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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镇守派你守城,可曾说过什么?”他开口先是问雷弘康。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雷弘康抖着声音道:“镇守大人听闻有贵客来此落脚,便略备薄酒,命我请贵客前去府中赴宴。”
长孙玄心道不愧是聪明人,寥寥几句便将胥衡带军入城遮掩过去,至少从明面上找不出错处,既然人家给了下梯,他们也不好做的绝。
因此他打定主意便道:“既然镇守大人相邀,少将军可去赴宴,或有可谈之事。”
言下之意便是先礼后兵,眼见这位主不为所动,甚至缓缓摸向尾指上的玄色扳指,动作并不快,长孙玄却熟知他这一动作难以掩饰的杀意,头皮发麻,赶紧道:
“昌平镇及其方圆十里,我已借用镇守之名核查户帖,想来不久便会有江娘子消息。”
说完,便见胥衡侧首,眉微微往下一压,便有种从内到外的不耐冷漠,他今夜第一回开口,声调沉得有些哑,语调迫人:“长孙玄,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便松开扳指,驾马往前,话语砸在雷弘康心头上,“两日后,我应约。”
留下长孙玄擦了擦额角,苦笑浮上他的脸,这一路上总归有需让胥衡扭转心思的关头,饶是他嘴皮子说干,这位主依旧如同顽石不通,无奈之下,他只得搬出小友名头,此招风险虽大,胜算却大。
只是令他至今奇怪的是,凡有十回,无一例外,如今这位恶名在外的胥少将军总会为了一个不知来处的消息屡次深夜寻人。
然而可惜,造化弄人,一人去仍是一人回。
江愁余做了一场有些久的梦,不过梦醒之后便回忆不起梦中的场景。她趿拉着鞋,推开门一眼就见湛玚蹲在火炉旁,她下意识以为又在煎药,不过嗅到的香甜气息让她走到湛玚的旁边也蹲下来,见着泛着焦灰的木柴旁的黑乎乎东西,眼睛一亮,“烤红薯!”
湛玚回过神,瞅她一眼,还是如平常一般说道,“平日闻到药味就想跑,如今见到番薯就凑过来。”
江愁余不想理会他,用树枝拨弄了一下烤红薯,就准备伸手去拿。
湛玚先她一步用枯枝把烤番薯戳出来,同时道:“只许用一个。”
虽然说是如此,他却没有拿走其余的烤番薯。
人只管如今饱,江愁余只当没听见,小心翼翼扯开外皮,咬了一口金灿灿的瓤肉,被烫的小口呼着白气,嘴里全是暖融融的甜香。
正当她继续咬第二口,就听见湛玚语调平平道:
“这两日查得紧,我们今夜便去山上躲一阵。”
每次提及这事,以及湛玚迷一般的措辞,江愁余就有种感觉自己是犯事后的在逃人员,不过好在先前有铺垫,她勉强能接受,于是点点头。
湛玚看着她这副有吃有喝万事足的模样,眼下闪过不少情绪,又想到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他犹豫之后还是问道:“你想知道你失忆前的事吗?”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江愁余一头雾水:不是,你能不能别露出这种神情,感觉下一秒就会脱口而出我们从前是仇人之类的狗血关系。
哪知湛玚说完,又瞬间反悔,拍了拍手上的灰,“你不想知道是明智的选择,我答应你绝不会告诉你。”
“……”
哥,我确定我刚才没有说话。
“怎么?哦,我的包袱都收拾好了,你替我先拿到山上的木屋去。”湛玚得寸进尺道。
“……你又去哪儿?”江愁余问。
“仇家上门,我去会会。”湛玚自然而然道。
“虽然你是我兄长,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站在你这边,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话。”江愁余试图唤醒这位过于自信的便宜兄长。
“说。”湛玚脸上写满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
“别打肿脸充胖子,打不过就跑。”
“……瞧不起我?”湛玚面无表情。
江愁余心想主要是你昨日归家的速度不是间接证明了你打不过人家吗?虽然不知道湛玚为什么突
发奇想要去挨揍,但她还是选择尊重他人命运。
“我没有。”
湛玚冷笑一声,“吃完了吗?”
江愁余看了看手中只咬了几口的红薯,非常自然地捞去身后,“吃完了。”
所以别想和我抢。
“那就去吃药。”
“今日的药我喝完了。”江愁余唇角边的笑容收敛。
“哦,我又给你做了保养的药丸。”他丢给江愁余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好狠毒,祝你打不过。”江愁余无语凝噎,看着这位没人性的哥扬长而去。
湛玚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包袱,不算太重,江愁余拿上自己的三五个包袱就驮起来往昌平镇的后山去,轻车熟路地一口气爬到山上的木屋,江愁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隐隐感觉到心口不太舒服。
她放下包袱,到不远处捡了些干枯枝烧火,这才坐下来休息,忽然想到刚穿来时这具身体简直是走一步路缓三口气,好在湛玚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药方子,喝了两月江愁余才感觉勉强好些,如果有生命值,那就是从岌岌可危的十到勉强保命的五十。
饶是这样,江愁余也满足了,她从荷包里拿出一枚药丸嗅了嗅,似乎少了些苦味,她就着水一口服下,又探头瞧了瞧外头的天色,估摸湛玚不会来,她反锁门之后就躺下睡觉。
该说不说,兴许是运动过的缘故,她一觉到天明,还早起烤了块馕吃,随后继续躺着。因着湛玚经常上山采药,山上木屋存放的粮食足够两人吃上七八日,也因此江愁余心安理得地继续躺着,等风头过去再下山。
谁知第二日夜里,她正看话本入神,就听见外头的敲门声,她边趿上鞋履,一遍默念如果是湛玚,她一定要揍他。
然而外头的人声响起,“余余,是我!”
江愁余一开门,这人便风风火火闯进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缓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屋子别说是那些巡查的人,就连我来过几回,也差点找不着。”
她说完又反应过来道:“你阿兄不在吧?”
那日王华清回去心中一直惴惴不安,虽然湛玚看上去不像那种会动手的男子,但她总觉得自家好友这位兄长不简单,让人瞧着发虚。
“不在。”江愁余心想估摸被打了吧,见王华清掩饰不住的兴奋,于是问道:“你这般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个,王华清炯炯有神的眼睛凑过来,手指忽然攥住江愁余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衣袖渗进来。
“余余,你之前在茶楼答应了我一件事!”她压低的嗓音带着兴奋,在这不大的木屋显得格外明显。
“……没错,但是我不做……”江愁余试图挣扎。
“我说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事!”王华清便当她答应了,拉上人就走。
两人下山之后未作停留,便转了好几个巷子,最后在一座宅邸的后门停住,门口守着两个小厮,王华清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转头盯着江愁余的脸,略略沉思后,便从怀里掏出木盒,打开看是赭色的粉末,她用手沾了些便往江愁余脸上抹,同时小声道:“我们这次是镇守府的婢女,肤白容易叫人看出来。”
王华清手上的动作不停,心中忍不住感叹道自己真是暴殄天物,两三下就把一张好好的美人脸整成烧火丫头。
弄完之后,她将江愁余拉到身后,便大方走到那守门小厮前面,笑着道:“两位小哥,我们是王妈妈的人,不知可否通融让我们姐妹二人进去。”
守门小厮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狐疑道:“你们两人眼生,倒是未曾见过。”
王华清丝毫不怯,眉眼都没动,继续扯道:“我们是刚进府的,因为近日府中要设宴,王妈妈要帮衬夫人,大小姐身边离不开人,便只有吩咐我们两个去给大小姐采买脂粉。谁料罗敷斋掌柜去分铺收账,迟迟未归,我们这才耽误了些时辰。”
她说着又往这两人手中塞了块碎银,“两位小哥辛劳,这便算我们的些许心意。”
捏着碎银的一人掂量了下重量,便对狐疑的小厮说道:“都是做奴婢的,她们也不容易,不然放她们进去?”
狐疑那人却冷着脸,“近来府中大事要紧,何管家特意吩咐我等要守好府门,若是出了事,便是我们兄弟二人的罪过。若是你们能拿出出府对牌查验,我们便放你们进去。”
他这话一出,原先替她们说话的小厮脸色动摇,王华清暗道不好,脸色却没有变化,继续道:“王妈妈只吩咐下来,我们出府也是从西角门出去的,未有人要过什么对牌。”
小厮些却冷了脸色,“既没有对牌,我们便不能放你们进去。”
正当王华清不知所措时,紧闭的门从里打开,一位看上去颇为严厉的妈妈冷声道:“还不滚进来,大小姐正要用脂粉,你们两个倒好,这个时辰才回来。”
两位小厮赶紧赔笑道:“王妈妈。”
王华清眼神一亮,忙喊道:“王妈妈,是掌柜耽误,我们这才晚了时辰。”边说着就拉上江愁余迈上台阶,稳稳当当进了镇守府。
落在后边的江愁余打量着这镇守府,层层叠叠的院落曲折幽深,空气中飘散着草木、泥土以及难以名状的香味,她有点想打喷嚏,不过看着来来回回奴仆脸上的得色,江愁余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王华清则晃了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表姑,这镇守府真大。”
王妈妈瞥她一眼,“叫我王妈妈,莫让旁人知晓我们的关系。”说着目光在江愁余身上转了一圈。
“她不同,是我闺中好友。”王华清挡在江愁余面前,同时说道:“您不是不愿意帮我吗?”
她原本便想的是托在镇守府的亲戚帮她混入府,也就是转了几个弯的表姑王妈妈,谁料她断然拒绝,王华清只得铤而走险,打算贿赂守门小厮。
提及这茬,王婆婆气不打一处来,“我若是不来,便由着你胡闹,丢尽王家和你表兄的脸?”
王华清一脸心虚地闭嘴,殊不知王妈妈也是头疼,她是镇守夫人的仆从,也是大小姐的奶嬷嬷,加之贺元良颇受镇守看重,她也算沾光,在这府中说得上话。
除此之外,大小姐更是对贺元良一往情深,按理说,镇守应当是乐见其成,谁知前几日却转了心思,让大小姐好生收拾,今夜迎接贵客。
如今大小姐还在屋里闹绝食,夫人拗不过夫命,饶是心疼亲女,也说不出什么话,而自己自然也想贺元良迎娶大小姐,这样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事与愿违,王妈妈想着头愈发疼,只想回去歇着,便招呼了一个小婢女,“你带她们去换身衣裳。”
小婢女喏喏应下,接过王华清同江愁余两人,便带她们去往后院。
没了王妈妈,王华清越发大胆,直接问道:“不知府中可开宴了吗?”
小婢女哪里敢搭话,急忙摇头,脚步匆匆地将她们带到后院某一间屋子,低声道:“这里有衣裳,两位姐姐换完便出来。”说完赶紧退出去。
王华清摸了摸那粗布婢女衣裙,选了稍微滑顺的一套递给江愁余,“这一套你应当合身。”
江愁余抖开那套衣裙,还想挣扎,王华清却像知晓她想说的话,赶忙将她退到木架里边,隔着布帘说道:“不会被识破的,而且就这一次,我们匆匆看完便出来。而且你不想见见这位名满天下的少将军吗?”
江愁余还真不想,按照前世的经验,还是话本里的纸片人最好,没听过见光死吗?
不过话语在唇齿间滚了几滚,终究被好友脸上的执着给堵了回去,化作悄无声息的叹气。
王华清飞快地换好衣裳,还转过身地替江愁余系着腰间那根的布带,又重新梳了两人的发髻,尝试掩饰江愁余过分惹人的美貌,“稍后我们垂着头,只负责侍候添酒,没人会注意两个小婢女。”
见江愁余还不放心,她才继续道:“安心,表兄也在席间,若是有事,他也会替我们周旋。”一幅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模样。
江愁余:……为你表兄发声。
于是,两人便出了房间,由小婢女带着去了宴厅。
无数琉璃灯盏悬于回廊、缀于花树、浮在曲池之上,烛火透过剔透的琉璃壁,两人垂着头沿着回廊走,忽然骤然响起一阵清越的琴声,即使是江愁余未学过琴,也听得出来抚琴之人的情思。
掀开暖帘,王华清和江愁余随着其余仆从分成两列,如同鱼流入海般悄然站在众位宾客之后,江愁余看了眼前面的紫檀矮几上早已放满琳琅满目的佳肴。玛瑙碟里,金黄的橙盏托着莹白的蟹肉。她伺候的这位宾客小心翼翼送入唇间,满足地喟叹一声,又端起了青玉酒杯浅酌。
而席中间的抚琴之人身姿窈窕,乌发如云,仅用一只初绽的玉兰簪挽发,再无多余珠翠,却更是衬得肤光胜雪,想来这便是镇守千金。
她半垂着头,眸光却忍不住往席间一方瞧,江愁余循着一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那一座的男子身着雪青绸缎长袍,面容疏淡,难掩好颜色,而王华清站在他身后,神情难看得憋不住,江愁余便猜到此人正是贺元良。
主位上的人略显富态,席中众人祝贺,他也只是匆匆回谢,目光落在暖帘之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柴雪寇奏完一曲便由着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将泛着幽光的古琴抬走,自己则坐在贺元良上方,她伸出玉手举起杯盏,红晕微开,侧头对贺元良道:“还未来得及恭贺大人金榜题名。”
贺元良亦举起杯盏道:“多谢柴小姐。”
虽是笑着,人却没有再多一句话,柴雪寇心中一黯,也不再搭话。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席间开始行酒令,笑声一阵高过一阵。江愁余站得有些累了,而且腹中空空,正准备找个时机开溜,
正厅那两扇厚重锦缎门帘,被侍从肃然无声地高高掀起。
门外深沉的夜色如同泼墨,瞬间映入这觥筹交错之地,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一脚踏入其中。
紧接着也是玄色。
锦袍剪裁利落,紧束的犀带勒出劲窄挺拔的腰身,勾勒出蛰伏的力量感。随着他一步一步,袍角翻动,上面用暗金丝线绣成的梼杌兽纹在满堂灯火下骤然显现!异兽狰狞,盘踞在翻涌的云涛之中,张牙舞爪,凶戾之气扑面而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雅青半旧麻衣的男子,足蹬草履,脸上笑盈盈,而他身旁的女子亦是身着玄色锦衣,神情冰冷,目光如鹰。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如同被人掐住,鼎沸的人声、丝竹的靡靡之音,戛然而止。无数方才还言笑宴宴的脸孔骤然僵住,表情定格在惊愕与敬畏之间,而稳坐在上的镇守赶忙站起,两三步到这人面前,恭敬作揖道:“恭迎胥少将军,还请将军上座。”

众人噤若寒蝉,随着柴镇守的动作赶忙跪下,头颅深埋,生怕这位主看到自己,拿自己开刀,众所周知,胥少将军无端入府,不是杀人便是灭门。人群齐刷刷跟着跪倒一片,像是待宰的羔羊,江愁余见状趁乱躲到宽大的屏风后,身形被遮得严严实实,而原先还笑语嫣然的柴雪寇此时更是瑟瑟发抖,薄纱披帛下的肩膀难以抑制地细微战栗,想到父亲对自己所说的献身胥少将军之类的话,嘴唇发白,她如何敢啊。
被众人注视的胥衡走得并不快,每一步却像在踩在众人脑袋上,他一步,众人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没有停顿,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柴运的恭请也根本没有看匍匐在脚下的众人,他漠然地平视着前方,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施舍在座任何一人,旁若无人地走向象征着尊荣的主位,侍立在旁的婢女吓得往后退却几步,而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半分谦让的客套,高大的身影微微一转,自然而然地沉身坐了下去,身后一男一女也落在他两侧,任何一人不敢出言置喙。
柴运垂首时也瞧着这位惹不起的主的动静,怕他不来,而他一来又怵得慌,他直起身扫过同样站起的贺元良,是他给自己出的邀请胥衡上门的主意,如今后者朝他谦卑颔首,柴运想到谋划,稳住心神,装作从善如流地在左手第一席落座,举起杯盏朝上首大笑敬酒,“胥少将军亲临寒舍,某阖府上下不胜惶恐,便以此杯敬奉少将军。”
他说完,一口饮下,倾斜杯盏以示诚意。
闻言胥衡乌沉的瞳孔落在他身上,如同青山般厚重的压迫感让人说不出话,他不语,负责替他周旋的长孙玄认命叹了口气,上前伸手作了个揖,打圆场道:“镇守相邀,本不该拒,谁知昨夜有匪人偷袭客栈,少将军同那人几番交手,不慎受了些轻伤,军医诊治后叮嘱不便饮酒,只能辜负镇守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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