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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于是,摆了摆手让她回去了。
香穗将嫁妆单子一叠塞进袖口里,便去了程乾所住的小院。
绿竹刚敲了两声门,石铁就过来将门打开了。
香穗开口就问他:“有没有去灶房那边给乾哥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石铁哪里知道还有醒酒汤这种东西,再说,他跟在程乾身边后,也没有怎么见他喝过这么多的酒。
香穗见他一愣,便转身对绿竹吩咐:“绿竹,你去灶房端一碗醒酒汤过来,另外再安排灶房的人,去给大哥送一碗过去。”
绿竹领命出去了。石铁有些尴尬,香穗让他去烧一壶水放在暖壶里,等程乾酒醒了喝。
他领命也屁颠屁颠地过去配房里用炉子烧水去了。
香穗走去正房的东里间,就看到床榻上的锦被之下,程乾闭着眼睛在睡觉。
他因喝了许多的清酒,脸颊上一片酡红,竟然有几分好看。

香穗踏入程乾寝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过来都是他醉酒的时候。
犹记得上一次,那时的她尚且年幼,只因受了夏爹爹之托,生怕他酒后呕吐会堵住喉咙,于是全程提心吊胆地守在一旁,时刻留意他是否有想吐。
这会儿,屋外的天空尚未全然被夜幕笼罩,还有一丝余晖残留。
躺在床上的郎君还能看得清楚,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铺在眼睛下面,鼻梁高挺,双颊泛着醉人的酡红。
香穗静静坐在床边,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心中暗自惊叹,原来乾哥的睫毛竟也是如此修长浓密。
鬼使神差之下,她缓缓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地触碰那长睫。陡然间只觉指尖传来一阵轻柔的痒意,手指下的长睫轻轻煽动。
随之,程乾悠悠转醒,朦胧的双眼甫一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眼前这娇艳动人的小女娘。
只见她梳着与昨日一般无二的精致发髻,面庞上略施粉黛,额间和笑靥之处分别贴着一颗圆润洁白的珍珠,更衬得她娇俏妩媚、惹人怜爱。
望着眼前人,程乾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下意识地抓住香穗的小手,含含糊糊地说道:“穗儿……真好看呐。”
香穗闻言,不禁莞尔一笑,轻声问道:“你怎得又醉了酒?身子觉不觉得难受?”
程乾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隔着一层轻纱般朦胧而神秘。
只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突然,他紧握香穗的手猛地一用力,瞬间便将毫无防备的香穗拉入了自己宽厚的怀中。
香穗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由得惊恐地轻呼出声。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条铁臂已经紧紧地箍住了她娇小的身躯,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此刻的香穗惊慌又不安,她轻轻动了动,程乾手臂上的力道更加用力。
香穗挣脱不开,她脸儿红红,轻轻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她闭上眼睛之后,能清晰地嗅到从程乾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味。
那股味道并不浓烈刺鼻,反而带着一种独特的醇香,萦绕在她的鼻尖,令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与此同时,她也清楚地感受到了程乾那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香穗心儿慌乱,不知道是不是被程乾的心跳感染了,她的心也狂乱地跳动,扑通扑通,里面好似有只迷路的兔子,在毫无章法地寻找着出口。
香穗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一般,紧张得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她紧闭双眼,身体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缓缓睁开眼眸,不禁可怜巴巴地轻唤了一声:“乾哥……”
随后,她的目光便直直地撞入了一双幽深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
那双眼睛深邃而清澈,她从那眼眸中看到了此刻的自己,两颊绯红,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可怜和无助。
香穗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了,她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慌乱中连忙再次紧紧闭上了双眼。
可就在她重新闭上眼睛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只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脑后,并稍稍施加了一点力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刻,她的嘴唇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好似中了毒一般,她感觉浑身一片酥麻。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香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原本像只活泼乱跳的小兔子似的心此刻也骤然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香穗的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从未经历过的状况。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新奇,同时也夹杂着丝丝恐惧。
香穗惊恐万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程乾,只见他双眸紧闭,脸上却洋溢着一抹温柔。
香穗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抬起头来,程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抗拒,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她满脸的惊恐之色。
他无奈缓缓地移开了自己炽热的嘴唇。
然而,还没等香穗松一口气,程乾便迅速偏过头去,轻轻地在她那白皙娇嫩的脖颈处留下一吻。
香穗只感觉脖颈处一抹湿热带来一阵酥麻。
紧接着,程乾再次将香穗紧紧拥入怀中,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香穗再不敢乱动。
“姑娘。”
门外传来绿竹轻唤声,这一声轻唤好似一枚针,刺破了包裹着香穗的巨大泡泡,将她从恍惚中拯救了出来。
听到喊声,香穗慌乱地赶紧从程乾身上坐了起来。
她麻利地跳下床,应了一声。
绿竹端着托盘进屋,香穗站在床尾,瞟了程乾一眼,他依然一脸朦胧地望着她笑。
醒酒汤连着托盘被放到一旁的几案上,放下醒酒汤,绿竹就退了下去。
香穗心里还是一片慌乱,她站在床尾没有动,程乾自己支撑着身子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他也不言语,就那么望着香穗,傻傻地笑。
香穗咬了咬嘴唇,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磨蹭着走过来,将托盘里的醒酒汤端起来。
她坐在床边,坐得离程乾远远的,她捧着醒酒汤,垂着眼睫,轻声说:“醒酒汤,喝了会好受一些。”
程乾嗯了一声,并不伸手去接。
香穗抬起眼眸看他,他对着她蛊惑地一笑,“穗儿喂我吧。”
香穗将醒酒汤收回来,望着程乾一脸的防备,“那你要乖乖地喝,不能乱动。”
“嗯。”
香穗端着醒酒汤往前坐了坐,舀起一调羹就往他嘴边送,程乾张口喝了下去,她才轻声问:“烫不烫?”
“不烫。”
香穗不看程乾的眼睛,盯着醒酒汤一调羹一调羹地迅速全喂到了他的肚子里。
她将碗放回托盘,掏出手帕给程乾,“擦一擦嘴。”
程乾无赖地将头往前一送,香穗无奈又帮他擦了擦嘴,“乾哥,你好好休息,若是想喝水了就喊石铁。”
香穗逃也似的要走,程乾伸手拉住了她。香穗瞬间抬手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程乾感觉自己又吓到了她,便松开了她的手,微笑着柔声说:“回去吧。”

香穗低着头急匆匆出了屋门,守在门口的绿竹,一脸茫然地跟了上去。
怎么走那么着急?绿竹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连盛放醒酒汤的托盘都来不及拿。
看着香穗好似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她一般跑了出去,程乾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他原想着循序渐进的,不知怎么地就没有控制住自己。
折腾了这么一番,他酒醒了大半,想下床又贪恋刚才的亲密,于是便又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回味。
香穗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口气跑回到阁楼上。连往常一直坐在门口做针线的念儿不在,她都没有注意。
香穗一屁股坐在二楼厅堂的圆桌前,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被抽走了一般。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地覆在了自己那依旧微微发烫的柔软唇瓣上。
原来两人可以这么亲密无间,回想起两人刚才的亲密,香穗不由得又是一阵心悸。
唇齿相依的感觉太可怕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心脏也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动一样。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然而,尽管如此,在内心深处,她却又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美好。
也许真的如同人们常说的那样,越是危险的事物,往往伴随着越迷人的魅力和美妙的感受。
此时此刻,她回想起来,心儿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香穗感觉很奇妙,晚上没有用晚饭,卸了妆,沐浴之后就睡下了。
翌日早起,香穗去了主院。
苗儿这个小丫头又没有去跟着夫子认字,香穗一过去,她就靠了过来,她仰头看着梳着双丫髻的香穗,软软地说:“昨天的阿姐好看。”
香穗柔柔一笑,突然间想起昨日也有人说她好看,她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脸颊不禁飘起一片红云。
香穗慌忙想些别的东西,将脑海里不该出现的东西都赶走。
马氏坐在椅子上,笑着叫她过去坐,“穗儿,昨儿怎么没有用晚饭?”
她想着香穗昨日是不是累到了,看到她便不由得关心了起来。
香穗不看她娘的眼睛,坐下望着一旁说:“昨儿沐浴过后,感觉疲累,就睡下了。”
昨天她都没有做什么就累着了,最累人的是成亲那日。
马氏笑了笑,将一旁的一盏牛乳推到她跟前:“喝点儿牛乳吧,灶房里的婆子都说这个好。”
香穗端着杯盏,两口喝光了牛乳。
马氏望着香穗,心里想着有些话该怎么跟她说。
三礼六聘,香穗跟程乾的亲事,直接从纳征开始,程乾下了聘礼,后面请期定下成亲的日子,他们两个的亲事算是完成了。
可穗儿到今年腊月里才及笄,她身子骨还没有长成,成亲之后,尽量先不要孩子。
可是关于生孩子这个事情,牵扯到就有些多,马氏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反正阿乾那边还没有请期,一些闺房之事,等到两人成亲之时再说也不迟。
马氏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小腿儿吃点心的苗儿。这里还有个小耳朵,还是以后再说吧。
现在最要紧的是满仓的亲事,她晚上睡不着觉,终于想到一个她认为可行的法子。
之前,穗儿不是跟她说,当时柳家二媳妇整了个什么赏菊宴,请了许多后宅的妇人跟小娘子。
那她也可以办个赏花宴。
当初夏敞拿了一些恒产给她看到时候,她记得其中有一处庄子是种药材的。
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种的药材里面好像有芍药,那芍药花多漂亮啊,再过几日差不多也该开了。
她想到的这个好主意还没有跟谁提过,这时,她急不可待地告诉了香穗。
她说:“穗儿,之前说好的,等阿乾提亲过后,你大哥跟着你们回玉田。可如今你大哥的亲事定不下来,他回去,娘总是不放心。不若你跟阿乾再在这边待一段时日。娘寻个赏花的名义,请一些郎君姑娘去庄子上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给你大哥相看个好姑娘。”
香穗听闻她娘这样说,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娘。
她娘在家最多请人来家中吃吃茶,说说话,要说办什么赏花宴,她娘应该还是头一次。
为了她大哥,她娘慢慢地就有了一些官家夫人的做派,游湖赏景,办赏花宴。
很好,很好。
可是去哪里的庄子办呢?香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马氏便悄声将夏敞手里有些恒产的事,说给了她听。
听完,香穗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之前总是担心她夏爹爹养不起家中这些仆妇小厮,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地方有了,香穗又担心她娘能不能办好,于是就担心地问:“阿娘没有办这种宴席的经验吧?你准备怎么办呢?”
“阿娘是没有办过这类宴席,许妈妈总帮她之前的主子办过,不行我就找你袁婶子过来商量商量。”
马氏说着,就喊绿梅。绿梅忙跑过来答应。
“绿梅,你去东边的院里去喊袁婶子过来。”
绿梅领命去了,马氏又说:“娘计划要去的这个庄子是种药材的,之前你爹拿一堆的账册回来,我记得这个庄子上应该种了十几二十亩地芍药。”
马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说着她站了起来,“我去找找那个庄子的账册。”
她人进了次里间,招手让香穗过去,“穗儿,你过来。帮娘找一找。”
香穗将苗儿从椅子上抱下来,她就跟着她娘去了次立间。
次立间罗汉榻的床头有个斗柜,她娘将柜子的抽屉拉开,里面堆得满满的都是账册。
“你不在娘跟前,也没有人给娘读账册了,就是你爹抽空帮我念一念。”马氏絮絮叨叨,她仰着头想了想说:“好像是叫广什么,你帮娘找找吧。”
马氏给香穗指了田庄的账册,香穗在里面找了一本广源庄的账册,打开一看上面果然记录着药材名。
她随手翻了翻,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记录,记录显示,这田庄上种了十五亩芍药。
马氏收了账册,笑着说:“十五亩也不少了,一到五月间,遍地开的都是芍药花,不知道多好看。”

袁婶子过来之后,马氏就拉着她聊了起来。
马氏对袁婶子说:“袁妹妹,你说那些官宦人家动不动滴就办个这宴席,那宴席的。这宴席就那么好办?不瞒你说,我也计划着办个赏花宴。”
袁婶子笑着问:“在哪里办?赏什么花?”
马氏就说,赏芍药,在种药材的田庄办。
袁婶子听了,拉着马氏的手笑开了花,“马姐姐,还得是你啊。”
马氏也笑得开怀。
袁婶子拉着她的手认真地说:“办宴席,不就是招待客人,有吃的,有喝的,累了有休息的地方。你在家中也办了几次宴席,这次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找能干的婆子妈妈盯着,吃的,喝的,休息的地方别有纰漏。”
也不知道袁婶子怎么懂得那么多,只要是有事情问她,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你邀请姑娘家的时候,最好也邀请几个能说会道的过去,到时候也好活跃气氛。”
马氏听了不住地点头。
听袁婶子说的简单,她感觉办个赏花宴也很简单。
翌日就找了个小厮,让他去广源庄打探一番回来禀报。
被管家招呼出去的小厮叫四木,往常是帮着管家跑腿的。
四木回来,到主院向马氏禀报,“回夫人,广源庄那边的芍药已经开了,虽然还没有到盛开的时候,花株上带着些许花苞,也极是好看。”
马氏微微颔首,有花有花苞的才好看,完全盛开了,就少了些意味。
于是,她问:“广源庄那边有没有宅院?”
四木恭恭敬敬地答:“广源庄那边种的都是药材,往常主子也不过去,因而没有宅院。庄子旁边庄头家有个四合院,看起来挺宽阔的,夫人要过去,庄头说可以在他家招待。”
马氏听了沉吟片刻,挥手让四木下去了。
在这之后,马氏略作思考,便唤来了府上的管家和许妈妈。待二人匆匆赶来后,马氏说了自己心中所想,问他们两个庄子上没有住的地方该怎么办?
管家与许妈妈听闻后,先是对视一眼,而后低头沉思起来。
片刻过后,老管家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接着,他便对马氏说:“夫人,依老奴之见,不妨以田间赏花和放纸鸢的名义邀请各家姑娘。
咱们可以在盛开着芍药花的花田里寻一处空旷的地方,支起个华丽的帐子。里面再摆上精致的茶果点心。
帐子设在田间,平添几分野趣。让姑娘们玩两三个时辰左右,便可安排众人启程返回城中。
如此一来,便不用准备住的地方。”
马氏听后,微微颔首,表示对这个法子颇为满意。
既然是老管家出的主意,她便将这件事吩咐给老管家去做。
当天去,当天就要回来,一些年长的夫人们就不邀请了,就只邀请些青春有活力的姑娘们就行了。
马氏拉着香穗,让她帮着写请柬,写了十几封请柬,累得香穗手腕子疼。
香穗不知道临阳城里家中有小娘子的官宦人家竟然还不少。
日子定在了二十八那日,天公作美,当天天气极好,天朗气清,还有阵阵的微风。
广源庄离临阳城并不远,驾着马车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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