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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二嫁(莘玥)


顾宴书虽宠着她,但他性子冷得和冰块一般,有他在身边晓依都不敢和她过于亲密,他走了,陈窈就能和晓依在府中撒泼打滚!
陈窈嘴角微微翘起,想到接下来的日子美得就像泡在蜜罐一般,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声深深刺痛了顾宴书,他沉着比夜色很黑的脸,问道:“本王远走,你好像很开心。”
“没有……”陈窈意识到自己失态,转而勾住顾宴书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妩媚的眸子似潋滟水波,“王爷不在妾身身边,妾身思念还来不及呢?”
顾宴书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如一剂良药,打在他心尖上,“若是可以,本王真想把你带到身边。”
“嗯。”陈窈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在,王爷要好好照顾自己。”
顾宴书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放在心口上,指腹轻轻摩挲,温情与欲/火从眼底流露,“好几日看不到本王,你打算怎么想本王啊?”
陈窈一想,反正他明日都走了,今晚他想要就给他吧。
“任凭王爷吩咐。”
得到陈窈首肯,顾宴书迫不及待褪去已半晌的衣衫,夜静静笼罩,情/欲如烈火蔓延,越烧越旺,缠绵影子伴着月光摇曳……
第二日,顾宴书这次不再大庭广众之下跟她亲了,像是怕她跑了一般,直接将她拉进马车亲了好些时候,也哄着她说了好多不入耳的情话,陈窈全都依他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顾宴书,陈窈刚坐下喝口茶,晓依就急匆匆地从门外走来。
“姑娘,曲将军来了?”她道。
“他?来王府作甚?”陈窈神色不悦,眉头皱得极深,纳闷道:“顾宴书又不在府。”
“他……是来找您的。”晓依眼神慌张。
陈窈瞠目,来摄政王王府找她?
曲萧风只知她是金瑶楼的老板娘,不知她和顾宴书的关系,如今大摇大摆地来王府直言要找她,来者不善啊……
晓依反应过来,说道:“他不会是那日在马车后跟踪咱们吧。”
陈窈想也是如此,陷入深思。
这么一想,晓依对曲萧风顿时警觉起,“姑娘,让凌霄去打发了他吧。”
陈窈沉吟片刻,心生一计道:“让嬷嬷拿几锭银子在大厅等我,你随我去见见曲萧风。”
晓依:“好!”
陈窈凝起眸子,她倒要看看曲萧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曲萧风派手下一路跟着她,没想到她竟来到了摄政王府,还留宿一夜,他越发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拿他妹妹的碧玉珠,又与当今的摄政王顾宴书有什么关系。
或许……这两者之间有怎样的关联?
摆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如同盘根错节的枯枝,他找不到法子去梳理,只好冒昧前来弄清楚。
“嘎吱”一声,紧阖的大门忽地打开,光慢慢从小缝中透出,一道倩影映着暖光从中缓步走出。
女人一身水红色长裙,脚
踏蝴蝶绣花鞋,步履轻盈,娇躯柔美,长发全部用银簪挽在耳后,在晨曦下散发一层淡淡的光晕,更衬她肤色若雪,体态娇媚。
“嬷嬷就此停步吧。”陈窈嘴角弯弯,有礼地欠身道:“既然马车已修好,我便不再叨扰,还望您告知王爷,多谢他昨晚收留,等王爷回来我必登门拜谢。”
嬷嬷从袖中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她,“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家王爷特意吩咐要好好款待您,您是长乐公主特举荐的簪娘,必错不了。”
曲萧风身无配件,一袭常服,双肘抱在胸前,懒懒地靠在大红柱上,两人的话像是特意说给他听,交代前后的因果。
“诶,曲将军也在?”陈窈像是才看到这儿还有个人,眼底露出惊讶之色。
“将军,老奴不都跟您说了,王爷今日不在府中,请您改日再来。”嬷嬷语气急叨叨,无奈地说。
曲萧风不以为然,一副见不到顾宴书就不走的武夫样子。
陈窈接过话,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边,“嬷嬷,我恰巧认识这位大将军,我来谈谈。”
“多谢王……”嬷嬷年纪大一时说顺了嘴,支支吾吾地顿了下,接着改口,“王爷改日回府,再叫姑娘做簪。”
陈窈眸光斜眯,手中攥紧的帕子捏了把汗,余光瞥了眼曲萧风,男人神色淡然,不像是发现端倪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给嬷嬷使了眼神。
嬷嬷见状退下,吩咐几个小厮关上了大门。
陈窈眉梢微扬,声儿好似悠悠的江南小曲,“昨日应王爷之需,为他修补玉佩,却不巧马车的轮子老损,王爷心善收留我一晚,恳求将军不要外传,王爷位高权重,不希望被这些琐事影响声誉。”
陈窈更在乎自己的名声,未出阁的女子住在一个男人的家中,她若不好好演一出戏给他看,便会有铺天盖地的谣言冲她飞来。
曲萧风很浅地勾了下唇角,黑如墨的瞳子划动,“本将军对王府的私事不感兴趣。”
陈窈颔首道:“多谢!”
曲萧风目光轻垂,落在她自若的双眸上,问道:“王爷既不在,不知老板娘能否赏个脸?”
陈窈自知逃不过去,若是不好好打发走曲萧风,日后指不定的麻烦找上,“那便麻烦将军移步金瑶楼吧。”
曲萧风与她所想一同,足尖轻点,长腿一弯,袍子被扫起的风吹起,男人踏上马,背部笔直如柏木,英姿飒爽。
一车一马同步,朝正德大街驶行。
晓依:“姑娘,咱们大可躲着他,待在王府中他又不能把你如何。”
“若是不想多惹事,这样做最稳妥。”陈窈朝她笑,“但你不是说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吗?对于恩人怎么能轻慢呢?”
“哦……那姑娘打算如何?”晓依好奇地说。
“只要他不把我在王府的事情说出去,其他都好说!”陈窈没做太多打算,能被顾宴书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就说明他心眼不坏,不过是为人执拗些罢了。
曲萧风开门见山,睫毛微微一低垂,眼底的愧疚从中隐约显露,“我并无恶意,也不是有意跟踪你。”
陈窈喝了口茶,心想他倒是坦荡,如此一来,她心底的警惕因曲萧风的开诚布公放低了些。
她唇角轻翘,挑了下眉,善解人意地说:“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您曾救过我们一条命,我心怀感激不会介怀于此,想来您必急事才会如此。”
曲萧风轻点了下头,“我来此还是为了老板娘的碧玉珠,不知能否借我一看。”
提到她的贴身之物,陈窈眸光微闪,脸上挂着的淡笑收敛。
“是这样的。”曲萧风嘴角上扬,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随后道:“我有一位心上人,左思右想不知送她什么为好,恰逢看到你颈上的珠子,一看便是不凡之物,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不计前嫌,可帮在下这点小忙。”
曲萧风言辞间彬彬有礼,了无之前唐突,字字句句又合情理之中,为讨女孩家的欢心而向她借珠子一看,陈窈对这位救命恩人这点小要求还是能满足。
晓依领会陈窈的意思,帮她将碧玉珠摘了下来,放进木制雕花的妆奁中,递给了曲萧风。
圆润的珠子通体晶莹剔透,宛如枝头新开出的嫩叶,翠绿欲滴,在光下凝结出一小圈微光,极具乳浊感,可想而知其价值连城。
曲萧风轻慢捻过每个珠子,手感冰凉光润,蓦地在一处停下来,他指腹使了些力度,反复摩挲……
指尖划过一丝粗粝,像是压在心口的巨石碎裂般,他手腕一顿,瞳孔徒然放大,一抹湿润如潮水翻涌在眼眶之中,他苦寻了多年,总算能探得她妹妹的一点消息。
陈窈对他的情绪毫不知情,心中只感叹他对那位姑娘可真深情,连无意间瞥见的串饰都想赠予她。
曲萧风努力克制住双手的颤抖,额间两旁的碎发遮住他的忧伤,“这碧玉珠是从哪家铺子买的?若是老板娘能想起,我必重金求谢。”
陈窈掩嘴笑了笑,看似粗糙的将军对女人真是一往情深,只为一条珠子都要花重金给她,那不如直接把黄金赠予那位姑娘来得爽快。
碧玉珠是芹娘留给她的,她自然不能实话实说,“这……多年前所买,早已不知了。”
曲萧风追问:“几年前买的?”
陈窈想了下后道:“约莫两年前吧。”
“这样啊……”
曲萧风暗暗发誓,就算找遍全嬅京卖碧玉珠的铺子,他也要找到!
送走了曲萧风,陈窈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本想带晓依到处逛逛,散散王府的财,结果城东李府的喜帖却来了。
晓依将帖上的大概意思转述给她听,“姑娘,是请您操办李侍郎千金的大婚,为她亲手制作头饰。”
相对于其他头饰,大婚时用得更为繁复,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婚,发钗、步摇、发冠、花钿等都要细致,金瑶楼以往接过此类的活儿,但……
陈窈面目凝重,回想说:“我记得咱们跟这位李家没有什么往来啊?”
“咱们楼名头大,有些慕名而来的生意也没什么稀奇。”晓依说:“而且我听说她家换了好几个簪娘都没找到合适的,这报酬定少不了!”
“许是吧。”一听到银子多陈窈就没细想,问道:“定了什么日子?”
晓依说:“定在处暑,六日后。”
陈窈有条不紊地将事情安排下去,“嗯,时间也不是很富裕,着手先让大家画图吧,我看过后便可做了。”
晓依:“是!”
来了生意,陈窈想出街的心思就没那么重了,整整三天她到待在金瑶楼,还偏偏遇上一个苛刻的主儿,她递去的步摇被李小姐说过于浮华,既要精巧又不失去色彩……
陈窈无奈又拉着姑娘们改,就连睡觉都楼中将就,连王府都没回,果然睡习惯在顾宴书的大床上,睡在这张小床还真有点不适应。
单单是这些繁忙的事情,以陈窈多年积攒的技艺还是能吃得消,让她最头疼的还是曲萧风!
不知他抽的什么疯,日日来金瑶楼不说还带着好些珠宝,成山地往楼里送。
就连晓依都看不下去了,分装这些金银时,忍不住猜测道:“您不会就是曲将军所说的心上人罢?”
陈窈皱眉:“我与他只匆匆见过几面,也……未免太草率了!”
金瑶楼进进出出都是女眷,纵使有男子为自家夫人买,也是冲着金瑶楼的簪钗,不会像曲萧风直奔老板娘而去,他大摇大摆地进出自然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有些闲言碎语便传到了晓依耳边。
“您都不知外面是怎么传的?”她抿了下唇,决定还是告诉陈窈,“都说您给将军下了情蛊,让他把军营的事儿都放下,每日只围着您转!”
陈窈听后简直不可思议,怒火浮在她亮如琉璃的双眼,生气地拍了下桌子,“真是荒唐!”
这条街上不止有像她们一样卖金钗的头面铺,但只有金瑶楼的门槛被踏破,日进斗金,这些话肯定是出自那些善妒她的同行
晓依心里也如明镜般清楚,陈窈相貌艳丽,尤其是那一双含情的媚眼,如弯月映于水面,闪着粼粼波光,又似出水莲花泛起层层涟漪,却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长相,自然少不了一阵编排。
晓依心疼地说:“曲将军人实在,送珠宝只为了感谢您,不知怎从她们嘴里就变了味儿。”
陈窈实在头疼,叹口气道:“下次曲将军再来同他说清楚,他还未娶,天天出入金瑶楼算个什么事儿!本就没什么,别再传进顾宴书的耳朵了。”
比起流言蜚语,陈窈更在乎顾宴书。
晓依却笑了,“不会的!姑娘,咱们抓到了凌霄侍卫的把柄,他就是自己人不会捅到王爷面前。”
自从陈窈答应替凌霄保密,还重新帮玉兰找房牙子租了间房,他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大有转变。
“也是!”陈窈放宽了心,但也嘱咐说:“把曲萧风送的珠宝都清点出来,一分不少地还给他。”
晓依:“是!”
陈窈盼望李小姐对金瑶楼给出的头饰能满意,到第四日时,晓依满脸笑意带着两个好消息回来了。
“李小姐说她很满意,后日大婚劳烦您了。”晓依把李家送来的订金给她,足足有一个半箱,看来她家为能让女儿风光出嫁,也是下了血本。
陈窈松了口气,可算能睡个踏实的觉了,“这些日子她们也辛苦了,拿出一半给姑娘们分了去,快中秋了再准她们三日假回家看看吧。”
晓依眼睛一亮,抱着陈窈的臂膀说:“姑娘,你人真好呜呜呜!”
陈窈曾经落魄过,现在她生活变富裕了,但她时刻没忘记她来时的路,帮手下的人也就是帮她自己。
晓依把从凌霄那里得到的另一个好消息带给她,“王爷已经回府了!”
陈窈脸上却没有她预期的喜悦,女人漂亮的瞳仁微微凝滞,语气掺杂了些许的疑问,“顾宴书这么快回来了?”
“您好像不希望王爷回府?”晓依说。
“没有……”陈窈希望顾宴书回来,但又不想他太快回来了,“等我沐浴更衣后就去见他!”
“好。”晓依担忧地看着陈窈说:“王爷听说了……您与曲萧风的事情,以及您自从他走后就没回府住,似乎面色不悦,您要不等会儿再去?”
这也是凌霄归顺于陈窈后,告诉她的第一个消息,要是搁以往凌霄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陈窈笑容凝固,撇嘴说:“顾宴书的消息倒是灵。”
晓依:“王爷的暗卫遍布整个嬅京,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他!”
陈窈冷笑了声,哼道:“他手下干正事的兵都用来盯着我了吗,真是大材小用!”
晓依苦笑:“……”
陈窈做事光明磊落,躲他作甚,待在顾宴书身边多年,她早熟知顾宴书的脾性。
“晓依,过来!”陈窈美目流眄,贴在晓依耳边,神秘地说。
晓依听后,面色稍显扭曲,“这……能行吗?”
陈窈对此十分有把握,催促她说:“你就按我说的做!快去!”
王府,寝殿前。
一名侍女正端着一碗赤豆糖粥,淡色的素衣并不是那么合身,通体紧窄,勾勒出女人玲珑曼妙的身姿,她低垂着眉目,悠悠向前窈窕地走去。
凌雲一眼扫视过去,似也觉稀奇,全府上下都知道王爷不喜侍女靠近,用这种低俗的手段只有一个死字。
他眼露锋芒,用剑挡住她的路,“王爷不喜侍女进去,都忘了准备挨板子……”
话没说完,这名身段妖娆的侍女忽然抬起头来,面如玉莲,闪耀着动人的眼波,向他眨了下眼。
凌雲愣住,放下了阻拦的手臂,“王妃?”
陈窈没解释太多,在凌雲错愕的目光下,她毕恭毕敬地垂下眉目,真像个侍女一般进去了。
室内,一股沉香萦绕鼻息,顾宴书一身暗紫色锦袍,半靠在木椅,银冠束发,面容清峻,胸前勾勒的金麒麟在微暗的光下平白增添了矜贵与疏离感,男人侧脸轮廓分明,注视着手中的卷轴,他还未换上寝衣,显然是在等她。
陈窈眸光微晃,却发现床榻边多了一张黄花梨螭龙纹八仙桌,是顾宴书买来的吗?可放在床边这个位置也不知用来作甚?
她压下心中的疑问,脚下步子倏尔放轻,这种做坏事的感觉让陈窈不自觉地收紧心跳,连呼吸都比平时缓慢,小心地靠近专注的男人。
而顾宴书只是轻动眉骨,很轻地嗯了声,然后目不斜视,仿若对房间内忽地出现一人并不在意。
陈窈:“……”
她现在终于能体会晓依所说,靠近顾宴书就如同站在雪山之巅,周围全是冷气凝结……
没发现她,真没意思。
她兴致寥寥地打算回去换身王妃的服饰,再去讨好这位不近人情的摄政王。
陈窈正失落地拿着木托盘回去,倏然身后窸窣的脚步声接近,紧接着一双强有力的双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拢进怀中。
半炷香后,陈窈总算知道那张桌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往哪儿去啊?”
顾宴书从后霸道地抱住她,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极富有磁性的气息呼进她的耳廓,半哑着声道:“王妃娘娘?”
陈窈被他弄得极痒,但腰身被两条有力的手臂牢牢桎梏住,她只得偏过头,双手无措地安放。
顾宴书察觉到她的不老实,大臂放了放力,“手往本王脖子上摸,就不难受了。”
这个姿势确实令陈窈不好受,她看不见顾宴书,而他却能从身后将她完全掌控,心底泛出不留意的羞耻感。
陈窈没琢磨顾宴书这话的意图,想都没想就照做,似玉莲的双臂攀附至他的脖颈时,女人俏丽的玲珑曲线凸显,她这才意识到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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