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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祁晟道:“抱歉,我还以为娘子已然三十有余了,言语有失,还请见谅。”表情淡淡,看不出有一丁点的抱歉。
他就转而与妻子道:“让七娘看着摊子,我陪你先回去把粥喝了,别饿着,容易坏肚子。”
听到他形容自己的样貌像三十有余,还有被忽视得彻底,杨宝珠顿时红了眼,一股气在心头生了起来,骂道:“你这人什么眼神,还让我见谅,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张口就说我年纪大,你家娘子不仅眼神和嘴都比你的好!”

第102章
“你这人什么眼神, 还让我见谅,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张口就说我年纪大,你家娘子不仅眼神和嘴都比你的好!”
祁晟好似听不懂似的,谢道:“我代我娘子多谢夸赞, 这确是实话, 我家娘子不仅眼神和嘴都比我的好, 便是旁的也比我好。”
陆鸢紧紧抿着唇憋着笑。
她也是没想到,祁晟平时话不多, 可怼起人来,毒得很。
杨宝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被捧着的, 哪有像现在这样, 被自己刚看上的人忽视得这般彻底。
她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蓦地转头看向妇人:“我与你说的事, 你好好考虑考虑, 我之后才来寻你。”
说罢, 再看回祁晟, 扬起下巴道:“你长相长到了我的心尖上, 你今日说的这些过分的话,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说着转身就走, 婢女连忙收拾桌垫和坐垫,拿着匣子和垫子朝着陆鸢就冷哼了一声, 又仰着下巴离开。
这一看就知道, 平时没少借着自家主子的势来狐假虎威。
看着人走了,胡七娘才敢和东家郎君告状:“祁郎君, 你是不知道,刚刚那个胖妇人拿了一匣子的银饼,说是送给东家, 让东家和你和离。”
祁晟闻言,转头看向陆鸢。
又给她说中了。
前有黄鹂,后有杨主簿之女。
祁晟点了点头,道:“我会与娘子仔细说。”
他看向陆鸢:“我们先回去。”
陆鸢点头,转头和胡七娘道:“你先看一会摊子,我小半个时辰后就回来。”
胡七娘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回去,回到巷子后,祁晟颇为疑惑:“我未成婚之前,也没见有过这些事,怎就成婚后,这些事就一茬接着一茬?”
陆鸢转头瞅了他一眼,说:“估计是有了人夫感,更有魅力了。”
祁晟眉头微蹙:“别开玩笑。”
陆鸢心道她可没开玩笑。
“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但没经过那次意外前肯定还是个少年郎,经过之后,又有了媳妇孩子,定较先前更加成熟稳重了,且你有了我这个媳妇,就穿着打扮上都是我上了心的,别说平日你都是骑马出行的。”
“纵观这广康城,骑马出行的男子中,样貌英俊且阳刚的,又能有几人?”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她,在路上遇上这么个人,她也要盯着欣赏一会儿。
祁晟一默,他好似真的反驳不了。
入了院中,祁晟去把粥热了,还有一些小菜也都端上了桌。
他道:“我也不知怎的招惹上那妇人,就今日去公署的时候见过一面。”
陆鸢拿起筷子,道:“原来你见过呀,我还真以为你没见过呢。”
祁晟道:“早间上值时,就在公署看见的,没太留意。”
“但没一会儿,同僚就说她看上我了,让我小心些,说她这个蛮横不讲理,肆意妄为。”
陆鸢一听,这不就是妥妥的性转版二世祖么。
“你说这样的人,会不会真把我的摊子给砸了?”
祁晟仔细想想,也不敢打保证。
“我对这个人不了解,我再去打听打听。”
陆鸢:“要是她真想砸,咋办?”
祁晟道:“我一会去和里甲打个招呼,让他们看顾着点咱们家的摊子。”
陆鸢一叹,道:“这也不是长久的法子,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吗?”
祁晟皱着眉头琢磨了好半晌,灵光忽显,看着她:“法子有是有,但你不能嫌我。”
陆鸢看着他,目光怀疑:“啥法子?”
祁晟想了想,开口说了三个字:“脏,丑,坏。”
陆鸢更疑惑了。
脏,丑,今年她就见过两回了,但是这坏,该怎么坏?
早间上值,嵇捕头看到祁晟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平时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祁晟与他道:“昨日杨主簿之女到了我娘子的摊子了。”
嵇捕头惊诧道:“可是为难你家娘子了?”
祁晟点了点头:“拿了一小匣子的银饼,让我娘子与我和离,不愿意就做小。”
嵇捕头一阵沉默。
“杨主簿家的女儿,这么霸道?”
祁晟一点头,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嵇捕头说的。
两个人齐齐转回头,就看到县丞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的身后,他们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县丞饶有兴味看向祁晟:“说说看,杨主簿千金是怎么看上你的,又做了什么?”
祁晟应:“其实属下也是才见第二回,许是长得还算得过去,不知在哪见过属下,就给看上了。”
“昨夜拿了银饼去属下家的摊位前,用银子收买属下的娘子,让属下的娘子要么和离,要么做小。”
杨县丞一笑:“这倒是和寻常闺阁中的女子不同。”
嵇捕头和祁晟听到这话,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杨县丞摆了摆手:“自然,不是在夸她,而是见过纨绔子弟,还真没见过纨绔女子,我素来对这些纨绔都没什么好脸。”
说罢,又道:“我还真没想到杨主簿会有这么一个闺女,说说看,这女子都说过什么事?”
嵇捕头从事这行十数年,不说会揣测人心,但暗中似乎瞧出了一点不寻常。
——他们的县丞,似乎不仅要整顿广康的山贼强盗,还要整顿他们的公署风气。
年节安平镇的一役震慑住了那些山贼,可算是消停了些。
如今剿匪会暂缓,那要是没猜错,接下来就该是整顿公署了。
嵇捕头应:“这杨主簿的千金,在家中排行第六,前头都是哥哥,所以杨主簿就溺爱过度了,两次成婚,两次和离。”
“第一任丈夫,样貌英俊,本是我们公署的一个小吏,但因被她看上了眼,就成了管衙吏的头,许是这两年吃得好了些,便发福了,就和离了。”
“和离后,人就被调到镇上做治安去了。”
“第二任丈夫,是个秀才,本不愿意娶,可听说杨氏闹着要嫁,甚至是绝食,杨主簿便用考科举之事来做要挟,更是搅了秀才爹的活计,就是秀才给书肆抄书的活计也没了,这才答应的。”
祁晟和杨县丞听了这些事迹,眉头都不由地皱起。
杨县丞问:“后来又是怎么和离的?”
嵇捕头道:“听说这秀才家自从与其成亲后,不仅自己被欺压,爹娘也被欺得像鹌鹑一样,只要与儿媳在一块,连吃饭都不敢上桌,秀才看不下去了,就闹去出家了,头发都剃了下来,杨氏自是不可能守活寡,便就同意和离了。”
杨县丞脸色一沉:“岂有此理,这与抢占良家有何异?!”
嵇捕头趁机道:“这不现在看上祁砦官了,估计这事还没完呢,若是祁砦官和她娘子不松口,这杨氏一闹绝食,闹起来,杨主簿心疼,就会想各种办法逼迫祁砦官。”
杨县丞闻言,看了眼祁晟,看到他的衣裳皱皱巴巴的,还穿戴不整,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怎的,你还想毁坏自己的形象,让那杨氏知难而退。”
祁晟闷咳了两声,问:“有这么明显吗?”
他还想循序渐进,但没想第一天就被识破了。
杨县丞道:“你这人心思缜密,办事稳妥,哪回上衙不是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除非是没那条件,不然也不会这么穿着来公署。”
嵇捕头闻言,才恍然,他就说今日的祁砦官比平日不同。
祁晟道:“属下这也是怕她家里来寻我娘子的麻烦,怕来砸摊子。”
杨县丞一挑眉:“砸,让他们家砸,损失记在他们家的头上,让他们家给你赔双倍,就是让你娘子到时候躲远些。”
祁晟和嵇捕头相视一眼。
这阵势,是要搞这杨主簿了?
杨县丞上下打量了一眼祁晟,嫌弃道:“赶紧去把衣服熨平。”
祁晟无奈,只得提着装着热茶的茶壶去偏房,自个动手把特意弄皱的衣服熨平。
下值时归家的路上,祁晟忽被一个男子拦了去路。
“我家娘子说,要约郎君小酌,还请郎君赏脸。”
一听,祁晟便是没见着人,也知道男子口中的娘子是谁。
男子往旁的马车看了眼,祁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便见那杨宝珠趴着窗沿,见他看过来,笑着招了招手。
祁晟转回头,道:“男女有别,我已婚,待在一块不合适,还请回绝你家娘子。”
男子忽然双手合十地哀求道:“郎君可别为难小的,我家娘子说了,若是请不来郎君,我这赶马车的活计就没了,我家里还有一家老少要养活,没了这活计,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郎君你就行行好,去见一见我家娘子吧,就算不小酌,亲自去拒绝也行。”
祁晟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瞧着马夫,面上的神色没有半点动摇:“你的活计与我何干?别想用自己的不幸来要挟我。”
话到后头,祁晟冷下了脸,不再废话,直接驱马而去。
马车上的杨宝珠也是直接黑脸,气得直接把帘子甩下。
马车里的婢女立马道:“娘子,这人怪不识趣的,咋办?”
杨宝珠道:“你给我去问她家娘子,愿不愿意给个准话,要是真的不愿意,可别怨我来横的。”
婢女点了点头。
她是知道自家主子的,不见得有多喜欢那郎君,不过就是看见了喜欢的东西,好似一支漂亮的珠钗,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没得到前,很是执拗,非要得到,不然就绝食,闹死闹活的。
但是得到后,无论多好看的珠钗,久了也是会厌弃。
她觉着,她家娘子就是喜欢好看的人和东西,享受得到的那个过程。
越得不到,她就越起劲,越是心心念念。

祁晟至家中, 便把今日县丞提的事,还有在回家途中遇上杨主簿之女的事一并说了。
陆鸢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那你这算是诱饵吗?给杨县丞惩治杨主簿的诱饵?”
祁晟道:“人性皆有自私的一面,只能是把这杨主簿震慑了,危及了他的仕途, 他才会从溺爱孩子的父亲角色中抽离, 我们也能少些麻烦。”
“那你昨天说的脏, 丑,坏呢, 还要继续吗?”
祁晟摇了摇头。
看着他摇头,陆鸢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心说真要变成又不讲卫生, 又丑又坏的祁晟,虽说权宜之计, 但同时也在折磨她。
这什么宝珠只是见一会会, 而她才是和他过日子的那个。
那会, 她该是与他一块住, 还是分床睡呢?
祁晟见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无奈地笑了笑,继而道:“这几日一旦有不对劲的人来摊子, 你便与那胡七娘站远些,小心别被热油溅到了。”
陆鸢点了点头, 忍不住问:“要是真砸了, 还能赔偿,我是不是能把所有用具都换新的了?”
祁晟:“……你想到的只有这个吗?”
陆鸢:“不然呢, 都说了不管了,有杨县丞的话打底,这赔偿的事肯定是没意外的了, 就算这杨主簿不赔,那相信杨县丞的为人,还是会赔偿的,对吧?”
祁晟:……
她脑子里,装的还真全是银子。
也不知装了银子后,心底还没有角落装他。
祁晟一时间想歪了,忙回神,定定地看她:“这可大可小,你还是小心些。”
一开始应该只会吓唬,不会真的伤到人,但这话他不能与她说。
就她看似什么都怕,但实则天不怕地不怕,真被逼急了,她能做出同归于尽的事情来,太过冲动,还是让她谨慎一些的好。
陆鸢这些天一直在想摊子被砸的事情,整得现在一有看着不好惹,一脸凶相的人靠近摊子,她就拉着胡七娘退远一些。
这看着一个壮汉从摊子前过去了,两个妇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胡七娘道:“东家,这万一真有人砸咱们的摊子,咱们真要眼睁睁看着?”
陆鸢:“别人真要砸,咱们两个女人也阻止不了,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胡七娘点了点头,随而道:“真真瞧不出来那晚来咱们摊子的胖妇人,心思会这么歹毒。”
陆鸢心说都干出强抢民男的事情了,还指望她能有多良善?
歹竹可难出好笋。杨宝珠坏,她爹杨主簿更坏。
杨宝珠的坏可不是天生的,而是为人父母给惯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隔着那厚厚的一层肚皮,怎可能看得出心肠好坏。”陆鸢说着话,也没敢放松警惕。
这正警惕着,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她的摊子前。
陆鸢不太能记住人脸,但来人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那自诩高人一等的姿态,都不用看脸,陆鸢就能把人给认出来了。
除了那日随在杨宝珠身边婢女,也没谁了。
做人奴婢,做出她这样神气,也是少见。
陆鸢心说这婢女看着瘦瘦弱弱的,应该没那胆量砸摊子吧?
婢女看向陆鸢,道:“给我把你摊子上的吃食,每样都打包两份。”
说着,把食篮放到了桌面上:“里边有食盒,做好之后就装到食盒里边。”
陆鸢:“……”
这什么情况?
陆鸢和胡七娘都一头雾水,但还是去做。
陆鸢油炸,胡七娘盯着婢女,以防她使坏掀油锅。
陆鸢弄了半晌,才把吃食给做好,装好。
婢女提起了篮子,数了四十二枚铜板放到桌面上,随即抬眼看向陆鸢,问:“你考虑得如何了?”
陆鸢反应迟钝了数息,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事。
陆鸢打起十二分精神,神色却是端着一派淡漠。
“转告你家娘子,我和我郎君感情好着呢,不仅不会和离,也不会有正妻不做,做小妾。”
婢女微微拧眉,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与我家娘子对着干,我家老爷可是广康公署的主簿,上头有知县大人撑腰,外有人脉,在这广康无人不知我家老爷。”
“我家老爷最是爱女如命,只要我家娘子想要的,我家老爷都会满足,若是你不松口,老爷有的是法子让你和你家郎君松口。”
“到时不仅吃了苦头,还得妥协,得不偿失。”
陆鸢忽然笑了笑,笑得婢女觉得莫名,问:“你笑什么?”
陆鸢笑意一敛,把手上的麻布往桌上重重一甩,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我等着。”
“我就不信了,这广康城就你家老爷说了算,他这上头可是有知县,有县丞,还有县尉,他敢做,我就敢一层一层地往上告!”
婢女见她说不通,冷哼了一声:“想来你是没打听过我们家老爷在广康的影响。”
“也罢,最好到时候真找上门的时候,还能一直这么嘴硬。”
说罢,挽着食篮转身就走了。
胡七娘瞧着婢女走了,气道:“早知道咱们就不做她的生意了。”
“那倒不至于,有银子怎能不挣呢。”
胡七娘闻言,转头看向她,见她神色平静,问:“东家就不气吗?”
陆鸢可不怎么气。
极品处处有,她在医院做护士的时候可没少见,真要因为这事而气,一天十二个时辰,她估计有十个时辰是在生气的,那人生多没意思。
“有点生气,但想想也不至于,这般蛮不讲理的人,越与她生气,她越得意。”
胡七娘看了眼人离开的方向,道:“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做人主子的不要脸,抢人家郎君,还抢出优越感来了。做奴婢的,也是鼻孔朝天,心比天高。”
“分明是个下人,却瞧不起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看着都想上手给她啪啪地两巴掌。”说着,胡七娘还特意地空扇了两下。
陆鸢倒了一碗豆乳递给她,劝道:“消消气消消气,喝碗豆乳压压心头的火气。”
胡七娘也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生气了,把路过的客人都吓到了,忙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继而把豆乳接过。
喝了半碗豆乳后,气也消了些。
距婢女来警告的时间,又过去了两日。
陆鸢继续和胡七娘小心谨慎地摆着摊。
夜市已过半,披着外衫,化着浓妆的黄鹂匆匆跑来。
因着有杨宝珠做对比,这黄鹂她都硬生生地给瞧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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