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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祁晟:“都听你安排。”
说着继续揉着她的腰,他的心思可不在回礼上。
陆鸢:“你力道可以再重些的,今晚太累了,腰也很酸。”
祁晟略一使劲,疼得她叫唤出声:“就是这个力道。”
又痛又舒爽。
摁了好一会,没听到她说话,便知她已经睡了,祁晟放轻动作,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账本和笔墨后,才就寝。
第二个双日收市,陆鸢的算盘拨弄了小半个时辰,等她把数字写在账本上后,祁晟才问:“挣了多少?”
陆鸢虽然疲惫,却是笑吟吟的与他说:“咱们铺子开张时机,正好遇上了太平的时候,也正好是夏季,这一开张,就有这么多人捧场,旁人也以为我们摊子的吃食很美味,所以都是排着队来的,先前摆摊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盛况。”
祁晟道:“咱们家的吃食,味道本来就好。”
陆鸢:“你就贫吧,好吃的吃食多了去了,大家伙不过是图个新鲜。”
“不过,这图个新鲜,也让我挣了不少呢。”
祁晟好奇的问:“多少?”
陆鸢:“摊子和铺子两家加起来,八百来文的利润呢!”
祁晟:“那这一个月的双日,岂不是就把租金给赚回来了?”
陆鸢倒是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很是理智的道:“那肯定不是日日都这么多的,之前摊子有送糖水的时候,两个摊子的利润就过了一次五百文,后来就少了,都保持在三百文之间。”
“这摊子和店铺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再说先前没什么竞争,如今多了一家铺子,选择也就多了。这广康城就这么些人,而且也不是人人能日日都吃得起小食的,所以这摊子和铺子加起来,能有个五百文就不错了。”
祁晟算道:“便是五百文一日,一个月至少十二日营业,也有六贯钱了,如此加上我的工钱,扣除家用,一个月能有八贯钱,三年,咱们就能买得起宅子了。”
陆鸢好笑道:“哪能这么算,先前就说过了,冬春两季可不怎么挣钱,咱们保守些,五年吧。五年的话,估计就能买得起宅子了。”
如今的奔头,就是奔着买房子去的。
盘完了帐,也就上榻歇息。
熄了灯,陆鸢兴奋地与祁晟说起了悄悄话:“你猜,咱们家现在有多少银钱。”
祁晟心底一合算,试探道:“五十两左右?”
陆鸢声音愉悦:“近了。”
“咱们存银都快六十两了,当然了,这里边有一半都是你攒下的,有你的赏银和你的月俸。”
祁晟:“赏银不是时时有,所以你的存银很快就会超过我的。”
陆鸢捶打了他一下:“这有什么好比较的,我还不想你有赏银呢,就本本分分地拿个月俸就成。”
这赏银可是伴随着性命威胁的,越多赏银就代表着越凶险,她可不想要这个赏银。
“不过,安平镇之后,县丞应该不会再费周章去剿匪了吧?”
毕竟现在的广康辖内,好像也没怎么听说有过路人被抢,更没听说有哪个村子被山贼土匪侵扰。
祁晟默了默,道:“暂时没听到县丞有剿匪的打算,但是却提起了七月百姓收粮之事。”
陆鸢闻言,遂在黑暗中坐起:“怎么说?”
祁晟把她拉回榻上,说:“别太担忧,也就是打算增派村镇巡查罢了,免得有匪抢粮。”
“这山里种不了粮食,若是这些山匪依旧不事生产,欲不劳而获,那定然会冒险抢粮。这粮食是农户根本,也是补充广康粮仓根本,不能轻视。”
“那……你也得去吗?”
祁晟:“几乎整个公署都得去巡查,轮番去巡查,估计我也就只轮两回。”
只轮两回,也不是小事了。
陆鸢听得胸口闷闷的。
也不是说想让祁晟行特殊,不去巡查。
只是她观祁晟的体质,就是那些话本小说里边的男主,出个门都能撞上际遇,都能遇上事。
别的不说,就说被县丞所用,寻常人哪有他这种际遇?
再说遇匪的事,就给他遇上了两回。两回都是因为广康和围山村往返间遇上的,间隔也都不到一个月。
她是真怕祁晟这回巡查期间,又惹上大动静。
平平安安度过最好,可万一呢?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他冒险挣赏银来补贴家用。

往年这个时候,也是山匪频频下山抢粮抢人的时候。
今年虽有杨县丞坐镇,也能震慑山匪,只是这粮食不仅是农户根本, 也是这山匪的根本, 山地无法耕种, 他们若是不想花钱买粮,那只能是抢粮。
公署派人外出巡查, 但公署的人也就这么多,而整个广康的范围却这么大, 所以从村镇里挑选青壮年, 由公署两人带队巡逻。
公署正经在编的不过数十人,没必然要有一人在编人员陪同, 管辖下有数十个村子, 一支队伍管三个临近的村子。尽管如此, 人手还是紧张。
这也只能是分两拨人轮着出巡, 巡三日再换下一拨。
便是不出巡, 也得上值,轮着休一日沐。
这样的情况, 得持续到八月缴完粮税。
祁晟是第一轮外巡的人。
第四日一早回来,都没回家, 直接就去公署上值了。
傍晚下值回来, 这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囫囵吃了些吃食, 简单地冲了个澡,连胡茬子都没修便睡了。
陆鸢也心疼她,早早就让老太太在邻里家中买了一只老母鸡, 熬了鸡汤。
祁晟今日不用去公署,一觉睡到晌午才醒的。
这一觉醒来,也恢复了一半的精气神。
祁晟洗漱的时候,老太太念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不是去剿匪,就是去巡逻,简直是把你当驴子使唤了。”
祁晟搓了一把脸,应道:“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当成驴使。”
老太太:“那敢情是一群驴。”
祁晟还煞是认真地应:“确实是一群任劳任怨的驴。”
一旁的陆鸢:……
等吃了中食,陆鸢才问他:“这些天巡逻,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祁晟道:“这时间还早,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有收割粮食,所以就算是动手也没那么快,顶多是踩点。”
“但,大概也知道公署派了人手巡查,所以格外的小心谨慎。”
“那这缴粮抵税前的日子是重中之重了,可等缴粮税之后呢,要是那些山贼土匪把百姓的余粮给抢了,那咋办?”
祁晟:“我等都能想得到的,县丞也会想到,他应有安排。”
夏日炎热,陆鸢的小食生意,就麻辣豆皮卖得相对好。
油炸香豆腐卖和油条,豆乳,在夜市街都有人在卖了,选择也就多了,自然也就淡了下来。
至于糖水这边,别家饮子和糖水都卖得不差,因着陆鸢这边的芋头格外香甜软糯,在夜市街出了名,大部分都会奔着这芋头来吃糖水。
见此,陆鸢索性也就没再做油条和豆乳,倒也算轻简了些,也不用准备那么多的活。
这一个摊子和一个铺子,正值一年里头最热闹的几个月,陆鸢一个月也能有近八贯钱的进账。
加上祁晟的工钱,一个月也有十一贯钱的进项,每回双日数钱记账都是陆鸢心情最欢的时候。
再说祁晟那边,八月中旬,总算是熬到了缴了粮税,可以回家了,不需要再外出奔波了。
这个把月下来,不仅瘦了一圈,黑了好几个度。
吃了暮食,天气闷热,一家子都到河岸边消食。
夫妻俩老太太和两个孩子慢慢悠悠地走在后头。
一股凉爽晚风袭来,沿着河岸一排错落的垂柳划着水面,荡出涟漪,孩童嬉笑着从陆鸢身边奔跑而过。
陆鸢恍惚间觉得两个时代的重合了。
这些场景,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她的那个时代,无甚区别。
走在她身旁的祁晟察觉出她的失神,问:“怎了?”
陆鸢回神,笑了笑:“想家了。”
祁晟一默。
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家”在何处。
他视线的余光瞥向她,带着试探道:“若是你想家了,我可陪你一同回去。”
陆鸢笑着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祁晟看得出来,她的笑中带着无奈。
陆鸢转头对他道:“不管在哪里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回不去了吧,但是吧,我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有了至亲的人。”
“除了会想家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没有战乱,不愁吃穿,身边有挂念她,也有她挂念的人,日子无外乎如此。
一年的相伴,足以让祁晟对自己妻子有一定的了解。若不是真的回不去,她应该不会说这种话。
他既庆幸,却又心疼。
生离永不相见与死别,也是让人思念入骨的,而唯一好在的地方在于知道自己思念的人还活着。
只是,有时候未必能知道自己思念的人还活着。
祁晟望着她的眼神格外深邃。
陆鸢笑问:“你这眼神……心疼我?”
祁晟笑了笑:“心疼过往一年,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陆鸢“噗呲”一笑:“也没有吃太多的苦。”
满打满算,也就是小半年而已,而后来的这些日子,虽然奔波劳累,但这也就是生活,不管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原来的时代,都是得承受的。
一刻后,走得累了,也就回了家。
祁晟从切了些寒瓜,端到院子的石桌上。
今日回来,恰好看到瓜农在买寒瓜,便也就买了一个回来。
陆鸢拿起一片尝了尝,虽然不是特别甜,但寒瓜的香味特别浓。
她道:“这瓜太大了,吃不完,明天也坏了,一会我给隔壁大娘送些过去。”
祁晟道:“在厨房里,吃完再送吧。”
陆鸢点了点头,然后问:“这瓜归吗?”
祁晟道:“不贵,这么大一个瓜也才十八文钱。”
陆鸢道:“我明日去东市瞧瞧,也买两个瓜,加在糖水里边,又或是捣饮子卖,又或者是削好皮切块卖。”
老太太笑道:“就这一个瓜,还能给你做出这么多的花样。”
陆鸢道:“也不算多花样。”
想了想,又道:“要是能放在井里吊上个把时辰,晚间用来做糖水或是吃起来都是非常爽口的。 ”
只是这也不太现实,这不管是垂柳巷的水井,还是夜市街的水井,时不时都会有人打水,很有可能会把寒瓜打到了井里。而且还会影响到别人打水。
祁晟想了想,道:“糕点铺子的院子不是有一口井吗,他们会蓄水,也不是时时都在用,你要不去问问?”
陆鸢一拊掌:“是呀,我可以去问问糕点铺子的掌柜娘子,下午出摊吊上一个时辰。”
这寒瓜是糖水最佳搭配,还可以做点芋头芋圆。
红薯就不用想了,这会还没传入呢。
就是不知道这绿豆粉代替木薯粉,口感能不能做到软糯。
这夏秋两季,就属糖水和饮子最为挣钱。
她肯定得抓住这个机会,多做几样便宜且好喝的饮子和糖水。
祁晟继而道:“荔枝也熟了,明日我买些回来尝尝。”
老太太道:“那东西上火,买少一些。”
提起荔枝,陆鸢就想起荔枝饮子。
荔枝价格她倒是留意了一下,现在刚上市,会相对贵一些,十文钱左右一斤。
等都上市了,就几文钱一斤。
外地荔枝贵,长安荔枝更是天价,但岭南是荔枝的产地,也没有很好的保存方式,大部分的荔枝都是产地自销。
荔枝做饮子,估计十个人里边,就有五个人会点来喝,肯定得做。
但就要在上头花点心思了。
她倒是看过一些视频,说的就是古代的荔枝饮子。
倒不是真的用荔枝肉做的。
荔枝肉做果汁,味道不算太浓,但要是几颗果肉加上几颗乌梅,便能做成一壶特别浓郁的荔枝饮子。
但荔枝很容易变味,这壶饮子得半个时辰就要喝完,不然就变味。
但要是卖得快,这一壶就是三四盏,一会儿就能卖完了。
“明天下值不用去买荔枝,我早间去市场的时候就顺道买了,我也想做点荔枝饮子。”
老太太笑道:“你就四个人八只手,一个摊子一个铺子各就两个人看顾,又是小食,又是糖水饮子,能忙得过来吗?”
陆鸢:“忙是肯定忙不过来的,所以请了郎君同僚家眷帮忙一段时日了。”
老太太诧异道:“什么时候的事?”
老太太年纪大了,去不得太吵闹的地方,所以已经很久没去夜市街那边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祁晟点头:“找了三个帮忙,从七月到十月底。”
铺子多加两个人,摊子多加了一个。
做捕快的,杂七杂八的补贴与奖励,偶尔才会有一贯钱一个月,这些银钱在这些城里要养一大家子的人,也是艰难,是以哪个家里不想补贴一下家用的。
陆鸢和祁晟提起后,他便找了家里较为困难的那几个,与他们说了这事。
这去帮忙的,一晚上二十文钱,除了胡七娘外,和其他人一样的工钱。
陆鸢第二日就拉着小推车去了东市。
这小推车不仅可以用来拉东西出摊,还能用来装菜,很是方便,还有不少人问陆鸢是在哪处买的,怎么买的。
买了菜,荔枝和寒瓜后,陆鸢便找到了他们铺子东家的干果铺子。
东家见着她,笑盈盈的问:“今日吹的什么风,把苏娘子给吹来了?”
陆鸢笑应:“自然吹的是东南风。”
“东家,给我包一包乌梅,一包甘草话梅。”
东家利落地给她打包好了,问:“最近天太热了,糖水摊子的生意肯定很好。”
陆鸢应道:“这整条街的糖水,饮子摊子的生意都极好。”
东家道:“要是这么说,我也摆些酸梅汤。”
陆鸢道:“东家你这本来就是买干果的,做酸梅汤也能更省成本。”
东家闻言,一拊掌:“我也觉得可行,再泡点陈皮饮子,说不定也能挣些钱。”
陆鸢道:“东家也可以在铺子外支一个小棚子,泡点酸梅汤和陈皮饮子,一文钱一杯,这早上东市这么多人,不比夜市差。”
东家闻言,还真仔细琢磨了起来:“真别说,还真可以。”
这一桶酸梅汤,成本最多就十文钱,但可以做好几十碗呢。
陆鸢付了钱后,便返回了夜市街。
切了一个瓜,然后送去了糕点铺子。
糕点铺子的掌柜娘子见到她,热情道:“呀,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陆鸢把寒瓜递给她,道:“我过来想问问下午能不能在陈娘子你那口井里吊一个时辰的寒瓜,顺道送些寒瓜过来。”
掌柜娘子接过寒瓜,道:“行呀,反正咱们家早上就会把水挑满,平日怕孩子乱跑,其他时间都是封住的,你这瓜还不如晌午就送过来,吊到下午开摊的时候,还能更爽口。”
陆鸢:“那就谢谢陈娘子了。”
陈娘子道:“谢啥呢,你常帮衬我的生意,做了新吃食还不忘送过来,我还等着你用寒瓜做的吃食呢。”
陆鸢笑道:“晚上做好了一定送来。”
说了些话,有客人来了,陆鸢便打算回去,陈娘子忙喊道:“且等等,我最近也尝试做了新糕点,你也拿些回去尝尝。”
陆鸢看着陈娘子忙碌的身影,深有感触。
大家伙似乎都在为生活所奔波。
这样的生活,她确实是已经融入了。

忙过了夏日, 秋老虎也热得让人恼。
陆鸢趁着祁晟休沐,让他带着自己进了趟山,摘了许多的木莲果,用来做凉粉。
回至家中, 祁晟把两筐木莲果从马车上搬下。
老太太拿了一个仔细看看了, 问:“这果子也不能吃, 要这个果子做甚。”
陆鸢道:“有些地方,会用这些果子做一些糖水。”
老太太看了眼自己的孙子, 然后笑了笑。
相处整一年了,也能看得出来, 她这个孙媳见多识广的程度, 也不输她这个老太婆。
现在便是弄再多的新鲜玩意,她也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那要怎么弄?”老太太问,
陆鸢:“把这个果切开, 里边的籽和仙草一样, 都可以用来做凉粉, 但我觉得这个做出来的凉粉会更好吃, 可以摘些桂花,夜息香来配。”
夜息香, 也就是薄荷。
老太太点了点头,道:“确实, 这个时候桂花也开花了, 但你知道怎么处理桂花不?”
陆鸢想了想,道:“煮一煮?”
老太太没好气道:“可不能简单的煮一煮, 过几遍清水,不能用手洗,花脆弱, 容易烂了,所以过水得快。过干净了,再蒸煮后晒干,这样才可以食用。”
陆鸢受教地点了点头,随后道:“我先去做一些,让大家伙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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