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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假清冷(玉子兰)


不过元慎依旧坚持,眼里满是怜惜和自责:“你不必劝我,我是铁了心要为你出这口恶气,她敢这样对你,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只要行事足够隐蔽,便是她知道是我做的,没证据又如何,闹到父皇那里,我不认就是。”
元慎说得两眼冒光,显然心里已经有了惩戒的法子,青岑忍不住好奇就问他,元慎却只是神秘兮兮的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关于这个更大的苦头, 是青岑回到晋国公府后从绿竹那里听来的。
话说那日一早,顾香盈便十分不情愿的出宫了。
临行前,柔贵妃信誓旦旦的和她说:“你且安心回家小住几天, 等官家气消了,我就求他把你重新接回来就是。”
虽说出宫的名头是官家感念她离家太久,特准她归家陪伴父母, 柔贵妃还让人给她带了一车子珍玩宝贝, 面子十足, 但顾香盈心里清楚, 她这是被赶回家的。
庆国公府就在皇城边儿上,往日顾香盈在宫中阁楼上还能瞧见自家府邸的院落,那里有她的生身父母, 兄弟姐妹, 可十几年的宫中生活和柔贵妃的宠爱,早让养尊处优的她把自己当成皇室中人了。
她对庆国公府这个家其实并不怎么怀念,何况是以这种情形归家。
马车停在庆国公府大门前,石阶上立了一干人等, 有男有女,庆国公夫人武氏早先得了消息说长女要回家小住, 心里便十分高兴, 一大早的, 就带着一大家子来相迎, 毕竟长女也算是宫里头的贵人, 为表皇恩浩荡, 怠慢不得。
马车停住, 顾香盈缓缓探出身子, 同时不远处驶来一匹快马, 马上的人带着斗笠,遮着脸叫人看不清面孔,只见其右手握着缰绳,左手提着一只食盒,再寻常不过,然而就在他靠近马车时,忽然奋力扬起食盒往顾香盈身上泼去。
这厢顾香盈扶着女使的手臂刚下马车站定,然不等她抬起傲慢的眼神,忽然一身清凉袭来……还伴随着熏死人的恶臭。
一旁的女使也没能幸免于难,但比顾香盈能好点,她看着浑身湿透并且恶臭无比的自家小姐,呆了又呆。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间,无人能事先预知这样的变故,顾香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些东西毫无预兆的从她头顶上落下来,一路经过口鼻往下|流,很快,她全身都湿透了,浑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臭气。
这东西……是金汁……
顾香盈整个人都不好了,反应过来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可她一张嘴……
庆国公夫人武氏和其他人也都傻眼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骑着马的人经过顾香盈时手疾眼快的泼了她一身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武氏反应过来后立马就迎上去,然而金汁的恶臭实难抵挡,武氏被熏得险些眼泪都要出来了,想靠近顾香盈又不敢靠近。
其他人也是,恶心的不得了,他们这种人家,素日里吃的果子都是削皮切好的,夸张点,有些人要是见着一个完整的水果兴许都不一定认得,遑论是和金汁这种秽物打交道了,当下有些人捂着嘴就要吐了。
这会儿街道上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四周的行人见了,纷纷议论起来,没一会儿就传扬开了。
后续就是柔贵妃去向官家哭诉。
“陛下,您可要为香盈做主啊,她受了天大的苦楚……”
当年柔贵妃还是个小娘子时,便是她皱一下眉头,官家都要心疼上好一阵,怕她这般柔弱会给人欺负,贵妃的封号便是源于她有一身惹人怜惜的柔弱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她怜爱呵护。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人迟暮,纵是风韵犹存,也不及当年那般动人心魄了。
此刻柔贵妃扑在官家怀里哭的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官家看在眼里,嘴上也安慰着,可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
哭得正伤心的柔贵妃并不知道,自打官家发话要送顾香盈归家与亲人团聚后,那些个素日里与柔贵妃和顾香盈有恩怨的妃嫔公主们都纷纷活泛起来,这些人都是人精,多多少少打听出了一点内情。
虽说官家顾着柔贵妃的颜面把顾香盈的所作所为给捂住了,可到底不是那种皇家秘闻,经事的皇后和温贵妃也没必要为顾香盈这小蹄子打掩护,所以事情瞒得并不严实,你说一点,我猜一寸,两下里就都明白了。
是以最近有不少人来跟官家上眼药,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多了,官家多少也就信了几分。
他这两日偶尔也会反思自己平时是不是太纵着柔贵妃了,连带着她的一个养女都敢如此跋扈,居然还欺负到公主的头上。
官家这人护犊子,孩子再不得他喜欢那也是他的骨血,顾香盈算什么。
故而今日柔贵妃的这场哭求并不能让官家像以往一样怜惜,但当官家听到顾香盈被人泼了金汁……
“什么?金汁?”
官家闻言瞪大了眼睛,金汁?那不就是粪水吗?
被人泼了一身粪水……这跟掉进茅坑里也没多少差别了吧……
官家久居深宫,嫔妃间的争风吃醋已经是司空见惯,听到有人被泼了粪,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和一点点兴奋。
然而柔贵妃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事儿是元慎和青岑搞出来的。
官家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爱妃可有证据?”
柔贵妃擦了擦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官家道:“这还要证据?香盈才和他们起过争执,刚出宫就被人如此对待,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官家一哂:“朕这两日听说了香盈这丫头不少事,兴许她得罪了别人也不一定。”
柔贵妃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默默说起顾香盈的种种好来:“这孩子也算是官家看着长大的,一向懂事孝顺,记得有年官家病了,她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多吃核桃病就能好,难为她小小年纪想着官家,就那么剥了一夜,后来手都破了,上面全是疤痕,……香盈重情,从小就对十皇子情根深种,为讨他的好,什么都肯做,陛下也是知道的啊,这回的事,说到底还是她太年轻了,沉不住气。”
是呀,当时那样好的孩子,为何现在却变成这副刁蛮模样?
官家心里叹气,他正是看在这些情分上才没有重罚,只是让回家住几天,说起来已经很开恩了。
如今柔贵妃这样,官家心里不大高兴,便淡淡道:“这种事,不是你们说是谁干得就是谁干得,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以后人人遭了难,不讲证据,说是谁干得就是谁干得,那国家岂不乱套?”
这话可就严重了,柔贵妃当即怯怯的不敢出声了,她做宠妃到如今的地位,可不是傻子,懂得见好就收才是硬道理,官家明显不想为香盈出头,自己也无法了。
等柔贵妃离开后,官家才好好琢磨起来,其实他心里也摸不准究竟是不是老十这孩子做的,为的就是给未婚妻报仇。
不过仔细想想,要真是老十做的,反倒是合情合理,你害我媳妇落水差点没命,我就叫人泼你一身粪。
官家想着想着……忽然就轻轻笑了,这样的异闻也算是为枯燥乏味的宫中生活添了一点乐趣。
不过青岑听闻此事后却是开怀大笑,显是十分痛快解恨,几乎笑岔了气。
那日她刚回到棠梨煎雪,脱了鞋靠在软榻上,深觉还是家里最舒坦。
紫竹为青岑奉上茶水及糕点,一面关心问道:“小娘子在宫中这几日可还好?”
青岑说还成吧,这时绿竹忙不迭跳出来讲:“小娘子不知道,都城里出大事了。”
青岑捏着茶杯的手一顿,正要问是什么事儿?就见紫竹一脸无奈的用手去点绿竹的脑袋,笑骂道:“你这丫头,小娘子刚回来,气儿都没喘匀呢。”
绿竹捂着额头瘪瘪嘴,她素来玩心大,人活泼,不比紫竹稳妥,青岑见状就知道定然是外头出了什么好玩儿的趣事,便抬了抬下巴,示意绿竹说说看。
绿竹得了准许,忙不迭一咧嘴道:“顾娘子被人泼了金汁。”
青岑一愣:“顾娘子?”泼了金汁……粪水?
绿竹用力点头,说:“就是庆国公府的顾香盈,一直养在宫里头的,听人说她昨日回府时被人泼了一身的金汁,可狼狈了,这会儿到处都传遍了……”
青岑愣了愣,两眼一转,忽然扔了茶杯捧腹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青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才给勉强止住,直把她笑得肚子都疼了,腰也直不起来,趴在小方桌上“哎呦”个不停。
紫竹见状忙坐到一旁轻轻帮她揉着,口里有些纳闷地问道:“小娘子,你不骂骂那个贼人么?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这种欺辱人的举动。”
青岑听了就是一声冷笑,紫绿二女使愈发不解,但等青岑喘匀了气后才将顾香盈在宫中推她落水之事简单道来,紫竹当即一个怒骂:“好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亏我当时还心疼她糟了难。”
绿竹撇嘴道:“我就说不会无缘无故的……”旋即又笑道:“真是活该,听说那金汁还流到她嘴里去了,咦,想想就解气。”
青岑听得差点没忍住又笑起来,没想到元慎说得更大的苦头就是送人一桶金汁,啧啧啧,不错不错。
等乐够了,青岑就想着要去拜见虞氏,便吩咐道:“官家和皇后赏了不少东西,里头有几匹锦缎你们拿出来,待会儿我带去给阿娘……对了,还有一对白玉手镯,那颜色阿姐肯定喜欢,找出来等会儿一并带上。”
听到后半段时,紫竹和绿竹对视一眼,一时俱没吭声。
青岑见她俩面色有异,就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埋的伏笔要来了。

紫竹沉吟了片刻才道:“二娘子这两日病了, 主君吩咐不叫人去打扰呢。”
青岑“啊”了一声,忙问生得什么病?严不严重?说着就要起身。
紫竹让她莫急,一面示意绿竹去屋外守着, 而后才低声道:“夫人对外只说二娘子染了风寒要静养,奴婢知晓了,就和绿竹一道前去探望, 哪知到了毓秀阁连门都进不去, 打眼一瞧, 似乎好几个婆子在里头守着, 就连二娘子身旁服侍的画春也见不到,奴婢疑惑,就悄悄同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打听, 嬷嬷嘴严, 什么都不肯透露,偏是这样愈发可疑,奴婢就大胆猜测,二娘子怕不是病了……而是……”
青岑心中一紧:“而是什么?”
紫竹沉声道:“恕奴婢大胆, 只怕是……禁足,奴婢想着小娘子和二娘子素来亲厚, 便悄悄去打听过, 若是真的病了, 怎的不见请大夫?”
禁足……
青岑长到这么大, 甚少见过爹娘发脾气, 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沉着个脸, 看着叫人害怕, 能下“禁足”这样的命令, 且被责罚的对象还是一向听话乖巧的阿姐, 青岑深觉此事不简单。
她不好直接闯到毓秀阁问个究竟,虞氏这会儿又不在家,青岑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去找庭桉问话。
庭桉昨日才归家,几场考试下来,看着像是丢了半条命,人也消瘦不少,青岑知他辛苦,便把御赐的补品分了一半给他,而后才试探着问起舒意一事,结果却是一问三不知。
得了,青岑只好回屋去等,快到晌午时,门房才传来消息,说虞氏回来了。
青岑得了消息,赶着就去了,母女俩几日不见,虞氏甚是想念,追问青岑这几日过得如何,有没有在宫中受委屈?
原本落水一事青岑是想瞒下来的,不过想想顾香盈都因此回家了,说给阿娘知晓,以后便少和庆国公府的人来往。
果然虞氏听了显得十分担忧:“真是可怜我家媆媆了,快让为娘好好看看……”一面又骂顾香盈:“真是烂了心肠的小贱人,亏她被人泼了金汁我还可怜她,哼,真是便宜她了……”
青岑听后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虞氏到底是当家主母,骂着骂着很快就捕捉到里头的讯息,看了眼四周,忙拉着青岑问:“我说她好端端的被人泼粪呢,该不会是……”
青岑仍旧笑得很有深意:“做了坏事自然是要遭报应的。”又道:“阿娘别担心,我好着呢,太医都说我没事儿了,官家和皇后还赏了我许多药材和补品呢。”
“还好十皇子去的及时,不然可怎么得了,”虞氏还是一阵后怕。
提起元慎,青岑少不得夸他几句:“是呀,也算他对我上心,拼着会被官家责罚也没有委屈了我,”虽然一切都是由他而起,总算他肯为自己出头拼命。
虞氏也感慨道:“当初官家赐婚,我心里除了高兴,还是不安的很,想着和皇室做亲家可不简单,万一你受了委屈,我和你父亲也不好拿身份压人,如今为娘总算安心了,便是日后你有什么难处,想来十皇子也会好好护着你的。”
青岑跟着点头,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想问舒意被禁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想虞氏先开了头,愁眉苦脸道:“唉,如今你和庭桉也算是有了着落,只有你姐姐她……”
青岑便顺势道:“阿姐是有福之人,阿娘不用担心,不过我适才听女使说,阿姐病了,不知是身上哪里不舒坦,我这里正有许多药材可用呢。”
虞氏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唉,难为你有心了,只是舒意她……被你父亲禁足了。”
青岑闻言反而心下微松,看来阿娘并不打算瞒着她,于是嘴上忙道:“禁足?这是为何?父亲平日里最是慈善和蔼,阿姐也一向懂事,可是有什么误会在里头?”
虞氏闻言只一个劲儿的叹气,青岑心里着急,却也不好催促,但等虞氏把屋里的女使都打发走了才道:“舒意和安国公府的二郎相会,被你父亲给碰着了,你父亲震怒之下,就把她禁足了。”
“相会?”
虞氏点点头。
青岑吃惊过后便想,上回她还打趣舒意和楚二郎,没想到两人真的看对眼了,不过即便如此,父亲又为何震怒?
青岑暗觉其中大有缘由,但不好在此时说出舒意和楚二郎早就相识,且还有搭救之恩,便道:“阿娘,你我素知阿姐的心性,她不是个会乱来的人,说不得只是相识之人多说了几句话罢了,便他二人就是在相会,也定是发乎情,止乎礼,绝不会有半点越界,何况您这阵子也一直在为阿姐相看,父亲他何以这样动怒?且说句实心话,咱们家和安国公府虽没什么往来,但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阿姐若真和楚二郎看对眼,不也是好事儿吗?”
虞氏听了直摇头,一脸的苦大仇深,叹气道:“唉,媆媆你不懂,咱们家……咱们家和安国公府有旧怨啊!”

第28章 往事
这是一段尘封的往事, 虞氏至今想起来仍会觉得心头一阵疼痛和窒息,尽管不幸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
大概是十几年前吧,又或许是二十多年以前, 反正虞氏记不大清了,她也不想记那么清。
那时虞氏嫁入晋国公府刚满一年,她有两位小姑子, 其中薛夫人才出嫁不久, 另外一位则和为人刻薄的薛夫人不同, 是个兰心蕙性, 温文尔雅的小娘子。
因她在家中行四,别人都管她叫郑四娘子,郑四娘子闺名仓灵, 其人色艺双全、端丽冠绝, 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惜美人薄命,嫁入安国公府后不到一年便和夫婿因误食毒蘑菇而丧命。
这在当时很轰动,那一阵子,几乎没人敢随便吃蘑菇, 生怕一个不走运就一命呜呼。
那会儿安国公府办丧事,勋贵朝臣来了一院子, 甭管是不是亲友, 大家都很惋惜, 多年轻的一对儿夫妻啊, 娘子是少有的美人, 郎子是有名的才子, 结果说没就没了。
安国公夫人趴在儿子的棺椁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泣不成声。
人都说女子有三大悲, 少年丧母、中年丧夫、老年丧子, 安国公夫人自幼丧母,如今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然占了两大悲,痛苦至极。
与她交好的友人见她如此悲伤,便好心安慰道:“妹妹也要注意保全自己的身子,你还有你家二郎啊。”
安国公夫人闻言一窒,心口又泛起刺骨的疼来。
那好友见她终于止了哭,便说道起来:“怎么不见你家二郎啊?”
安国公夫人袖口下的手紧了又紧才硬着头皮说:“逾白前几日去外乡办些琐事,如今正往回赶呢。”
安国公夫人心中难受至极,其实逾白也没了,和他兄长穆白一起双双惨死。
说起仓灵的夫婿,楚家穆白,是一位清冷出尘、才华斐然的贵公子,也是当时汴京城里很多女子都想嫁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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