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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祁晟不解:“为何?”
陆鸢道:“三百多文的菌干,我就挣了两百文的差价,我心里虚得很,总觉得自己不厚道。”
祁晟想了想,道:“就方才收你菌干的掌柜,好似他给了你高价,但实则他转头卖出去,两文钱一两的菌干,他能卖到十来文钱一两,一两百文一斤。而贵一些的菌干转手卖到北方,能挣数百文,甚至是上两银子一斤,这你又如何说?”
陆鸢:“人家有人脉呀,且我与他又没交情,他如何挣是他的事,只是陈家二嫂与我有交情,我心亏得慌。”
祁晟:“你若觉得不踏实,下次便不与熟人做倒卖的买卖了,直接到市集上买来再卖出去。”
陆鸢:“……我还当你让我与他们明说城里的价格呢。”
祁晟:“说不说得看你自己的想法,总归你是从他们手上买过来的,是你自己的,未曾亏欠他们一文钱。他们若是心里觉得不舒服,那也无话可说吗,以后往来少些便可。”
“说起来,他们后来能挣钱,反倒该感谢你,因为你,他们才有生财之道。”
乡下人哪里像她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就跑人家店铺里头问要不要这,要不要哪的。
大多数都是闷声不响地摆摊卖,或是旁人介绍了,才有的门路。
陆鸢琢磨了一下,说:“总归过了这个月也不收菌干了,且近来也没什么雨,也捡不到新鲜的菌子,说了也只会徒增彼此的不愉快,不如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再与陈二嫂说,那时时间久了,便不会那么在意了。”
她到底是做不到一直算计对自己好的人,算计那些利益。
想通后,陆鸢心情又恢复了轻松。
祁晟听着她声音轻快了不少,微微一笑。
她素来是个心善且心软的。
一会后,他才再问:“那你又怕什么?”
陆鸢拍了拍他后背的背篓,声音压得更低了:“日日揣着这么多铜板走街串巷,我害怕被人抢了。”
说着还环顾了一眼四周,生怕遇上扒手。
祁晟不禁好笑:“这好几斤重呢,又不是那些富贵人家的荷包,轻便得能让扒手悄无声息地一扯就走,扒手想要抢走咱们的铜板,得费好大的力气呢。”
他这么一说,陆鸢胸一挺:“也是,我怎就糊涂了。”
祁晟本就高,她要从他背篓里拿东西都觉得困难,更别说还是好几斤重的铜板。
再者他也警惕,旁人很难做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把铜板都偷摸走了。
这么一想,陆鸢顿时就不慌了。

医馆内, 大夫仔细给祁晟诊脉,查看双目视物的程度。
小半刻后,大夫才收手,道:“今晚继续敷药, 明日一早到了医馆在敷药, 然后下针。”
陆鸢追问:“那我郎君双目能恢复视物的成算有多少?”
祁晟放在膝上的手也暗暗握了拳。
他远没有看起来那般平静。
或许一开始, 觉得便是瞎了,也比能醒来要好。
可日子久了, 又尤为想恢复光明。
大夫道:“以你郎君时下可视物影而言,再以针灸配合敷药祛瘀血一段时日后, 有八九成是能视物, 但能恢复的程度有几成,说不准。”
“有可能开始视野模糊, 慢慢清晰, 也有可能视物后会一直模糊。”
陆鸢听来, 心说这与近视也差不多, 虽然瞧不清楚, 但好歹能不瞎,这也是一个好消息了。
祁晟膝上的手略一松。
陆鸢又道:“大夫, 我想问问,这得持续医治多少日?”
“因着我们是从安平镇来的, 来回都要四个时辰, 路程不便,所以只能住在城里, 但城里住宿贵,我琢磨着知道个大概时间,我也能再另觅住处。”
大夫思索了片刻, 说:“少则半月余,多则月余,往后只需半个月来瞧一瞧,无甚问题就不用再来了。”
知道大概天数后,陆鸢道了谢。
大夫又给祁晟多开了几副药,只在每日就寝前热敷。
从医馆离开,陆鸢瞧向沉默不语的祁晟,脸上神色淡淡,瞧不出半点情绪。
她问:“你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
祁晟轻呼了一口气,应:“是开心的。”
陆宇摇了摇头:“可我是瞧不出来你是开心的。”
祁晟笑笑,道:“在听到可视物时,并没有太多喜悦,只是松了一口气,觉着自己终于不再是拖累。”
陆鸢眉心微拧。
他这话就有些自卑了。
但毕竟眼瞎了,自卑也是正常的,等好了,自卑是什么,估摸着都被别人捧得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便是不认识以前的祁晟,也从认识他的那些人口中,听到不少对他的夸赞。
无论谁在夸赞滋养下,自信的小种子几乎都能萌芽。
陆鸢轻笑了一声:“也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她边抓着他的手腕带路,边道:“要买草席,要买风炉和罐子,总不能用小栈厨房来熬药。这之后还要找住所呢。”
满满都是事呢。
陆鸢又道:“大夫都说了,要待上半个多月,咱们也不能总住小栈,费钱,咱们一会再去寻寻庄宅牙行,瞧瞧有没有便宜的月赁屋。”
“明日我再去观察在何处开始摆摊讨生活。”
祁晟闻言,问:“真打算做卤猪脚的买卖?”
一说起这个,陆鸢就犯愁。
“不一定呢,这成本太高了,我先打探打探行情再决定。”
真不知穿越女主做卤肉发家致富那么简单,怎的到她这就这么难了?
陆鸢与祁晟逛了许久西市,都不见有风炉和席子买,问过路上的小摊贩,才知道买生活所需,得去东市。
一路问着人,慢腾腾地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的东市。
陆鸢买了两副碗筷,两个碟子。风炉和锅,以及要用到的炭,
她那时代便宜的炭,在这个时代却贵得很,最便宜的一斤也要十八文。
两斤炭,加上这些所需,便花去了八十八文。
今早看诊与药钱花去了四十八文。
一张席子十五文。
就这么一会会,便已然花去了一百五十一文了。
陆鸢觉着她的心在滴血,肉也钝疼钝疼的。
若是方才从干货铺子出来时,觉得身怀巨款,如今却觉得这点钱都不够在城里花销的。
挣钱,必须得赶紧挣钱了!
最后又买了几斤米和一斤鸡蛋后,才寻去庄宅牙行。
若不想逐渐去找去问何处有房屋租赁,便直接庄宅牙行,交付两文钱,便按照要求提供两处房子让你选,再交付两文钱,便带你去寻。
祁晟一听,便带着陆鸢出来了。
陆鸢问:“怎了?”
祁晟道:“这牙行的人不老实。”
陆鸢疑惑不解道:“怎么说?”
祁晟与她解释:“只靠四文钱的挣头,怎可能维持得住店面?怕是从租金中赚去了一部分。”
陆鸢一琢磨,也是觉得有道理。
她那里的中介,若介绍房子,中介费收取的是一个月租金百分多少。这牙行只要几文钱,便把房源提供出来,怕不是从每月租金中扣了许多。
祁晟又道:“我们换一家牙行去问。”
陆鸢想了想,却道:“不用去问了,我自己去寻。”
祁晟微微蹙眉:“你对城里不熟悉,要去哪里寻?”
陆鸢笑了笑,应道:“自然是觉得哪处位置的租金便宜,就去那处问。”
她继而道:“这临近东西两市的房屋定是贵的,靠近城门的位置也不能选,咱们只能选一些偏僻的位置。若是赁不起,那就去城外,到最近的村落找户人家租个能住人的屋子也行,实在找不到,那就先住着小栈也行。”
她几乎把最差的结果也设想了进去。
她的一路奔波,全然是因为他。
祁晟心头有万般复杂的情绪。
她心下大抵也是非常在意他的,不然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今日在小栈中说的那些什么百金,估摸也是故意气一气他。
若真有人拿着百金给她,让她与他和离,她肯定是不会动摇的。
回到小栈,陆鸢便开始做卫生。
虽然小栈看着干净,但一些边边角角还是要收拾收拾的。
她把小栈的席子和被衾放到杌子上,然后把新买的席子铺上,用布巾湿水擦了一遍,便是桌面和椅子都擦了一遍。
等席子晾干了,陆鸢把塞了一层薄薄芦花的被衾拿出放到床上,随之整个人也呈大字瘫在了床上,长吁了一口气。
祁晟道:“你趴下来,我给你按按。”
陆鸢翻了身,有气无力:“你按归按,可别乱摸。”
祁晟:……
每当这个时候,都格外地想把她的嘴给堵上。
他摸到床边站定,伸手:“把你手给我。”
陆鸢抬起了手,放到他的掌中。
祁晟顺着她的手臂,双手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按了好一会,陆鸢道:“我腰也酸,你也给我按按。”
祁晟手一顿,又听她嘀咕:“又酸又涨,难受死了。”
他默了一下,手从她肩上微一抬起,莫一丈量后,喉间上下一滚,数息后才落下。
他声音稍沉,问:“是这吗?”
陆鸢:“往下一点。”
祁晟指腹在她后腰上缓缓往下移动了半寸。
“就是这个地方。”她道。
祁晟落手按压,努力摒弃脑子里的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可还是抵挡不住手下传递来的触感,让人胡思乱想。
她的腰很细,且很软,半分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男人呼吸在不自觉中逐渐加重。
陆鸢舒适得昏昏欲睡间,忽然惊醒,猛地坐起。
祁晟以为是自己按疼了她,忙问:“怎了?!”
陆鸢:“差些忘了一件事。”
祁晟:“忘了什么。”
她:“女人的事。”
到这个时代两个多月了,因为身体太差,她都还没有来过月事呢!
她先前喝了一些药,吃食也跟上来了,身体机能自然是逐渐恢复正常了。
今日腰酸胀了半日也就没多想,更没反应过来,一静下来后,就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一琢磨就想起来还有月事这么件事呢。
祁晟不解,迟疑地问:“女人的事,是何事?”
陆鸢直截了当:“月事。”
祁晟嘴张了张,到底没接触过这些,本来觉得应该避讳,但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她都不介意,他为何要介意?
数息后,他问:“要准备些什么?”
陆鸢被他逗乐了:“你以为要生孩子么,还要准备些什么。”
不过也确实要准备月事带了。
想到这个年代底层妇女所用的月事带,内夹草木灰,便是知道草木灰干净,但还是接受不了。
她琢磨了一下,从床上站起,与他说:“我出门一趟,你别跟着我出去了,我快去快回。”
趁着月事还未至,赶紧把月事带准备好。
祁晟稍稍沉默,才缓声道:“天色暗了,快些回来。”
陆鸢点了点头,拿了三十文钱就跑了出去。
陆鸢跑了一趟布庄,让掌柜买了些柔软的棉布布头给她。三条月事带的布量,不仅是外边,便是夹层也要塞一些,掌柜只要了她八文钱。
加上针线,正好十文。
陆鸢又跑了一趟杂货铺,买了五文钱十张的油纸。
油纸纸质硬实,且也有防水效果,用来做最底层防漏垫再也合适不过,缺点可能就是得次抛。
一张油纸,剪过能做两次用。
左右不过也是几日,也用不了多少油纸,她也就没那么心疼了。
祁晟坐在屋中的门边上,听着外头的动静。
丽娘外出有小半个时辰了,许久不见回来。
忽然听到属于女子又轻又快的步子上着楼梯的声响,祁晟唇角露出了笑意,起身打开房门。
“丽娘,是你回来了吗?”
他忽然打开门,把刚上来的人吓得轻抽了一口气,然后又没了声。
祁晟听到了轻微的抽气声,知道了不是丽娘。
他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笑意敛去,道:“抱歉,认错人了。”
说着,正要关门。
“郎君且稍等。”
是个女子的声音。
祁晟动作微顿,道:“娘子有何事?”
对方观察了眼他眼上的布条,目光顺着鼻梁打量下来,缓步走近数步,轻软的声音带了笑:“郎君是今日新搬进来的客人吧,我是住在你对门的客人,我叫黄鹂,独自居住,不知郎君怎么称呼?”
祁晟冷淡道:“过路客,不便告知。”
说着,就把门阖上了。
被拒之门外的女子一愣。
陆鸢拿着所需回到福来小栈,正扶着酸胀的腰上楼,却看到了楼梯口上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瞧着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袭胭脂红裙,梳着高髻,发髻中簪着绒花。
只见侧面,隐约可见上了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站的位置微妙,望向的方向也微妙。
她上到二楼,女子才回过神来,四目相对了片刻,陆鸢开口:“娘子且让让。”
正面瞧来,女子妆容搭着长像,甚是艳丽。
女子听到她说“让让”,眼中露出惊讶之色,问:“你住在这屋?”
陆鸢点了点头。
那女子忽然笑了:“难怪那郎君方才听到声响,便开门出来,还唤了一声丽娘,我还当时唤我呢。”
“对了,我也叫鹂娘,不过是黄鹂的鹂。”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对面女子,脸上笑意不变,继而道:“娘子想是不识字,应该也不知道是哪个鹂。”
陆鸢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茶香,她一笑:“怎么不知道呢,不过是美丽多了个鸟的鹂,也是鸮心鹂舌的鹂。”
对面的女子,笑容微微一滞,应该是没想到乡下农妇打扮的妇人还是识字的。
同时她眼里也多了丝丝疑惑。似乎不懂她说的那个成语是何意思。
陆鸢见她发愣,没让,就略过她,推开房门进了屋子。
阖上房门,挺直的腰一松,伸手揉按了几下,没好气地看着倒水的祁晟。
她就要来月事了,心情烦得紧,偏生他还招蜂引蝶。
祁晟倒了水,递给她:“喝口水。”
陆鸢接过,问:“门口那女子是什么情况?”
她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对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却没有下楼的声响,想来就是住在对门的。
祁晟解释:“我方才以为是你,便开了门,不承想认错人了。”
说罢,又问:“鸮心鹂舌是何意思?”
陆鸢眉心微蹙:“你不知道?”
祁晟几岁便启蒙,家道中落的时候都已经有六七岁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觉着她就算识字,也不可能认识这么深奥的成语,从而想试探她?
陆鸢一哂,应:“怎么不知道,以前村子里有个酸秀才,他娘子面上说的话好听,私下却苛刻老母,他便经常用这个词骂他娘子。”
“不就是说话好听,心思坏的意思么?难道不是?”
祁晟笑了笑:“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可你怎忽然说那娘子鸮心鹂舌?”
陆鸢喝了口水:“她讽刺我,我不信你没听出来?”
谁家好人一上来就说你不识字的,这不是讽刺,还能是啥?
祁晟:“莫要搭理就是了。”
陆鸢喝了水,把杯子放到他手上,然后把东西摆出来,准备做自己的月事带。
“我也奇怪了,那女子总不能是见了你一眼,就看上你,然后对我有了恶意,这太没道理了。”
便是一见钟情,都得缓缓,才会慢慢对所喜欢之人身边的异性生出复杂的情绪。
祁晟把杯子谨慎放回桌面上,应她:“有些自负的人,本就觉得高人一等,对觉得不如自己的人,本就没什么善意可言。”
陆鸢点了一下头,忽然反应过来:“我哪里不如她了?”
祁晟心一提,正欲解释,又听她自顾自地说:“不过说实话,人家长得还真好看,白得似会发亮一般。”
祁晟:……
他听出了她话里的艳羡。
她可还记得刚刚那女子讽刺了她?
陆鸢开始裁剪布料,开始拼接,也不再想那什么鹂娘。
对面传来开门关门声,随之是下楼梯的声响,应是那黄鹂出门了。
陆鸢也没留什么心思,只一心把这月事带做完。
天色渐暗,她做好后,便感觉小腹有热流涌出。
得,刚好派上用场了。
陆鸢把祁晟赶出了屋外,好一会才让他进来。
然后开始煮水蒸药给他敷头。
祁晟枕着药包时,陆鸢坐在旁,轻揉着坠疼坠疼的小腹。
以前身为护理人员,最注重身体了,她也很少会在来事时腹痛。
不是特别疼,就是时不时的疼一下,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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