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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缚(花椒不浇)


“诶,最近你和你那小娘子怎么样了?”
萧执聿不惜以官途作赔,也要获佳人芳心。
如今,赋闲多日,府中只二人两两相望,瞧他如今这模样,应该是已经两情相悦了吧。
萧执聿转头看他,面色冷淡,一副跟你有什么关系的模样,“翰林院典籍你都编撰完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先禾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
“诶,不过说真的。萧执聿,你这一招倒是不错。我还真以为,你为了那小娘子连前程都不顾了,没想到,是以退为进,来了一个引蛇出洞!”宋先禾一敲折扇,打在了自己手心。
谁能想到,陆临竟然反水!
他就说,赈灾粮运输这等机密是如何泄露出去的,没曾想到,奸细就出现在他们之间。
还好萧执聿以身作诱饵,将他给吊了出来。
虽说此次赈灾一事是便宜了程岩安,但是萧执聿赋闲在家,不也赢得了美人垂泪吗?
宋先禾颇以为是地点了点头,再侧头看萧执聿,又是忍不住重重点了一个头。
这个木头还是挺会追女娘子嘛。
一定是跟他待久了,如今,颇有他的风范!
萧执聿闻言倒无甚太大的反应,只微微轻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弧度。
陆临吗?
不过一条小虾,更大的鱼儿还在后面……
“咱们好久没聚了,今个儿下值,跟我去坐坐?”宋先禾凑近了近他,挤眉弄眼道。
他哪里有什么好地方,无非就是牡丹院这些脂粉地。
知道萧执聿不会去,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吆喝两句。
果不其然,萧执聿斜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拉开了距离,跨步大走了出去。
宋先禾一个身形不稳,踉跄了数步,人还未站稳,就听见前方风拂过撂来萧执聿的声音,“你孤家寡人一个,少喝一点酒。死了也不知道往哪里抬。”
宋先禾气得牙痒痒,想要还嘴,人却已经走出了老远。
上了马车以后,轻尘照例向萧执聿禀明今日苏绾缡的行程。
听下面的人说,夫人今日约了郡主去看戏,后来郡主身子不适,二人便散了。夫人后来便去了长崖村。
眼下还没有回来。
轻尘禀明完以后就不敢再说话了,马车内空间有限,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氛围瞬间变得逼仄。
悄悄抬眼望了一眼萧执聿,只见他微阖着双眸,长睫投下的鸦青色纤影覆盖在下眼睑冷白肌肤上,整个人略显阴沉。
大人,心情不好!
意识到这个想法,轻尘连呼吸都屏住了,见萧执聿一直没有指示,非常有眼力见儿地利索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这禀事的活儿还不如个驾马的!
轻尘坐在马舆上,抹了一把冷汗。
金玉楼,上京城最大的一所酒楼。
玉砌雕阑,画栋飞甍。
到了傍晚,檐角,廊下,便会相继陆陆续续挂上走马灯。
当夜色还未彻底浸染透上京时,此处便已将燃比天明。
霞光万道,沿着红绡玉街一路延伸,直射主楼,在白日与长夜的轮换交接时点,楼阁反射银光,此时再看便如琼楼玉宇一般无二。
金玉楼之名便由此得。
余晖渐渐隐退,光晕抵不过千盏宫灯,半边天色暗去,风携着凉气开始侵袭。
金玉楼顶,菜式已经放凉。萧执聿站在栏前,迎面拂来的风撩起肩上长发,他居高临下,眺望远处重山。
黑压压连绵一片,轻易就能掩藏一切行动。心悸,怨念,恨意,执着,期盼,无论好的坏的,重山似有一切胆识与力量吞噬所有。
它凝视,静默,观察,引诱,激起人的勇气,斗志,亦唤起人心间所有恶念。
因为当日月轮换,新的一日升起。
过去种种,就都留在了过去……
手兀自扳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已经不知道是转动的第几圈,随着每一份时间的流逝,萧执聿漆沉眼眸就愈加幽深。
直到身后厢门被推开,轻尘走了进来,他埋首,声音里含着僵硬,“大人,芩月来报,夫人……不见了。”
檐角下的铜铃猛地撞响!风翻搅着击得铃声破碎。嗡鸣作响中,晃动的影子被廊下明灯无限拉大,将萧执聿掩埋在半明半暗的晃颤中,畸变到像是将人拉扯在天堂与地狱两级。
风猛烈袭来,呼啸着袭卷整座皇城上空,山雨欲来的架势似要将整座金玉楼顶掀翻。
桌上的瓷杯晃荡,酒水从桌面滑漏,屏风被吹坠地,巨大声音贯穿一整个楼面,阁楼处的样式四下通风,萧执聿孤身林立于栏前,衣袍翻飞。
风声和着铜铃声,明明声响九寰,可是轻尘却在这样的异动中清楚无比听见萧执聿从胸腔里发出的阵阵颤鸣,狞笑着钻进他的耳间……

第61章 苏绾缡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几个时辰,只是从入了徐清正后院的林子以后,就一步都不敢停,害怕一旦慢下来,就会被芩月发现,萧执聿立马就会将她给抓回去。
从白日里走到黑,在林间里穿梭,杂草将她绊倒,拨开荆棘将她手心刺穿,耳边猛烈的风声穿林而过将树枝摇曳得狰狞,属于长夜的呼啸排山倒海袭来夹杂野兽的低鸣,将人的一整颗心弦绷到极致。
她一袭天蓝色长裙,是鬼魅林间唯一一抹亮色,可囚于莽莽密林,竟然微小得天可怜见。
但她依旧步伐急速,不管不顾得朝前跑,一颗心猛烈跳动,越是起搏得厉害,她就越是坚定。好像这会儿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只抱紧着胸前的新籍和路引,像是怀揣着全数的希望冲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
穿过丛林,就是上京的临城。
这里是京郊,距离上京还是太近,苏绾缡不敢停留,连夜租了一辆马车赶赴路引上的第一座城池,怀城。
拉马的车夫是个老头,瞧着面善,见着苏绾缡风尘仆仆,在车内给她准备了食物和水。
苏绾缡道谢,坐上马车以后,才真正卸了一口气。
她浑身疲软地倒在后座软垫上,胸腔剧烈起伏,直到这个时候,紧张褪下,那些清楚的痛感才一一呈现。
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外衫被豁出几道口子,手心里布满倒刺,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竟然还笑了出来。
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她拉开车帘,看见影子成群倒退,风呼啸着涌入,带着潮湿水汽打在脸上,她虚眯了眯眼睛,闻到山川野草的味道。
从此以后,天南海北,她可以去任何地方。
苏绾缡重新躺了回去,她蜷缩在并不算宽敞的软座上,盯着桌上燃烧的烛火。耳畔,一浪一浪的风声有规律的拍打车框,她并没有觉得很吵,反而觉得有些催眠。
精神高度紧绷了一日,如今,终于松懈下来,看着摇晃的烛影,大脑逐渐放空,慢慢的,眼皮就开始变得沉重……
“打死他!打死他!”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吵闹。
苏绾缡停下脚步,侧身望去。
院中月门后,一群比她稍大的孩子们正围着一个圈,手上动作不停,一拳一拳狠戾地往里面砸着。
隔着宽敞的庭院,沉闷的重响直直传进苏绾缡的耳间。
她歪着头,想要探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冷不防听见一声闷哼倒地,围着的人群的拳脚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招呼了上去。
苏绾缡被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乌压压的人群缝隙里,一张惨白的脸孔倒在地上,糊满的鲜血直流,眨眼的功夫就洇满了整片草地。
那人倒在地上,任由拳脚砸在身上也一声不吭,和苍白到近乎白纸的脸孔相对比的是那双如深渊一般漆沉的眼睛,透着死气沉沉一般的静和默,无关紧要的模样像是被打的人不是他一般。
察觉到动静,那双眼睛开始缓慢地上挑,像是时间都在被拉长,无情,空洞,麻木的眼神穿透一整个庭院直直粘到苏绾缡的身上,在瞧见她满面惊恐,红着一双眼睛望过来时,诡异地燃起了幽光。
苏绾缡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惊吓到捂住口鼻后退,这个人,竟然在对着她笑!
——轰隆——!
苏绾缡猛地坐起了身来,后背洇出一身冷汗,她大口大口喘气,抓着桌子上已经冷掉的茶水咕隆隆往下灌。
胸前被洇湿一片,紧张到四肢痉挛,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喉咙处飞出来!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那是梦?还是现实?
苏绾缡开始分不清了,睡意被彻底吓走,她胡乱抹掉下巴上滴落的水渍,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是白日里太紧张了,等进了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好。她安慰自己道。
想着,正打算询问车夫眼下是个什么时辰,入城还需要多久,却骤然发现不对劲。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停了……?
还未彻底平复的心脏又开始狂跳了起来,一声一声像是要震破胸腔。
苏绾缡捏紧了桌沿,强行压下心间鼓噪,试探性开口,“张伯?”
没有人应声……
恐惧萦绕在心头,透过心脉流窜,滚过四肢百骸,酸麻到腿脚发软。
神经被绷到极致,苏绾缡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指尖死死扣着掌心,像是要用痛意生生逼出一份勇气来。
她挪动着酸软的腿,强撑着力气走到车帘处,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拉开了车帘!
——轰隆——!
刺眼白光晃过,打在她的眼睫上,一瞬间的刺痛让她恍惚,隐隐约约中瞧见马车六尺开外,一道颀长身形伫立。
白光转瞬即逝,眼前景象逐渐清晰,重影叠阖,聚焦成一个完整人性。
苏绾缡僵硬在原地看着那道身形轻抬伞面,露出半张精致下颌,闪电打在他的脸上,将他冷白肌肤照得忽明忽暗。
他轻扯嘴角,哂笑尾音和着狂风袭卷进她耳尖,宛若肆意索命的恶鬼,深渊一般的眼神直直盯着她,沉黑到毫无人情味可言。
“夫人要去哪儿?”
他柔和嗓音响起,却让苏绾缡止不住想要尖叫!
一整颗心被撕裂开来,有什么东西尖利着钻开她的头颅,硬生生像是要将她头顶处彻底剥皮抽筋!
是萧执聿,萧执聿!
他来了,他还是追来了……!
胸腔里的空气被剥夺,所有声音都哑在了喉间,目眦欲裂到强逼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毫无征兆地垂落,顷刻便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大颗大颗砸下。
她红着一双眼死命看他,握住车帘的指尖被绷到青白,深深嵌入了里肉。
胸膛起伏得厉害,剧烈粗喘着气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升起来的勇气,许是被逼到了绝境,许是怀城就在眼前,她猛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得朝着一个方向死命地跑去。
像是只要不停下来,一切都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淅淅沥沥的小雨迎面扑在脸上,眼前雾蒙蒙洇湿一片水雾,湿漉漉得,她根本分不清那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只是感觉伤口处疼得厉害,浑身哪里都疼,但她不敢停下,害怕只要慢一步,就会被拖进地狱。
雷声,闪电,风声,雨水,在山路中盘旋肆掠,她渺小得如同一只蝼蚁,好像只要暴雨还没有降临,此刻迁徙还犹有存活的余地。
山路蜿蜒泥泞,闪电光影照亮她脚下的路径,眼见即将要跑出去,路口处却突然闪现一排人影,毫无缝隙地堵住了一整条出口。
苏绾缡转过身,不敢停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一堵堵人墙却犹如鬼影一般迅速将她围困。
她猛得冲上去,人墙一动不动。
发了疯似的,她又往反方向跑去,却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绊倒,膝盖被磕的生疼,她撑着半边身子坐起,回眼望去,脚边一滩浓稠血河,延伸的尽头是一具人首分离的尸体!
断裂的颈面里涓涓不断流出鲜红血迹,硬生生将地面砸出凹陷。
那颗咕噜噜滚转的头颅终于停下,混浊双眸里是还未完全褪下的恐惧,张大着的黑洞的嘴巴直直对上她惊惶未定的脸。
苏绾缡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明明晚间还在对她言笑晏晏的老伯此刻竟然成了连全尸都没有的亡魂!
猝不及防的,崇山岭上的那颗头颅与此刻重叠,萧执聿面无表情的沉冷神色又在眼前浮现。
她惊恐地盯着那颗头颅,四肢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被彻底钉死在了原地。脑袋疯狂地叫她要逃,要挣扎,可是身体却像是死了一般,半点儿反应也给不了。只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不歇。
自虐一般地,死死地,她迎头凝上……
脑海一阵阵翁鸣,她几乎快要晕眩,却在此时鬼使神差一般地听见一道沉缓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清晰地,有力地砸进她的耳尖。
瞬间如置身极寒冰川,神思回笼,四肢忍不住痉挛颤抖。
她死命咬着下唇,不顾糊满了一整张脸的滚烫泪水,拼尽全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软到动弹不了半分。
只能被迫去听身后那道从容碾近的步调,每一步都像是压在她的心口,踩着她心跳,像是要将她生生撵碎!
她能清楚地听见他踏过地上头骨碎屑的轻微嗞响,蘸着浓稠血痕的粘腻稠声,一步步迫近到她身后。
声音停了下来,一双冷白素手从身后探出,缓缓收紧将她压进了一道凝着凉湿水汽的胸膛里。
他贴着她的耳,喷洒的呼吸是温热的,眼神顺着她的方向对上地上那颗断裂的头颅。嗓音里含着轻哄,温柔得要命,“还跑吗?”
凝结在眼睫上的泪水簌簌滚落,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坠冰窖,一整颗心沉到了井底。
太可怕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以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

第62章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萧执聿伸手从她膝下穿过,打横将她抱起入了马车。
他弯身将她放进软座里,身子撑在她上方并没有离去,一只手就势解开了她腰间绦带,外衫顺势而落。
苏绾缡瞬间警觉,连忙按住他的手要坐起身,却被他抓住单手压制举过了头顶。
绦带在他手上缓缓缠绕,一圈圈绕过将她双手捆缚了起来。
苏绾缡睁大了眼睛看他,他眸色沉得厉害,像是糊上了一层浓雾。面部陷入阴翳中,辨不清情绪,只周身寒凉得厉害。
心间隐隐约约一个念头浮起,苏绾缡紧张地咽了一口气,出口的嗓音发着颤,“萧执聿,你做什么?”
“绾绾一直要跑,是想留着这具身子给别人?”他终于垂眼看她,眸色漆沉,如同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声音低缓,尾音带着轻幽的上扬,像是真的疑惑。
猜想得到印证,心弦又再次被绷到极致,恐惧紧紧萦绕在心头,苏绾缡几乎快要崩溃!
她拼命地挣扎,消耗的过多气力让她无力抵抗,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求饶。
“没有!我没有,萧执聿,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跑了,你放开我好不好!”喉咙里带出来的哭腔,使得情绪愈加失控,她哭着喊他,乞求他停下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轻柔地擦拭,膝盖顶进她的腿间,带着强势压下,“可你还是跑了。我总要罚你。”
“不要,萧执聿……”苏绾缡噙着泪摇头看他,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不要……
“我要让你记得。”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耳,呼吸灼热,尖利的齿咬上她的耳垂,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
声音低缓,轻幽幽传进苏绾缡的耳中,“永远记得,逃离我的这一天。你跑一次,我们就做一次,好不好。”
他偏头,顺着她的颌角亲吻,动作轻柔,沿着纤长脖颈落到颈窝,这会儿又像是在哄着她。
“我不走了,我真的不走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不同于他的平静,苏绾缡几乎是声嘶力竭,她疯狂扭动着身子,像是这样就能逃过去。
“不会痛得,我们磨合了那么久,我很了解它。”
他语气是那样温柔,给了苏绾缡还留有余地协商的错觉。
可愣神的功夫间,亵裤就被他挑下,一双白玉般纤长的双腿就裸露了出来。
下身发凉,苏绾缡彻底心惊,双腿死命地蹬踢。
意识到他这一次要来真的,眼泪从眼角簌簌滚落,所有骨气全部被打碎,化作哭咛,“萧执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不逃了,我再也不逃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没看她,只专注地盯着那里,沉黑眼眸里漾起波澜,燃起隐秘的幽光。
掐着按住,轻易就掰了开来。
掌着她的腰身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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