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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二嫁(莘玥)


等林羽植比她想得还要金尊玉体时,金瑶楼也名声大噪,她不需要了。
后来她听顾宴书说,林羽植改名换姓,褪去黄袍做起平民,她想他追寻自由,他们应是一类人,成为挚友也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缘分。
陈窈:“都是很久前的事了。”
林羽植笑了下,事情过去很久了,但他却记得很久了,像是一道怎么都愈合不了的口子,在他心底不断滋生,就算是痛他也会忍。
在皇宫十几年,从未有女人让他有这般感情,陈窈是第一个。
天色不早了,林羽植要走最应该为他送行的应是顾宴书,陈窈便说:“你要见顾宴书吗?
林羽植摇头:“不了,我来王府不是来见他的。”
陈窈却执拗道:“他是你弟弟最应该为你送行,纵然从前多有苦衷,但兄弟之情打不断也分不开。”
林羽植眼中划过悲情,“身在宫中,能有命活已是奢求,何来谈情?”
陈窈眼睛瞪大,诧异地说:“可你是皇子啊?”
林羽植轻轻一笑,眼底却浮现一抹苦涩,“若是有选择,我倒宁愿做个平凡的人。”
皇子有什么好的?皇子身份尊贵,但得不到陈窈却是徒劳,届时他一定会变得更强大,站在陈窈身边的一定会是他!
林羽植挥了挥手:“窈娘,我们还会再见!”
陈窈天真烂漫地朝他微微一笑,却忽略掉他燃起不易察觉的一丝欲望。
见完一面,陈窈心里甚是忧伤,她回到房内,顾宴书还未睡撑着肘坐在床沿,乌黑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陈窈一眼便知,他又吃味了。
顾宴书语气凉凉地说:“瞧瞧本王的好王妃,一副为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陈窈:“他可是你哥!”
顾宴书:“我和他之间有太多数不清的恩怨了,走到现在已无兄弟情分了。”
陈窈额角一抽,这兄弟二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林羽植要去……”陈窈记得林羽植好像没说要去哪儿,她随口一说:“去游山玩水了。”
“哦,真惬意!”顾宴书没当回事儿。
陈窈抱他,哄着他说:“我不去曲府了,这两日店中无别的事,我白日闲来就在王府种几棵树,晚上等你回来。”
陈窈温顺得像一只小猫似的,顾宴书摸了摸她滑嫩的脸蛋说:“你去曲府也无妨。”
“嗯?这还是我那小心眼的王爷吗?”陈窈琉璃般亮的双瞳微讶,说道。
顾宴书掐了她腰上的软肉一块,接着正色说道:“万金虎已被本王抓去军营中做官宦,你若还想挣曲府的家,本王也不拦你。”
“官宦是个官吗?”陈窈对军中事务不了解,还以为顾宴书想在眼皮子下惩罚万金虎。
“他既敢给你下药,本王必得让他付出代价。”顾宴书话锋一转,眼神渗人得可怕,但语气却轻飘飘如一根羽毛漂浮,“官宦是军中的太监。”
让万金虎当太监是对他好色的惩罚!
陈窈醒来后,清楚地记得在马车上她就已经热得难耐,喝下万金虎递过的凉茶只是晕倒,给她下药的只能是曲初凝那盏茶。
曲初凝早就算计好了,在给梳妆时故意问她些问题,好让陈窈口干舌燥,顺利地喝下她下了药的茶水。
陈窈:“其实不是……”
顾宴书垂眸,墨黑的眸子好似能吞没一切,“不是什么?”
陈窈咬了下嘴唇,她犹豫要不要告诉顾宴书事实。

顾宴书钩起她的一根拇指,在掌心温柔地摩挲,掀起的笑却阴冷如寒风,“谁要敢对你起了坏心思,本王必将他抽筋剥骨,碎尸万段!”
陈窈眼帘微垂,她要是告诉顾宴书真相,恐怕曲初凝比变成一具尸体还要惨百倍,因果轮回,她做了错事又向来嚣张行事,迟早会自食恶果。
日后她与曲家及曲初凝都不会再有交集了,陈窈咽下心里的话,最终没忍下心,“没……什么。”
顾宴书盖上裘被,照例亲了她额头一口,“没什么就睡罢。”
陈窈以为他要睡了,谁知顾宴书濡湿的吻密密麻麻地啄在她的脖颈上,想绵又细的绒毛钻进她的心,发痒得很。
她之所以敢今天招惹他,是因为早上顾宴书拉着她在书房来了一次,加上前几日的在寒池的那次……
前前后后地算起来,她以为顾宴书今天会放过她。
若是要实实在在地与他做一次,那她就累得很。
“困!不想做。”陈窈柳叶眉微蹙起,双手推阻他覆上的身子,像一座山般结实。
顾宴书不在意,灼热的呼吸遍布她的皮肤,“你葵水快来了,若是累就睡,本王自己来。”
陈窈:“……”
他这般好在床上折腾,她又岂能睡得安稳,陪他到深夜才勉强结束。
第二日起床,别说去种树了,她都没下床,直到傍晚国师李牧来府中找顾宴书,她才梳妆起床。
李牧送了好多东西,被凌雲拿了下去。
陈窈在一旁侍候茶水,一个大箱子被几名侍卫抬进来,她还以为里面会是耀眼的珠宝。
“咯吱”一声,从箱子里出来一名女子,她一身素色百褶裙,裙摆的流云纹浮动,似漂泊的彩云,长发全部挽起用几只精巧的簪子固定,露出颀
长的脖颈,显得整个人端庄又矜贵。
陈窈惊呼一声,捂住微微张开的嘴,“卓资姐姐?你怎么箱子里出来了?”
她看到李牧时还想卓资怎么没跟过来,原来是躲到箱子里。
箱子密封不透气,卓资胸口起伏,喘着气,李牧扶着她从箱子里出来,她笑脸盈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陈窈懂了,有两个碍事的大男人影响她们说些女孩子说些闺阁话,“我屋里备了好些卓资姐姐爱吃糕点,可赏脸与我一同进屋?”
卓资点了点头,和李牧说了声便与陈窈进屋。
屋外正殿,顾宴书给李牧斟了一杯茶,李牧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我送你的肉苁蓉黄精骶骨汤让黑眼圈加重了不少啊?”
提到这个顾宴书就来气,李牧送给他的是壮阳补肾的材料,但他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顾宴书年轻火力旺,与陈窈日日过得有滋有味,完全不用这些。
顾宴书向来,“是吗?我看国师就没本王的烦恼啊?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
戳中他的心里事儿,李牧睫毛轻垂,目光黯然,提起茶杯,急忙喝了一大口。
他与顾宴书不同,卓资成了寡妇,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们之间的一道沟壑,他对男女之间的欢爱不急于求成,但卓资不愿却是他心里的坎儿。
卓资跟陈窈回到寝殿内,“听说你病倒了,我便来看看你!”
“已无碍了,劳烦卓资姐姐跑一趟。”比起这些,陈窈更担心她,“你快和我说说为何藏在箱子里。”
卓资双眼满是忧伤,她细细与陈窈道来。
官府尚未排除嫌疑卓资杀夫的嫌疑,只不过碍于李牧的面子并未再深入追查,但难就难在盛明朗是嬅京小有名气的画家,还没被,有很多慕名崇拜他画的追求者,势必要为他的死讨公道。
她一旦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被有心人发现报官便会被翻案,李牧的官职与她女儿的后半辈子便都完了,她可不希望云儿有个杀人犯的母亲,就算躲在箱子里喘不过气她也都认了。
说着说着,卓资眼含泪水,两条眉毛微微蹙一起。
陈窈听后也是心疼不已,“但你一辈子都躲躲藏藏也不是个办法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不敢想太多。”卓资忽然拉住她的手,语气焦急,“我……有件事求你。”
陈窈:“你说!卓资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原以为盛明朗让我,可他……他竟还在外面养了个女人。那女人一听盛明朗死了,她的财路便全都断了,竟然弄到了我父亲那里讨要银子!”卓资不禁啜泣,拿起绣帕拭去面上的泪珠,“我父亲开的医馆被她如此一闹,都无人敢去了,这让我父母怎么过啊……”
竟然还有此等不要脸之事,盛明朗真是死了也不叫卓资安宁,岂有此理!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窈义愤填膺,答应她,“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卓资说:“那个女人没见过我,麻烦你替我跑一趟,把银子给她让她不要再找我父亲麻烦了,他们一把年纪了,我不想因为我而为难。”
陈窈光是听着就来气,以卓资温婉的性子肯定不行,她明日上了那个庄子,定要抓住那个女人!狠狠替卓资讨伐回来!
陈窈:“你且放心,明儿个我便替你走一趟!”
卓资满眼感谢,“好。”
陈窈忽然想起,问道:“这事李牧知道吗?”
“他……我没告诉他。”卓资摇头。
李牧救了她,又是个踏实的男人,兴许可以做卓资的依靠呢?陈窈这样想着便说出口了。
卓资低低道:“我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罢了,无其他。”
路还是要自己走,陈窈不再劝她,两人又聊了聊,卓资便与李牧一同回府了。
半夜,陈窈气得睡不着,盛明朗用花言巧语骗了卓资,死了还留下风流债给卓资,真的死一百次都绰绰有余!
她越想越来气,猛地转过身,挥拳打在顾宴书胸膛上,她这一拳是用了力的,顾宴书顿时被惊醒,双眼瞪大看着她。
陈窈哼道:“日后你要是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定把小书书吊在木梁上,让路过的人来来回回地欣赏!”
顾宴书:“……”
他下意识地亲了亲她:“窈娘,你可是做了噩梦?梦到我了?”
陈窈卷过被子,背对着睡去,“没有!睡觉!”
顾宴书不敢吱声:“……”
翌日,陈窈坐马车来到卓资所说的庄子上,这片地可真是荒芜,几座山围绕着土房子,草丛不时有虫鸣,风一吹地面的尘土掀起,沾染上裙角。
两人来到一户人家,晓依上前敲了敲门,一下两下三下都无人应。
陈窈朝晓依点了下头,紧接着晓依一脚踹开了门。
一个女人出现在面前,她巴掌大的小脸惊恐一瞬,愣在此处像正要去开门的样子,眼中充满着戒备之色,“你们是?”
陈窈眯了眯眸,扫视着她,“你就是怜儿。”
她面庞清瘦,樱桃小嘴,鼻尖小巧,看上去年龄不大,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却要勾引有妇之夫。
女人顿了下,许是看陈窈衣着华贵,便点了下头应。
晓依板着一张脸,晃了晃腰间缠的银子给她看。
女人瞬间明白了,姿态放松,娇柔地欠了欠身,“原来是盛夫人啊,妹妹有失远迎!”
陈窈斜眸,这女人身段苗条纤细,难怪勾着盛明朗给她花银子呢,她悠悠地说:“你不应叫怜儿,不叫人生出可怜,到有几分恨!。”
女人一笑,对她的话并不生气,“夫人,咱们都是服侍过启怀的人,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怜儿只想找个依靠而已。”
启怀是盛明朗的小字,怜儿是想故意气她,好让她知道她与盛明朗曾经多么亲密,可惜她压根不是盛家夫人,对她这般娇柔造作的姿态并不放在眼里。
但一下激怒了本就带着怒气的陈窈,她盯着女人这张花朵般的嫩脸,抬手一个巴掌扇过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女人惊叫了一声,本骄傲扬起的脸顿时多了个巴掌印,她花容尽失,捂着侧脸摊到在地。
晓依在一旁都惊了,她没想到陈窈这样泼辣,她更崇拜她家姑娘了,也赶紧上前帮忙,屋内顿时混乱成一团。
陈窈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咬着牙道:“让你勾引男人,活该被打!”
女人簪子掉落,长发披散,杀猪般的惨叫充斥在房内,“……啊……别打了……我不要银子还不行了啊……”
直到陈窈打得手掌都疼,她才堪堪停下,让晓依桎梏住她,就在直了直腰的功夫,忽然发现边上的木头柜子不知何时打开了……
再一回头,陈窈彻底震惊了,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大男人竟欲逃跑!?
陈窈立即大喊,指着他魁梧的身影道:“晓依把他给我抓住!”
晓依放开女人的肩膀,小腿蹬上圆桌借力,射出一道丝滑的弧线,最后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
“咯噔”一声,男人膝盖跪地,朝她求饶道:“……女侠求放过。”
陈窈反应过来,原来怜儿还有个相好呢!
她冷笑道:“亏你也是个男人,看到自己女人被打还想逃跑?”
男人心里连连叫苦,他与怜儿相伴,只不过是想在荒芜的庄子上有个依靠,谁知就搞到了床上。
他看出怜儿在外面惹了是非,一时害怕就躲进了柜里,不成想还是被发现了。
陈窈仗着自己有理,十分地咄咄逼人,但终究是男女力量悬殊,男人趁她们不留神挣脱了桎梏,抡起胳膊就要打陈窈。
陈窈紧张地闭起了眼,可并未有任何疼痛,她还以为是凌霄现身了,一睁眼发现竟是一个姑娘,她看上去小小一只,胳膊一使劲,壮如树的男人竟在她手中像个棉花般,摔在了地上。
陈窈吃惊地张开嘴,在原地愣了愣。
这姑娘是另一个庄子的,前来买置换物品,她们被姑娘邀到家中,陈窈说:“多谢姑娘相救”
陈窈见她第一面脑海蓦地浮现四个字,像兰花一般高贵脱俗,她问:“你一个人生活吗?”
姑娘摇头,“我和我家相公在这儿,他去打猎了,晚上才回来。”
正说着,陈窈一瞥,看到了桌台上放的一壶酒,这酒……特别眼熟……
晓依也看到了,这是陈窈曾经为收买凌霄送的若下酒。
陈窈疑惑,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酒是?”陈窈指着说。
“我家相公买的!要尝尝吗?”女人提起自家男人,眼中露出甜蜜,笑着道。
“好啊!”陈窈整好看看是不是她送的那壶酒。
女人给她们二人一人倒了杯,酒壶拿进一看陈窈心里便有了数,确实是送凌霄的。
姑娘说:“这酒是他东家的娘子送他的!”
陈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哦。”
凌霄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的,没想到这么深藏不露,竟然藏了个美人,不过这么破旧的屋子他也好意思,真对不起顾宴书给他的俸禄。
巧了,凌霄就在她身边,见了他娘子也不现身,真是能忍啊,陈窈定要让他现身。
陈窈转了转眼珠子说:“这酒应是初五时拿回来的吧,这正是我送给他的,你家相公是不是姓凌,一个单字?”
女人微微惊讶,随后道:“凌雲,你们认识他?”

………………………………………………
一瞬间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陈窈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她确实没听错,这位姑娘说的就是凌雲。
可她明明让晓依把酒给的是凌霄啊………………怎么成凌雲了呢?
愣一瞬,陈窈脑子慢慢转过弯来了,她若想得没错,问题就出现在这位姑娘身上,她许是把凌霄和凌雲认反了,毕竟他们是长相一模一样的亲哥俩,分不清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一说的话,这位姑娘的相公岂不应是……名叫凌雲的凌霄。
所以,她以为自己是和凌雲成得亲,却不想此时的丈夫却是凌霄…………………
电光火石之间,陈窈就被自己冒出的这个想法惊呆了,宛如被天雷打到身上一动不动,而晓依的神色也没比陈窈好到哪里去,眼珠子瞪得仿佛要掉出来般……
显然,主仆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像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嘴巴紧抿,说不出一句话。
玉兰被她俩的反应也愣了下,莫名地道:“你们怎么了?”
“没……没事……”
陈窈嘴角抽动了下,神色跟着恢复自然,但心里却如鼓点般跳动,她想身在暗处的凌霄应该也看出了端倪,会不会要杀她灭口啊?
但她转念一想,她可是摄政王的女人谁人敢动她!又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房梁掉落一道黑影,一阵携着尘土的劲风席面,墙面挂着的篓子被冲力掀在地上,三人披落在背的发丝皆卷起。
凌霄单膝跪在地上,高高的马尾被一根淡蓝的绳子系住,额前细碎的薄发遮住他的眼睛,只露出半颗黑眸,像深林中凶猛狠毒的巨蟒。
“求王妃饶命!”他腰间的佩剑置于地面,眼底染上深深的焦灼,叩首道。
这是陈窈第一次听凌霄说话,他连声音都和哥哥凌雲很像,两人的声调都似水滴敲打溪石婉转,若是有意伪装,很难区分二人。
“相公?”玉兰迷茫地眨了下眼,过去扶着他的胳膊。
她说去打猎不过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凌雲应是在顾宴书身边当差,怎会出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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