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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朝堂皆是我弟子(月月捣药)


“滚滚滚,你懂个屁!”顾信之烦躁打断道,“华夏书院势力庞大,若不一举压制下去,今后必被反伤!如今我俨然已经暴露,即便收手,他们也必会记恨。到时候纵虎归山,那才是真正的大患!”
一年,六个秀才!
看似不算多,可给他两年呢,给他三年呢,给他十年呢?
届时整个河南府,还有他顾知府说话的地方吗?
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鼾睡?
顾信之握紧了拳,焦灼的踱着步。
丘师爷闻此,眼神变化了几分,想了想后,抬手令四处的人退下。
“其实,若您真的想处置他们,要我说,也不是全无没办法。”
“哦?”
顾信之猛地转过身来,眼神急切。
丘师爷望望左右,压低声音道,“俗话说,释实而攻虚,释坚而攻脆,释难而攻易,要想对付他们这种人,您还是得找准要害之处,一击即中才是。”
顾信之眉头微动,微微俯下了一些身子。
“何为要害之处?你若有什么招数,不妨说来听听,倘若真能扳倒华夏书院,我必给你记首功!”
丘师爷顿时一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咬紧了牙,终究还是拼不过想再往上爬一爬的想法,忙关上门,神秘兮兮道。
“大人,要说读书人,最重视的还得是名声。华夏书院走到今日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靠的众人推崇吗?倘若这上面染上了污迹……拿了头名又如何,咱们不照样有理由,再把他扯下来吗?那城东灭门案,不还没有找到凶手?您觉得,吴韧如何?”
顾信之顿时如同那练武之人瞬间打通了所有关窍一般,茅塞顿开。
不由计上心来。
且说华夏书院众人发完喜钱,各自回屋整理要务,童启则特意寻了个空档,前往王府,面见王学政。
这一次,他没有再遇到任何阻拦,守门的小厮一听到是华夏书院的山长童启,便立马将人放了进去。
态度恭敬无比。
厅内,王学政正手持书册闲饮着茶水,见到他,顿时开口调侃道。
“呦,这不是我们每榜皆全员上榜的华夏书院童启童山长么?什么风倒把您给吹来了?这只听闻过考前给座师递行卷,图个好成绩的,可从没听过考后来拜的。你今日不带着学生们大肆庆祝,来我这里作何?”
童启也不客气,大剌剌行了一礼后,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单刀直入道。
“学政大人不必取笑,我此次,正是为了这一次院试考试成绩而来的。”
王学政瞬间放下书,眼神严肃起来,微微坐起身子看向他。
童启将这几日学生们在考场上遇到的刁难一一讲出,虽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但本身学政就是负责整场考试所有事务的,本身就应该有知情权,谁料,还未说完,王学政便当场气的拍了桌子。
“卑鄙!简直枉为文人,他把河南府当成什么了,竟敢如此猖狂?”
“他?”
敏感的察觉到这话似乎有所指,童启立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学政这才将前几日考院中受到的威胁逼迫,和盘托出。
本来他是不愿说出这件事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好歹都是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也得跟朝廷留点脸面才是!
可谁能想到对方如此拙劣?一计不成,再生二计,若不提醒,保不准以后还会再用同样的手段,去祸害人。
倒不如干脆公开,还能令童启有个防备。
怎么也没料到,针对他们的竟会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
童启满脸茫然。
“可……为何呢?我们华夏书院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啊,又哪来的刻意针对?”
王学政也觉奇怪,他捻了捻胡须,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党争站位之事?大家皆知道顾信之乃胡丞相一党,而你又和三皇子走得近,令人误解,倒也不是没可能。”
“可三皇子不过是来看了场蹴鞠赛罢了,并未说什么,而且我们书院也从未公开站位过三皇子……”
童启有意辩驳一二,可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算了,如果真的是那种能听得进去解释的人,必会在动手前询问打探,证实一二,像这样毫无征兆,只是一味往死了整的,只能说明对方一开始就压根不想听什么真假。
不过寻个由头,找茬生事罢了。
那至于那由头是什么,又有何重要的呢?
他这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可紧接着便陷入了一场沉思之中。
若真的是知府在背后搞鬼的话,那确实有点棘手。
毕竟他们华夏书院如今“一穷二白”,除了学习,什么也拿不出来,要想自保反击,那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不是一个level量级的。
系统躺在意识海中,翘着二郎腿围观着,手动为他点播了一首“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伴随着背景音乐,它像模像样的摇了摇脑袋,道。
“所以说啊,这就是你没有另起炉灶的危害之处了。若是我以往带的宿主,此时哪里还用管什么区区知府,早就自立为王了,还怕什么穿小鞋?直接干他娘的!”
童启:……
没想到出门三个月,回来后的系统依旧是如此暴躁,张口闭口仍是那一套造反理论。
他无语的回怼道。
“所以,你就不怕我任务因此失败?主系统不都已经确定了咱们坚持的路子是对的吗,你还整日嚷嚷着谋权篡位,小心再一个蝴蝶效应,把成功给玩儿没了啊!”
系统:“你是成功,但你怎么知道是走的哪条路成功的?万一你最后接受的就是我的提议,推翻朝廷,重建规则,让四海皆臣服于你的威压之下,然后顺利达成桃李满天下的成就呢?这不也是一种可能吗?”
这逻辑,倒是无可辩驳。
童启整个人卡了一瞬,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有力的反击话语,只能默默闭嘴。
好消息,你知道自己未来打赢了。
坏消息,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赢的!
摔,怎么感觉知道反而比不知道压力还要更大一些呢?
起码不知道还能随便浪,现在知道了,反束手束脚起来了!
童启整个人陷入了死循环之中。
而王学政见他久久没有开口,还以为是被吓住了,不得不出声宽慰道。
“别急。即便是知府,也是要讲究法度的。我大奉朝还从未有过以势压人,不讲道理的事!万事皆有理可循,这河南府并非他一人的天下,科举之事也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有我在的一日,他便不能那般嚣张。朝廷一贯注重人才,对于文人更是极尽优待,如今眼见着你们书院也做出了成绩,一切上了正轨,要想被推倒,可没那么容易!”
这倒是。
童启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六名学生,这才稍稍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王学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犹豫的看向童启,忍不住打听道。
“说起你那些学生,倒的确个个皆是好苗子,只是出身有些低微,也不知家里是否说了亲?”
说亲?这才十五六岁,说什么亲?
童启随手拿起旁边果盘里的橘子,给自己剥了起来。
“他们都还小呢,不急,反正先立业后成家,再多等几年也没关系。”
王学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你当然不急!可他们家中的父母,却未必。要我说,十六七岁也是时候定亲了,不然等考中进士,年纪便有些大过了头,若万一被榜下捉了婿,或者哪位公主看上了,更添愁绪!”
童启手下一滞,感觉这话说的有些微妙。
他警惕感瞬间拉满,防备的看向王学政,“什么意思,您又想要
干什么?给我的哪个学生说亲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王学政不服气道,“我若说亲,那必定是大户女子,名门闺秀,嫁妆钗奁之类的,不可能少。怎么,还难道配不上你那些穷学生吗?”
这倒不是。
童启连忙哄劝。
怎么说,王学政也是五品官员,若真看上了谁,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再说以他那些学生们的条件家境,确实一个比一个穷,不论谁嫁过来,都只能算是下嫁的份儿。
他这不是怕委屈了对方吗?
况且,这事情怎么也轮不到童启做主啊,人家爹娘们都还在呢!实在不行,问问本人也成啊,问他算个什么?
“这便是你不懂礼数了。”
王学政站起身,仔细与童启讲起了婚嫁丧娶之事。
说亲说亲,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没听说过询问当事人的。
且山长为首师,本就属于半个父亲,地位尊崇,对学生一应事务更是拥有绝对的话事权,能和谁结婚,不能和谁结婚,通常也象征着整个师门的政治立场与倾向,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进士为了娶座师的女儿百般讨好呢?李商隐便是因为“娶错了”人,才导致成为两党的叛徒,牺牲品,被终生压制于仕途,无法寸进!
所以归根到底,联姻,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资源互换罢了。
童启的意见,自然重要。
“实际上也没那么复杂,乃是我有一表侄女,他父母上任时意外遭了难,只留下她一人,从小养在我膝下,视若己出。人品贤淑,能诗善画,敬重长辈,才貌出众。如今眼瞅着到了出嫁的年纪,我不想她去那太高太复杂的门第,恰你那大徒弟吴韧,是个知恩懂报,踏实认真的人,和我那侄女岁数也较为相当。若是合适的话,倒不妨寻个媒人,来聊一聊,也算是一桩佳话。”
童启犹豫着,也觉得的确是个好机会。
他和吴韧相识最久,也最了解这个学生,对方勤勉恭顺,好学认真,虽有对哥嫂,但那也是个不靠谱的,半点帮衬不了。每次休沐时,其他学生们都下山回家了,唯独他孤零零一个人守在宿舍里,看起来分外寂寥,若明年真的中举,意外被外派到地方,少不得需要个贤内助帮忙打理内务,携手同行。
若是王学政的侄女的话,想必从小便熟悉这些,多少也能帮衬着,提点一二。
因此,他并没急着拒绝,只说道,“我回去会和他提一提的,若他愿意的话,我自不会反对,可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王学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着童山长开口,吴韧这边,应是稳了。
剩下的便是准备一应嫁妆、六礼之事了。
他虽嘴上不说,可打心底里却是极其满意吴韧这人的,不论是性格还是其才华,都与年轻时的自己颇为相似,若好好培养,慢慢点拨,假以时日,必是一名清官,到时惠及地方,也不负他今日提携之意!
聊完正事,两个人又谈起了明年进京赶考的事情来,童启被强留着吃了顿饭,这才离开。
王府后院内。
王学政之妻吴氏也正拉着王绾儿及其表侄女王颖的手,细细查看着河南府内适宜结亲的人家。
“我觉得这两位都不错,一个是世家嫡次子,一个则年纪轻轻拿下了举人,听闻长相品行也具是上佳,绾儿,你看如何?”
“嗯?”猛地被点到名字,脚边的绣榻上,王绾儿瞬间怔愣过来,忙接过那画像查看。
只见那卷上男子个个身姿俊秀,可容貌打扮,却并非自己喜欢的模样,不由一颗心又想起了那日城门外遇到的人。
可惜,当时也没来得及问问对方到底哪户人家,姓甚名谁,不然回头有机会……说不得还能再见上一见。
酸楚之间,也没看清,便随意指了一个。
“这位吗?”吴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虽说家世高一些,嫁过去,可能会有些辛苦操劳,但也还好,算得上良配。等有时间给他母亲下个帖子,约出来见见,你觉得如何?”
王绾儿再次神游物外。
丫鬟小环看出了自家小姐的不对劲,连忙帮着遮掩道。
“八成是小姐昨日练字有些晚了,精力不济。要我说,夫人也别只盯着小姐,还是多看看表小姐的亲事才是!咱们家即便晚两年,也是不迟的!”
吴氏嗔怪的瞪了小环一眼,拉起旁边坐着的表侄女,笑盈盈道,“这还用得着你说,颖儿这里啊,我早已经有了论断了,其实也不必我操心。前几日夫君还说呢,今日要约那人的师父来府上商谈,估摸着……应该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这么快?定的哪户人家?我怎么没有听说?”
没想到如此突然,王绾儿及王颖皆有些意外之色,连忙追问。
“哪能让你们知晓?”那吴氏笑了笑,随手挥退左右闲散的婆子们,小心翼翼道,“我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可别透露出去,听夫君说,乃是个青年俊杰,十分的有才华,如今刚刚在院试里拿下了头名,不仅家庭简单,性格也敦厚,他日啊,必是大才!”
话说到此,王颖的脸上早已经挂不住了。
她强握着手里的帕子,心中百转焦急,暗恨姑父的多事。
什么大才?
呸,不过就是个秀才公而已。
以自己的出身外貌,若是吴氏去聊,怎么也会像王绾儿这般配上个世家公子才是?可交给姑父呢?却只得个区区秀才?!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偏心!
她暗恨自己一生的命运竟被如此轻飘飘定下,更心凉于在姑父姑母眼中,自己竟只配得上个秀才。
凭什么?
明明她长得比王绾儿还要更好看一些!才貌针线更是不输对方!
凭什么为什么王绾儿就能高嫁,她却只能低嫁?
王颖越想越气,不自觉握紧了手,指甲深陷于掌心之中,掐出了血,都不知晓。
她强忍着泪,陪同说笑着,可心底里却满是幽怨。
一旁的王绾儿倒是十分艳羡。
她喜欢简单的家庭,那些动不动就上上下下百十口的人,光是嫁过去认人便要认上许久,随便一个就能立规矩,给脸色,她最讨厌了!父亲一向处事公正,怕表姐有寄人篱下之感,一心想寻个能托付的,如今如此盛赞,想必这新晋秀才公确实有几分厉害之处,回头前途,定无可限量!
清水巷内。
吴韧等人正收拾着行李,准备归乡。
杨舟万拿着报喜之人发放的秀才文书,珍惜的看了又看,见到上面“见官不拜”、“田亩免税二十亩”等权力标注,更是欢喜的不行,他小心翼翼将其放置在包袱底层,这才彻底安心。
突然,街角外阵阵喧嚣声传来,一阵急促暴躁的敲门声响起,瞬间惊动了整个院落。
刘默及几位镖师忙上前查看。
只见几个衙役挎着刀,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吓得附近的商家们避让不已。
“这位官差老爷,这是……发生了何事?”
“何事?我们怀疑你们这里窝藏嫌犯,现在正要搜查此处,将人带回去严加审问!识相的,就快滚开!”
刘默被一把狠狠推开,摔倒在地,被迫让开了遮挡的道路,一脸茫然。
左右邻舍皆惊讶不已,小声议论着。
“怎么可能?定是弄错了吧?这里住的不是只有华夏书院的学生吗?哪里来的嫌犯啊?”
“就是呀,而且咱们这儿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发生啊……”
两个衙役一边搜索一边打砸,直奔吴韧的房门而去,不一会儿便在床下搜出了包脏兮兮的东西。
“找到了!果然在这里!华夏书院的吴韧可在?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杀人、奸、、辱妇女,走吧,跟我们一起去衙门里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哗然大惊。
杀人?奸、、辱妇女?
别说使用了,就是听,这两个词汇也很少在吴韧这里听到过!猛地和自己挂上勾,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有种难以置信的荒唐感。
其他学生们更是提都别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场便被吓麻了爪,一句话也说不出。
倒是汪启元还有一抹神智尚存,忙让刘默去王学政府上,通知山长。
周围的百姓们连带着镖师只知道出手阻拦,可嘴上却不懂争辩。
几次下来,衙役们当场便拔了刀,怒吼道。
“怎么,你们难道是想拘捕不成?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到了审一审就知道,秀才公,走吧。”
手中的铁链被晃荡的框框作响,虽未缠绕到吴韧的手上,可却压迫感十足。
一个衙役伸出手,恶狠狠扯了吴韧一下,直接将其扯了个踉跄,忙被旁边的百姓们给扶住了。
“走就走,你推什么人啊?”
“就是,秀才公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必是弄错
聚集的热心群众越来越多,有那仗义正直之辈,简直比华夏书院学生们还要更群情激奋些,当即便跟在他们身后,直奔府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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