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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加绒毛衣)


“你这副模样。”
“……”当然没有。
灵犀是有意那么问的。然后她说:“放松点。你背绷得太紧了,姿势看起来太生硬了。若是觉得冷,我不介意你盖点东西。”
她越那么说,鸿照雪越有种被人凝视的感觉。
以当下这副姿态被人凝视,起初他自然是浑身不自在,可在她随性的态度下,他开始觉得习惯和从容了。
冷倒是不冷,被她多盯几眼,他额角竟都渗出了汗,慢慢不需要勉强自己,自然而然地青筋暴起。
不知灵犀画到了哪里,不过鸿照雪嘴硬了没多久,终究把榻间锦被拉了过来。
“你如今身在何处?”
过了不知多久,灵犀将笔放下,随口问他。
鸿照雪迟钝了半晌,立刻睁开双眸,她终于要和他见面了吗?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把目前位置告诉了灵犀。
灵犀说:“今日我画得很开心,为你备了一份薄礼,过几日便会送到你所处的地方。”
不是见面……
鸿照雪有些失望。
灵犀说:“现在时候不早了。”
“那下次……”
鸿照雪看着她。
对面人模糊的脸庞,隐约露出了轻笑的模样。
“我很满意你。我们下次再约。”
也就是鸿照雪不懂现代文明,不然肯定会知道这是灵犀要让他当专属模特,灵魂缪斯的意思。
二人说完。
半空中的水面立刻化为涟漪消散。
紫衣女修的身影紧接着消失,独自处于安静的客房中,鸿照雪感到了一种微妙的……前所未有的空虚感。
灵犀作画度过了大半日光景。
眼下外面天色渐暗,等鸿照雪的身影消失,她当即收起杏红笺,把笔墨纸砚统统扫入储物袋中。
然后捏起一张符纸,符纸上光影显现,是院落的景象。
这还是之前应天元使出的伎俩,被灵犀以眼还眼地用在他身上。
只见院落中,应天元重新作了女装打扮,抱着啼哭的婴孩在院门处探头探脑。
他一边粗俗地拍一下婴孩:“小东西,别哭了!”
小东西揪着他的衣襟,哭得更大声啦。
应天元面色扭曲了一下,想起灵犀教他哄孩子的方法,他看了看周遭,见院外无人,才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
他轻轻晃了下手臂,夹着嗓子,哄:
“乖宝,乖宝。”
轻柔又怪异的腔调。
“别哭了哈,看那里是什么呀,是小花鸭!”
说着,小魔头自己的鸡皮疙瘩冒了满身,心说本少君这辈子都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若这小东西有眼不识泰山,就休怪他辣手摧花了!
怀中婴孩仍然在哭,哭得小魔头的轻声软语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下一刻便要化作厉鬼给这还没一周岁大的小鬼一点教训。
却在这时,婴孩抓了抓他的头发,居然慢慢止住了哭声,好奇地望着院落中圈养的小花鸭。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成就感油然而生,应天元唇角漾起笑意,轻拍着婴孩,哼了声:“算你识相。”
不过看着那只小花鸭,应天元也渐渐叹了口气,要是他灵力恢复,也不至于哄个孩子都这么麻烦。
也是因为灵力失去控制,他每天除了面对婴孩,便是眼巴巴地等待灵犀回来。
她怎么还不回来?
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应天元心中百转千回,越想越不安,就差舍下孩子跑出去找她时,院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女修一身天青色的衣裙,步履稳健,拎着一条鱼,乘着最后一丝橘红斜阳走过来。
二人在院落外不期而遇。
灵犀面庞浮现被人迎接的惊喜,提溜了一下鱼,和应天元异口同声道:
“今夜给你炖鱼汤补补。”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灵犀顿了一下,拢着他肩膀将人带回院落,轻声调侃:“怎么了圆圆,才半日不见,便念我念得这么紧了?”

因为灵犀晚归,应天元嘟哝了她好久。
灵犀把他从院落带入屋内:“不是说了今日要处理妖物,会迟一点回来。怎么在外面等,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应天元:“我哪有那么脆弱。”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灵犀看了看他的小腹。
小魔头感到羞赧,嘟囔了句冤家。
两人刚进屋没多久。
隔壁大娘嗓门不小地喊了声——“金姑娘!你回来啦?”
“哎,大娘,我回来了。”灵犀脚步一顿,转头返回屋外,站在院墙处,唱山歌似的跟隔壁交流了几句。
应天元抬眼看了看,她们说得是地方俚语,他听不太懂。
不多时灵犀回来。应天元问她:“是什么事?”
灵犀接过他怀里的婴孩,低声道:“大娘的家人回来了。要我们把娃娃送过去。圆圆,我去去就回。”
应天元竟有些依依不舍,但别人家的孩子终究不好挽留。
灵犀走后,他坐等半晌,闲不住似得想出去接她。可余光扫过屋内辟邪照明的铜镜,上面倒映出女装少年昏黄的影像。
他不会女式发髻,赤色长发随意地拢在身后。
眼底凹陷,唇色泛白,竟有些说不出的憔悴……
应天元站了小半晌,受惊似地拢了拢头发,指腹把唇瓣搓到泛红。
灵犀送完孩子回来,看到的就是上面一幕。
应天元突然转头问她:“娘子,我是不是变丑啦?”
果然人一闲下来,就会关注平日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灵犀掩上屋门,屈指弹出灵气点亮烛火。在应天元的目光下她将面纱摘下来,火光映着眉宇间的陈旧伤疤,灵犀幽幽问:“你在和我比丑吗?”
应天元觉得两者不一样。
他很想胡搅蛮缠地继续确认自己的容貌,确认灵犀对他的心意。可紧接着发现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应天元把头凑过去。是羊乳。
灵犀把碗递给他:“这是大娘给咱们的。说你这种情况适合喝羊乳。”
应天元便想到了送回去的小孩,问她:“什么时候能把他再接过来?”
灵犀古怪地停顿一下,小魔头到底是迷上了带孩子的滋味,还是一个人在屋里太寂寞?
应天元想了想,又改口道:“不用接过来,我偶尔过去看看也行。正好就在旁边。”
“隔壁大娘一直没见过你,只道我们是两个女子一起安家。”灵犀于是说,“你想去也可以,但你这发色太显眼了,得先用桑叶汁染染。”
应天元就算潜入城主府都没有改头换面到换掉发色,听灵犀那么一说,立刻歇了去隔壁串门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他一个人实在待不住,染就染吧。
灵犀怕他一个人在家憋得慌,之后又建议他给未出世的孩子织小衣,正好染完头发可以去跟隔壁大娘学学针织方法。
应天元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穿女装、染黑发、学织衣,日日在家安胎,日暮时分望着院门处等灵犀回来,最多去隔壁串串门。这是应天元过得最安宁的一段时日。
随着小腹逐渐鼓起,肚子变大,应天元开始觉得乏力,去找隔壁大娘都费劲了,也就每天倚在榻间织织小衣。
同时,他开始觉得灵犀每天出门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又一日。
应天元半夜腹痛,闹着要喝热粥。趁着灵犀去灶房生火,他翻了翻她带回来的包裹和灵剑,明明都没什么疑点,可他还是觉得不对。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她在外面一定有人了!
另一厢,鸿照雪等了数日终于收到青鸟鸾车送至客栈的急递。他将刚拿到的包袱放在桌上,净手除尘、点烛焚香,做了一系列准备后才带着一种喜悦的心情拆开包袱。
须臾,火辣小肚兜呈现在他眼前……
鸿照雪站在上房窗前,伸手推开窗牖,叫住准备驶离的青鸟鸾车:“小哥。”
对方疑惑抬头。
鸿照雪:“是不是给我拿错了急递?”
小哥翻阅名册,果断地给出了回答,绝无拿错可能!
鸿照雪回头看着火辣小肚兜,性感小披肩以及一串黑珍珠长链,不由陷入了深思……
在不懂就问这方面,鸿照雪是个好学生,很快他便把自己的疑惑反应给了灵犀。
同声玉消息一来一回。
灵犀回复:【没送错,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鸿照雪:【这份礼物是何意?】
灵犀:【你穿,我画。】
【……】鸿照雪回了个沉默。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也不必非穿小肚兜,随便选一件便好。同修,难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
灵犀这句传文发过去。
鸿照雪怎么可能说不喜欢,为了和她见面,他立刻选了三样礼物当中最没有明确指向性的……黑珍珠。
灵犀:【你确定?】
鸿照雪:【确定。】
双方说好,绝无反悔的可能。
灵犀便定好了下次作画的日子。
看着黑珍珠,鸿照雪隐约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不过都被对她的思念和下次“见面”的喜悦压了下去。
等约好的日子一到,灵犀安抚好逐渐大了肚子的孕夫,便照旧拿剑离开了院落。
应天元目送灵犀的背影消失,立刻回到卧房换了一件女子外袍。
他扶着腰,换得十分吃力,额角都渗出一层薄汗,用手帕一擦,拿了块布巾遮住脸便跟上了灵犀。
两人隔着一段很远的距离。
远到应天元保证灵犀绝不会发现他的跟踪——
不止一日两日,她日日都回来得那么晚,若真是除妖,这下三洲早该海晏河清了!
又哪里那么多妖物需要除掉?所以定然不是除妖。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贱人勾得有夫之妇日日不归家!
应天元穿过人潮,小心地抚着大抵有了三个月大小,却比平常孕妇更大的肚子,无声说,“乖宝,你也赞同爹跟踪你娘吧?”
当然,这不叫跟踪啦。
这分明是防患于未然,一个完整的家,绝不允许有像他母君身旁兰贵人那样的人出现!
不过应天元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如今是个行动不便的孕夫,没有灵气,和普通人无甚差别。
灵犀很快发现了他的跟踪。但她仍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朝着客栈方向走去。
果然她在和旁人私会!应天元心脏悬起,目光犀利地看了看客栈——小贱人就在里面?
下一刻,灵犀轻飘飘地经过了客栈。
应天元心脏刚要稳稳落下,谁知灵犀又走到了一家书铺前,在书铺掌柜熟稔的招呼声中走进去。
——难道勾引她的人是书铺掌柜?!
应天元重新提起心脏,抚着肚子快步过去。
却在下一刻,灵犀拿着什么东西走出来。应天元不想暴露踪迹,想象中利落地躲闪变成笨重倒退,一下撞到了一旁的阿婆。
阿婆拄着拐,看到他肚子,提醒道:“小娘子大着肚子,怎么这么毛毛躁躁?”
应天元胡乱地应了一声,重新跟上灵犀。
上到从书铺掌柜,刀铺打铁匠,下到和灵犀擦身而过的任何一个人,应天元都统统怀疑了一个遍。
总觉得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灵犀暗度陈仓。
而今日日光极烈,保持着高强度的跟踪,跟着灵犀走到了一个类似官署的地方,应天元脚下一软,终于支撑不住地要歪倒下去。
前面灵犀身影一闪,应天元强打精神,瞪大眼睛,难道是官署的人勾引了她——
下一刻,令人心安的熟悉气息包围了他。
灵犀扶住柔弱的孕夫,用手擦掉他额角的汗,再拽掉蒙面布巾,异常担忧不解地问:“圆圆,你怎么在这里?”
应天元多疑到心神俱疲的程度,连自己脚步泄露了都没察觉到,他累到一个字也都说不出来,拽了拽灵犀手上从书铺里拿出来的东西。
一定是野男人送她的礼物。
结果定睛一看。
封面四个草书——
……育儿心经?
灵犀看着他手里的书:
“书铺老板今日搞了大促销,意思就是比平日价钱便宜一半,我想着我没有为人母的经历便买了下来。圆圆,这书你也应该看看。不过,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但就是太正常了,应天元反而觉得有些失常。
“你明明之前还很生我的气……”
“你现在是我未出世孩子的父亲,那些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你还在想什么呢?”灵犀点了点他的额头。
应天元也点头,果然是他多疑了。
“你不是去堂口揭榜除妖吗?来官署做什么?”
灵犀哭笑不得:“圆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妖物?是官署老爷得了魇症,在堂口发榜寻医,我才特来医治。”
说话的功夫,两名官差从官署中走出,定睛看到灵犀和应天元,快步走来:“二位哪位是金修士?……我家老爷久等您啦!”
灵犀朝着官差颔首:“恕在下有些不便,迟些再和你家大人告罪。”
说完,她带着孕夫先回了二人的小院。
应天元这回不敢再留灵犀了,满面愧疚:“对不起,娘子,我真的不知道我耽误了你的差事。”
灵犀温和地说:“一点小事而已,如何跟你和孩子相比。”
继而将育儿心经交到应天元手里,细心嘱咐了几句,才在后者的目送下再次踏出家门。
这回无人跟踪,灵犀直奔客栈。
当站在客栈的那一刻,她打了个响指,远在官署的官差对视一眼,化为符纸消散。
灵犀搓了搓指尖,她的灵力越来越强了。
哄人的把戏也越来越拿手了。
【是骗人吧……】
系统的腹诽被灵犀直接无视,她拿出同声玉,水面灵镜在虚空乍现,鸿照雪已经在对面等了好久了。
灵犀维持着开门见山的行事风格:“东西呢,你穿上了没有?”
鸿照雪一怔:“……你说的是那串黑珍珠吗?”
“那叫黑珍珠胸链。”灵犀纠正。
如此稀罕的东西,鸿照雪闻所未闻,自然不懂得这种东西怎么穿在身上。
灵犀一副你们道门修士真麻烦的语气,教他如何把胸链佩戴在身上。
在她的教导中,冰凉圆润的珍珠贴在锁骨上,鸿照雪鼻尖却渗出了一丝汗意。
等他从不适到慢慢习惯,灵犀便开始隔三差五约他作画。
高岭之花下凡尘当模特,数百上千张杏红笺藏入了储物袋中,对方在她面前彻底没了最初的冷淡和距离感。
同样,也再没有比灵犀更了解鸿照雪的人了。
与此同时,浮屠也一直在给灵犀发传文。
他格外思念金师妹,却苦于嘴笨,不会讲甜言蜜语,便道蓄出三千情丝才能得到金师妹的信任,所以几乎每日都要跟灵犀汇报蓄发的过程。
灵犀时而回复,时而不回。不管她回与不回,浮屠仍然坚持不懈发来讯息。
以下是二人传文的部分摘录。
分开第十日:【金师妹,今日我头发长上一寸。】
分开一个月:【金师妹,今日我头发又长上一寸……】
分开三个月:【金师妹,今日……】
灵犀:【今日头发又长上一寸?】
浮屠:【今日与斋房的大师傅学调鼎(做菜),火星燎了头发,短上一寸。】
【……】
光发传文还不够。
浮屠蓄发期间回想起城主府的种种经历,想起那天夜里在灵犀面前失去法力的纸蝴蝶。于是他找到经书,裁下曾经抄录的经文,开始叠纸蝶了。
有的纸蝴蝶被他留下来,有的纸蝴蝶则带着他对金师妹的无限思念,飞跃了上下三洲的距离,寻着灵犀的踪迹落在一间安静的院子里。
应天元觉察到细微的动静,放下手里在织的小衣,步出卧房,看着掉在草地上的纸蝴蝶。
他是修士,自然能看出这纸蝶的与众不同。
应天元弯腰——已经弯不下去了,便斜着身体,用一个很笨拙的姿势将纸蝴蝶拎起来。
结果刚一触碰到纸蝶的翅膀,他便被上面携带的磅礴思念震撼到了。
应天元双手捧着肚子,阴晴不定地毁去纸蝶。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萦绕不绝——是谁,这纸蝶究竟是谁送来的?!
小魔头的○帽妄想症……又双叒犯了。

应天元毁去纸蝶的时候,灵犀正在给鸿照雪作画。
若不是隔着一层灵镜,两人等同于面对面坐着。
随着作画次数增多,最初的难堪与不适感褪去,鸿照雪开始坦然接受她的凝视,甚至希望她能永远画他。
面对灵犀的各种姿势要求,他更是变得从容极了——
从习惯变成微妙的享受。
他也开始观察对面女修。
鸿照雪非寻常人,更有寻常人所没有的耳清目明,洞幽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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