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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余余,这是我的表兄贺元良。”
江愁余一听便攥紧王华清的手腕,用气声惊讶问道:“是你那位解元表兄?”
王婆之所以能够游走在达官贵人之间,甚至能够知晓镇上的消息,除了她是有名的媒人以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这贺元良,他是这镇上有名的才子,更是在今年乡试中名列榜首,贺家门槛几乎都被踏破了。
这般人物来给她作托,未免是大材小用。
王华清同样捏捏她的手,示意江愁余安心,“你这般好,自然要配世上最好的男儿,虽然我目前只能找到这镇上最好的男儿。”
两人嘀咕之间,对方只缓缓抬起茶盏饮茶,并未多言,等到两人话毕,他才开口道:“江娘子,贺某冒昧,在此相候。”他声音不高,清润悦耳,清晰地送入两人耳中。
“贺公子安好。”江愁余问好,也拿着一旁的茶盏喝了口茶,回味香味四溢,即使是她也知道是难得的好茶。
贺元良似乎有所觉察,解释道:“这是雨前云岫,算是今年的新茶。”
江愁余默默点头,又喝了两口。
旁边的王华清看得心慌,生怕两人就在里喝到底,她踩了踩江愁余的脚,接过话头,“这茶我听阿娘说,是镇守大人赠予表兄你的。”
“镇守大人厚爱。”贺元良搁下茶。
“表兄真是前途无限,听说镇守大人为迎贵客要于府中摆宴,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确实不错。”贺元良应答完便隔着屏风看向江愁余。
“过几日镇上游舟,江娘子可与表妹一同来赏玩。”
趁着王华清接过话头,与那贺公子打听着宴席,江愁余悄然侧过脸,将窗扉被轻轻推开稍许,市井的喧嚣如同涌出的活水,轰然涌入,带来新鲜的气息,楼下斜对面,壮硕的汉子光着膀子,正将一屉刚出笼的肉包子掀开,笼盖拿来,刹那间,白茫茫的热气冲天而起,随之带着诱人的香气,直扑上来。而隔壁的馄饨摊子也不甘示弱,小贩手中铁勺一下下敲击着锅边,“当当当——”脆响不断,吆喝声拖得老长,不少人被引过去点了碗。
江愁余看得新奇,却猝不及防被贺元良点名,她抬起头,王华清赶紧提醒:“表兄问我们过几日是否要去看游舟?”
游舟江愁余也未曾见过,自然是想去的,只不过……
正想开口时,门外便被轻轻敲了敲,一位仆从衣着的人进来,小步到贺元良身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便退到外边,贺元良则是站起身行揖,“在下还有要事,改日再同表妹与江娘子品茶,这厢间景致不错,可好生休憩,另外我已订好酒楼名菜,稍后便会送来,还望表妹与江娘子见谅。”
贺元良这一番安排可谓是周全,王华清自然放过他,摆手道:“表兄自去忙。”
说完贺元良仍是不动,目光落在江愁余投在屏风上的身影。
王华清闻言知雅意,扯了扯江愁余的衣角,江愁余回神亦笑道:“无事,多谢贺公子。”
贺元良这才匆匆而去,厢间只留她们两人,江愁余重新坐下,眼睛看向王华清问道:“老实交代。”
王华清心虚一笑,双手抓紧茶盏喝,同时招呼江愁余:“这家茶馆糕点口味特别,我记得你嗜甜,多尝尝。”
江愁余不为所动,清亮的眼神看得王华清生出愧疚。
“我承认,我表兄他不知道这是假说亲。”回来之后王华清便在给江愁余筛选男子,问来问去,人家都不愿意,无奈之际她只能去寻贺元良。
果不其然,说是为他说亲,贺元良脸色冷硬,说什么大好儿郎,先立业后成家。王华清本来也只是试试,便打算找江愁余另寻他法,谁知末了提及江愁余之名,贺元良忽然开口问道:“可是住在镇外的江娘子?”
王华清随她娘,心思活络,回头一瞧贺元良的脸便知道他有这般心思,如此才有了茶馆这一场。
江愁余叹了口气,“我本就是假意找人说亲,无成亲之意,便不必再耽误你表兄。”
王华清赶紧赔笑道:“自然自然,我回头便同他说清楚。”
江愁余心情复杂,又见王华清即使笑起来也遮掩不住的愁绪,“你可是有事?”她问道。
不提还好,一提王华清就泄了气,脸搁在椅背上重重叹了口气,“你也知晓我比你年长三岁,我阿娘急得不行,这几日在外奔走便是赶紧给我找户人家嫁出去。”
“我却不想嫁人,我只想跟话本里一样,要么仗剑天涯做侠女,要么就去从军,在胥少将军麾下。只可惜,先前我打听半天说是胥少将军会来镇上,却迟迟不见踪影。”
江愁余会意,“因而你方才向你表兄打听镇守摆宴一事?”
“是也,我表兄深得镇守看重,大小事皆会问计于他,先前来的那名仆从便是镇守府的,我敢笃定迎的这位贵客十有八九就是胥少将军!”
说着,她眨巴眼睛看向江
愁余,“余余——”
江愁余被她的眼神瞅得发毛,“触犯律法的事情我不做,还有……”
“我拍胸脯保证,绝对不是。”王华清信誓旦旦,说完才问道:“还有什么?”
江愁余微笑:“湛玚来了。”于此同时,茶馆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木梯被踩得吱呀作响,仿佛不堪重负地呻吟。
王华清:“……”
江愁余被湛玚逮回自家院子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眼见着湛玚惯常先去净手,混着泥土的水流向下砸在沙土之中,随即晕开成深色的一团。
他净完手,便拿过放凉的药递给江愁余,“你先前是在茶馆楼上看到我了?”
江愁余双手接过,埋着头喝药,苦的受不住,脸皱成一团,脑袋还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却不敢抬头看他。
她也没想到,湛玚突然回来,发现她在茶馆时还不着急,先是回院子把药熬上才慢悠悠来抓她。
湛玚垂头看她,见她都快把脸泡在药里,忍不住皱眉,加重了声音,“抬头。”
“别浪费我的药。”
江愁余磨磨蹭蹭起来,心想这下湛玚终于有从天而降,把她和王华清强行分开的无情模样,他先前没发脾气她还有点发怵。
湛玚见她喝完才拿过药碗搁在一旁,松了些眉眼,“说吧,这几日怪里怪气的怎么回事?”
他眸深似点漆,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寡夫样,哦,还有些仿佛看着叛逆女儿的老父亲无奈。
这么直抒胸臆吗?
江愁余动了动唇,还是问出口:“你房间里的画纸我看到了。”
湛玚靠在木栏上,“嗯”了一声,语调听不出态度。
房间里的东西很乱,他也懒得收拾,江愁余自然能看到。
“昨日趁你不在,我又去看了一眼。”江愁余老实交代自己的犯罪行为。
湛玚挑眉,“挺有本事,所以呢?”
江愁余越来越奇怪,怎么自己变成心虚的人,她同湛玚眸子四目相对。
“那个无脸的女子是我吗?”
湛玚毫不犹豫道:“不是你。”
虽然只是湛玚的一句话,但江愁余却放下心中的石头,和便宜兄长相处这么久,她自认为还算了解他的秉性,既然两人既然摊开来讲,湛玚此刻便不会骗她。
“她是你心悦之人吗?”
“是,此生所爱。”湛玚一问一答。
“她是因病早逝吗?”
“差不多。”便是还有旁的原因。
“你一直盯着我吃药,给我换药方是因为她吗?”
“是,也不是。”
“那为什么她和我连手上的痣都一样?”江愁余终于问出心中的疑虑。
湛玚却不再回答,伸出没怎么温度的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因着遭难,你记不清楚从前的事,等你记起来了,我会告诉你。”
得到不算保证的保证,江愁余已经心满意足,抿了抿唇道:“我待你如兄长一般。”
所以没搞话本里那些有的没的。
以为她有问题的湛玚轻笑,“我则不然。”
什么意思?
“我待你如同亲女。”一句话落下,湛玚直接给自己加辈。
江愁余忍下骂骂咧咧,又想到问道他为何回来的如此早,不是要明日才回来吗?
湛玚脸上的笑意散了些,顿了顿才道:“本来想去把山匪解决,没想到仇家追上门了。”
江愁余点点头,“哦,不信。”
真把她傻子啊,一下土匪一下仇家。
湛玚试图证明自己:“这回我没说谎,仇家真来了。”
“那你怎么得罪人家的?”江愁余反问。
“一日客栈路过,觉得那人的珍宝甚是有趣,便趁乱劫来看看。”湛玚想了想道。
“那是你不对,赶紧还给人家,你如此行径受人唾弃不齿于人罪大恶极千刀万剐。”江愁余顺着骂他。
“只可惜,珍宝已然面目全非,不知那人再见,可还认得出否。”湛玚意有所指。
不过江愁余没听出来,只觉得将湛玚骂了个痛快,将这几日的提心吊胆成功抒发,就准备去房间眯一会儿,同时还不忘提醒他:“若是华清来找我,不准拦。”
湛玚不置可否,看了眼外头才提醒道:“在院子里便可,莫出院子。”
这话听了许多遍,每天不厌其烦地说,江愁余假装乖巧应下,实则听过也算了,踏进房间时她又想起核查户帖一事,叮嘱湛玚记得收拾包袱。
等到门合拢,不再有动静,湛玚才直起身子,走到木门外,一人正在外边候着,憨厚的脸上却有双分外精明的眼睛,来人指了指里头,小声道:“她还没想起来?”
湛玚也是无奈,“我诊过她脉搏,除了心疾,并无大碍。”
瞧着自家好友脸色,公孙水偷笑,“罗井镇你让我助她一臂之力,却没想到突发地动,矿场塌陷,好在你及时寻到她,她才能活下来,却不想她就此失忆,还把你当成亲哥。”
“我便是她亲哥又如何?”湛玚沉默片刻忽然说道。
“我自无所谓,也不管你如何想,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胥衡已到镇上,派出大量人手寻她。若是对上胥衡,你有几分把握?”公孙水直点关窍。
“而且这几个月来,胥衡铁骑踏过边陲诸城,麾下势力不可计数,加上他的名望,早晚成就大事,连京城都还未有动作。听说如今他性情越发冷厉,手段残忍,无甚弱点,但我们手中有他唯一的软肋,该怎么用你想好了吗”
说起此话,公孙水眼中闪过畏惧与谋算。
他所说湛玚心中清楚,不过他还是未有动作,“先吩咐人手潜下来,等胥衡走后再行事。”
公孙水难得见湛玚这般心软,犹豫再三也并未多言,只拍了拍他肩膀,“山上阴冷,多带些衣裳,等胥衡走后我会给你传消息。”

入夜,这座远陲的镇落被黑云笼罩,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一轮,余音颤巍巍地散在墨色之中。城门衙役赵严裹紧沉重的铁甲,眼皮沉得抬不起,旁边的同伴撞了撞他,小声说道:“醒醒,头儿来了。”
赵严一个激灵,瞌睡跑了大半,赶紧站直身体,抓紧手中的长枪,目光假装专注,实则偷偷摸摸观察自家头儿的脸色,显然他头儿——守城校尉雷弘康的脸冷得堪比这鬼天气,夜半冻得人骨缝里都冒着寒气。
雷弘康才从镇守府得令出来,心中的忧虑挥之不去,他一一扫过自己的人,厉声说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镇守有令,子时过后,全城禁严,就算是一只蝇虫都不许放进来,听清楚了没?”
“是!”赵严与同伴大声应道,随即强撑着困意,回到自己的位置守着,站了没一会儿,便隐隐感觉地在抖动,他用脚踩了几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谁知“咚!咚!咚!”沉重的声响猛地撕裂死寂,不是梆子,是铁蹄踏土的闷响,由远及近,一声紧过一声,狠狠砸在赵严的心口上。
他终于敢肯定自己的感觉,颤颤巍巍说出自己的疑惑:“头儿,有人来了。”
雷弘康暗道不好,大踏步迈到城墙边往下看,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如同黑云压城。他们部分人手中火把的光刺破黑暗,跳跃着,映亮一片片精钢所制的玄铁冷甲,寒气森森,身下的良驹时不时踏脚喷出白气。为首一人,身形挺拔如孤峭寒峰,跨坐一匹通体如墨的良驹,玄甲之上有点点痕迹,分不清是水渍还是血迹,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下,极为敏锐地抬起头,露出漠然的目光,隔着数十丈的距离,直直钉在雷弘康的脸上,那目光比冬日寒霜更刺骨。
那一瞬间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他心中的忧虑陡然成真,出府前镇守的话似乎萦绕耳边。
“今夜,东边有贵客至。”
他不懂,忙追问了一句,“那我该如何做?”
镇守不语,只挥手让他领命出去,踏出府门时,终究还是没忍住拦住身后那人——今年的解元贺元良,他精于谋算,深受镇守看重,雷弘康第一次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垂首请教道:“敢问吴大人……”
贺元良身着极为简单的青衣,说话时声音温润,即使雷弘康这一镇守大将如此谦卑请假,他也未露出自得,而是打断他:“在下不敢,我知校尉大人心中所想,那我问大人一句,可知这位贵客是何人?”
雷弘康摇头表示不知,虽然面上镇守待他不错,但也不再同从前般信重,小事便罢了,大事自己往往知头不知尾,甚至今日会有贵客远来,他也是才知晓。
贺元良轻轻说了两字。
雷弘康脸色大变,“怎会是那位大人?”
贺元良眯了眯眼,“万事皆有可能,他既然敢重回边疆便是有所考量,而镇守大人自成一派,最怕突起变数,因此只想将这位大佛应付走,校尉大人可懂在下之意”
雷弘康也不是蠢笨的,自然明白镇守既不想同这位有牵扯,亦不想得罪他,思来想去便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权当这位路过此镇而已。
贺元良见面前之人懂了,才继续道:“过两日便是镇上佳节,这位既然来了,我们便要尽地主之谊,若是校尉大人有机会便可请这位进府同饮浊酒。”
思绪回笼,雷弘康眼神不定,正想开口时,那人已然收回目光,他右后侧的人身着白衣,开口喊道:“开门——”
人声惊得雷弘康耳膜嗡嗡作响,他强撑着回喊道:“来者何人?”
“无名人士,途径镇落,想进城歇脚。”白衣人也就是长孙玄说道。
“全城禁严,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雷弘康找回些自己的声音,心中犹疑,不确定对方的身份。
长孙玄还想再喊,他左边的禾安抬手举起一块铁质令牌,“将军巡视,尔等速速开门。延误者,斩!”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味。
雷弘康这下看得清清楚楚,那令牌上明晃晃落着“胥”字,确定是这位胥少将军,他赶紧扭头冲着手下道:“开城门。”
“是。”赵严虽然不太懂对方是何人,光见头儿这副冒冷汗的神情,便猜到是大人物,
沉重的门闩被数人合力抬起,发出吱呀的声响。巨大的包铁城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冷风卷着刺骨的铁锈味和浓重的汗马气息,猛地灌了进来,吹得城头立着的火把疯狂摇动。
铁蹄声再次轰鸣,硕大的光影先一步落在地上,随后便是玄甲碾过门洞的青石板路,蹄铁敲击石面,声音密集得如同战鼓,敲在雷弘康等人的心头。胥衡一人当先,驾着高头大马直直向前,他并未停留,马蹄踏过雷弘康身边时,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而雷弘康的步子却几乎是先一步地迈了上去,在胥衡勒马停在于城内街衢时,瞬间下跪在他的马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卑职乃昌平镇校尉雷弘康,见过胥少将军。”
胥衡端坐马上,玄色兜帽下的目光缓缓垂落,扫过脚下雷弘康的身影,那目光漠然,声调也无任何起伏:“镇守是谁?”
雷弘康背上冷汗打湿衣裳,却又被冷风吹得清醒些,“镇守大人乃是柴运,在昌平镇已就任五年有余。”
长孙玄闻言垂下头,对胥衡道:“少将军,不是京城的人,算得上明哲保身的聪明人。”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根本没想过要避着人,雷弘康将头直接抵在地上,心中疯狂跳动着念头,不会今夜此处便是他的葬身之地吧?
见胥衡不语,长孙玄心中亦是苦笑,这位主越发喜怒无常,即使是他,也在这一路上的血色残骨中不敢置喙胥衡的谋断,但昌平镇事关大业,冒着触怒这位主的风险,他也得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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