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缡挣扎着要起身,哭腔里尽是哀求,“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萧执聿,不要……嗯啊!”
只开了一个头,所有无助求饶的话语就尽数被堵在了喉间,只有眼泪如同泄了闸的洪水齐齐滚落。
苏绾缡疼得蹙起了眉,整个人忍不住痉挛,越深,小腹就越是酸麻。
很胀,很疼,不断搅紧……
她张开嘴,忍不住粗喘着气平匀呼吸,眼泪滚烫地砸进鬓边,将眼尾晕得湿红。
她难受,萧执聿也难受,额头渗出密汗,只缓缓推进了一点,她就疼得一副他将她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只好俯下身,去亲她的唇,分开她的注意力,像是安抚一般。
呼吸粗重,他含着她的唇,嗓音哑得厉害。
“咬得这么紧。”
“它在很热情地欢迎我。”
“你,出去……!”苏绾缡挣着手上的绦带,双手被举过头顶的姿势让她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扭动着身子想让他退出去。
可他掐着她的腰,不退反而更进了些许。
“嗯啊!”苏绾缡咬着唇,哭得满面潮红,气息越发不匀,“萧执聿……你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妄想着他能够大发善心退出去。
渔人得了好处,不会封死洞口,他果真如她所愿退出了几分,被逼到绝境的小鱼儿争相摇动着鱼尾顺着溪流想要出口,还未得见天日,猛然的洪水冲击将它们卷的更深了几分。
一阵筋麻流窜,溪水乍流,扑腾拍打的水声泄出,鱼儿被拍在搁浅滩上,难耐仰头,泄出细微鸣声。
“很舒服是不是?”他顶着,缓缓地磨。
“不!你出去!”苏绾缡仰起头,眼泪将视线模糊,沾染发丝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只觉得哪里都湿湿的。
很胀,想流。
“骗子。”他轻瞥了她一眼,像是一眼将她看穿,抬起她的臀轻拍了拍。
苏绾缡难耐地嗯咛,搅得更紧,只这一会儿,就打湿了坐榻。
萧执聿就着这抹湿润缓缓推进,腔壁开始变得滑腻,不再如最初那般艰涩,像是要被彻底打开。
“萧执聿,不要让我恨你!”在他彻底进来前,她用力看他,眼角的泪水不断滚落,湿红着一双眼睛的模样,倔强又可怜。
像是还含着对他细微的期望。
他看着身下疼得满面潮红的她,眼神暗沉得厉害,声音也哑,飘渺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消散。
“那就恨着吧。”
他伸手抹开她鬓边粘湿的碎发,没给她喘匀的机会,沉身,彻底没入……
“——嗯啊!”
声音淹没在轰隆雷声中,伴随闪电刺破长空,厚重云层终于被捅破,沉闷了多日的京郊,大雨终于倾盆而下,溅腾起大片大片泥泞。
一时之间,风声,雨声,雷声混杂,在山间巨啸盘桓,俨有要将一整座山震碎的趋势。
所有令人羞耻的喘息,嘤咛,水声,都尽数消弭在耳尖,掩埋在这惊天动地的暴雨夜晚。
只偶尔几道闪电划破夜空,刺眼白光撬开窗帘一角短暂地打在赤裸相连的两个人身上,才能隐秘窥见劲瘦腰间挂着的一双白净纤长的小腿被撞得晃颤,但转瞬便隐入黑暗。
像是从来没有打搅过这一室旖旎。
马车被晃得咯吱作响,苏绾缡哭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车顶,声音被一下一下撞得破碎,呜咽在喉间。许是窗外打进来的闪电,她觉得眼前晃过阵阵白光,失焦到模糊,整个人都像是踩进了云端里。
浑身像是卸了架一般,将她拆分了开来,只下身一下下都像是到了底,直直往着一个地方撞,顶得她酸麻一波一波泄出,又不断汲取,搅紧。
软座太窄,实在不便,马车晃得动静又大,他索性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双腿因本就悬空,姿势一转,她就势直接跨坐了下去。
船身猛烈撞击,直抵冰山深处,倾泻融化成水会于泱泱大海。
如浮萍难依,失焦瞳孔骤缩,片刻凝滞,喉间急速泻出喘息,转瞬又被海浪撞得稀碎。
他仰头,齿尖轻刮,身体就无意识向前,像是主动送进。
“萧执聿……你会,遭报应的……”她双手被捆缚挂在他脖子后,无力耷拉在他肩头,已经不知道是骂的第几回了,嗓音干哑,哭声都连不成气,却仍拼着力气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海面沉浮,一波波水倾泻打出,浇得人身一片狼藉。
他低头看着他们相连,轻嗯了一声,像是抽着时间回应。箍着她的腰身更用力地顶/弄。
雷声没有停歇,反而因着雨势变得愈加震耳,一声声敲响,似有捅穿天穹之势。
许是被吓得,暴雨也就开始得更猛烈了。
大雨倾盆,似乎轻易就能洗涤一切,所有旖旎的,隐秘的,晦暗的,连同种种不为人知的心思,都可以留在过去,随波逐流带走,可拂开面上流沙,也能揭开过往重重……
昏迷的最后,她依稀听见耳畔萧执聿的轻喃,“我早就遭报应了。”
……呵!鬼话……
“先生!后院有人在打架!”苏绾缡奔向书阁找到了管事,说明后院的情况,连忙就要拉着他去主事。
那人快要被打死了!
管事的闻言,只是笑着弯身,用着轻如鸿毛的语气跟苏绾缡说话,像是要教给她什么为人处世的道理,“苏姑娘,那不过是后厨从奴市买回来的一个下人,一条贱命罢了。那些打他的人,可都是员外家,甚至是县令的孩子,你说,我该帮谁?”
他语气轻佻,说得却是那样义正言辞,好像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是一件非常对的事情。
苏绾缡愣在原地,原来,叫人读圣贤书的私塾是这样的吗?这和书上教她的怎么不一样?
“人命,难道也分贵贱吗?”她喃喃出声。
“当然。”管事地站直了身子,颇以为是地道,“下人死了就死了,再买一个就是。可是若是把公子哥儿都得罪了,那这私塾就办不下去了。”
“苏姑娘能够自由进出这文渊书院,不也是因为苏姑娘的命贵吗?”
……命贵吗?
耳畔管事的声音回旋。
苏绾缡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
那里的人已经全数离开,什么也没有留下,只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照管事的说来话,这件事时常发生。
“绾缡,你刚刚去哪了?”贺乘舟从身后出现,敲了敲她的肩。
苏绾缡回神,她看着刚下学的贺乘舟,试探性地开了一个口,“乘舟哥哥,他们刚刚在欺负人。”
她指了指月门后的血迹。
“绾缡,你不要管了。”贺乘舟只匆匆瞥了一眼,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苏绾缡一瞬间心里发凉,呆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在她心里一向被视作君子的贺乘舟为什么也会这样?
“绾缡,你还小,不懂。”看她固执地站在原地,贺乘舟叹了一口气。
“你也没有权力吗?可是文渊书院不是贺伯伯和他友人一起建的吗?”苏绾缡以为是管事的怕事,可是贺乘舟为什么也这样。
“好了,绾缡,我们走吧。天色已经很晚了。”贺乘舟引开话题,重新拉过她的手。
手心相触的刹那,一道阴冷沉重的眼神突然投射过来,苏绾缡脊背瞬间僵直,那道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沉重,像是刀割一般从她的脊背滑过,落到了贺乘舟牵着她的手背上。
心跳骤然加快,手背上传来刺痛的触感,呼吸猛地急促,她反射性地甩开了贺乘舟的手,没有闲暇顾及贺乘舟呆愣的神情,只感觉到后背处那道眼神像是游蛇一般终于缓缓退下。
视线没了……!
她猛地转过身,意料中的,什么也没有瞧见……
第63章 很酸,很胀,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
坐着的姿势让她难受,她哭着叫他停下,可每一下都像是到了底。
昏昏沉沉的,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覆上,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睁开了眼来。
入目是繁复的缠枝花纹帐顶,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衾。整个人像陷入了云层,后背不似昨夜那般抵住坚硬。
刺痛的地方泛起微凉,减少了许多不适。
她偏过头看去,瞧见萧执聿正坐在榻前,垂眸神情专注地牵着她的手上药,动作小心翼翼到像是生怕将她给弄疼了一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苏绾缡嫌恶地扯回手,偏开头向里,根本不愿意看他。
“醒了,你睡了一天。”他抬头看过来,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厌恶的举动,嗓音里透着十足的温意,伸手就要去捋她的发,体贴道,“饿不饿?”
“可以放我走了吧。”
她开口,嗓音干哑得厉害,语气里的冷硬生生打断了他递过来的手,指尖僵直在半空。
萧执聿看着她冷漠背对着他的身影,眸里浸出的柔意逐渐散开,晕染上几分凉意。
他收回手,偏头嗤笑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凭什么还以为我会放你走?”
嗓音清冷,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胸腔浮出一口气,不上不下梗在她的喉间,凭什么?
他又凭什么!凭什么这么霸道!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
怒气让她想要翻身坐起来,可手臂却疲软到让她只能勉强支撑起半截身子看他。双眸里含着不甘,渗出丝丝缕缕的怨念,眼泪就从眼角毫无征兆地滑落,“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得到了什么?你的身子?还是你的心?”他面色也彻底冷了下来,说话间,扫了她一眼。
像是要从她口中得到回答,语气平和冷静到似乎只是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苏绾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竟然能够堂而皇之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他做的那些禽兽事!
某处未消的肿胀感清楚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她气得满面通红,胸腔忍不住剧烈起伏,话语梗塞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像是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没等到回答,他自己就缓缓凑了上来,棱角消逝,整个人又变得柔和,像是被她哭得心软。他轻楷掉她眼角泪水,自顾自地回答了方才的问题,不知道是在宽慰谁,“一夜怎么够呢?我和绾绾,合该每日每夜,生生世世,都连在一起……”
他呼吸灼热,盯着她的红唇眸色变得愈加深沉,擦着她的鼻尖,偏颌就要吻下去。
苏绾缡哭得直打抽抽,她终于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了……!
浑身止不住打颤,他对她,就只有这个念头吗?
他把她当什么了!
她抬手,一把推开了他,嘶吼道,“不要碰我!滚开!”
推搡的力道将她自己也送了回去,双手借势压在了身后,抵住将要倾倒的身体。眸里含着藏不住的恶心和厌恶。
萧执聿就着被她推出去的力僵在原地,像是被她眸中情绪刺痛,半边脸陷入阴翳,跳跃的红色烛火将硬朗五官切割得破碎。
分明绯色将他面孔侵染,苏绾缡却觉得他整个人都阴郁之际。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惹他生气,害怕他又要对她做什么。
警惕使得她一边看着他,一边摸着身下往后退去,视线逐渐宽广起来,眼角余光能够瞄到的东西也就变多。
这个时候她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她扫眼望去,四周门窗被木头从外面钉死,只有满室的红烛高燃,照亮整间寝屋!
大红的囍字遍布柜门,妆奁,花窗,墙壁,器物,目之所及,桌椅软榻红色绸缎覆盖,帷幔翩飞,落影至铺设龙凤呈祥的红色地毯上一路延伸至床榻边的小几,盛放的秤杆,合卺杯,备好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撒帐果品……
肌肤泛起细细密密的凉意,在四肢百骸流窜,惊得她心口发凉。她僵硬着转回眼,看见萧执聿身上穿着的不是绯衣,而是婚服!
似有所感一般,她缓慢地低头望向自己,在果不其然看到自己身着的是大婚那日穿着的正红色寝衣时,几乎要尖叫出来!
这个疯子,竟然趁着她昏睡,又与她成了一次婚!
“这是哪里?”她竭力压制喉间欲要冲破而出的嘶吼,稳住自己止不住发颤的嗓音,尽量平和地与他讲话。
指尖死死掐住掌心才止住欲要溃逃的身形。
她刚看过了,这里不是清竹院。
“画堂春。”
耳畔,萧执聿轻幽幽的嗓音响起,像是终于等到了她发现,声音因含着藏不住的兴奋而隐颤。
他抬眼看她,满室红绡映进他的眼眸,将漆黑瞳孔晕染出绯色,浸出兴奋的,激动的,难掩的颤栗的幽光。
“绾绾,我按照你的喜好装饰的,喜欢吗?”他单膝压在床沿,上身前倾着压近,硕大身影攀衍将她一整个笼罩住,像是圈在了他的领地里,长手一伸触摸上她发颤的肩臂。
“你说镜台你要月宫纹鎏金,还要带三层莲花形镜匣。”
——“我要月宫纹鎏金铜镜台,最好还要带上三层莲花形镜匣!”
“妆奁要用黑漆描金嵌染牙,要有多层的漆奁,能够分置放你的胭脂,黛砚,银篦。”
——“妆奁要用黑漆描金嵌染牙,漆奁一定要有多层,这样才能够分别放置我的胭脂,黛砚,银篦。”
“希望能够有一张紫檀嵌云石美人榻,这样累的时候可以躺在上面看书。”
——“最重要的是,我还要一张紫檀嵌云石美人榻,这样看书累了我就躺在上面。”
“纱帐要用软烟罗,婚服要用波斯的织金锦,凤冠的珍珠要南海盛产,房间一定要够大,能够摆上所有你喜欢的东西。”
——“纱帐要用软烟罗,婚服要用波斯的织金锦,凤冠的珍珠要南海盛产,房间一定要够大,能够摆上所有我喜欢的东西!”
“乘舟哥哥,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你这要求还不过分?”
“那你给不给?”
——“我给你。”他抬眼看她,“绾绾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他喃喃道,顺着她的臂膀往下滑,摸到她的手背,轻易分开了她僵硬的指节,十指交握了下去。
“我们再成一次婚好不好,把以前的都忘记。”
他拉着她的手心勾到自己肩上,将她扯到了自己身前,嗓音颤哑,像是乞求,又像是诱哄。
低垂着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蹭着她鬓边发丝,呼吸滚烫又粗重,像是怀揣着轻易得不来的珍宝,珍视到整个脊背弓起为她筑牢一座坚硬的围墙,将她完全蜷在里面。
他身体滚烫得厉害,像是血液在全身游走,挣扎着沸腾燃烧,要从他胸腔里喷出来。
可苏绾缡被他抱在怀里,却觉得遍体生寒。
“你究竟是谁?”她呼吸很不匀,说话带着很明显的颤。
她知道萧执聿是个疯子,可是越是了解他,了解他做的事,她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那些话,她只跟贺乘舟说过,还是当年在兰州时少不经事,贺乘舟问她以后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她随口胡诌胡言乱语罢了,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可是萧执聿为什么记得这样清清楚楚,还将这些原模原样摆在了她的面前。
他搂着她,喃喃述说着他为她做的一切,满眼的期待希冀,像是急于从她这里索求夸奖和认同!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夸奖认同他……!
他又怎么可以这样恐怖,又这样天真……
胸口不住地起伏,心脏像是要从里面跳出来,后脊生出冷汗,全身如同失血一般透骨生凉。剧烈的恐慌紧紧萦绕着她,一整张脸顷刻之间煞白。
“你不记得了。”他偏过头,在她颈边嗅闻,声音缓而沉,低喃陈述好似平静的模样。
可苏绾缡却敏锐嗅到了其中隐含的委屈,怨念……和薄怒……?
心口猛地跳了一拍,求生的本能预警使得她连忙就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却慢他一步被扯住一口咬住了脖颈含住!
尖利的里牙抵住那块陈伤,刺痛清晰在筋脉里蔓延,苏绾缡疼得蹙紧了眉,指尖死死攥在他衣领处,精神被绷到极致下滚烫泪水就簌簌淋落。
她不敢再动,全身都在发颤。
萧执聿周身沉郁得实在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疯。
这是一头野兽,捕捉到猎物,是即刻拆吃入腹,还是看着它徒劳挣扎,权看他心情。
苏绾缡不敢轻易惹怒他。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能进你的眼,什么都入不了你的心。总是有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缠着你,你乐善好施对谁都好,却不肯分一点心思给我。”
他沿着那处颈线缓缓下移,舌齿都在搅弄,呼吸滚烫灼热,像是慢刀子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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