地笑了,念儿时常跟在她娘跟前,学了一手的好针线。
香穗从一柜子衣裳里挑了身简单的窄袖短褙子,她穿不习惯宽袖的衣裳,做事的时候不方便,还得系上襻膊。
香穗换好衣裳之后,就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绿竹为她梳理长发。
“姑娘的头发,又黑又密,到时候梳髻,定然能梳许多款好看的发髻。”
绿竹边说,边利落地给香穗挽着头发。
香穗盯着铜镜里自己的头发看,女子及笄后才能梳髻呢,她腊月里生,这才刚刚正月里,等她梳髻还得要一年之后。
绿竹熟练地给香穗梳着发,竹翠插不上手,就向香穗福了一礼之后,说:“姑娘,早饭已备好,奴婢这便去灶房给您端来。”
香穗从铜镜里看向竹翠,轻轻嗯了一声。
香穗洗漱好之后不过一会儿,竹翠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香穗在楼下厅堂里坐下,开始享用有些迟的早饭。
正当她吃得津津有味之时,念儿轻盈地走了进来。
香穗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微笑着问道:“念儿,你来啦!你可用过饭了?”
念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我们都用过了。”
念儿向来性子安静,话音刚落,她便乖巧地抄起双手,静静地坐在一旁。
香穗望着她笑了笑,念儿就是这样,她回来之后,她也愿意来她跟前,只不过每次都安安静静地守在一旁。
食不言,寝不语。
香穗很快用完了饭,让竹翠收了碗筷之后,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念儿聊天。
香穗笑着说:“念儿,你整日待在这院子里,不感觉憋闷的慌?今儿我打算去酒坊看看,你跟我出去逛逛吧。”
念儿听闻此言,轻轻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她单薄又大而明亮的眼睛,柔柔地望着香穗,开口便是婉言拒绝:“在院里待着挺好的,等会儿我还要过去婶子那里做针线。”
香穗望着念儿笑:“念儿,多谢你。柜子里的衣裳我都看到了,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不过,我平常也不在这边,以后就别给我做那么多衣裳了,穿不了。你多给你自己做几件。”
念儿也望着香穗笑,“我给自己做的也有,平时没事就跟着婶子做针线,有空就给你做了。”
香穗让她以后少给她做些,后面就问到了春妮。
念儿就说:“春妮姐天不亮就去了甜水巷,她极少在家。她刚来的时候,婶子拿了布匹出来,我们一起也给她和铁蛋做了几身衣裳。”
香穗点头,心道应该的。
当初春妮跟铁蛋过来的时候,拿过来的都是些灰扑扑的粗布衣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念儿便说:“穗儿,你不是要去酒坊?”
“嗯,走吧。我去前面给我阿娘说一声。”
香穗站起来,念儿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之后,念儿回进房间,抱着一个大针线笸箩出来,跟着香穗一起去了主院。
香穗跟念儿过去的时候,马氏正坐在堂屋门口晒着太阳做针线,红桃跟绿梅陪着岩儿跟苗儿玩。
一看到香穗跟念儿过来,两个小家伙自然都围了过来。
念儿很自然地坐去马氏旁边,拿起针线笸箩里的衣裳就开始做了起来。
香穗一手拉着岩儿,一手拉着苗儿,笑着看向马氏跟念儿,“阿娘,你们做的什么衣裳?”
马氏抬头望着香穗笑了笑,幽幽地说:“给你做的四季衣裳。”
“我柜子里已经有那么多衣裳了,怎么还做?”香穗很是不解,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念儿低垂着头只笑不言语,马氏停下手中的针线,望着香穗说:“这些衣裳是以后给你出嫁时候带去婆家的。”
闻言,香穗的脸刷地一下如放进开水的虾子一般,变得嫣红一片。
马氏垂下头,接着做针线:“你整日忙得不着家,娘跟念儿有空就帮你准备些出嫁的东西。家中有布,又有念儿帮着,娘给你多做几身衣裳。当初娘嫁给你爹爹时候,家中没钱,还是你大舅偷偷给娘买了几尺布做了一身衣裳……”
马氏说着说着就说远了,香穗脸儿红红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念儿也不吭声,就低着头做自己的活。
马氏絮絮叨叨还要再说,香穗忙打住她,“阿娘,我过去酒坊跟酒铺子看看。”
“哦,那你去吧。初五开市,柱子跟春妮初四就去忙了,到今儿都没有见到人。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你回来。”
香穗微红着脸出了主院,走到侧门口的时候,顿下了脚步。
她看向程乾的小院,不知道他这会儿在不在?

香穗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就有个小厮走了过来,他作揖叫了声:“姑娘。”
香穗盯着程乾的院子,开口问他:“郎君还在院里吗?”
这次,她还真问对了人。
程乾带着石铁出门时,是他去马房帮着将马牵出来的。
因而,他恭敬地答:“郎君,一早去了兵营。”
香穗听闻,眉头轻蹙着看了回话的小厮一眼。小厮低垂着脑袋,并没有看到香穗看他。
手还没有完全好,就又去了兵营?
香穗也急着出去,就没有多问,她带着绿竹就去了马房。马棚下面,她之前买的小毛驴被养得溜光水滑。
马房的小厮将驴车给香穗套上,香穗自己赶着驴车,带着绿竹就出了门。
昨儿才开市,街市上的行人并不多。
驴车在穗泉酒铺子的门口停下来的时候,铺子里热情地走出来一个人,他脸上带着笑,要招呼客人,打眼一看才发现是香穗。
马大柱慌着走了过来,“穗儿,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儿。”
马大柱听闻咦了一声,他昨儿去了主院跟他姑问安,当时他夏姑父跟几个弟妹都在,可是没有见到香穗啊。
香穗笑着解释:“昨儿酉时左右到的家,那时候天都晚了。”
原来如此。
马大柱笑着将香穗让进了店里,卢掌柜也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几人在铺子里聊了一会儿,眼看着铺子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卢掌柜就说:“小东家,刚巧你过来了,我就将去岁的账本子拿给你。账本子都在甜水巷,不若咱们过去一趟?”
香穗刚好也要去甜水巷,她站起来,打量了铺子两眼,说:“那咱们走吧。”
铺子里还有个小伙计,因着几乎没人,卢掌柜就留了小伙计一人在铺子里。
他跟马大柱跟在香穗的车子后面一起回了甜水巷。
到了甜水巷之后,卢掌柜回了他家那账册。
马大柱快走几步,小跑着越过驴车,去前面敲朱家的门。不过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了。
随后,香穗就听到春妮惊讶的声音:“大柱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这时,香穗已经扶着绿竹下了驴车,她走过去一看,看到穿着一身杏红窄袖对襟夹袄的春妮,笑意盈盈地望着马大柱。
马大柱还没来得及回春妮的话,她眼睛往后一瞧,就看到了望着她笑的香穗。
春妮一惊,不知为何,脸颊上浮起两片红云。
她拉开门走出来,有些慌张,又有些欣喜:“穗,穗儿,你啥时候回来的?”
好好的,香穗不知道春妮为何脸红,还是被她热情地招呼着去了朱家的堂屋。
外面街市上刚开市,酒坊这边做工的人还都没有来。只有朱娘子,朱阿婆跟春妮三个人在。
春妮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的时候,朱娘子跟朱阿婆都在一间房子里坐着挑拣粮食。
开始两人只听到了春妮跟马大柱的说话声,便没有动。后面,好似听到香穗的说话声,才急慌慌地出来看情况。
朱阿婆走到门口,看到春妮带着香穗进了堂屋,她便也随后进了堂屋。
朱阿婆一进堂屋就笑着说:“姑娘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大柱过来找春妮呢。”她说着就让香穗赶紧坐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香穗好似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还不等她确认,朱娘子也跟了过来,还去次间里端出一盘子干果出来放到了桌上。
香穗笑着拉着朱阿婆一起坐下,坐下之后,就笑盈盈地看向春妮。
春妮两手揪着自己的衣摆,看起来很是拘谨,她偷偷地看了旁边的马大柱一眼,慌忙收回视线对香穗说:“穗儿,你,你先坐着吧,有朱阿婆跟师父陪着你。我,我去那屋忙去了。”
春妮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香穗瞟了马大柱一眼,马大柱站在堂屋门口里面,眼睛望着春妮跑出去的方向。
他好像感觉到香穗在看他,就收回了视线看向香穗。
香穗望着他笑,他也笑了笑,拿起一个小板凳,就放在门口坐下来。
她有预感,感觉马大柱跟春妮定然有事。不过这会儿先放过他们,回去再好好探问。
她收回视线,随手拿了一个干梅子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酸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朱阿婆见了,和蔼地笑了一声,便拉着香穗,左看看右看看,直夸香穗又长高了。
香穗就笑着应和了一会儿。
甜水巷他们家这个酒坊,所有的事情都是朱娘子在管。
进来的粮食,出去的酒水还有雇人的工钱,虽然不是很麻烦,她还是一条一条地都记了账。
香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账本还有去年的盈余总要拿给她。
过了一会儿,朱娘子看她娘跟香穗说的差不多了,便说:“娘,你过去帮春妮挑粮食去吧。我有事跟小东家说。”
朱阿婆拉着香穗的手,看了朱娘子一样,唉了一声,站了起来,“好好好,我也去忙去了,你们聊。”
朱阿婆去了厢房,绿竹在门口站着,马大柱坐在堂屋门口。
朱娘子跟香穗坐在桌子跟前,她开口就说:“春妮这丫头勤快,做事利索,我就收了她做徒弟。”
“当初我想拜朱姑姑为师,姑姑不收我,却收了春妮姐。”香穗故作嗔怪。
朱娘子只是笑,随后,就说了一些酒坊的情况,然后她进了里间拿出一摞账本。
“这是去年酒坊这边的账本,你看看。”
香穗随便翻了翻账本,朱娘子又回房间拿回来一个黑漆木盒子。
她抱着黑漆木盒往桌上一放,“这是酒铺子那边拿酒的银子,都在这里了,账上也记得明白,你点算点算。”
朱娘子将账本跟盈余都拿了出来,香穗便将账本打开,看了最后总结的数据,而后跟盒子里的银两一对,是一样的。
酒坊这边粮食还剩多少?她要给朱娘子这边留下多少周转的银两?
这些香穗还没来得及算,卢掌柜就抱着一堆账本跟银票盒子走了进来。
卢掌柜这边拿来的东西,跟朱娘子都是一样的,一年账本外加上一年的盈余。

香穗相信卢掌柜跟朱娘子的为人,原本只是简浅地看了看账本,就收了起来。
卢掌柜不应,说趁着大家都在,让香穗好好查看账本,有疑问还能当场提出来,他们还能给她解说。
卢掌柜亲自带着香穗,将酒坊跟酒铺子的账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之后,香穗感觉头晕脑胀。
账本做得细致详细,卢掌柜带着香穗看账本的时候,顺便也教了马大柱一遍如何记账。
从外面天光大亮,到屋里燃起的油灯都烧了一半。
两边的账目都算清楚了,卢掌柜才放了香穗。看外面的天色,香穗估摸着差不多酉时已过。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春妮一直等着香穗,回去的时候,香穗,春妮跟绿竹坐在车上,马大柱坐在前面赶车。
小毛驴车没有车棚子,三个女娘靠在一起取暖。虽然没有风,可是寒气逼人,冷得香穗话都不想说。
他们的毛驴车刚进了家门,就有小厮,迎了上来,“姑娘,夫人在主院等着你呢。”
香穗在门口下了车,绿竹跟在她身后抱着账册跟银匣子。
“穗儿,你回去吧,我跟春妮就直接回自己的院落了。”马大柱跟春妮也在门口下了车,两个跟她作别。
香穗点头,“天儿冷,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四人在门口分别,香穗带着绿竹回了内院。绿竹抱着东西回了香穗住的院子,香穗直接拐去了主院。
主院堂屋,一家人连着程乾都在,整整齐齐地坐在堂屋里等着她。
见香穗回来,马氏站了起来,她过去拉着香穗的手,将她往炭火盆前拉,“这一去怎么就去了一日?我先前儿让铁蛋过去寻你,他说你在朱家算账呢?”
香穗伸出手在炭火盆前烤了烤,笑着对马氏说:“卢掌柜跟朱娘子,将去年的账本拿了出来,非拉着我当场看完。”
香穗烤了烤手,感觉身上暖和了,她转过身对着夏敞福了一礼,叫了声:“爹爹。”
夏敞抱着苗儿,说:“外面很冷,夫人让丫头们摆饭吧,让穗儿赶紧吃点儿热乎的。”
绿梅过来将香穗的大氅解了拿下去。随后,饭菜很快摆上桌。
饭后,香穗没有急着回去,她想问问马大柱跟春妮的事,思虑了一番,觉着屋里坐的都是自家人,便就问了出来。
香穗叫了声:“阿娘。”
马氏哄着怀里的岩儿,轻轻嗯了一声。
香穗往马氏跟前靠了靠,说:“阿娘,柱子哥跟春妮姐他们两个……”
柱子跟春妮怎么了?马氏停下拍岩儿的手,盯着香穗让她说下去。
香穗瞟了程乾一眼,便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还没有成亲呢,就关心起别人的亲事了。
香穗说了半句话停下,急到了石头,他说:“阿姐,你说话不能留一半,这样会让人急死的。你有啥话赶紧说完。”
香穗尴尬地笑了笑,“阿娘,我今儿发现,柱子哥跟春妮姐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事儿。”
马大柱跟春妮时常出去做事,他们也极少一起过来马氏跟前。马氏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事,她非常认真地盯着香穗。
香穗便将在甜水巷朱家,朱家阿婆无意间说的话对马氏说了。
马氏抱着岩儿轻轻地拍了拍,她喃喃道:“你柱子哥早该成家了,若是他跟春妮两个两情相悦,就让他回去赶紧去春妮家提亲去。”
她说着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算起来,你柱子哥有二十二三了,春妮多大?”
香穗说:“春妮姐大我两岁。”
“那今年春妮也十七了,他们两个年岁都不小了,都是不能再耽误的年纪。只是春妮比大柱小了那么多岁,你柳大娘能同意吗?”
马氏跟香穗两个人坐在那里说,夏敞,程乾,石头三个人都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听着。
程乾听马氏说春妮比马大柱小,他马上在心中算了算他跟香穗所差的岁数。
香穗比他小四岁,应该不算差得太多吧。他不吭声,听得更加认真了。
香穗说:“他们年龄相差也还好,主要是看他们两个相互有没有那个意思。”
马氏觉着香穗说的对,点了点头,说:“明儿我叫大柱过来问问他。若是他们两个真看对了眼,就让他回去向柳家提亲去。”
香穗点头。
岩儿在马氏怀里睡着了,苗儿也趴在夏敞身上睡着了,虽然屋里燃着炭盆,香穗还是怕他们两个着了凉。
她站起来说:“爹爹,阿娘,岩儿跟苗儿都睡着了。”她看向程乾跟石头说:“咱们都回去吧。”
石头随着香穗的话音站了起来。程乾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
马氏招手将红桃跟绿梅叫了进来,让他们两个将岩儿跟苗儿抱去了西里间,服侍他们就寝。
马氏面带微笑,语气轻柔地问程乾:“阿乾,看你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话要说?”
马氏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瞬间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程乾的身上。
只见程乾先是飞快地瞥了香穗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天色已晚,伯母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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