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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子芽)


江离再度错愕,她以为一切只是做了一场梦,还把他当成了孟伯继?
他忍不住暗暗咬牙,用力到颊边肌肉都在缓缓抽动。
怎会……把他当成孟伯继那样的负心之人!
“我还梦见……父亲兄长都被诬陷通敌卖国,他们……他们都死了……”
南烟埋在他颈窝处嘤嘤地哭,音色破碎得让人心疼。
无意间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轻微的一个小动作,都是肌肤贴着肌肤,格外敏感。
她身上滚烫灼热,每触碰到江离身上一处,就仿佛点了一把火。
在这淬雪潭中他冻得浑身冰冷难熬,身体的本能让他也格外贪恋起她身上的温度。
一个冷,一个热,倒是十分契合。
原本稳稳抱着她的双臂微微颤抖,十指因为隐忍而骨节泛白。
江离深吸一口气,合上眼催眠自己:
她只是受药性影响,身陷幻觉。
“夫君为何不说话?为何不理我?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江离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张开眼,猝不及防地呛咳了两声。
洞房花烛夜?!
下一刻,南烟攀着他的脖子,像条游蛇,唇已经贴到他嘴边,呵气如兰。
“莫非夫君你……当真是在骗我,并非真心想要娶我的?”
“……”
江离再度闭上眼别开了脸去,他可是个正常,并且成年了的男人!
再这么下去,他可不一定能保证自己还能当个柳下惠,依旧君子。
“夫君!”
南烟像个委屈巴巴的孩子,红着眼睛哭着鼻子求疼爱。
“洞房花烛夜,你却这般嫌弃我……”
抽泣变成啜泣,她哭得越来越大声,每哭一声就仿佛在他心头狠狠捶了一下。
“我以为那是梦……但原来,你真的并非真心要娶我——”
南烟终于放声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江离彻底投降,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垂首轻柔地开口。
“不,我是真心的……”
“当真?”
她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小鹿般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无辜。
江离心间狠狠一颤,太阳穴旁青筋暴起。
偏她还不知死活,往他唇边凑:“那你为何……都不愿意……与我亲近?”
“洞房花烛夜,是……是这样的吗?”
她委屈巴巴的同时又满脸无辜的娇羞。
是啊,她嫁给孟伯继那时才十三,正是最纯真无辜的年纪,对男女之事正是懵懂。
豆蔻十三,该死的孟伯继就算计她,把她骗去了孟家!
江离牙根几乎咬碎!
“夫君!”
南烟撒娇般在他怀里扭了一下,江离再度倒吸一口冷气,音色都喑哑了。
“你确定……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夫君呀……”
她笑意甜甜,把脸颊贴进他颈窝。
江离已隐忍得浑身清颤,“嘶嘶”吸着气儿。
“乖,别乱动……”
“不要嘛!”
又是一阵撒娇的扭动,江离差点被她逼疯!
深深几度喘息,他垂下眼,深邃如墨的眸锁定她。
“……你,当真要我做你夫君?”
“当然!”
这不假思索的回答彻底摧毁了江离所有的防御。
“好……往后我来做你夫君!”
照着那送到嘴边的樱唇狠狠吻下去,南烟的轻呼彻底被吞没。
瀑布“哗哗”地冲刷着石壁,仿佛为潭水拉上一层幕帘。
天际微微泛白之际,南烟已经躺在岸上的火堆旁,身下垫着干草,衣衫已经烘干,重新穿回了身上。
还有江离的外袍也盖在了她身上。
但江离却不见了。
丹竹赶来时天已大白,他早有准备多穿了两件,还是被淬雪潭的寒气冻了好大一个哆嗦。
抬头不见江离,只看见南烟睡在篝火旁,火上还架着一个不知哪里找来的旧锅,锅里传来一股浓烈的药味。
丹竹揭开锅嗅了嗅,迅速往里添了几味药材,又加了几分潭水继续熬。
再去探南烟脑门,体温已恢复正常,又从行囊中取出药瓶,倒了两粒小药丸给南烟喂下。
按在腕脉上听了片刻后,丹竹缓缓松了口气,这才起身四处张望寻找。
“公子!公子——”
“我在这儿。”
一阵轻咳传来,江离从远处缓缓而来。
外袍给南烟当了被子,他身上穿得十分单薄,丹竹急忙从行囊拿出他另外的外袍,小跑奔过去给他披上。
江离的轻咳逐渐加重,咳得愈发剧烈起来。
“公子!你怎能为了救她这般伤自己身子?!”
“你本就中了寒毒,这淬雪潭的寒气哪怕沾一分都要加重你的病情,可你却——”
江离及时扬起手,丹竹的话戛然而止。
同时江离也缓了过来,不再咳了,闭闭眼,无力吐出一句:“我没事……”
一抬头,愣了一下。
南烟不知何时醒了,已经坐了起来,正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隔了有些距离,但江离还是清楚看见她眼中有泪光。
暗暗掐了掐手心手心,他转头低低地吩咐丹竹:“潭水后面有不少珍贵药材,你去好好采一些,日后备用。”
“可是公子你……”
“去。”
丹竹望望南烟,看看他,懂了,默默放下行囊朝江离说的方向而去。
待丹竹走远,江离才缓步向南烟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在火堆旁默默蹲下,查看火上锅里的药,往里细心地添柴。
许久,南烟微微发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又救了我?”
江离顿了一下,没回头:“嗯。”
“怎么救的?”
“啪”一声,江离掐断了手里一根细柴。
许久没有得到江离的回答,南烟转过头来,双目通红地盯着他蹲在篝火旁的背影。
“我问你是怎么救的——”
她几乎是喊的,声音在这山涧之间声声回荡。
她不傻,自己身体上的感觉很清晰,很明显,就算昨夜受药性影响什么都不记得,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离深吸一口气,闭闭眼,只有两个字:“抱歉……”
南烟心头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握起毫无杀伤力的拳头用力往他背上砸。
“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昨夜的一切如你所愿了吧?这就是你随孟伯继到孟家来的目的对吗?!”
“为什么?!为什么——”
才刚好,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拳头软绵绵的。
尤其这么一阵嘶喊下来,更是气短,呼吸都不太顺畅地抽泣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我……”
连打人她都没力气了,小脸白得跟江离一般无二,还是咬着牙往他背上捶。
江离一声轻叹,倏地转身,精准抓住她手腕。
南烟一怔,正要发难,他却猝不及防地又咳了起来,而且咳得十分剧烈,看着就难受。
那如玉的脸庞比她更白,几乎不剩丝毫血色,整个人更是颓然坐了下去。
南烟僵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想要扶,却生生顿在了半空。
身上的感受一直在提示着她,有些事,在昨晚确实是发生了的!
想到这些她就恨,明明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仙人一样的人,竟是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她含恨咬牙,撤回了手。
到底还是让孟伯继的阴谋得逞了,他们不就是想要毁她名节么?
纵然人换成了江离,可结果不也一样么?
更让她气愤的是,这或许就是江离想要的结果!
打他来到孟家开始,不是一直就盯着她么?
这不是她错觉,更不是她自作多情,她可以肯定,江离看她的眼神里是有别的东西的!
可若他只是为了得到她……
南烟转头望向寒气森森的潭水,坐在这篝火旁她都能清晰感受到那份刺骨的寒意。
如果只是为了得到她,他目的已经达成,何必……扛着这副病躯受这般折磨救她一命?
她不是全无记忆,只是以为自己还在三年前的大婚夜,把江离当成了孟伯继……
昨夜,他就这么抱着她,在寒气入骨的潭水中枯站了一夜,泡了一夜吧?
咬紧的牙关逐渐放松,等他咳嗽缓过来了,南烟悠悠开口。
“你的寒毒……怎么来的?”
闻言,江离抬了抬眼,知晓方才丹竹所说的话都被她听见了。
复又低下眉眼,他的神色明明灭灭,淡淡吐出几个字:“儿时之事,不提也罢……”
他不说,南烟也不好追问,换了个问题:“你究竟想要什么?”
江离倏然抬起了头,灼灼盯着她,但片刻后却又低下眼,竟什么也没说。
南烟这就不得不追问了:“你来孟家不是巧合吧?”
“你跟孟伯继也不是偶然相识,受他所邀才到孟家来的吧?”
江离:“……”
南烟眯眯眼,再问:“你……来孟家是为了我?”
她把话挑明至此,江离也从善如流地点了头。
南烟却讶然了:“你为我而来?为何?我们认识吗?”
把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还是很不理解:“我身上有何值得你专程而来?”
江离又沉默了。
他真如锯嘴葫芦一般,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仿佛都要吃亏。
南烟掐了掐手心,咬牙:“说!”
江离再度用那明明灭灭的神情望着她许久,忽地吐出一句差点没让南烟呛死的话。
“我来做你夫君。”
南烟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几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太过震惊导致张口就被口水呛了一下。
她也咳了起来,边咳边瞪他:“你……咳咳咳……是疯子吗?!”
江离不仅没生气,唇角还若有似无地扬了扬,伸手替她拍着背顺气,被南烟一把拍开。
“我认真的!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企图?!”
就算是想得到她,昨夜他也得手了,难不成当真想跟她过一辈子,做她夫君不成?
“就是想做你夫君。”
南烟倒吸一口冷气,瞬间不咳了。
篝火下,她瞪着他,他望着她,久久地,死一般寂静。
到底还是南烟败下阵来,脸上没有来地一热,别开脸想要藏起眼底的一丝困窘。
平复一下,南烟才说话:“如果只是因为昨夜,你想要对我负责,那大可不必……”
“不是。”
话被江离打断,南烟再度错愕地回头望着他,听他一字一句说得真切。
“我很早就这么想了,可惜……”
南烟触电般抖了一下,记忆深处疼了一疼,仿佛有人在她灵魂深处扎了一针。
与三年前孟伯继向她吐露心声,说倾慕于她时的感觉不同。
那时她只是惊讶,跟孟伯继还没见几面,只是书信几封,这便能倾心了吗?
是后来孟伯继的指天誓地,发奋苦读,跪地三日三夜,受尽日晒雨淋,她才为之动容。
但她很清楚,那是感动。
此刻却不一样。
江离的话更直白,就是想做她夫君。
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头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形容。
酸酸麻麻……像有只蚂蚁爬来爬去,绕来绕去,抓心挠肺。
不是感动,那是……悸动吗?
南烟被自己的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他就是个狂徒!昨夜趁人之危占了她身子,她怎能为……为他……
南烟深深吸气,用力阖眼。
耳边听到江离微微温凉,清濯的嗓音:“我知道孟家在算计你南家。”
“更知道,孟伯继娶你只是图你嫁妆,图你南家地位和势力,为他铺好青云路。”
“也知道……他一直与夏青菲有染……”
“但如今你已不再是孟家妇……”
“你可愿意?”
南烟心间一颤,眼眶一热,红着眼望过来,竟有些歇斯底里。
“你为何……你为何三年前不来?!”
为何偏偏在发生这么多事之后才来,既然早就有心,为何不能再早一些——
若能早一些,若能早一些……她又何必受孟伯继,受孟家一家如此欺瞒利用!
江离蹙眉,失语了片刻,只剩下两个字:“……抱歉。”
“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多久都可以。”
南烟心颤,俏盈盈的眸里满是泪,不断往下坠。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那种灵魂被针扎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明明这个狂徒占了她身子,她却竟然恨不起来?
她天生犯贱不成?!
望着江离,她试图给自己找个能解释得过去的理由:“我们……可曾认识?”
发白的东方迸射出第一缕晨光,万道金光恰巧从她身后散开,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绒绒金边。
泛红的眼尾在晨光中染得血红,看在江离眼中有片刻的屏息。
荣国公府嫡女,在当年便有才貌双绝天下第一之称。
三年为人妇,她更是长开了,正是如花一般最绚烂的年纪,美成了一幅画。
江离怔忪许久许久,艰难垂首挪开了视线,给了句模棱两可的答复。
“或许……”
南烟迷惑又不解。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何谓或许?
他岔开了话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南家两位将军,你父兄的冤案,替他们洗刷冤屈。”
闻言,南烟瞳孔骤缩,正色起来:“你……有办法?”
他那口吻,仿佛这件事是他理所应当的义务一般,但南烟的父兄,与他何干?
江离又轻轻地咳起来:“我伤了经脉,怕是要调养许久。”
“要靠你了。”
南烟一怔。
他深吸一口气望来:“我会教你怎么做。”
“教我怎么做?”
他点头:“事情发生在西北边疆,想知道真相,只能从边疆之人下手。”
“边疆大捷,大军班师回朝,原本你父兄应该在列……”
“除了他们,还有连大将军。”
南烟恍然大悟,吐出一个熟悉的名字:“连毅!”
江离点头。
此次西北战事,除了南家父子是主力,还有连毅将军驰援。
他是连老将军唯一的嫡孙,祖父父亲皆战死沙场,母亲随军同行也去了,一家子的牺牲换来了北疆边境十年无战事,皇上赐封勇毅侯,嘉奖他们一家忠勇坚毅。
当时他也在那场战事中身受重伤,正是与他同在军中从最底层兵卒做起的南扬把他从尸堆里扛了出来,南燕浔带兵赶到,把他们都救了回来,这才留下了连家一点血脉。
如今南扬父子蒙冤,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江离眸色坚定:“最多三日,连将军必定赶回。”
南烟凝起了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离把篝火上的药滤出来,吹了许久,送到南烟面前。
“喝了它,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好受很多。”
南烟狐疑望着眼前的药碗,她知道这些天自己的身子确实有点问题。
“我……到底怎么了?”
“无碍。”江离神色口吻都是淡淡的,“喝了就好。”
南烟沉下眼与他对峙。
很显然,他不说实话,她不会喝药。
江离无奈:“你中的毒是乌头,剧毒,而且一日日累积起来的。”
“乌头本是急性之毒,但混入了大量的天星草中和后,药性起了变化,便成了最致命的慢性剧毒,会在人体内一日日累积,最后毒入五脏六腑,无药可解。”
听他说完,南烟整个人已经开始剧烈地颤抖。
“慢性剧毒……一日日累积?”
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早就有人一点点给她下毒,不让她一下死去,但却不让她有活路。
会这么做的,能这么做的,只有孟家人。
南烟用力阖眼,泪珠从眼睫上颤抖落下。
她究竟嫁了什么样的恶魔,孟家究竟是怎样的魔窟——
“你放心,我可以解你身上之毒。”
江离安慰她,顺势把药碗往她眼前送。
南烟缓了缓忽地又问:“那为何要带我来此地解毒?”
她很清楚地瞧见江离略微僵了僵。
片刻他才说:“你体内……有股奇怪阳毒,乌头性烈,天星草性燥,毒性都远不如你体内的阳毒深,以毒攻毒之下,乌头和天星草的毒性早已微乎其微,但……”
“这两者却引得你体内的阳毒彻底毒发,此毒我未曾见过,只能带你来淬雪寒潭,以这潭水的寒意抵抗你体内的阳毒。”
南烟迷惑了:“我……我体内怎会有这般奇毒?!也是孟家人干的吗?!”
“此毒罕见,怕不是他们能轻易得到的东西。”
南烟更迷惑了:“那是怎么回事?”
她怎会连自己中了这样的世间奇毒都不知道?
江离望望她,眼底掠过一抹奇怪的光。
“此毒……在你体内起码已有十载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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