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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只是没想到,这人看着一脸寡夫相,结果居然还搞暗恋纯爱。
江愁余摸着下巴思考,但她总觉得这女子身影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吱呀——”
门扉被彻底推开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考,江愁余惊讶回头。
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外面忽闪的雷光,轮廓模糊。他站在那里,或许是因为连夜赶回来,他身上的蓑衣沾了不少雨水,往下连续滴着,他垂着头,散发着阴郁和压迫感。

四目相对。
湛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愠怒,没有惊诧,甚至连一丝被撞破隐秘的尴尬也无,只有一片沉沉的、如同枯井的死寂。那死寂凝在他紧抿成一条冷硬直线的薄唇上,沉甸甸地弥漫开来,他背对着门外强烈的光线,面容陷在阴影里,同平常大相径庭。
“信送到了?”他开口问,进屋的同时随手解下身上的蓑衣,蓑衣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滴的水加快些了,他娴熟地点亮放在角落的烛台,光亮向四周蔓延,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湛玚的神情也稍微缓和,回了些人味儿,抬头看向江愁余。
江愁余后知后觉道:“送到了。敲了门就放在门口,没瞧见人。”将手中的信递给走过来的湛玚,人就往门口蹭,准备开溜。
湛玚接过没急着拆开,甚至目光都没移开,又问道:“今日的药喝完没?”
果然又来了。
每次湛玚出了门回来就要盘问她用药情况,这时候就拿出了医者的仁心。
江愁余闻言,短暂心虚了一下,就睁眼睛道:“那药罐里的都喝完了,一滴没剩。”
“那是早晨的,晚饭之后的药?”后者太过了解她,根本不给她钻空子的机会。
江愁余私心觉得那罐子里的分量抵得上足足三日,而且晚饭她都没用,更不用说喝药。
她努力辩解:“是药三分毒。那么苦谁能喝的下?”
谁料,她说完湛玚的脸色又沉下来,“良药苦口,你以为谁都像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这话说的不客气,江愁余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怒意,泥人火气也起来,正想同他争论两句,却见他的目光早就落到那些随风而起的画纸之上。
江愁余灵光一现,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画纸上的女子不会就是因病早逝吧?
这就能解释湛玚为何对此事尤为在意。
怒气戛然而止,好奇心压过一切,甚至她还产生同情,毕竟这滋味不好受,犹豫片刻后尝试问道:“这画纸上的女子是阿兄的心悦之人?”
湛玚黑漆漆的瞳孔转来看向江愁余,又恢复成那张寡夫脸,仿佛刚才的情绪只是错觉,“我方才进院子时,便已经将药熬上,你赶紧去喝。”
江愁余收回真情实意的同情,心中骂骂咧咧,但还妄图挣扎一下,“其实我觉着……”
“我觉着可以再多加一味黄连,药效更佳。”湛玚淡淡接下去。
算你狠。
江愁余只能老实往外走,顺便拎走流了一滩水的蓑衣,到了走廊上才拿起木板使劲拍了拍,夹带着拍某人头的怒意,准备将湿漉漉的蓑衣晾起来,指尖毫无防备地摸到一片冰冷湛腻,她抽手放在廊下昏黄的灯火下看,指腹竟然染上了刺眼的暗红,她忙扯过蓑衣查看,粗糙的棕毛处,边缘还沾着猩红。
她心猛地一沉,方才湛玚的脸色难看,她以为是发现自己看到那些画纸,他觉得冒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受伤,江愁余丢下蓑衣,转身又去敲了敲湛玚的房门。
“何事?”湛玚开了门,少见换了身黑衣,俊逸脸上依旧无甚表情。
江愁余嘴巴张了张,努力措辞。
你没受重伤吧,还能活着吗?
其实我也不需要喝药,要不你别去采了。
我很惜命的,你也要惜命。
此时看着江愁余嘴巴张张合合,一个字也说不出的时候,湛玚挑眉,选择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把脉,语气平平,“你吃了我放在木柜里的果干?”
问这作甚,江愁余还是老实点头。
“怪不得你哑了,那是我调制的新药,服用之后五日说不出话。”他收回手,摇摇头。
江愁余闻言拳头硬了,“算你狠,我还以为是你专门为了我喝药怕苦买的。”
狗东西。
一长溜话出来之后就见湛玚寡夫脸上扯出一丝笑意,“看来药量还不够。”
……有病吧,逗我很有意思吗?
江愁余真想揍他,同时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便宜兄长吗?令人又爱又恨的兄妹情。
面对眼前之人的跳脚,湛玚抬手拍了拍她破防的脑袋,问道:“要吃宵夜吗?”
“吃。”江愁余一向信奉不吃白不吃,虽然湛玚手艺也不咋地,至少好过她炸掉灶房,但她总觉得湛玚不可能这么好心,颇为怀疑地打量他的背影。
果然,湛玚走向灶房的同时声音幽幽传来,“吃完记得用药。”
我就知道!
翌日,江愁余在用早饭时才反应过来,拍桌道:“你还未告诉我,你昨日干什么去了?居然还会受伤。”
“采药去了。”湛玚把自己的粥移开,生怕被殃及,嘴上继续敷衍。
“你昨日根本没带草药回来!”对面之人更气,指着他无情揭穿。
“我真的采了,只不过回家途中遇上一队山匪,被他们弄掉了,我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回来。”湛玚也从江愁余身上学到扯谎的自然。
“那不然我们去镇上买药吧,这几日都别去山上,我听华清说北疆蠢蠢欲动,不太平。”江愁余坐下戳着咸菜,提议道。
毕竟保命要紧。
湛玚没想到江愁余也有所耳闻,想到信中递来的消息,他于是说道:“那你别出门了,我就去镇上买药。”
突然被禁足的江愁余脸一下就垮了,不过又想到什么,嘿嘿笑了一声,冲着湛玚说道:“我在家中呆着也是无聊,若是能有些解闷的东西便是再好不过了。”
“说人话。”湛玚直接问。
“我要新出的话本子,
特别是高嫁的下册,你得早些去,不然买不到,还有乡婆婆的桂花糕也要一份,还要……”
昨日把多余的私房钱给王华清以表谢意,她就彻底空袋了,此时便是湛玚送上来的机会。
对面在报菜名,湛玚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怀疑自己把江愁余从矿场捡回来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还不如留给那人养。
江愁余不知道对面已经悔不当初,她此时只是单纯忘本,觉得有个兄长也不是什么坏事!
等湛玚走后,江愁余无聊下来,又开始百无聊赖地翻话本,高嫁少将军那本已经看完,只等着湛玚带新的下册回来,她无奈接着看神医恶俗的套路,接着上回,失忆后的女主终于发现神医之所以对自己冷淡,便是因为他心有所属,只可惜那女子因病早逝,神医万般情思无所寄托,无意间撞见失忆的女主,惊讶于她同白月光肖似的容颜,因此才救她一命,还想方设法保住她的性命,女主却以为是神医对自己有情。
不对劲,有点子不对劲。
江愁余眨眼间坐起来,这人设好熟悉。
昨夜那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没纠结过久,出了院子先是把木门牢牢锁住,随后才朝着湛玚的屋子去,脚步轻轻。
是的,她决定再去看看。
即使昨日她无意间瞧见他的秘密,湛玚依旧没上锁,该说不说,放在权谋剧里就是bug一般的存在,吐槽之际,江愁余使劲一推门便开了,屋内陈设与昨夜并无二致,唯一有变化的便是四周墙上的画纸都没了。
她赶紧去小心翻找木柜,皆一无所获。
不是,都烧了吗?
江愁余纳闷,眼神四处寻找时终于在木椅下边发现卷成一团的宣纸,想来是漏网之鱼,她赶紧抓起,随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湛玚的屋子。
窜到自己房间才松了口气,喝了大口水才安抚住砰砰直跳的心,眼神盯着桌上的纸团,再三犹豫她还是打开了。
这宣纸或许是练笔,练完即弃。被揉皱的时间尚短,露出一角的白色,并且折痕并不重。
入手微糙,带着宣纸特有的筋骨。指尖捻开,那团纸在她掌中窸窣作响,缓慢地显露出被强行折叠的褶皱。烛光在书案上跳跃着,照亮了纸上的线条——相比于昨日的无脸,这张纸的留下的痕迹更少,寥寥数笔勾勒出的竟是只有一双手。没有身躯,没有面孔,只有一双搁在细草前的手,在翠绿的映衬下更为白皙细腻。
那双手被墨线勾得极简,却骨节分明,指形修长,仿佛能触到其下蕴藏的筋骨。江愁余的目光凝在那纸上,烛火的光晕似乎在她眼中晃过清晰地映出那手腕内侧,靠近腕骨凸起下方,一个极细微的墨点,似乎是蘸上去的。
江愁余又凑近了点,心骤然悬了起来。
那似乎不是无意的,笔触圆润,是作画之人特意用细笔点上去的,还掺和赤色的颜料。
那是一颗痣。一颗小得如同针尖刺破纸面、墨色微微沁红的痣。
江愁余心想不会吧,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搁在案边的左手。烛光同样落在她白皙的腕上,清晰无比地映照出那个位置——手腕内侧,靠近腕凸起下方,一颗小小的痣。
她的目光在纸上那墨点与自己腕上的痣之间来回跳跃,纸上的痣,位置、形状……分毫不差!毫无疑问,湛玚所画之人正是她。
那股背影的熟悉感终于有了来处。
不会吧!
江愁余猛地又看向那话本,想到话本里各种虐身虐心情节,都忍不住牙帮子痛。
她拿的是虐文女主人设
天色刚有几分微明,青灰的雾霭弥漫着,缠绕着低矮的土坯房舍,这是镇上一日里风沙最少的时刻。
王华清伸了伸懒腰,照理来说,她此刻应该在家里的炕上睡大觉,最多听自家娘亲念叨几句,但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愁余的屋子里。
“所以你大清早把我叫来干嘛?”王华清看向瘫软在木桌上的女子问道。
江愁余抬起脸忧愁得几乎变形。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如果你不是一幅天要塌了的表情,我可能会相信你的鬼话。”说着话,王华清伸出手戳了戳江愁余的脸,饶是如她,也看出江愁余显然有心事。
江愁余又叹了第四十五回气,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自从她发现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画中人,她就非常忧愁,甚至没心思用饭,湛玚采买完回来她更是不敢出房间。而湛玚近日来看起来也非常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早更是隔着门外说他要外出一趟,约莫第二日才归,江愁余才敢把活动范围扩大到院子里。
她拿出话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再综合湛玚的态度,她肯定自己不是那位早逝白月光,毕竟看湛玚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出——活着就行,那留给她的角色只有那个失忆女主了,不过她清楚记得自己穿越过来的记忆,哪里来的失忆呢?
“华清,你还记得我们多久相熟的吗?”
王华清学着江愁余的动作,一支手撑着木桌,思索了片刻道:“两月前的一日,我去书馆买书,无意间碰上你来买书,按理说,我们两人应是匆匆而过。”
“只是没想到,你兄长来书馆逮你回去喝药,那场面……”
“好了,到此为止。”江愁余果断打断她回忆自己的黑历史。
王华清忍住笑容,想到近日的事提醒道:“镇上又在派人核查户帖,你们最近当心。”
又来人口普查了?
江愁余从这座小镇醒来,呆了两个多月,每到核查户帖的日子,都会和湛玚默默收拾东西躲到山上去,想当初她第一次听闻他们兄妹两人是古代黑户,即无通关凭证和户帖的人,江愁余属实很震惊,湛玚对此的说法是家中遭灾户帖被烧没了。
你骗鬼呢,那补办啊,她忍不住说道。
湛玚当时嘶了一声,一幅那你别问了的死人脸,手上还准备去夹菜。
江愁余面色复杂地成功抢过碗中仅存的肉包,一边吃一遍安慰自己,没事,好歹不是自己一个人,后面又认识王华清这位小道消息第二人,仅次于她娘,更是从来没被查到过。
如今听闻王华清这么说,她已经开始熟练盘点带什么东西去山上住几天。
王华清隔着木桌看着她收拾的背影,欣赏了一会儿,说道:“余余,你从南边来的吗?”
“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问?”江愁余穿过来睁开眼时,就见湛玚出手将那位大夫打了出去,又转过来面向她,言简意赅问道:“认得我吗?”
说实话,那时候她是很慌张的,毕竟她是魂穿没继承原主记忆,仔细将这张好看但颇为寡夫相的脸如同深潭沉渊,似乎直抵人心幽微之处,被他注视着江愁余甚至都怀疑他已经看出这芯子换了人。
不过好在最后,湛玚收回目光,说了句“忘了也好。”便没再追问此事,只说他们两人是兄妹,逃难于此,江愁余也从没主动探究过原主的来处。
王华清看向包袱底下的衣裙,轻轻扯出一角,摸着上边的纹路道:“这上面的繁花缠枝纹是安国南边的花样,你看我们镇上最好的绣庄也没有,要不然你们便是南人,要不然就是你们曾去过南边。”
江愁余其实对这条衣裙也无甚印象,却下意识舍不得扔,镇上风沙大,衣裙
料子好,她很少穿,更不知道它有如此来历,听王华清这么说她才有实感,看来原主之前也过的是好日子,不知为何落到逃难这一步。
疑问一闪而过,她却依旧不打算深究,毕竟人还是得往前看,将包袱收拾好她才重新又坐下来,给王华清和自己斟了杯茶,“可能是吧,我也记不清了。”
江愁余失忆这事王华清知道,她瞧着江愁余又要瘫回咸鱼样,赶紧拦住,“难道你就不想记起从前的事”
“不想。”那是原主的人生,她不能在心安理得占据人家身体之后还去窥探她的过去。
见江愁余真没这心思,王华清也不强求,说笑道:“说不准有绝世好男儿等着你。”
江愁余表示不可能,而且和湛玚这烂摊子还没解决。
于是她决定虚心请教,“那个神医话本我往后看了,女主终于发现她是替身。”
“我都没往后边看,她不会被神医虐了吧”
“这倒没有,假如她醒悟了,该怎么办呢”
好问题。
王华清思考了两个眨眼功夫,就给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先下手为强,把神医做掉一了百了。”
江愁余:“……女主病弱!”
“那不然就寻个人假装说亲,让那个神医知难而退。”王华清打量着江愁余。
被盯得心虚的江愁余:“假装说亲?”
王华清打了个响指,“是啊,若是女主已经有说亲之人,礼法在上,神医只好退却。”
江愁余刚开始听只觉得这法子走歪门邪道,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行之处。
不是甜文种田文她也认,但虐文是万万不行的,她走不了替身路线,挺伤身体的。
“那哪里来的假装说亲之人?”江愁余继续问。
“放心,有我在,一定给你找个好的。”王华清拍拍胸脯,一幅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不是我。”江愁余试图遮掩。
“好好好。”王华清打定主意便打算去做,顺便睡个回笼觉,她打了个哈欠,这么早起来还怪不习惯的。
江愁余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松了口气,目光扫过旁边又高了一摞的话本,是昨日湛玚带回来的,那本高嫁正放在上面,只不过如今她没心思看,将全部收拢起来便等着王华清的消息。
面对好友的请求,王华清动作很快,晌午就托人递来信,让江愁余去镇上的茶馆品茶。
江愁余估摸着时辰,便没给湛玚留信,独自去茶馆赴约,她极少出门,好在先前有过偷跑去买话本那几回的经验,去镇上的路还有印象。
青石板铺就的长街已经被人脚印、车轮碾过的发亮,赶集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汇入这狭长的街上,喧声热闹,江愁余找了个卖胭脂的铺子,问了一番路才勉强走到那茶馆,王华清应该是已经吩咐过,小二径直带着她上了二楼,弓着腰笑道:“那边的厢间便是王娘子定下的。”
江愁余推开门,门内两人皆朝她看过来,只不过王华清直接牵她过来,而对面的说亲之人则是隔着屏风,只隐约见到身姿挺拔,看不清面容。
王华清目光先是在江愁余身上扫了一遍,才用气声说道:“这人是我好不容易寻来,你好生聊。”
说着便轻咳了一声,介绍道:“这是江娘子,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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