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利于讨要鲛珠。
谁想,凌月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下,撅着嘴委屈起来:“圣尊啊!我可是为了你才百年不嫁,孤独寂寞到现在,如今你已有人相伴,不赔我一个驸马怎么说得过去。”
凌月的演技让禹清池叹为观止,谁说鲛人族没有心机的,这可怜样,禹清池都恨不得忍痛割爱了。
禹清池清清嗓子,用大拇指指指司珏:“这个呢,肯定是不能做你驸马了,不过我认识一个男人,青年才俊,灵力超群,天赋异禀,长得呢也是一表人材,此外还温柔体贴,幽默风趣,刚毅勇猛,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司珏越听越糊涂,这么完美的男人是谁啊,他怎的从未见过。
凌月眼睛却发了光:“这人是谁?他可愿做我的驸马?”
“他名叫扶云舟。”
司珏瞳孔骤然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云舟本人站在司珏面前时,司珏总觉得这一小辈太寻常了,但仔仔细细分析下来,禹清池说的这几个优点倒是与扶云舟挺适配的。
“好名字,扶云舟…扶云舟……扶夫人,不错不错。”凌月臆想着,眼波流转,少女怀春了一阵儿,然后拍手道好:“好!你们如果愿意做媒,我就把三颗鲛珠都给你们,就算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罢立刻道:“没……没错,那人我也见过,年少有为。”
凌月羞得脸色躁红,当即将司珏与禹清池邀去蓝水宫中自己闺房之中,好好招待一番。
酒足饭饱,凌月从宝箱中取出三颗不同色泽的鲛珠,说道:“这原本是父亲给我准备的嫁妆,不过一直没用得上,况且这珠子除了看上去好看,能衬的人容光焕发之外没有半点别的用处,也就凡人当个宝,编了一堆故事,说什么鲛珠可延年益寿,还能永葆青春的话出来,害得好些人来这里抢鲛珠。”
原来传闻都是假的,这也是禹清池头一次知道。
凌月在海中久居,年岁虽涨,但不谙世事,不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随手把鲛珠往桌上一递:“诺,这东西给你了,不是白给的啊,你拿了我的东西,就要把我的驸马给我带下来。”
“成。”禹清池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而后禹清池同凌月讲了许多凡间的奇闻逸事和最近三界发生的大事,听的凌月一会喜一会悲的。
倒是司珏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宠溺的看着禹清池,时不时的给她续上茶水,生怕她话说多了口渴。
凌月听后问:“那仙魔大战,扶云舟功劳大吗?”
“大!”禹清池道:“那伏魔的阵法还有镇魂殿的封印,扶云舟功不可没,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天下太平。”
“妹妹你说,美人配英雄,他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我也是这海上陆上难得的美人,我是不是和他很配!”
刚才还对禹清池略有敌意的凌月,现在与禹清池俨然成了好姐妹,两人聊的越来越起劲。
甚至说到了,以后如果有了孩子,要定娃娃亲。
远在太极宗的扶云舟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他揉了揉鼻子后,耳朵又开始发烫。
“扶师兄,你怎么看起来身子不舒服?可是在镇魂殿灵力消耗过大?”好心的路过师弟问了一嘴。
扶云舟点点走:“或许是吧。”说着,从胸口摸出一些补气丹药吞了下去。
本来去东海的目的就是拿到鲛珠,现在鲛珠已经轻而易举的拿到。谁想,鲛族公主与禹清池越来越投机。
她非拉着两人在东海玩几天。因着司珏和禹清池本就是出来散心蜜月的,所以也就应了下来。
在第三日,禹清池想着既然自己给扶云舟说了一门亲事,怎么的也得回去跟他说道说道。
于是告别了凌月,离开了东海。
本来两人也闲来无事,司珏又想着给禹清池做首饰,二人便前往江南。
恰逢江南正值雨季,连绵不断的小雨将江南编织成一副朦胧雾景,带着几分缠绵浪漫。
司珏抬手变出一艘乌布船,司珏一袭白衣坐在船头,一边忙活着给禹清池做首饰,一边欣赏着这朦胧雨景。
禹清池靠在司珏身上,前面摆着煮得咕噜咕噜作响的茶。
这一幕远远望去,谁人不道一句神仙眷侣。
“司珏,这几天我很快乐,可是我一想到.....”
禹清池话还未说完,司珏就将唇贴了上去,将她未说完的话封了回去。
禹清池感受着司珏的气息将自己包裹,她仰着头迎接他的掠夺。
好一阵儿,司珏似尝够了,这才放开她,只是手还揉着她的脸颊:“现在开心便是,不必多想。”
禹清池没有再言,只闷闷的点点头。
司珏动作惯是麻利的,不过一上午功夫,用鲛珠制成的项链便做好了。
鲛珠明亮剔透,而串起鲛珠的银线流光溢彩,而鲛珠周围又用金丝勾勒了一圈一圈的纹路,这项链在暗处便是明亮耀眼的,若是拿到阳光下,更是流光溢彩。
“太美了,我竟不知我夫君还有这样的手艺。”禹清池拿着项链爱不释手。
司珏轻笑着:“我为它注入了我的灵力,取名念池,你只要带着它,无论你身在任何地方,我都能感知到。”
禹清池小嘴一撅:“感情你做这个项链便是为了监视我啊,我以后都没自由了!”
瞧着禹清池这娇蛮撒娇的模样,司珏只觉得可爱。他双眼中尽是柔意,只笑看着她,看她还要怎么闹腾。
而禹清池也在等着司珏解释,却不想司珏下一刻将她一把拽过来,将项链给禹清池戴上,有些霸道的说:“是我的妻子只能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你这是霸王强权!”
司珏双眼带着笑,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一些,凝视着她的双眼,声音低沉:“是,又怎样?你只能是我的。”
这话说着,禹清池心跳又漏了一拍,他不管是温柔的,霸道的,破碎的,受伤的,欢喜的,其实哪一个模样都足够挑动她心弦。
烟雨朦胧的雾镜中,湖面行着一艘乌棚船,那船摇摇晃晃,时不时传出压抑的欢愉之声,让人浮想联翩。
毕竟给扶云舟说了门亲事,禹清池与司珏在江南玩了几日后,就往太极宗而去。
好巧不巧,刚好大师兄的婚期就定在五日后,当司珏与禹清池回到宗门时,扶云舟第一个冲了出来。
“圣尊,元尊,你们去哪了?可想死我了。”
司珏挥了挥衣袖,将扶云舟掀远了一些,让他跟禹清池保持距离,那护犊子的模样实在有些好些。
“圣尊,不是吧,你都跟她成亲了。我还能抢了不成?”
司珏回想起在东海说的那一堆扶云舟的好,现在再看扶云舟,眼底尽是嫌弃。
“本座只是不想你口水喷到本座妻子身上。”
见着两人斗嘴,司珏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又毒舌的模样,禹清池笑的前仰后合的。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禹清池立刻对着扶云舟道:“对了,我跟圣尊这趟去了东海,给你说了一门亲事。”
“啥?!给我说亲?!”
扶云舟眼睛瞪大,指着自己鼻子一脸震惊。
禹清池笑道:“你就去当鲛人族驸马吧,以后吃穿不愁,入赘上门,荣华富贵。”
“!!??”
第165章
“做赘婿啊……”扶云舟虽然灵力天赋极高,对于情爱一事却开窍甚晚,如今到了成婚的年龄,既没找到道侣,也没有啥心仪的人,自从天下太平,整日一副云游世外的样子,如今不愁吃不愁穿,听禹清池这么一说,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还真有点饱暖思淫.欲了。
不过嘛,这做鲛人公主的赘婿,一来要从陆地跳到水里,二来要上门做女婿,扶云舟有些犹豫。
“别考虑了。”禹清池用胳膊肘顶了顶司珏,“夫君,拿潋光镜出来,让他们亲自相看一番。”
“别啊别啊。”大小伙子扶云舟情窦还没开,就要说媳妇了,这一下就燥了,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司珏不与他墨迹,召来敛光镜,只身走到扶云舟身后,一脚将人踹了进去。
而这方,凌月正对着蓝水宫里突然出现的一面镜子左右端详,正看到镜子正中的时候,一个乌黑的头就猛的冲了出来,她灵活地往后一闪,抵在海宫墙上,就见一个人踉踉跄跄、踉踉跄跄地往她这边跑了两步。
幸而在要撞到凌月时,扶云舟及时站住脚,他惶惶然抬起头,以一种弯腰锄地的姿态看清了凌月的面孔。
凌月为鲛人,化人形后,肌肤细腻白皙,又因久住蚌中,其上荧粉在肌肤上沾染,点点星星地闪着微亮的光芒,使凌月便如九重天上飞下的仙女。
鲛人成年可自行捏造容颜,这凌月取修仙美女榜中列前三的美女脸上最优越之处,蒋自己塑得美轮美奂,虽不接什么地气,但正因如此,顷刻间便把扶云舟迷的神魂颠倒。
扶云舟自小修仙,从来不爱美人,只敬英雄,他自觉自己不是好色之徒,但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恋爱了。
他保持着一种撅着屁股,仰头瞪眼的姿势良久,凌月小心提醒:“你这样不累吗?”
心里默默想,这就是禹清池给她介绍的驸马?看起来挺俊的,就是感觉脑子有点不好使。
扶云舟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他急忙站定,负手而立,学着司珏的那种清冷与老成的态度,一字一字地说:“失态了,仙子,在下扶云舟。”
说到此处,他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抱了个拳,然后又继续保持刚才的姿态:“在下是误到此处,经友人举荐,来这蓝水宫中寻鲛人公主,听起她…招驸马。”
扶云舟心道,眼前人大抵就是鲛人公主,就算不是,随便一个鲛人女子都这么美,鲛人公主岂不是更美。
凌月听罢,一边感叹禹清池的效率,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鲛人一族什么都好,就是头发稀疏,需要时常搭理,方能柔顺靓丽。
然后,凌月开始认真审视起眼前的男人来。年轻,细皮嫩肉的,好像能掐出水来,这容貌是过关了,看着沉稳踏实,性子仿佛也不错。不过要与她相配,家世、灵力自然也不能差的,于是故作矜持道:“想来这蓝水宫里做驸马的多了,你何德何能啊?”
扶云舟心里一咯噔,他这要钱没钱,要权没权,飞升遥不可及,宗主之位恐怕要熬个几十年,心里退堂鼓瞬间敲了起来,脸红得厉害。
凌月见状,心里不住想她是不是太强势了,这少年看着还不到二十,也就是初出茅庐的年纪,能有什么大出息。但女孩子家家,总要有点清高在身上,若对方只说了一句话就看上了,岂不是太轻浮草率。
扶云舟心里一边敲着退堂鼓,一边嘴上不死心地强行替自己说了几句好话:“在下从小就被说有灵根,所以先在八卦岭修行,又在太极宗修行……”
“好!”
扶云舟颤颤巍抬起头:“啊?”
“果然是青年才俊,年少有为,既然能在两大仙门修行,说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凌月大力夸赞道。
方才她已经矜持过一番了,如今表示好感,也算张弛有度,不会显得自己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啊?”扶云舟心下想,像他这种货色,两大仙门没有几千个也有几百个,这鲛人公主,当真……不挑?
扶云舟咽咽口水,方才的退堂鼓早就被他抛诸脑后。做赘婿有什么不好,一招入赘,扶摇直上。在水里有啥不好的,远离尘世,没烦没脑。
扶云舟跟着司珏和禹清池走南闯北一阵,可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日久生情,到如今琴瑟和鸣,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要自己也能有个伴儿,他也要像司珏一样带着道侣游历山水,你侬我侬。
扶云舟想到以后的日子,脑中已经开始勾画出蓝图,他越想越开心,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阵傻笑。
凌月本就中意扶云舟,主要介于之前禹清池给她夸张的说一些扶云舟的事迹,所以现在她对扶云舟印象很好。
就连现在傻笑的扶云舟,她都觉得有些可爱。
“那.....咱们是要怎么开始一下,我以前读的话本都是要送礼表白什么的,你喜欢什么,我去送给你。”扶云舟想了半天,终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身为鲛人族的公主她什么不都缺,反倒想跟扶云舟多说说话,亲近一下,于是便道:“你现在留下来陪我便好,本公主不需要什么。”
古往今来,男人送女人礼物天经地义,他记得禹清池以前跟他说过——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他可不是什么愣头青,现在凌月说不要,可能是在考验他呢,他索性将要送礼的这个流程记在了心里。
凌月是个开朗性子,当即牵起扶云舟的手:“我带你去我们这转转,顺便介绍我父亲与兄弟给你认识。”
扶云舟长这么大,头一次和女子牵手,凌月的手又软又滑,他紧张的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脸颊更是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可是哪里不舒服?”
凌月转过头看着扶云舟,他们鲛人一般喜欢以额头对额头来量体温,这句话刚说完,凌月就将自己额头抵上了扶云舟的额头。
这突然的靠近和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两人的脸就快贴在一起了。凌月本就生的绝色,这样的视觉与触觉的冲击,让扶云舟的血液直冲脑门。
突然,他感觉自己鼻门一热,两股暖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扶道长!你怎么流鼻血了,看来是清池说的在镇魂殿一战中,你灵力耗损太过,走!到我宫里去休息,我请医师来为你调理。”
说着凌月拉着扶云舟就走,扶云舟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果然凶猛得很。
这头扶云舟与凌月在鲛人族培养起了感情,司珏与禹清池在太极宗住了下来。
刚进了门,禹清池就马不停蹄的往黎川泽的院子里去。
因为黎川泽才刚集魂复活不久,在沈砚白一战中也拼尽了全力,这次在剿灭魔族之战中就并未参加,一直在宗门中休养,也便灵魂稳固。
诚然,禹清池已是好久没见过黎川泽了,她一踏进院子,人未到,声儿已经先传了进去。
“大师兄!我回来了!”
坐在院中梨花树下的黎川泽,一袭青衣,眉眼中尽是娴静悠然,听着这声儿,他抬起头,双眼中噙了笑意。
他看着一旁端着茶水出来的楚宁安,笑道:“那丫头回来了,都是嫁作人妇的的人了,还是这么闹腾。”
楚宁安也将目光向门外投去,笑的温柔和煦:“回家了,始终都是那个小姑娘。”
两人话音刚落,就见着禹清池小跑着进来,司珏一身白衣,跟着她的脚步优雅的踏入院中。
黎川泽与楚宁安见着司珏也到了,忙起身向他行礼:“拜见圣尊!”
司珏抬抬手:“不必多礼。”
禹清池上前挽住黎川泽的胳膊儿撒娇:“大师兄,好想你,你身子可有好些?”
这话刚说完,禹清池只觉得自己身子突然腾空,领子像被人抓住一样,那股力道还很大,将她扯开。
司珏面无表情,只动动手指,最后让禹清池回到了自己身边:“本座的妻子,怎可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
“喂!他是我大师兄诶!”
司珏依旧面无表情,声音低沉:“那也不可。”
黎川泽见着司珏这强烈的占有欲,有些忍俊不禁,只能附和了一句:“圣尊所言有理,清池需注意些。”
禹清池:?!
司珏说完,脸上平静:“听闻黎道长不日将大婚,我们此次特意前来。”
“圣尊光临,黎某甚感荣幸。”
禹清池听着他们这样一来一回的客套话,觉得有些不舒服,气鼓鼓的坐在一旁,后领子还被司珏施灵悬空拧着。
楚宁安笑着给禹清池倒了一杯茶:“他们男人是这般的,咱们不与他们计较。”
禹清池看着楚宁安,只觉得温暖:“嫂嫂所言极是,嫂嫂我这次特意去东海寻来了鲛珠,作为你们婚礼的礼物,你看看可喜欢?”
借花献佛,倒是有一套。
楚宁安没怎么客气,禹清池既然送了,她索性收下,还是黎川泽亲手将鲛珠替楚宁安簪在头上。
楚宁安即将嫁作新妇,跟心仪的人在一起,因此面色红润,精神极好,黎川泽也笑意盈盈的,两个人如胶似漆,分外和谐。
禹清池不满地瞪了司珏一眼,怎么人家新婚这般和睦亲昵,你就会欺负我。
司珏把禹清池头拧过去,让她看着黎川泽和楚宁安交好,在她耳边亲昵地说:“这就羡慕了?为夫晚上好好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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