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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二嫁(莘玥)


他亲了她眉心处一口,掩盖住他眼底的深思,“看来没被冻傻,还是我的窈娘!”
陈窈蹭了蹭他的胸口,抱住他的腰身不撒手。
顾宴书:“你踏实睡吧,剩下的事本王都会处理。”
陈窈扯住他的衣角,亮晶晶的眼睛似夜空的星星一般明亮,“那你呢”
顾宴书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如春天第一枝花萌芽般柔和道:“嗯,本王就在这儿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陈窈睡觉时鲜少抱着顾宴书,这次她脑袋枕在男人坚实的臂膀,阖上了双眼,渐渐进入梦乡。
月光如流水,静静地洒满嬅京每处,而当晚的曲府却不安宁。
“姐姐!我发誓!天地良心啊!我绝对没有给她下药!”万金虎双膝跪在地上,他也纳闷,那老板娘怎会中春药呢,他下的分明是蒙汗药啊!
该死的曲萧风还算有良心,没将此事捅到曲丞相那边,但他先发制人地告诉了万菁菁。
曲萧风竟还派了一个会武功的小侍卫,说什么要跟着他,监督他的一言一行,此举更是为了保护嬅京女性的安全。
万金虎听后,鼻子都被气歪了,真是把他当成地痞流氓对待!
万菁菁抿唇,恨铁不成钢地说:“要我说你被打一顿也好,倒也省得你去找女人了,沾染是非!”
“姐姐,你不信我?”万金虎难以置信,他亲姐看他被那个贱人的儿子打后竟不给他讨回公道来?
万菁菁端坐在正厅,背挺得极为直,小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她垂落的发丝毫不动,体态举止尽显大夫人姿态。
万金虎摸着脑袋,回忆说:“她从曲初凝的房间里出来后,就上了马车,然后说特别热,我就去给她买……”
他说到此处像是恍然大悟般,激动地跪爬过去,“是曲初凝!她下的药!”
万金虎这才想明白,要害他的人是曲初凝,他就说她怎会如此好心地给他送礼!
“初凝?”提到女儿,万菁菁差点有一刻的失色,她无意瞥见桌上的茶盏,伸手一把将茶碎在地上,气冲冲地指着万金虎道:“你竟还不知悔改!要赖你侄女身上?”
清脆的声响将万金虎吓得一哆嗦,他急忙跪在地上,两指朝天,“姐!我以咱们万家的荣耀起誓,我真没给她下春药!”
万菁菁面色变了变,随后稳住心神,大声斥责道:“你自己不嫌丢人就罢了,还敢连累万家?罚你在自己院中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哪也去不了?万金虎瘫软地坐在地上,哭着去拽万菁菁的裙边,“不要啊!姐!不让我出门不如直接杀了我!”
院子里围满了婢女,她们早就瞧见万金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但凡是有点姿色的婢女们都受过万金虎的调戏,见他脸被曲萧风打肿别提有多解气了,他脸本就肉多,此时更像是一头会说话的猪头!
她们一个个憋着笑,万菁菁大声说:“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带舅爷去上药!”
众人敛笑,拖起倒在地上的万金虎出去了,他的大吼回荡在孤寂的黑夜。
胡妈妈上前扶着万菁菁坐下,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万菁菁余光扫过房角的一抹黑影,府中到处都是眼线,掌家多年还屹立不倒的原因便是她才是嬅京中最好的戏子,府内处处都能搭起戏台子,将好戏贯彻到底才能让前来的听众尽兴。
半晌,房门紧闭。
万菁菁低声吩咐胡妈妈道:“给虎儿送些疗效好的药膏,男人脸上留下疤就不好了,再悄悄把初凝喊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胡妈妈是万菁菁的心腹,从她嫁进曲家便跟随,她刚得令出门,万菁菁忽地叫住她,“对了,把方才看虎儿热闹婢子们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喂狗,再找个牙子发卖!记得别让人抓到把柄。”
胡妈妈:“是!”
万菁菁阴狠的神色闪过,这笔账她要不留余地的从曲萧风身上讨回来!
曲初凝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没过一晚就这么快地暴露了,这个万金虎真是个没有的东西,连女人都看不住!
她刚一进门,就听万菁菁重重呵斥,“跪下!”
曲初凝察觉到她这回是真的生气,颤颤巍巍地下跪道:“娘!”
“我和你父亲对你百般宠爱,不是让你作践自己的!”
万菁菁才知道她近日和楼中的一个老板娘在较真,她是何等身份?竟自降身段去和一个刁民杠上了?
曲初凝知道这回事情败露,她两行泪顿时流了下来,恳求说:“娘!都是太后让我这么做的!”
万菁菁眉头一皱,吃惊道:“你说什么?”
赏花宴那日,太后将她留在宫中,细细盘问她家中的情况,便由此想出了让她栽赃给万金虎这一招,既把陈窈的清白毁了,也能让万金虎受到惩罚,谁知……半路杀出一个曲萧风,把她的计划全部打乱。
万菁菁听完,彻底震怒了,“太后在深宫中多年,老谋深算,何必让你一个小丫头替她出头,你一个大户家的小姐参与什么?你爹最恨参与这种无谓的争斗!你糊涂啊!”
而这话听到曲初凝耳中,那就是父亲不管她,曲初凝漂亮的脸皱成一团,急忙道:“那您呢?您要看着女儿任人欺负吗?”
万菁菁愁思,太后是不敢得罪,而内宅的事情也要摆平,她想了想说:“此事,你不用管了,这两日我会对外称你生病了,不宜见人,其余我来想办法!”
曲初凝擦干眼泪退下,“女儿多谢母亲!”
第二日晌午,陈窈在顾宴书的照顾下已恢复了一大半,但顾宴书因泡在池水中太久,沾染了风寒,额头滚烫,卧病不起。
陈窈穿戴整齐,着急道:“大夫到了吗?”
凌雲抓来的还是昨日的大
夫,大夫当时还在茅房,他只尿到了一半就被请来问诊,整个表情苦不堪言……
大夫一看昨晚还病恹恹的女人,今日像是兔子一样欢脱,他微笑道:“夫人,您身子可都好了?”
陈窈请他进门,急道:“都好都好,快给王爷看看,他好像不太好。”
大夫很快把完脉,淡淡说:“只是染了凉气,待喝下去药明日便可痊愈!”
“多谢,大夫!”陈窈松了口气,说道:“晓依,给银子!”
陈窈笑着又与大夫聊了几句,将他送到门口,“有劳您了!”
大夫完全没昨晚的殚精竭虑,他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家的王妃慈眉善目,不知怎会看上凶狠如豺狼的王爷啊!
他刚踏出府,凌雲如一把,他一把年纪差点没晕倒过去,摸着不齐的心率道:“你……你为何不走大道?”
凌雲笑着,依旧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却让人生寒,“大夫,想保命记得保密!”
“好……”大夫说完,立马奔向茅房。
“……”
午时,陈窈给顾宴书做了一大锅的馄饨,她慢慢舀起汤勺,一口一口地喂顾宴书嘴中。
顾宴书腰垫了一块软垫,非常享受被陈窈照顾的滋味,他眉梢染上笑意,“偶尔病倒一次也挺好!”
陈窈说:“别乱讲!”
顾宴书:“和在花颐村一样好吃,窈娘的手艺不改半分。”
“有吗?”陈窈尝了一口,咂吧着嘴仔细品尝,“……我改良了好多啊,怎会和之前一样呢?”
“是吗?本王怎么尝不出来。”顾宴书轻笑,眸光中盛满了温柔,“窈娘能不能为本王一直做馄饨……直到本王能品出来。”
陈窈眼眶微微湿润,答应他,“好。”
顾宴书身子硬朗,才躺了一日就恢复了,陈窈这个时候可要好好盘问下晓依,在她中药时顾宴书是如何表现的!
晓依说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把顾宴书比作如高山一般伟岸的男人,又如春江水似的柔情,对陈窈的照顾可谓是天地可鉴,天旋地转,开天辟地……
她承认其中有夸张的成分,但全都是王爷让她说的,不说的话她又要领板子了……
晓依说出重点,脸色微红,“此毒最歹毒之处要数,需以自身为解药,与中毒之人进行缓慢的交合!”
“缓慢……?”陈窈若有所思,顾宴书竟是这么对她的吗?
陈窈让晓依退下,等顾宴书躺在长椅上晒太阳时,她悄咪咪地躺过去,亲自问了他一遍。
“你都知道了?”顾宴书很欣慰,看来晓依办事很灵光!
下一刻,陈窈忽然抱住他,呜咽着说:“你这样会不会不举啊?”
顾宴书嘴角一抽:“嗯……?”
陈窈的想法很简单,顾宴书对她很温柔,但男人在床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经常是她连连哀求,他再苦苦求她,然后她点头,床就大幅度地响动起来了……
让他慢慢悠悠地行房事,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按他在床上雷厉风行的样子,陈窈真怕小书书会因此而折损,下次再战斗时不光武力值会减弱,连带着时长可能都……
当然了,陈窈也不是没良心的女人,她感动之余也关心一下小书书。
顾宴书脸色黑沉,“本王好得很……”
陈窈愈发大胆起来,“改天试试?”
顾宴书倾身,与她额头对额头,“择日不如撞日!”
陈窈轻轻用力顶回去,这时知道害羞了,红着脸说:“此事怎能约定俗成呢?不应该水到渠成吗?”

二人在阳光之下,头对头甜蜜的样子,羡煞了不远处的晓依。
她见两人打情骂俏,不禁投来羡慕的目光,赞叹道:“王爷与王妃的感情真好啊!”
凌雲人高马大站如一棵松,他胸口抱一把剑,笑嘻嘻地说:“那祝你遇到像王爷一样的男人!”
如一盆冷水泼到晓依身上般,要是遇到王爷那样冰如寒霜的男人,她早就冻死了,王爷那种性格也只有王妃受得住,一般的女人还真承受不住。
晓依浑身一激灵,瘪嘴道:“还是算了吧。”
凌雲心想女人可真是善变,哼了一声,“是谁之前说能嫁给摄政王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晓依回想,讷讷地说:“好像是彩环吧……”
凌雲愣住了,问她:“彩环是谁?”
晓依语塞,顿了下说:“之前王妃被囚禁在府,被王妃坑了一把的姑娘!”
凌雲:“哦。”
“扯远了。”晓依问他,“凌侍卫跟着王爷行走江湖多年,难道不想找个家吗?”
说到自己身上,凌雲脸色明显没刚才自然,耸了下肩道:“我?”
他眼神闪躲,挺立的鼻子微拱,清明的眸中似有万里河山,又飘荡着浪迹江湖的身影,“不想,我只想效忠王爷。”
晓依见状,便不再追问了。
晚霞洒满天际,远看似绵絮的云彩被光芒冲破,漫出的黄光像天地开裂出的一道口子。
凌雲瞳仁映照出淡黄的光晕,美好的景象在他眼底却染上几分悲凉,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名芝兰玉树的女子。
若是她也在,看见这般璀璨的天光,定会在他耳畔轻轻地道:“凌大人,你知道怎样才能让这场晚霞更难忘吗?”
接着,她踮起脚尖,扶着他的双臂吻了上去。
一人一吻一霞光,他一生都惦念。
只叹抬眼见光,却不见一人。
故人已逝,注定了他漂流的一生。
晚些时候,林羽植来王府找陈窈。
陈窈正和顾宴书坐在床上聊家常,顾宴书说她药效发作时,身边只有林羽植照顾,他匆匆赶来,抱着她内疚不已。
他若早一刻来,陈窈就能减少几分痛苦。
陈窈吃惊:“我没对林羽植做什么吧?”
她中的可是春药,林羽植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可相当危险,要是被她无意拿来当解药,往后必定耽误林羽植娶妻,她可担当不起此等罪过。
顾宴书掀起一丝冷笑,“没,有晓依在。”
他不愿跟陈窈提及林羽植的龌龊一面,说实话或许能让陈窈对林羽植的好感荡然无存,但选择不语却能让陈窈无忧又自在地来往,她的笑是世上最纯粹的一抹装点,顾宴书不想见她掉泪。
陈窈:“真的吗?”
顾宴书点了下她的脑门,搂紧她道:“嗯,真的。”
他闭眸,脑海中全然都是陈窈撕心裂肺的画面,如若她与林羽植真有了什么,他……也不会怨她,即不是她所愿而为之,他又何来怨恨之有呢?
但林羽植骨子里很好面子,又岂能如从前那般面对陈窈,因而林羽植深夜来找她,对此顾宴书一点都不意外。
经历了此事,陈窈却有几分顾忌,她问:“你想让我去吗?”
顾宴书眉梢微微一扬,实话实说:“不想又当如何,他来本王的府中正大光明见你,本王能奈何?”
陈窈笑了下:“这么大度啊?都不像你了!”
顾宴书装模作样地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但却挡不住眼底的温柔,“窈娘是在说本王小气吗?”
陈窈软香的身子蓦地靠在他的胸膛,娇媚地撩起眼帘一抬,“小女子怎敢对摄政王非议呢?”
她身子带着清淡的幽香,如同一只蝴蝶般扑进他怀中,顾宴书面色微悦,伸手揽住她的腰,也随着她道:“本王看你是想讨罚?”
男人声音悠扬,混着淡淡的笑意,听不出丝毫的威严,语气中全是哄着娇妻的享受。
陈窈如鸦羽的睫毛一眨,亮晶晶的眼睛如挑起的水波,“罚?如何罚?”
顾宴书靠在她耳边,充斥着男人侵略性是气息钻入,落了句风流话。
陈窈羞红着脸,躲了躲,“任凭王爷处置!”
这时,晓依在门外高喊道:“王妃,林公子已等候多时!”
她自上次被凌雲传过顾宴书的话,现在当他的面不敢再叫陈窈半声姑娘了。
而屋内的顾宴书脸似比
她喊姑娘时还要难看……早不喊晚不喊,偏在他有兴致时打断……
“我且先去!”陈窈连一个吻都没留给他,起身便随晓依出了门。
房内顿时变得冷清,女人携着香的体温在怀中慢慢散去,顾宴书只单形影坐在床上,他捏了捏紧致的眉心处,唤凌雲来。
凌雲抱拳:“王爷!”
顾宴书薄唇微抿,拧着的眉头像解不开的结,不悦地道:“告诉晓依晚上别在门口大喊大叫,影响本王清静!”
“是……”凌雲不敢反驳,低低地应。
天似要下雨,灰蒙蒙地笼罩。
林羽植一袭白衣,在庭院中央卓然而立,一支竹簪挽起长发,似比夜色还要清冷。
陈窈缓缓走过去,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谢谢你那天照顾我,不好意思,失态了。”
林羽植俊朗的脸庞有一刹的颤抖,讶异地说:“顾宴书都跟你说了?”
他这个弟弟明里暗里地防范他,对陈窈提及此事绝会破坏他的谦谦君子的形象。
“他说晚了一点,我就对你……”陈窈不好意思说出口,顿了下说:“幸好他来得及时,没酿成大祸。”
林羽植松了一口,“这样啊!”
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陈窈远离他,他竟闭口不谈还美言了几句,也不知他究竟有何用意。
陈窈看到他身后鼓起的包袱问,“你又要走吗?”
林羽植神色暗淡,“窈娘,我这次是来和你辞别的!”
陈窈以为他和以往一般去游山玩水,笑着说:“这次你又要去哪里玩?”
“我不是去玩。”林羽植神色似比天还要灰沉,像一口沉寂许久的枯井。
“那你要去哪儿?”陈窈说。
“世界之大总看不完,此等浮华景色左右是抓不住,不如抓住眼前之物,才能来得痛快。”林羽植定定地望着她,清澈如湖水的眼底倒映着他的眼前之物。
离别总悲伤,她隐约觉得林羽植像是同她告别,她说:“也好,你总闲不住。”
林羽植:“窈娘,你还记得我倒在你店门口时,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嗯?”他忽地提起,陈窈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公子别睡倒在此,快将他抬进去,但我是银子都花光了,饿晕在你店前。”林羽植说。
他被路人围观了许久,衣衫褴褛,脸上落着灰,没有人上去帮他,甚至还有嬉闹的孩童朝他扔包子,看他是不是死了。
陈窈其实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她刚开店,在寸土寸金的嬅京并不出彩,想要卖给城中贵妇与小姐们很难。
这时她遇到了倒在她店前的林羽植,男人腰间一枚玉佩从衣服的褶皱中露出,她一眼便知此物绝非店铺中能买卖得到,她猜定此人许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多半是与家人拌嘴等才流浪至此。
陈窈满脑子都是在想若是林羽植真是个霍绰公子,她的金瑶楼便有救了,救起林羽植后她就让他戴着玉簪招摇过市,等他回家,把这些簪子钗环在那些小姐面前晃悠一番,能让金瑶楼攒些名声,可林羽植的身世与她猜想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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