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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加绒毛衣)


灵犀反问:“你不是也骗了我?”
就像是回到了半日前争吵的那个场景,只是这回灵犀说:“我们都是骗子,也都没有真心,我以为你一早骗我时便心知肚明了。”
应天元摇头。
他没有心知肚明!他也不是有意骗她的!他亦有真心!
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因为灵犀说:
“而现在,我们扯平了。”
应天元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随着这句话啪地一声就断了,他看着灵犀端着斋饭走入僧舍。
上一次灵犀离开,应天元还有找回她的把握;然而如今,她那句轻描淡写的话中竟然透露着“此生不复相见”的意思。
她骗他的原因还重要吗?不重要了,因为相互欺骗对方一次便扯平了。
而被发现了是骗子,她连装都不愿再装了。
她……她彻底不要他了。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应天元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立刻向前奔过去。他恐慌道:“不能扯平。没有扯平!永远不会扯平!”
“你只骗了我一次。你再骗骗我吧,求你再骗骗我。你再骗骗我吧!”
他不顾一切地奔入僧舍,即将抓住灵犀的衣袖。
应天元双眸盈满了欢喜,他马上就能抓住她了,他是来道歉的,之前是他不对,他再也不做出疑神疑鬼的妒夫模样了。
娘子,求求你,原谅圆圆吧。
求求你,再继续骗圆圆吧。
应天元喉结一动,溢出了恐慌的哽咽,他抓住了一片空气。因为浮屠挡住了他的手。
老实说,浮屠有些不敢认应天元了。
短短几个月,一个人怎么能变化那么大?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应兄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
“让开。”应天元发现是浮屠,脸上恐惧的神情一寸寸变得冷若冰霜,“不然休怪我不顾念兄弟情面。”
浮屠没有让开,虽然不懂灵犀和应天元发生了什么,但他要保护喜欢的人——绝对不能让此刻疯魔状态的应兄接近金师妹。
“我说,”
应天元一寸寸机械抬眼,繁复的魔纹爬上脸颊,无数灵气顺着他从袖口取符的动作爆发出来,
“让开!!!”
他双指甩出几张符箓。
符箓眨眼间贴在浮屠身上。
浮屠撑起灵气为盾,一股强烈的气流涟漪般地向四周扩散而去。
嘭!嘭!嘭!
茶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摞在一起的经书无声撕裂,僧舍木门死死阖紧,所有窗牖却都轰地一声向外打了开!
犹如狂风过境,整洁干净的僧舍转瞬间被应天元破坏得一塌糊涂。
除了灵犀和她手中的斋饭。
浮屠面色紧绷,身形僵立,一丝鲜血从唇角流出。他身负重伤,完全不是魔化的应天元的对手。
应天元绕开气力不支的浮屠,带着满脸非人般的恐怖,眼泪却止不住地从泛着魔气的眼睛中掉出来。
“娘子,娘子,你只骗了我一次,你再骗骗我吧。”仿若还是那个唇红齿白的小魔头。
“圆圆。”灵犀叹了口气,“谁说我只骗了你一次?”
“不管几次都好。”见她愿意回答他,应天元欢喜地弯了弯流泪的眼睛,拉着灵犀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我们不要这样结束,好不好?”
“孩子,我们还有孩子呢。”
“孩子。”灵犀面色柔软,很快冷下神色,“可惜投错了肚子。”
两人的对话叫浮屠震惊又失措,他看应兄带着大肚子,原本就很惊讶却又来不及询问。现在才得知,金师妹和应兄竟然有了孩子?
瞧着应天元的肚子,从肚子推演到月份,浮屠终于意识到灵犀曾经是谁了,他不由抚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内伤地咳了一声。
应天元心如刀绞。
魔化状态的他脑海一片混乱,只听灵犀连孩子都一并否认了,他带着最原始的痛苦,不甘与冲动,突然抱着她想胡乱地吻上去:
“我取悦你好不好?你是不是嫌我这段时间不能伺候你了,我做得一定比这个秃驴好,他懂什么。”
浮屠立马面红耳赤上来拉人。
灵犀甩了应天元一巴掌。应天元推开浮屠拉扯的手,仍然哭着闹着凑上来。
与此同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方才落荒而逃的小沙弥想起一件忘说的事,噔噔噔地跑到了僧舍门口,这回却不敢进来了,直接朝着房门大声禀报:
“秀秀哥哥!秀秀哥哥!问剑宗的首席照雪公子给你递了拜帖,说有要事相商,让你一定要见他。此时正在过来的路上!”

鸿照雪行走在僧院里。
许多僧人识得这位大名鼎鼎的问剑宗首席,都双手或单手成掌朝着他问候一声。
鸿照雪也轻轻颔首。
他眼下来到禅门才知晓最近浮屠身上发生的事。
为他带路的小沙弥老成地叹了口气:
“秀秀哥哥为了一女子开始蓄发还俗,叛出禅门。住持师傅动了真怒,打了他好多板子,倘若照雪公子真是秀秀哥哥的好朋友,可以劝劝他和住持师傅认个错,不要执意还俗了好吗?”
鸿照雪很少管旁人私事,但浮屠是他好友,与应天元不同,他始终一心向佛,性情温润澄净,如何会受感情所累?
他便说:“我试试。”
小沙弥高兴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不过鸿照雪这趟却也有要事相托。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必须是浮屠依然是佛子身份才能做到。
鸿照雪和应天元聊完以后,便决意打算和金师妹解除婚契,可他想起金师妹对他的爱慕和他对金师妹曾经的承诺,突然觉得此事颇为棘手。
鸿照雪来找浮屠。其实就是希望对方能帮他化解因果。
等浮屠劝一劝金师妹,消解她对他的执念,婚契才能圆满解除。
鸿照雪停在僧舍前。
十分老成的小沙弥叩了叩门,旋即为他推开房门:
“秀秀哥哥……”
刹那间,话音堵在了嗓子眼里。
看着一片狼藉尘埃未定的僧舍。
小沙弥一脸懵逼。
不料两人脚程这么快,他刚禀报完他们就来了。
另一个藏在门旁柱子后的小沙弥,连忙把老成的小沙弥拉过去:今天我见了个不得了的人,这一定,一定是妖精打架!莫要声张,莫要插手,小心你也被卷进去啦!
老成的小沙弥:???
鸿照雪扫过满室混乱,目光锁定在唯一背对房门立在屋内,长发飘飘僧衣混乱的人身上,带着不解开口。
“浮屠兄?你这是?”
“打扫。”
浮屠飞快擦掉唇角鲜血,拂了拂紧忙穿上的僧衣褶皱。看了眼一侧的木柜,转过身坚定地说,“对。我在打扫。”
“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
鸿照雪:“?”
灵犀捂着应天元嘴巴躲在木柜里。
热气在她掌内化开,混着痛苦的眼泪和急促又湿漉漉的呼吸。他怔愣过后,开始不停地,一下下地啄吻她的掌心。
魔化的小魔头不知道两人为何要躲,但娘子一定有娘子的原因,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巴不得在狭小的空间里天长地久地待下去。可是他却高估了自己的状态,臃肿的肚子顶着柜门很难受,他忍不住挪动身体想要依靠灵犀更紧一点。
鸿照雪提起金师妹没两句,便当着浮屠的面把目光投向了木柜。
他这位好友完全不会骗人,慌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僧舍内还有其他人。
他也闻到了空气中第三者的气息。
浮屠骗术方面不是强项,知道自己瞒不过鸿照雪,他挡在木柜前,拜托鸿照雪不要说破。
若是平时,鸿照雪姑且会卖浮屠一个面子。
可他接下来说的事至关重要,关乎女子的声誉,自是不能让旁人随便听到。
不管柜子里是顽劣的小沙弥,还是浮屠心悦的女子,此时都不该待在这里。
“出来。”
鸿照雪无视了浮屠的请求,指尖搭在腰侧剑柄上,声线冷淡,“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照雪兄!”浮屠心脏拧成一团,又紧张地看着木柜。
阴暗狭小的空间内。
灵犀清楚鸿照雪不是好骗的,眼下也没那么多时间犹豫和准备。
她看了看应天元。
应天元也看了看她,随即嘴里便被堵了一块手帕,他听到了一段只有半句的警告:“圆圆,乖乖待在这里,不然。”
不然什么?
灵犀没说,应天元也不敢问。
他脑海中惊慌后怕地脑补各种不然的后果,看着灵犀推开单面木门,光线如水般流淌在她最先出去的手上,紧接是面颊,继而她浑身上下都是那样明亮。
应天元身体抵在另一边,长发披散,满脸魔纹,宛如一个怕被光灼伤的怪物。
直到她彻底离开柜子。她关上了门,应天元视野重新陷入昏暗。
只听她清脆地喊了声:“师兄!”
“金师妹,你怎会在此?”鸿照雪意外至极,说完的下一瞬他便意识到了什么,“……萧犀犀?”
“果然瞒不过师兄!”
灵犀神情明媚,带着一种你猜对了你真厉害的惊叹。
浮屠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提起一口气。还好应天元没跟着一起出来,不过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金师妹,照雪兄的未婚妻出现在一个异性的僧舍内,照雪兄接下来……
浮屠看着鸿照雪,心中惴惴不安。
鸿照雪看着灵犀,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这里是什么观光圣地,大家只是恰好偶遇。
灵犀面不改色,任他端详。
数息过后,鸿照雪终于把指尖从剑柄上移开。
这便是不追究的意思了,浮屠心中长长松了口气,正要开口打个圆场。
不料鸿照雪突然逼近一步,语气中的严厉几乎凝为实质。
“刚修炼不久便乔装打扮混入下三洲,城主府那般危险却还以身入局,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金师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师兄!”
然而鸿照雪最后那半句没说出口,灵犀便脱口而出:“我脑子里想得当然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空气寂静。
鸿照雪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
金师妹太想和他结为道侣了,都追着他跑到了下三洲,这样下去解除婚契的事该如何开口?
三人面色一瞬间全变得沉重起来。
他们神情为何也那么奇怪?
鸿照雪眼眸慢慢睁大。
只见灵犀突然站在浮屠身旁,跟这秀丽的和尚十指相扣,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掷地有声道:
“师兄,秀秀是我喜欢的人!”
浮屠没想到灵犀突然宣布说喜欢他,他惊喜紧张窘迫得快要死掉,连忙说:“照雪兄莫怪金师妹,莫怪金师妹,是我心悦她的,是我先纠缠她的!”
“若要怪罪,一切责任都是我,都怪我!”
鸿照雪:“……”
鸿照雪:“………………”
浮屠一股脑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夺人妻子,拆家毁业,都是要下地狱的罪孽,所以照雪兄哪怕要打他,要杀他,他都甘愿承受一切!
僧舍里气氛凝重到令人难以喘息。
两个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的小沙弥,从毫无遮挡的窗口处冒出光溜溜的脑袋。
注意到灵犀的存在,老成的小沙弥心里哇了一声,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指尖却不由岔开大大的缝隙。
灵犀注意到了窗口的动静,朝着小沙弥看了一眼。
两个小沙弥登时从窗口摔下去。
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鸿照雪沉重的神情,却犹如雪霁初晴般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今日前来不就是为了请佛子出山帮他化解因果?
而阴差阳错,金师妹和浮屠竟然两心相悦,他怎会生气,又如何会责怪打杀浮屠?
这简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大喜事了!
一块大石从心上移开,鸿照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意:“金师妹,浮屠兄,在你们心里,我竟然是个恶人吗?”
浮屠难以置信:“照雪兄的意思是?”
鸿照雪没让他失望:“我尊重你们的感情,愿意解除婚契。”
想象中大动干戈反目成仇的场景不存在,变成合家欢结局,浮屠主动叩紧灵犀的手,从不可置信,到逐渐露出了相当开怀的神情。
鸿照雪也相当开怀,确定了浮屠是真心爱重金师妹,好友的品行他也十分放心,便不再犹豫地把指尖划破。
一滴血珠飘到上空。
灵犀:“这是?”
鸿照雪温声:“金师妹别怕。要取一滴血才能解了婚契。”
灵犀恍然大悟。
修真界的婚契由天地作证,若执意违背会遭受规则反噬。
在鸿照雪和浮屠的目光下,她指尖也弹出了一滴血。
两粒血珠飞至上空。
“今日,天地昭昭,四野神明见证,我鸿照雪自愿与金灵犀解除婚契。”
鸿照雪嗓音前所未有地郑重坚定:
“从此往后,婚嫁互不干涉。”
“今日,天地昭昭,四野神明见证,我金灵犀自愿与鸿照雪解除婚契,从此往后,”
灵犀微妙地看了眼鸿照雪,“婚嫁互不干涉。”
话落,誓成。
血珠消散在天地间。
灵犀和鸿照雪之间某种绑定的联系无声断了。
浮屠喜不自胜,太好了!
鸿照雪也心说一声,太好了。如今他和紫衣女修之间再无阻碍,她再也没有不见他的理由了。
念及此,鸿照雪片刻都待不下去了,立即打算去找心上人。
临走前,鸿照雪看着遍地狼藉的僧舍,嘱咐二人:“闹得不要太过火。”
又温和地看着灵犀:“问剑宗永远是你家,师兄也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灵犀自然笑眯眯地说了句:“好呀,师兄。”
木柜里的应天元早已傻眼了。
小魔头完全不笨,他很快就从外面的对话中,意识到鸿照雪之前陈述中的“朋友”,竟是他自己?
怪不得娘子说骗了他不止一次,原来她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鸿照雪的未婚妻!
应天元吞咽口水,还好,还好鸿照雪心中另有他人。在他的指点下,两人解除了婚约,应天元觉得自己头功一件,听着鸿照雪离开的脚步声,他状态前所未有的清醒,立刻准备离开木柜……
却在这时。
应天元按在柜底的手指,摸到了什么。
他拎起来一看,是一个敞开的小包袱。里面有一件洗净的僧衣、一只叠得板正的纸蝴蝶、还有半块帕子包裹的,酸果?
——“师兄,秀秀是我喜欢的人!”这句话突然回荡在应天元脑海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叠纸蝴蝶传递情思的人是浮屠,勾引灵犀的人是浮屠,要拆散他们的人也是浮屠。
浮屠这个贱和尚。
贱和尚贱和尚贱和尚!!!
应天元脸颊的魔纹爬到了眼白处。
在鸿照雪远离僧舍的那一刻,魔化的小魔头毁去纸蝶,带着一击必杀的招式,骤然间破门而出——
浮屠强撑一阵,早已体力不继,与灵犀十指相扣刚要对她说什么,一股阴风猝不及防地从背面袭来——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应天元破门而至,咬牙切齿,满口生恨:
“死秃驴,拿命来!!”
杀气转瞬间逼至面门,浮屠将灵犀拉到身后,立刻撑起的灵气护盾却完全扛不住应天元的疯狂,一层层破碎消解。鲜血从他口中喷现,兜了应天元一头一脸。
灵犀察觉到鸿照雪彻底离去,也放开了通身灵气,一力镇压疯癫的小魔头:
“应天元!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她竟然还觉得他是在闹,若不闹,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和秃驴双宿双飞么?
应天元顿觉肝肠寸断,痛苦地扬声道:“我便闹个天翻地覆又如何!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
鸿照雪在即将离开僧院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尽管他与金师妹解除了婚契,但天知地知,如今只有他们几人知道,万一他就这样去寻了紫衣女修,对方不信他可如何是好?
鸿照雪不由自主慢下脚步,转念又想,既然浮屠已叛出禅门,禅门实非久留之地,不如让金师妹和浮屠与他一道回问剑宗。
若能促成他二人的道侣大典,正好也广而告之。
届时,比他亲自在心上人面前解释要来的方便得多!
鸿照雪旋身走回僧舍。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感到深深迷恋的灵识,他一刻也不曾忘怀的女修气息,竟然出现在了刚离开的僧舍内?
渐渐的,鸿照雪脸上笑容消失了。
他站在僧院,抬头向前看。
鸿照雪异瞳泛光,那一眼洞穿所有障碍物,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是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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