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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假清冷(玉子兰)


她的月事快来了!
难怪……
难怪那家伙昨天那般胡来,青岑在心底哼了哼,他到是算的清楚。
吃完饭,青岑就去外面吹风,昨天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雨过天晴,云消雾散,又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时紫竹想起来一件事,就禀报说:“皇子妃,昨日新阳长公主府上送来一份请帖,说是五日后要办诗会,您去吗?”
青岑神色一凛,当然要去,她若不去,又怎么能揭穿董诗绣的真面目!
新阳长公主的府邸坐落于太平坊,从十皇子府乘车过去只要两刻钟。
说是办诗会,其实和赏花宴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在花草树木遍布的园子里摆上几张书案以及文房四宝。
举凡官宦人家中的闺阁女子,不论出身高低都需要经营一个好名声,所以诗会是大多数女子扬名的好时机。
不过青岑对作诗没什么兴致,她时刻谨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自打董诗绣出现后,便一直暗暗观察着。
说起来,前世今生,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董诗绣,只见她站在新阳长公主身旁,穿一身浅灰色的僧袍,头带僧帽,身段匀称,比新阳长公主还高半个头。
说起她的长相,青岑不得不承认,这个董诗绣既有女子的清丽,同时又兼具男子的清俊,如果青岑不是事先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怕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有学之人。
青岑不敢盯得太久,只是偶尔往他在的方向看几眼,一来二去,就发现董诗绣果然一直在盯着江华音看,尽管他的眼神已经很克制了,青岑还是从中体会到了侵略的感觉。
青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江华音,身穿鹅黄色衣裙的美貌少女在人群中说笑,充满了朝气蓬勃,只要一想到这样年轻的生命曾遭受过那样的迫害,青岑心里就恨的牙根直痒痒,看着园子中央的一池碧水,恨不得立马把董诗绣给丢进去。
但是她不能!
青岑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元慎下衙回来后,两个人照旧坐在一起用晚膳,青岑没什么胃口,脸色也淡淡的,元慎发现她的异样,就小心着问道:“怎么了?”
青岑抬眸看他,脸上写满了犹豫的神色,元慎当即放下筷子,蹙眉问:“可是诗会上有人欺负你了?”
一想到青岑可能被人欺负了,元慎就有些火大,心也跟着提起来。
青岑见状只好赶紧道:“殿下别担心,没人欺负我,就是……”
元慎绷紧了神经,追问道:“就是什么?”
青岑咬了咬唇,纠结了片刻才说:“今日诗会上,我碰见一位女尼,她是新阳姑母府上的贵客,大家都说她为人温和,但是我和她接触下来,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元慎纳闷:“如何奇怪?”
青岑迟疑了半晌才道:“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色咪咪的。”
元慎挑眉:“色咪咪?”
他有点无法想象一个女子用色咪咪的眼神去看另外一个女子。
青岑使劲儿点点头,又接着道:“其实不仅仅是我,在场还有很多小娘子,我发现这个董诗绣看到其他漂亮姑娘,那个眼神就变得色咪咪的,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登徒子,可是她分明也是女子,就特别古怪。”
缓了缓,青岑又说:“元月今儿也去了,我私下里也和她提了一嘴,她说她也有这样的感觉,殿下你说奇不奇怪?”
元慎跟着点头:“是有些不太正常,”顿了顿,忽然抬眸望向青岑,眉头紧锁:“她该不会是喜欢女子吧?”
青岑“啊”了一声,惊恐着问:“不会吧?”又瞪大了眼睛道:“如果这个董诗绣真的喜欢女子,那新阳姑母……”
青岑震惊的吸了口气,偏头看了眼窗外才同元慎低声道:“难怪我觉得她和新阳姑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儿,总有种眉来眼去的感觉,我还当是她俩关系好呢,听说董诗绣都在姑母府上住了好几个月了。”
青岑说着还害怕地捂住了嘴。
元慎连忙让她别怕,思忖片刻方道:“到底只是我们的猜测,做不得真,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让人去打听一下那个董诗绣吧,总之,以后新阳姑母的宴会,你就别去了,少和她们来往。”
青岑忙不迭点头,心下生喜,只要元慎肯派人去探寻,就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其实她这个办法并不高明,但只要元慎信任她,破局便是易如反掌。
董诗绣是封丘县人,距离汴京城并不远,快马加鞭只需要半日就是一个来回,算上打探消息的时间,三日后余侍卫便回府复命了,带回来一个令元慎十分震惊的消息。
元慎眉头紧锁:“你确定?”
余侍卫:“属下确定,原本县里有好多人家的小娘子都喜欢和董诗绣来往,说是向她讨教女红,可后来都莫名其妙的不来往了,甚至还有两户人家的小娘子没多久就过世了,属下找到其中一户家境比较普通的人家,百般询问下才得知,原来他们的女儿是自杀身亡,原因竟是董诗绣玷/污了她。”
元慎听后将这个消息告诉青岑,青岑也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张大了嘴巴问:“她竟然有男子的身体部位?”一面朝元慎下/身望去,一脸的不可思议。
元慎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道:“昭节多方打探,我想,这个董诗绣,只怕是个阴阳人。”
青岑装作不懂得样子:“阴阳人?”
元慎道:“书上曾记载过,说阴阳人既有男子的身体部位,又有女子的身体部位,也就是说,这种人可男可女。”
青岑一脸受教了的表情,好一会儿才道:“这么说,董诗绣是借着女子的身份来行龌龊之事,那些未出阁的小娘子,大都很单纯,根本不会想到董诗绣如此丧心病狂,而一旦吃了亏,为了脸面和名声,也都不敢说出去,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元慎听后沉声道:“不错,既然我们察觉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否则还会有更多的无辜女子受害。”
元慎这番话对青岑而言正中下怀,于是忙问:“那我们要怎样才能揭穿她?”
元慎想了想,忽然抬眸朝青岑一笑,说:“我有一个好主意。”

鸡鸣时分, 街巷上那些售卖早点的摊贩已经在捅炉生火了。
时下的早餐种类非常丰富,有煎饼、馒头、馄饨、粥饭等等,到了日出时分, 陆续有人来买,生意也算火爆。
这个时辰的街道上,茶坊酒楼也都渐渐开张, 有人骑马穿过街巷, 也有人坐在马车上一脸兴奋。
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那位江娘子, 甚至是和她独处, 那白皙嫩滑的肌肤、含水的眸子、樱桃似的小口……董诗绣心里就异常兴奋,脸上也渐渐露出淫/荡地表情,和平时在人前那副温和守礼的作派大为不同。
正当董诗绣高兴地情不自已时, 忽然马车不走了, 她当即敛了笑容,淡淡的出声询问:“出了何事?”
车夫说让稍等片刻,过会儿回说:“师太勿怪,车轮坏了, 只怕是不能走了。”
车夫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府上人人都晓得这位师太是个菩萨性子, 所以像车轮坏了这种小事, 应当是不会怪罪于他的。
果然董诗绣听了以后就笑道:“无妨, ”想了想又问此处离肃宁伯府还有多远。
车夫道:“不远了, 再往前直走一段路, 然后右拐走上一柱香的功夫就能到。”
听起来似乎并不算远, 董诗绣心情好, 就对车夫笑道:“既是如此, 那我就步行过去吧, ”说罢就下了马车,谢过车夫后径直往前走。
这个时辰上街的大都是男子,也有不少妇人,不过容色鲜亮者少见,董诗绣在新阳长公主府住的这几个月,见了太多贵女,胃口都被养刁了,只盯着几个身段丰腴的妇人瞅了瞅,他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江华音了。
然而就当董诗绣经过一个拐角时,忽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带着斗笠的灰衣人,几步冲到他身旁,三两下就将人扒了个精/光。
董诗绣:……
就在他愣住地这个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他下/身的怪异之处。
灰衣人扯下董诗绣的衣裳就跑,一点碎布都没留给他,围观的人见此情景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吧。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盯着董诗绣震惊得揉了揉眼睛:“天哪,是我眼花了吗?”
推车的男子也十分疑惑:“咦,这个女的怎么和我……”
董诗绣身无寸缕,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看去了大半,他急的蹲下身子,用手把脸遮住,但也无济于事。
很快就有人发出疑问:“这是谁啊?”
人群里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回答他:“我知道他,好像叫什么董师太。”
一时间议论纷纷。
另一头,那个扒完衣裳就跑的灰衣人,从现场跑开后就将董诗绣的僧袍随手丢掉了,然后一路七拐八绕的进了一间民宅,喘了一口气后摘下斗笠,赫然就是余侍卫那张常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套黑色的寻常衣裳换上,在屋子里待了片刻才重新推门出去。
一个时辰后,余侍卫回到十皇子府,和青岑禀报说:“皇子妃,事情已经办妥了,现在外面都传开了。”
青岑面露喜色,顺带夸了他一句:“好,做的不错。”
余侍卫闻言,心里其实有些郁闷,这两年他不是泼人粪/水就是扒人家衣裳。
青岑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暗道只要董诗绣是阴阳人的事情传开,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无辜女子受害了,至于新阳长公主,前世她包庇董诗绣,最后名声尽毁,今生只怕依旧会是那样的结局,帮凶不值得同情。
了却心头这桩大事,青岑眉欢眼笑,就问余侍卫想要什么赏赐。
立在堂下的余侍卫抬眸看了一眼青岑身旁站着的绿竹,眼神闪了闪,忽然跪下正色道:“启禀皇子妃,属下对绿竹姑娘心悦已久,求您成全。”
青岑“呀”了一声,当即偏头看向绿竹,见她一张脸瞬时红透了,便转头冲余侍卫笑道:“绿竹是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服侍的,情分不比旁人,不瞒你说,我心里是一直拿她当姐姐看的,你既来求娶,我少不得要问问她自己的意思了。”
青岑早先已经知道他二人有情谊,此番这样说,也是有敲打的意思在里头,就是告诉余侍卫,倘或以后绿竹受了任何委屈,她定不会轻饶了他。
绿竹见屋子里的人都盯着自己,害羞的低下头去,半晌才红着脸小声着道:“一切但凭皇子妃做主。”
这便是答应了,余侍卫难得露出喜色,青岑也笑道:“既然如此,改明儿我就让人选个好日子,一定风风光光地为你们操/办。”
余侍卫当即表示:“多谢皇子妃成全,属下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绿竹,绝不辜负您的一片心意。”
照往年的经验来看,时间迈进六月,天气就会变得很热,今年只怕更甚,青岑再三合计后,便将二人的婚事定在五月中旬。
反正绿竹的嫁妆是一早就备好的,青岑为她准备了两匹上好的锦缎,取成双成对之意,又另给了二百两银票,好叫他们夫妻能舒坦过日子,想那余侍卫自己也有房子,虽不大,地段却极好,绿竹也算有福气,上头没有公婆管束,只消嫁过去就能自己当家做主,小两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因为嫁的近,没有别离的愁绪,所以待嫁的这一个多月里,绿竹一直都是欢欢喜喜地绣着嫁衣,等到了日子,头发一梳,嫁衣一穿,高高兴兴的就上了花轿。
与此同时,董诗绣从前犯下的恶行也被人们悉知,这一月时间里,先后有许多受害人家去开封府状告董诗绣人面兽心,残害少女。
事情闹大,新阳长公主纵使身份尊贵也抵不住百姓们的吐沫星子,最后只得将人交出去。
和前世一样的结局,不同的是,江华音还好好地活着,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的遭遇,明媚娇艳的小娘子依旧过得愉快,听说她已经在议亲了,青岑由衷感到高兴。
到了六月,端午将至。
端午当日,青岑让人在府里挂满了佛道艾和桃枝,然后和元慎去一起去宫里过节。
似乎有段时间没见顾香盈了,她坐在柔贵妃身侧,依旧是眼睛鼻孔朝天,不过瞧见青岑没有往日那么仇视了,只是淡淡的将视线移开。
青岑纳闷,这人可是个炮仗,每回见了她都噼里啪啦的,就是不方便说话,也要先恶狠狠瞪她一番,这回怎的如此平静?憋什么坏呢?
四皇子妃道:“顾娘子在议亲了。”
青岑挑了下眉毛,心说谁这么倒霉要娶她啊!
四皇子妃道:“听说是怀恩侯府的大公子。”
青岑:……
时英哥哥那朵鲜花竟然要插在顾香盈头上?
青岑表示有些心塞,倒不是她对时英哥哥有什么想法,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的邻家哥哥即将遇人不淑。
青岑兀自郁闷,这时八皇子妃来同她搭话:“十弟妹嫁给十弟有些日子了吧。”
八皇子妃闺名柳沉鱼,人如其名,是个大美人,今日过节穿的十分喜庆,一身茜红色折枝对襟褙子配金丝绣花长裙,梳着当下最时兴地朝天髻,额头贴着梅花钿,通身都是名贵首饰,容貌格外艳丽。
她一直都是诸位皇子妃当中容色最为出众的,不过自从青岑嫁给元慎后,这种荣耀就不再属于她了。
青岑见柳沉鱼这样说,就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四皇子妃勾起唇角无声冷笑,显然知道接下来这位八弟妹要放什么屁。
果然,柳沉鱼摸着隆起的肚子笑盈盈道:“算算时间,你和十弟成婚也快半年了,怎么这肚子还没有动静啊?”
她笑得温婉,眼里的刻薄却藏也藏不住。
青岑闻言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在心里撇嘴,不过片刻后又重新扬起一抹羞涩的笑容,小声道:“我到是想早些要个孩子来着,但是殿下说不急。”
配上她泛红的脸庞,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元慎想和她多亲近才迟迟不要孩子的。
此话一出,其他皇子妃也都来打趣青岑。
柳沉鱼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大高兴。
青岑知道她看不惯自己,怨自己抢了她最美皇子妃的风头,其实青岑心里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年轻几岁,倘或和柳沉鱼一样的年纪,未见得就能压她一头。
柳沉鱼心里不痛快,这才拿有孕说事,不过说起孩子,青岑猛地想起来,柳沉鱼这胎只怕是生不下来。
她和八皇子膝下仅有一女,这一胎是好不容易怀上的,但是青岑记得前世元月和她说起过,柳沉鱼似乎就是在端午这日意外没了孩子的。
虽然这个人嘴讨厌了点,但孩子是无辜的,青岑有意想救一救,可她死活也想不起来柳沉鱼腹中的胎儿究竟是怎么没的,思来想去,脑子里一团浆糊,依稀记起来点儿,好像是摔倒了还是怎么的。
青岑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就一直暗暗把柳沉鱼盯着。
宴席结束后,皇子们带着各自的皇子妃往殿门外走。
八皇子好酒,偏生酒量不如何,喝的酩酊大醉,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柳沉鱼在他旁边捂着鼻子做难受状。
出了紫宸殿,前方就是长长的台阶,虽然打扫得一尘不染,可青岑就是没来由的心慌,她担心柳沉鱼会在这里出事,就不动声色的往她身旁走,一旦柳沉鱼出了什么意外,她就能及时反应过来施以援手。
就在青岑暗暗留心柳沉鱼的举动时,柳沉鱼正在心里埋怨八皇子,妻子怀着孕呢,他却喝的大醉,下台阶也不知道扶一下,回了家又只惦记着去睡小妾,根本没把她这个妻子当回事儿。
柳沉鱼心下冒火,越想越气,一时出神没注意脚下竟然踩了空。
眼看着人就要摔下去,这时旁边一直关注着柳沉鱼的青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众人听到动静都将视线投过来, 只见青岑稳稳地拉住了即将要跌倒的柳沉鱼。
八皇子见此情景,霎时酒醒了大半,连忙凑过来扶住妻子, 一脸的担忧之色。
柳沉鱼惊魂未定,意识到是青岑救了自己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儿,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青岑也没说什么, 松开手, 叮嘱她小心着点。
柳沉鱼摸着肚子,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这么高的台阶,一旦摔下去,后果简直不敢想, 是以望向青岑的双眼里写满了感动:“方才真是多谢十弟妹了。”
青岑笑了笑, 到也不是图她一声谢谢,总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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