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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祁晟闻言,看向她,等着她的后文。
以他对她的了解,总归不可能是实话,她现在与他说,不过是和他对口径,以免说脱了。
陆鸢有点不大好意思道:“我可与她说是你先看上我的,我是勉为其难才答应嫁给你的。”
祁晟点头:“这点倒是没说错,你一开始确实是勉为其难,而且也是我先看上你。”
陆鸢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就不心虚了,背脊挺得老直了,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没说谎,只不过夸大其词了一点。”
“对了,我可没说我是二婚,你别说,主要是春花这孩子比较敏感。就刚进城的时候才喊你第一声爹,还是在外头喊的,就是不想让别人说她是拖油瓶,怕别的小孩子欺负她。”
不说别的,陆鸢清楚的知道在懂事年纪,跟着母亲改嫁的孩子,内心都是敏感自卑的。
祁晟点了点头。
陆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发笑。
祁晟不解地看向她:“笑什么?”
陆鸢笑道:“就是忽然想到你二十三的年纪,春花也快六岁了,你这不是十六岁成亲,十七岁竟就当了爹。”
祁晟却觉得寻常,说:“这只有大户人家的男子才会在弱冠左右才成婚,但乡下男子,十五六成婚的也大有人在,也算正常。”
陆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十五六岁的时候,张开了吗?”
祁晟笑道:“肯定是稚气未脱。”
陆鸢道:“要是你那会就成亲了,我还真想象不到你那时当爹了,是怎么带孩子的。”
一个孩子带孩子,怎么样都觉得滑稽。
但想想,苏丽娘何尝又不是在孩子的年纪,就带上了孩子。
夜里收摊,归家盥洗后,祁晟在院子外洗洗涮涮,陆鸢则准备抹脸就寝。
陆鸢打开紫草油,却瞧见了没有多少,想起床底下的篓子还有一罐,她就把床底的篓子拖了出来。
还没翻找,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头的书册。
她仔细瞧了眼,是她没见过的书。
是祁晟前些天买的书么?
怎藏着掖着的?
陆鸢联想到了一些儿童不宜的书册,她眉眼一弯。
她眼里浮现一缕光,眼里没别的情绪,只剩下浓浓的兴趣。
她把书拿出,把篓子踢回了床底,继而把油灯挪到床边上,蹭掉鞋子就趴在床上翻开书册,趁着祁晟还没回来,一目十行地看过,翻动书页,寻找关键剧情。
祁晟从外头回屋,便见陆鸢趴在床上看书。
他心忖她怎忽然爱学习了?
只两息,他猛然间想起这千字文昨日就已经拿回家去了,那么她瞧的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是他放在床底的书。
祁晟抬手,径直捂住了双眼。
与她相处久了,脸皮子都厚了,倒不觉得羞耻。
只是以她的性子,他能想到往后的日子,这事少不了时常被她提起,打趣,调侃。

陆鸢看得入迷, 直到听到咳嗽声,才回神,转头看向祁晟,眼神带着不可言喻的笑意。
就好似在说——没想到你是这么假正经的人。
祁晟喉间吞咽上下滚动, 开口道:“我是个寻常男人, 看这些, 也正常。”
比起他的不自在,陆鸢可显得随意多了, 她点头:“我明白明白。”
这别说他一个寻常男人会看了,她一个寻常女人也看。以前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些小脸通黄的小说, 这五十步可说不了百步。
以前她看这种书, 或许会不好意思,但这书不是她的, 而且还有一个比她更不好意思的, 这就有意思了。
祁晟暗暗呼了一口气, 劝道:“晚了, 别看了。”
陆鸢嘴角一扬, 说:“我正看得起劲呢,一会再睡。”
祁晟:……
书上全是繁体字, 但好在不是什么文言文,只介于大白话与文言文之间, 贯通上下文, 陆鸢基本上一下子就能看懂意思。
陆鸢甚至还换了个姿势,躺着从头开始看。
还别说, 这古人写古代小说的文笔是真好,写这种话本,都不用特别露骨, 也能写得很香艳,就是内容也很吸引人。
好半晌,祁晟也没声了,陆鸢反应过来瞧了眼床边的人,说:“今晚你睡里边,我看一会儿就睡。”
油灯昏暗,照亮的范围也小,睡在里侧就太暗了。
祁晟沉默地上了里榻,坐在床上,转头望向看书看得入迷的妻子。
一时都不知道她是因为故事原身看得入迷,还是因为话本够香艳才勾起她的兴趣。
有时候觉得她生涩得不似成过婚的妇人,有时候又比成过婚的妇人还放得开。
祁晟躺下,闭上眼。
索性眼不见为净。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有起床的动静,祁晟本以为她要熄灯睡了,却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似找什么东西。
祁晟一睁眼,就见她把灯油的拿了起来,往灯芯渐暗的油灯碟子里添灯油。
他不得不开口劝:“今日忙活了一日,你不累?”
“不累,别打扰我。”添上灯油后,她又钻回被窝,抱着汤婆子继续看书。
陆鸢久违的迎来娱乐活动,这正在兴头上,她不看完,谁来劝都没用。
祁晟见状,忽然后悔没把这书藏得严实一些。
但仔细想想,就这小院子,藏哪里都会被发现。
叹了一声,也没再搭理她,转身就闭上了眼。
话本不厚,但是这阅读的方式是从右到左,且用的是繁体字,所以陆鸢看得很慢,直到天边泛白,才堪堪把一本书看完。
祁晟睁眼的时候,才看到她把书放下。
“你睡吧,今日我先回去,把马牵到西市装车斗,倒是再回来接你。”
陆鸢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然后把汤婆子递给他,呢喃不清的说:“给你,一会给我放脚下,脚冻了大半宿了,都没暖和过。”
祁晟无奈,拿着汤婆子出了屋子,去厨房烧热水换上。
回了屋,把汤婆子放到她的脚下,摸了一下,确实是冷冰冰的。
这还是得继续喝药调理才成。
自进城后,她喝药调理就似懒惰的渔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喝了几服药,就没继续喝了。
祁晟放了汤婆子进被窝,又拿起她的冬衣盖在被衾上,给她掖了掖被子,看到床头随意摆放的话本,面无表情地拿起,放回背篓。
他没看完,她倒是先给看完了,而且毫不避讳。
想想他看得那一宿都是偷偷摸摸的,她却大大方方,他不由得苦笑。
他的底线真的被她一点一点地瓦解,一退再退。他琢磨着,下回都能光明正大地在她的面前看这本书了。
祁晟盥洗后,想着她估计能睡到晌午去,也就没有做朝食。
祁晟提着鱼和肉回到家中,两个孩子没看到娘亲,顿时大失所望。
祁晟把菜放到厨房,从里出来,老太太问:“丽娘咋没和你回来。”
祁晟应道:“昨晚忙得完,她起不来,就让她多睡一会儿,我下午再去接她回来。”
老太太问:“马车是不是今天就能弄好了?”
祁晟点头:“刚去问过了,今日下午就能装好。”
老太太:“那晌午能回来吃饭不?”
祁晟想让妻子多睡一会儿,也就道:“马车没那么快好,就不回来吃了,暮食再回来吃。”
“那你啥时候回夜市街?”
祁晟应道:“趁着有些时间,想教春花秋花认认字。”
他低头看向两个孩子,问:“可想和我学认字?”
秋花依旧是最捧场的那个,应得斩钉截铁:“学认字!”
春花也点头:“我也想学。”
前天夫妻俩回来的时候,陆鸢就已经与她们说过认字明事理,更不会被人骗,还能干挣钱的买卖,所以对于认字,两个孩子一点儿也不抵触,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兴趣。
祁晟把千字文拿了出来,今日就教她们认前边五个字。
两个孩子也不笨,祁晟教了好几遍,再考她们,她们都能读得出来叫什么。
单有书肯定也不够,得给她们买些笔墨纸才成。
祁晟巳时末就牵着门出了家门,到东市的食肆买了些熟食回家。
回到家中,还是静悄悄的,拴上马后进屋,陆鸢还在睡。
她听到声响,掀开眼皮瞧了眼,见是祁晟,闭上眼又继续睡。
祁晟也看了一眼,继而盛米出屋子做饭。
慢慢悠悠地做好饭菜,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陆鸢睡眼惺忪地起了,像是游神一般洗漱,无精打采地坐到桌前。
祁晟给她盛了饭,语重心长的道:“下回别这么熬夜了,对身子不好。”
陆鸢点头,应:“不会了不会了。”
熬夜这种事情,保证没用,她感觉要是还有话本,自己下次还敢。
吃着中食,祁晟道:“一会你与我去一趟医馆。”
陆鸢喝了口热汤,诧异地看向他:“前几天不是才去医馆吗,你有哪儿不舒服吗?”
去开安神茶的时候,还顺道看了看眼睛,不说多,至少恢复得也有七成了,偶尔用眼过度时,眼睛才会酸涩,朦胧模糊。
祁晟应道:“想去瞧瞧身体情况。”
陆鸢迷迷瞪瞪的,脑子也没怎么转弯,点了头应了“好”。
吃过中食,祁晟牵着马,和陆鸢一同去医馆。
拴好马,进了医馆中,入了隔间,祁晟才与大夫说:“我内人冬日畏冷,双足难暖,估摸有些气血不足,大夫你给瞧瞧。”
陆鸢闻言,错愕地看向他:“不是你看大夫吗,怎成了我?”
祁晟道:“要你来看,你能一直拖着。”
对她来说,喝药就好似上刑一般。若是指名是去看她的身体,她定是能拖则拖。
陆鸢:……
他倒是了解她。
来都来了,陆鸢只得坐下,把手放到脉枕上。
大夫把了脉,说:“还是先前说的老毛病,早期劳作过度,脾胃虚弱,气血两虚,依旧得补。”
“我给开些补气血的汤药,这不是喝几服药就能调理好的,你这身体情况,先前就说过了,得长期服药,但你这就拿了一回药,之后就没拿过了,怎么可能好得了。”
陆鸢寻了个借口,道:“这先前家里条件不好,喝不起药。”
祁晟道:“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大夫要你喝多久,你就喝多久。”
听到这话,陆鸢扭头瞪他。
祁晟没看她,而是直接和大夫说:“这得喝多久的药?”
大夫写着药方子,说:“短则三月,长着一年。”
祁晟道:“那先开半个月的药。”
大夫道:“每日早间一碗药,睡前服用,能助眠。天气冷了,能久放,一副药可熬煮三日,头次煎小半个时辰,中间半个时辰,最后一次,多加小半个时辰。”
陆鸢道:“那还挺省钱的。”
大夫瞧了一眼她,问:“那要不给你多开几副?”
陆鸢连忙摇头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开了半个月的药,也不过是五副药,花了二百多文。
陆鸢道:“这费钱,得亏是一副药能喝三日,不然天天一副药,得花多少钱呀。”
既然开了药,她自然会好好喝。
出了医馆,陆鸢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下了步子,把药塞给他,道:“我还要买点妇人的药,你在外头等一会我。”
陆鸢又回了医馆。
大夫见她,问:“怎么又回来了?”
陆鸢也不扭捏,直接问道:“能不能给我开点不怎么伤身子的避孕药?”
“大夫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子,不太适合有孕。”
大夫也见怪不怪,也没有丝毫的避讳,道:“这避孕汤药或多或少对身体有所影响,若真想避孕,给你配个香囊,会降低受孕的可能,另外再让你郎君排在体外。”
“若有条件,也可去买肠衣。”
肠衣是什么?
古代小套套吗?
陆鸢小声问:“那得去哪买?”
大夫古怪瞧了她一眼:“让你男人打听就是了。”
陆鸢这才没继续追问,而是让大夫给她开点药装香囊。
不一会后,陆鸢拿着一包药出来。
祁晟问她:“都买了什么?”
陆鸢道:“用来做香囊的药。”
至于什么肠衣,她一个不扭捏的人,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等过些天再说吧。
拿了药后,便去木匠铺子,把马车给马装上。
装上后,祁晟赶着马车在街道上走了一圈,试了试稳定性后,确定没问题,才结清尾款。
祁晟若有所思地盯着四面漏风的马车,随即说:“回去后,我再编几张草帘放上去,里边再放几块布,也能防风。”
两人坐着马车回了垂柳巷,让马放放风,也就把马拴在巷口,一群孩子围着马车转圈。
直到爹娘回来的俩孩子,也都出来了,生怕别人把自家的马儿偷走,两个孩子都在外头守着。
警惕的时候,春花的小表情上又隐隐透露着神气。

祁晟驾着新马车回来, 和祖母提了提要做帷帘的事,老太太也酒出去看了一圈。
老太太丈量好马车的尺寸,回到院子里,看见打哈欠的陆鸢, 问:“昨晚去做贼了, 这么困?”
陆鸢揉了揉眼:“我勤奋好学, 看书看得一宿没睡。”
正在弄草料的祁晟听到她这话,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朝着自己眨了眨眼, 没有丝毫的心虚,不由得疑惑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 才能长成她这般地厚脸皮。
老太太嗤笑了一声:“你, 还勤奋好学?我可不信。”
说到这,老太太忽然问起:“两个多月前让你给自己郎君做的鞋子, 你可做好了?”
陆鸢:……
不提这事, 她都给忘记了。
她看了眼祁晟, 随即眉眼一弯:“过几天我肯定能做好。”
祁晟就算没回头, 也能从她笃定的语气中, 猜到她现在心里的小九九。
没一会,老太太进屋把之前做了一半的鞋子拿出来, 递给她:“真希望你郎君在春节前能穿上新鞋子。”
陆鸢接过,应道:“一定一定。”
陆鸢把鞋子拿回房子后, 老太太与她道:“我与你去布店瞧瞧, 找些布来做车帘子。”
陆鸢复而打了个哈欠,转头喊祁晟:“你喂了马后, 就把我们送到布铺。”
现在有马车了,她出门超过一刻的路程,一点都不想再用双脚走了。
老太太睨了她一眼, 道:“晟哥儿都还没熟悉怎么赶马车,你还敢让他赶马车到闹市?”
陆鸢愣了一下,讶异道:“刚回来的时候,赶得不挺好的吗?”
老太太和她齐齐转头,看向准备拿着草料拿出院子喂马的祁晟。
祁晟解释道:“上回请马车回围山村接祖母孩子的时候,观察过马夫是如何赶马车的,同时也询问了一些技巧,这回自然而然就上手了。”
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马车,也不怕被抢生意,所以赶马车的车夫也就和他聊了一些。
陆鸢惊讶他强悍的学习能力的同时,也震惊地看着他:“你不会赶马车,怎么敢驱赶马车载着我回来的?”
祁晟道:“送你回来前,我绕着人少的地方驱赶了一圈,渐渐上手后,才敢把你送回来。”
陆鸢闻言,转回头看向老太太:“虽然郎君是第一次赶车,但回来的时候还是很稳当的。”
老太太听了孙媳的话,到底是相信自己孙子的,便道:“我去把两个孩子带回来,让她们围上项帕再出门。”
祁晟道:“我去喊,顺道喂马吃点草料,小半个时辰后再走。”
祁晟出去,陆鸢也跟着一块出去。
她忽然好奇地道:“不对呀,你不会赶马车,又怎么会骑马的?”
祁晟笑道:“我记性好,家道还未中落时,从四岁便开始学骑马了,算起来应该也学两三年,后来第一次助县丞剿匪的时候,路程太远,就借了现在这匹马给我骑回来,起初我确实生疏,但骑了一段路后,也就恢复了些许手感。”
陆鸢不得不感叹,天赋这种东西,还真是很难说。
有人书都啃烂了,却抵不过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天赋型。
他们两个走出巷子的时候,两个小孩子看到他们,一块喊了声:“爹,娘。”
然后都撒开脚丫子跑了过来。
祁晟一手提着草料,一手把秋花抱了起来。
其他人看到春花和秋花的爹娘走出来了,有个和春花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姑娘羡慕地道:“春花,你爹爹长得好好看呀。”
春花抬起小下巴,得意道:“我娘也好看。”
“可你爹爹比你娘长得好看。”
祁晟和陆鸢相视一眼,都无奈一笑。
这男人比女人长得好看,可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俩孩子般进城不过才十天,但因有个善于与人交际的曾祖母,还有个长得好看的爹,能干的娘,最重要的是家里还有一匹马,所以在这垂柳巷格外受小朋友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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