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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劫(洛九一)


就这一套装饰摆设下来,恐怕都价值千金。
“啧啧,这方家果然有钱呐。”扶云舟不禁感叹,一张嘴撇得老高,嘲讽中的嫉妒之味异常明显。
司珏缓步踏进,只淡声道:“这还算能住人。”
扶云舟立马狗腿的说:“以圣尊之躯,什么东西都配不上您,您要是住这,只怕他方家日后知道了,得将这间屋子供起来。”
禹清池翻了个白眼:“扶云舟,我知道你为什么是八卦岭被称为最有天赋得弟子了。”
“为啥?”扶云舟双眼冒出小星星,一脸期待。
“马屁拍得妙啊,你们八卦岭的长老们被你拍的舒服呗。”
扶云舟哇哇大叫:“你乱说!我可是靠自己真本事!”
司珏微微蹙眉,觉得二人甚是聒噪,转过身打断两人对话:“这几日先住着,你们暗中查找,不可太明显,惹得他们起疑。”
禹清池马上乖巧道:“圣尊,我明白的,我们这几日就先住这。这一路奔波,本就没有休息好。这里不仅这么舒服还不用花钱,多好啊。”
说完,禹清池还笑得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司珏被她那模样逗道,抬手弹了一下禹清池额头,低声道:“本座的断尘居才是好地方,办完事你跟我回去,想住多久都行,本座不收你钱。”
禹清池揉了揉自己额头,想起自己给司珏当侍女的承诺,缩缩头:“圣尊不必提醒我,只要黎师兄能复活,我定不会食言。”
“明白就好,本座只喜欢聪明的。”
待得晚间,方若愚夫妇果然摆了一大桌酒菜来款待,司珏不喜欢与这些人多接触,禹清池便编了一个借口说司珏已经辟谷,不食杂粮。
“那位司道友一看气度就不凡,修为定是高深莫测。”
禹清池笑回:“司道友的确道法高深,性子也内敛安静,所以也不喜与人接触,方门主勿怪。”
“不敢不敢,高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脾气,哪能同我们常人一般。”方若愚急忙道。然后便示意方夫人为禹清池和扶云舟二人倒酒水。
禹清池赶忙起身,想从方夫人手中接过酒壶,“夫人,您太客气了,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应该的,还是让内人来吧。”
禹清池看着这个方门主,只觉得他甚是圆滑,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也难怪能这么有钱。
方夫人也笑道:“是啊,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禹清池也不好再推辞,“那就谢谢方夫人了。”
扶云舟也跟着道了声谢。
说时,会客厅侧门忽然进来一人,禹清池朝她看去,眼底浮现一抹惊艳。
来人看着约莫十七八的年纪,身材高挑,一张瓜子小脸,肤若凝脂,眼眸含羞待笑,着一身鹅黄羽纱长裙,甚带了几分仙气,可举手投足间灵气更甚,看着活泼乖巧。
她刚进门,声儿就出了:“父亲说府里来了几位六大仙门的道友,我今日甚是幸运能一瞻容颜。”
方若愚向禹清池与扶云舟介绍道:“这是小女方媛婷,她听闻你们来,下午就吵着要见,我怕扰了几位休息,这才让她晚上来。”
禹清池朝她点点头:“方姑娘生的娇美可爱。”
方媛婷看着禹清池,几步上前,一双眼里含了小星星:“听爹爹说你是太极宗的,我此生最崇拜的便是太极宗的虚渺元尊,我只想成为像她一样舍己为苍生的仙门女子,可惜我资质愚钝,太极宗入门考核三次都未能通过。”
说完,方媛婷有些沮丧的低下头,一旁夹了一颗花生米扔在嘴里的扶云舟随意道:“你旁边坐着的就是虚渺元尊的亲妹妹,你要是想去太极宗跟她说说,说不定她能给你开个后门。”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了,禹清池瞪了扶云舟一眼,嫌他多话。
却没想,方若愚竟然起身向禹清池做了个大礼,语气也前所未有的恭敬:“居然是元尊妹妹大驾光临,方某有眼不识泰山!”
“你你你!!!你真的是元尊妹妹,这...这这太好了!我太喜欢你姐姐了,你跟我讲讲你姐姐的故事好不好?”方媛婷一把拉住禹清池的手。
“婷儿,不得无礼!”
禹清池本来不想将这些说出来,本来她就是编得谎言,现在被大肆宣扬出去,难免不让人觉得别扭。
“方门主,我只是挂了个姐姐名头,比不上姐姐,你们不必如此多礼,到让我不好意思了。”禹清池有些尴尬的从方媛婷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只是这一说,方媛婷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禹清池,禹清池被这个姑娘盯得有些难受,便在桌子下面扯了扯扶云舟的衣服。
并眼神示意他解围,扶云舟不得不继续道:“你们别这样,随意些,我们此次出来本就是要准备暗查一些魔族暗首,不能张扬,所以你们也不必如此,倒让她拘谨了,不好展开手脚。”
说完这话的扶云舟看了一眼禹清池,禹清池马上接收到讯息:“是的是的,我们有要事在身,在此借居几日,还望方门主不要张扬,也不必对我.....我不过是个普通的仙门弟子,比不上姐姐的。”
方若愚马上一副了然的样子:“难怪如此,我就说何事轮得到三大仙门弟子联合下山,原来是追踪魔族这样的大事,仙长放心,在我这我定然全力配合。”
禹清池也知道,如果不编个像模像样的借口,借住在这里总归会引起怀疑,现在她一暴露了“身份”,二扶云舟也说了个看似很牛逼的任务,总算能让他们不怀疑,还能配合,后面行事起来就方便多了。
几人在饭间随意又聊了几句,禹清池便开口说要回房间休息,方若愚自然不强留。
待回到房间摊在床上,禹清池感觉这样应付一周简直比抓鬼还累,脑中正想着难怪司珏不愿意应付这种场面。
突然,她敏锐感觉空气中一阵异常的波动,她腾的惊起,看向空间扭曲的一处:“谁!”
禹清池一个符咒朝那处打出去,却没想下一秒自己的手腕被一个略带冰凉的手握住,接着一股檀香的气味灌入了鼻腔。
“灵力和警觉都有长进,还算不错。”低沉醇厚的声音传出,禹清池看着凭空出现的司珏,一颗心放了下来。
“圣尊,有门为何不走啊,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司珏并没有放开禹清池的手腕,只道:“本座岂是那种半夜敲姑娘房门的人?”
禹清池:对,你是直接进来的那种。

司珏将禹清池手放开后,像在自己房间一般,随意的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禹清池不解道:“圣尊,不知这么晚有什么事需要你特意亲自跑一趟,你要是想找我传个音,我就过去了。”
司珏其实也并不知自己要来寻她干什么,只是刚才在房间确实无趣,想着扶云舟与她已经回来了,便想来看看。
“本座想问,你今晚可有发现什么?”
禹清池:“今晚我们就去吃了个饭,方若愚一家人很是热情,我想着住这里总归得编个像样的借口,才不至于太过突兀,所以便说,我们是来追踪魔族线索,到时候我们让他们拿出灵物查看,也不算太冒昧。”
司珏点点头:“不错,但这几日你也注意观察,本座进来这宅院,就发现此处布局很是考究,东南西北四方而立,
取四方平衡,房屋建筑又规矩,没有一丝奇形怪状,而正北方栽着一片桃林,桃木乃避鬼祛邪之木。此房的正北方因为开口大合,处两街交汇之地,正是刑煞相冲,最易引鬼,但在此栽了一片桃树,且是生桃木,将此煞挡开,更成就此宅风水。”
说了这一大段,司珏略微有些口干,从他的“百宝袖”中突然掏出一个小壶,优雅的喝了一口。那壶紫砂材质,胖身尖嘴,壶身雕刻着莲花,栩栩如生。
禹清池眼睛顿时亮了,直勾勾的盯着司珏的“百宝袖”:“圣尊,你这个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宝贝?”
司珏将紫砂壶放好,斜眼看向禹清池,见她那好奇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逗弄道:“想知道?”
禹清池急忙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渴求得很。
“这院子看着倒也别致,你随本座去转转,本座便告诉你。”
禹清池其实今日已经很累了,但为了她那一点好奇心,她兴致勃勃的起了身:“圣尊既然为黎师兄的复活如此费心,我还能拒绝什么呢,走吧。”
司珏眼眉微敛,看向禹清池的眼神变得微妙,他并没有说是为什么事要去院子里逛,而禹清池为何直接只想到他是为了查探?
难道不可以是单纯的逛逛?
禹清池打开门,发现司珏没有跟上,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一眼:“圣尊?”
司珏冷了脸,一言不发的走过去,直接略过禹清池。禹清池瞬间懵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嘛,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圣尊高人果然阴晴不定。
两人一前一后,禹清池感受到司珏周身降下的温度,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司珏走了一阵发现禹清池安静得很,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禹清池闷头走着,哪里料想得到司珏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她一头就撞在了司珏的胸膛上。
“哎哟!”
禹清池揉了揉自己额头,抬眼正巧对上司珏低下的头,他眼眸深邃,看不清里间的情绪。
“圣...圣尊,突然停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本座来这儿就仅仅是为了复活黎川泽?”司珏的声音低沉,细细听来,那低沉的声音中竟带了微不可查的怒意。
禹清池是真的不明白这个圣尊怎么如三月的天一样,莫名就不高兴了,她自问没犯什么错,更没有得罪他啊。
“圣尊跟我来,难道不是为此吗?”
司珏看着一脸认真的禹清池,想了一想,的确也是,他在这里对于禹清池来讲,不就是为了复活黎川泽吗?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就觉得别扭,这么多年他潜心修炼,早已心如止水,根本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产生。究其原因是什么,他也参不透。
司珏闭了闭眼,默默念了一番清心决,将心中不稳的怒火压制了下去,再睁眼时,眼底恢复了平静。
他也没有直接回答禹清池的问题,只说了一句:“走吧。”
司珏这一来一回的情绪起伏,让禹清池有些招架不住,既然司珏不想回答她,她便也不想再问,只低着头跟在司珏身后。
两人走出客院,随着长廊曲径行到了方府正后院的假山园湖旁,禹清池看着占地约十亩的人工挖掘的湖泊,再次感叹这方府果然有钱,这整个院子造得跟公侯府邸一样。
“修仙练道的能有钱至此,真的不怕反噬吗?”禹清池喃喃道。
司珏将手负于身后,声音平淡:“他命中有大贵之相,天命至此,是他祖先积福行善为他修来的。祖上修来的福气,若这般大肆挥霍,不继续存福纳善,待的福气尽了,大祸也就临头了。”
禹清池赞同,点点头:“福祸相依,阴阳平衡,盛极必衰,世人修仙论道,谁又能真正参悟得了真正的平衡之理呢?”
两人经过这一番的对话,将刚才尴尬的气氛化解了不少,禹清池虽然不敢再跟司珏争论什么,可小眼神一直往司珏身上瞄,暗中观察他的情绪。
她看得出来司珏不高兴,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如果贸然问原因,司珏不一定告诉她,说不定还会说她一顿。
所以,禹清池说完这句就自觉的闭上了嘴,继续随着司珏的步伐前进。
湖边围着一圈花木,尽管此时已经入了秋,那些花却开的分外鲜艳。牡丹怒放,周围还围了一圈圈紫色的小花作为点缀。
那紫色小花长在蔓藤之上,星星点点,甚是诱人,禹清池觉得比那牡丹还好看些许。
禹清池忍不住伸出手摘了一株,拿在手心把玩,她忽然想到小时候与师父上山采药,自己也会采些野花野草,只要将野花野草编成小手环带回去送给大师兄,大师兄便很开心,还会夸她能干。
于是,禹清池便将手中的小花习惯性的编成了小手环,而后她叫住司珏:“圣尊!”
司珏转过身看向她,夜幕下的禹清池笑得灿烂,一双眼竟蕴了星辰般,他一言不发,等着禹清池说话。
谁想,禹清池从背后伸出手,将手心摊开,手掌中一个紫色小花的花环摊在手中,她语气轻快:“圣尊,好看吗?”
司珏挑了挑眉,将目光凝在禹清池手中的花环上:“你做的?”
“嗯!刚刚瞧圣尊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便想着编个手环或许能让圣尊开心些。这小物件不值钱,只是一份心意,希望圣尊不要生气啦。若是圣尊想要好的,等我以后发了财有钱了,就买来送给圣尊。现在圣尊先将就一下,可好?”
夜风袭过,似轻抚两人,湖面波荡起涟漪,司珏一身素白宽袖长袍,青丝垂于脑后,仙气逸然。禹清池一身青白素裙,挂着浅笑献宝似的伸出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司珏。
司珏轻轻抬手,单指勾起手环,拿在眼前瞧了瞧,再看向禹清池时,眼眸中似湖水一般泛起了一波涟漪,他声音依旧低沉,只是这次温柔些许。
“你惯是会算计的,用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打发我。”
禹清池不好意思的笑笑:“圣尊,心意最重要,心意最重要嘛!”
司珏将手心合拢,手环瞬间带到了禹清池手腕上,禹清池心里落寞起来,他果然是看不起的。
当禹清池正要开口抱怨几句时,湖边却传来了脚步声,她急忙拉住司珏:“圣尊,我们大晚上逛人家院子动机太不纯了,赶紧躲起来吧。”
司珏低嗤一声:“本座岂是那种需要躲的人?”
“可是....大局为重啊,我的圣尊大人!”
司珏眼眸一亮,看着有些紧张的禹清池,便起了心思:“也对,你躲本座身前来,本座将袖子将你挡住,然后再隐身。”
禹清池歪了歪头:“圣尊,难道我不可以站在您旁边,您给我一起弄个隐身吗?”
司珏一本正经:“不可。”
禹清池见着来人越来越近,心下一慌,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跑到司珏身前,但她不敢靠得太近,两人之间留了大概一拳头的距离。
突然,下一秒禹清池感觉自己的腰被司珏搂着,身子不受控制的直接贴在了他胸膛上。
这一下,两人不说有一拳头距离了,简直是“无缝对贴”,司珏身上的檀香香味包裹了禹清池全身。
她腰上他的手似乎带着炙热的温度,禹清池只觉得自己脸颊越来越烫,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却不想腰上的手收的更紧了,头顶上方传来声音。
“别动。”
因为腰上的桎梏,禹清池不敢再乱动,她心跳如雷,只能轻轻转头,看着院子里的来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家小姐方媛婷,她这么晚了还出现在院中?禹清池刚想问司珏要不要躲一躲,却发现自己被禁锢的根本不能动弹。
“她来了,你若再动,本座可隐不了身了。”
禹清池听完这句,只能屏住呼吸,将头埋在司珏胸口,她现在不仅脸烫,就连耳根子都烫的要命。
方媛婷路过司珏时,并没有发现司珏与禹清池就在旁边,径直
走了过去。
就在禹清池快要闷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才感觉腰上的手松了一些,终于可以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了。
司珏见着方媛婷走远了,低下头,轻勾嘴角,饶有玩味的看向禹清池:“这么喜欢贴着本座啊?”
禹清池:“?”

禹清池心道,贴什么贴,不是你非要把我摁在怀里的吗?她轻轻推开司珏,尬笑了两声:“圣尊身上灵力充沛,不自觉便靠近了。”
司珏勾勾嘴角,却未说什么,而是负手朝着客院而去。禹清池跟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行,偏头看着他:“圣尊,咱们不再查查了?”
话音刚落,一阵虚渺的铃声穿入司珏耳膜,他抬手制止禹清池继续开口,神态变得专注警惕。
禹清池也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待司珏神态缓和后才问:“怎么了,圣尊,可有端倪?”
司珏循着声源看去,却被一堵墙挡住视线,他沉声道:“有风铃的声音。”
“这种大户人家,装饰几个风铃也不足为奇,刚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廊中挂了几个。”
禹清池这方刚说罢,风铃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本没有注意,但听了司珏的话后细细辨听一番,突觉这声音与寻常风铃有所不同。寻常风铃清脆悦耳,很是动听,毕竟谁家安放装饰品都是为了赏心悦目,而不是为了制造噪音。可这风铃的声音却不同,哑哑的,十分沉闷,倒像是悬挂起来的刀刃碰撞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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