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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缚(花椒不浇)


苏绾缡皱了皱眉,萧执聿这话说得,怎么像是她是一个多么不着家的纨绔一样。
可是明明就是他将她困得太久,她在外放肆一天怎么了!
偏生她回来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他发现了,好像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苏绾缡一下就不服气了。
即便有些惧怕他眼下的模样,她还是抻直了脖子仰他,誓不服输的模样,“你都关我这么久了,我出去的时间长一点又怎样?”
“我只是想要你对我公平一点。”他低下了头,距离瞬间拉得很近,“想你也能分一点时间在我身上。”
他声音闷沉,凑上前来,藏于黑暗中的半张脸终于曝光在透过油纸射进来的微弱灯影中,可窗花菱格却将烛火切割破碎,残破阴影不规则地洒落在他硬朗的五官上,依旧诡谲得让人难以辨清情绪。
苏绾缡看着他,即便光影晃动还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瞧清了那双素来漆沉窥不见底的眼睛里充斥着的如同泥沼黑水一般无可言说的痛楚。
压抑到了极致,像是随时能够漫出来……
苏绾缡心口骤然一涩,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羽睫闪得飞快,几乎是下意识逃避地躲开那双炙人的眼睛。
她偏过头去,下颌却率先一步被人擒住,是萧执聿松开了按住她的右手,穿过她的前胸将她下颌掰回。
他低头,不由分说直接吻了上去。
对于苏绾缡,他已经太熟悉,轻易便撬开了她紧闭的齿关,一路往深处钻。
苏绾缡往后抻着脑袋,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太舒服,但很方便萧执聿长驱直入。
她躲得愈是厉害,他就入得愈深。
苏绾缡仰着头不自主便被迫吞咽了彼此交融的津液。
被吻得呼吸混乱,泪花染湿了眼睫,按在房门上的手不自觉嵌了进去,挣扎间弄得门窗咯吱作响。
萧执聿的吻来势汹汹,好像沼液喷薄而出,似要将那些难言的,痛苦的,极端的,全部在这个吻里发泄。
可看见她微红的眼眶,他又像是回归理智了一般克制着变得温柔,给了苏绾缡慢慢喘息的机会。
稍稍退了出来,他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眼睫覆下,看着她微启的红唇,口脂被蹭到嘴角,一副被蹂躏狠了的模样。
指腹刮过她的唇缝,勾缠出淫/糜的将要溢出的银丝,他呼吸也很凌乱,轻声道,“别动。”
凑上前,沿着她的唇角滑至她的耳际,轻笑了一声,语意玩味,“绾绾你说,廊下悬挂的琉璃灯能映出我们两的影子吗?”
话落,苏绾缡方才还涣散的眼眸骤然紧缩,登时僵在了原地,像是因为他的话到此刻才意识到眼下他们的姿势有多亲密,在外面看来又有多淫/乱。
方才她回来时,可看见院内还有几个洒扫的婢子!
耳边萧执聿呼出的滚烫热气像是火星一样往肌肤里钻,沾着血液就势不可挡往骨头缝深处里燃烧。
苏绾缡整个人瞬间红透,她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瞪他,他既然知道,怎么还敢将她压在这里!
被松开了的右手连忙往后去推他,可往后别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力,轻易便叫他抓住,重新压在了门上,又是震得门窗一颤。
他半点没后退,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地往前,苏绾缡整个人几乎都是贴在了门上。
后腰处抵着的,更是隔着衣衫肆无忌惮地往前磨。
“你……你还要,不……要脸……”苏绾缡被压得很紧,呼吸都不匀了。
一面觉得羞耻,一面又很紧张,害怕真的有人瞧见。
整个人都是很紧绷的状态。
直到萧执聿埋在她的肩颈处一处处略过,她才敏感地软了下来。
萧执聿的呼吸很沉,鼻尖总是若有似无顶着苏绾缡的下颌。
苏绾缡觉得萧执聿好像在嗅她,脖子上被呼出的热气弄得发痒,她忍不住缩了缩肩,那道本有些距离的薄唇便被压着覆了下来。
身子又是一僵,她连忙平了平肩。
萧执聿却反而很享受。
他好像笑了笑,继续沿着那处往上移,声音蛊惑,“你今天在外面待了有五个时辰,我们今夜就来五次好不好。”
他吻到她的侧颌,苏绾缡恰好转过头来,唇瓣擦过,像是她主动吻了上来。
苏绾缡却顾不得了,杏眼瞪得浑圆,“萧执聿你无赖!之前你可没说有这样的条件。”
萧执聿从她的唇上移眼,方才一瞬间的触感心口好像也跟着酥麻了,白日里在听见轻尘回禀的内容时团积在胸口的戾气好似散了个大半。
他抬眼,“绾绾总是学不乖,总是要将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我总得让你长点记性。”
他靠近,擦过她的腿缝往前撞,不依不饶,“你在他们身上花费多少时间,我要比他们更多。”
萧执聿整个人都很烫,苏绾缡腿在发软,她几乎是欲哭无泪了,“可是我晚上不是陪着你吗?”
苏绾缡搞不懂他,非要这样斤斤计较吗?
“所以,五次,不多。”他像是逮住了漏洞,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贴着她的耳际擦过。
手掌着她的下腹往后抬。
苏绾缡指尖死死嵌进门扉,不明白萧执聿怎么总是能这样轻易将人给绕进去,苏绾缡已经不知道自己上了他几回当了。
竭力咬着下唇,忍住齿间破碎的嘤咛,她几乎是要将头给埋到了地底下。
可萧执聿却偏不如她的愿,不禁力气很大,次次顶着她往门上狠撞,还要掐住她的下颌迫她仰头。
离得太近,苏绾缡这一抬眼,便透过油纸望了出去,院中的景象清晰落入眼眸,她看见洒扫的下人还没有离去!
紧张惊惧的情绪一下达到高峰,心脏都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身后冷不防的又是一阵猛烈,苏绾缡几乎是要惊叫了出来。
紧绷的身子发软,承受不住咬住了他的虎口。
可始料不及之下,门扉依旧被撞得一响。
院中那处似乎是听见了动静,苏绾缡几乎是和那转头的婢子对上了眼,可她却晃眼了过去,继续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苏绾缡一口气滞在喉间,耳际这时才慢悠悠传来萧执聿安抚的声音,“照不透的。她们看不见。”
他又是故意的!

第100章 被收拾好放进床榻里,苏绾缡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浑身发软,双腿都不由在打抖。
面对萧执聿将她揽进怀里的举动,也就没有丝毫力气再做反抗。
躺在他怀里,眼皮有些重,她喏喏道,“你要如何救贺乘舟?”
萧执聿垂眼看她,语气冷漠,“不困?”
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绾缡瘪了瘪嘴,“我只是害怕你将矛头直指程伯侯,那程清渺……”
“绾绾,你还真是贪心。”萧执聿似是无奈轻笑了一声,“我是你夫君,不是能许愿的神仙。”
“可你是首辅。”苏绾缡从他怀里抬头。
“可上面还有圣上。”
“那你也不怎么厉害嘛。”苏绾缡脱口而出。
萧执聿“嗯?”了一声,拧了拧眉挟着苏绾缡的下颌抬起,“绾绾还想要找谁?”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苏绾缡连忙讪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撇开他的手,借势又躺回了他的怀里。乖顺的模样一看便是在故意讨好。
萧执聿也受用,只要她不把主意打在别人身上就好。
她要的他都会给她。
摸着她的后脑,他安抚道,“放心,有联姻一事,圣上不会动侯府,程清渺是安全的。”
脑袋埋在萧执聿的怀里,苏绾缡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可是,和亲路上圣上还是会对她下手的吧。还有祁诵……”
只要程清渺一死,程伯侯便没有了可以保命的底牌,圣上也能借此向显朝发难,而祁铭就会成为显朝的罪人。
这场婚事里,兜来转去,还是只需要牺牲一个程清渺。
“祁铭会护着她的,既然走了这一步棋,就应该想到所有后果。若是不能带着自己妻子全身而退,活着回到王都,他又凭什么敢和祁诵争夺储君之位。”萧执聿嗤之以鼻。
闻言,苏绾缡点了点头,似是这个理,祁铭心机深重,也不是等闲之辈。
程清渺应是安全的。
只是这场和亲,盯着看的人实在太多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个年末怕是不会太平……
果不其然,腊月一至,比所有人都翘首以待的和亲一事,更先迎来的竟然是齐王旧党的行踪泄露。
而萧执聿奉命领诏,前往越州清剿。
苏绾缡对此并没有太大的不舍。
萧执聿似乎很不满意她这副模样,嘴角平直,“你不担心我吗?”
“你又不是回不来了。”苏绾缡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介文臣,左不过是派你去主持局面的,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萧执聿心里还是窝着一口气,苏绾缡这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让他很受伤。
偏生又不能将她怎么样,萧执聿也不想浪费这会儿的时间和她争执这些。
临行前也只是将她揽在怀里抱了一会儿。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上京除夜的烟花很漂亮,我们一起守岁。”
“等过了元日,你要是想回兰州,我们也可以一起回去。”
他突然开始说起了这些,苏绾缡有些怔愣,从他怀里仰头。
他垂着眼,眸色不知道落于何处,周身似萦绕着化不开的落寞寂寥,整个人都恹恹的。
感受到目光,他偏头凝过来,那双眸里却又分明含着笑意,充满了希冀,像是真的在跟她展望未来。
苏绾缡离得很近,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瞳仁深处倒映的自己,自然也能看出那双眸里包含着的其他东西。
但太复杂了,苏绾缡看不真切,也想不明白,冷不防心跳骤然加快,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
“说话。”萧执聿开口。
苏绾缡眨了眨眼偏头,只道是自己想多了,点了点头,轻呐了一声,“嗯。”
算是同意。
所幸萧执聿并没有对着她的失神揪着不放,只单刀直入,捧着她的脸迎头亲了上来。
旖旎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
萧执聿自己离开了清竹院,没让苏绾缡去府门处送他。
苏绾缡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玄色的衣袍拐过月门,晃过山水屏风彻底消失不见,心口也好似有什么地方跟着被带着抽离,突然之间就变得空空的。
萧执聿好奇怪,说得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苏绾缡只将这种怪异的情绪怪罪到萧执聿身上去,转身眨了眨微酸的眼睛。
齐王一党实在行踪诡谲,饶是已经知晓他们聚集在越州一带,也很难摸清具体巢穴。
他们四处作乱,擅长以一小队人马分别出现,总是打得人一手措手不及,根本很难清剿。
可这样的情形下,萧执聿竟然还有闲心思给苏绾缡写信。
好像是第一次瞧见萧执聿的字。
字迹遒劲有力,笔锋力透纸背。
可谁能想到这样锋利的字迹写出的话语却柔软挚诚,温情脉脉。
不说叫萧执聿的手下看见会觉得惊异,便是连苏绾缡本人都不禁怀疑。
都说人如其字,苏绾缡觉得,若是最开始还没有看透萧执聿的本来面目,看到这样的字迹,她定是不会信这句话的。
可是如今,倒觉得古话说得果真不错。
萧执聿的字就如他这个人一般,强势霸道!
苏绾缡提笔,本想骂他两句,书信的内容实在露骨直白,一想起她便耳尖发烫。
但是转念一想,他毕竟公务繁忙,越州事态又紧急,要是自己真伤着他了,让他分神了怎么办。
倒不是害怕他出什么事,只是害怕他心思不在上面,出了错误的决策,影响战事怎么办。
想了想,苏绾缡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将笔一搁不写了,装作没有看见他信的模样。
可是第二日,轻尘便来到了她面前。
“夫人,大人差属下来讨要您的回信。不知夫人可写好了?属下即刻将它寄往越州。”
躬了躬腰,继续道,“大人还说,他在越州辛苦,贺乘舟一事也颇为让他头疼。夫人的回信若能妥帖,他也会更加顺心。”
苏绾缡脸色骤红,萧执聿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回信,还专门遣了轻尘来。
他去越州并未将轻尘带走,说是要他管理府中事物,看着上京的局势。
如今苏绾缡来看,分明就是在看着她呢。
愤恨提笔,苏绾缡只能将他的书信重新找了出来,关于他的问话一点点仔细回复。
写至最后,想了想,还是落笔,顺遂长安。
随即交给了轻尘。
越州远在天边,即便清剿旧党一事进行得如火如荼。但天高皇帝远,边塞的风沙总是吹不到繁华的上京来的。
于是在梅花新蕊开的时节里,备受瞩目,逢人津津乐道的两朝联姻终是开始了。
自前一天晚上,程清渺就被丫鬟嬷嬷们围着各种侍弄,焚香,沐浴,绞面,梳妆……
困得程清渺直打盹。
直到苏绾缡来了以后,才稍稍清醒了一点。
妆容已经差不多完成,一切只待吉时便可带新娘子出府。
这其间剩下的时间,就可以休憩一会儿或是吃点东西垫垫,毕竟路程遥远。
程清渺吩咐嬷嬷们先下去,自己和苏绾缡待一处说些体己话。
婚房内的人撤下,程清渺挺直的腰杆才松懈了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
“绾缡,你成婚时也这么累吗?”程清渺打了一个呵欠,颇觉得困顿。
苏绾缡想了想,印象里倒还算好。
走进,贴心揉了揉她的脖子,“就是那凤冠压得颈有些酸。”
“还好,我带不了多久。”程清渺透过铜镜往后瞧,与苏绾缡对视,眼神里透着一股狡黠。
程伯侯府朱门大开,鞭炮从街头鞭响至巷尾。浓浓白烟中,红绸纷飞,南来北往宾客脸上皆是笑颜。
上京城内谁人不知,出生程伯侯府的安宁公主自小便受万千宠爱长大,不仅仅是嫡出的侯府小姐,还是先皇特封的安宁郡主。
如今更是为了两朝情谊,远赴和亲,以公主之身嫁入皇室,真成了那高悬遥不可攀的明月。
先按下故土难归不提,七皇子好歹也是一表人才,龙子凤孙,将来未必不能登上那至高之位。
程清渺这样的从一出生就带着的好命还是引得了众多闺阁女子的艳羡。
吉时已至,喜娘牵着程清渺的手踏过正门,金线缂丝绣制的凤凰羽纹摇曳生辉,华美锦服拖地三尺。
头上盖着盖头,只能看着脚下的路,由着人搀扶,进了喜轿。
鞭炮齐鸣,锣鼓开道,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酒楼茶馆,阁楼平廊,所有人登高远眺,看着那长长的婚队出了城,仍旧热闹喧天,堂下说书人更是口若悬河。
观其这样瞩目,怕是来年都还有的聊。
据说上一次引得上京如此盛况的还是首辅大人的婚礼。
而当一众人的目光皆聚集于此时,没有人注意到与此同时侯府后门处,一辆朴实的青木马车正缓缓驶离……
迎亲的婚队很长,队伍里人也多。
脚程自然不算快,但已行了一日,白日里可在林间暂做修整,晚上却还是要歇落在驿馆里。
说来也巧,今日驿馆里竟然也有成亲的新娘落脚,听说是要嫁给怀城的一位富商,将她抬作继室。
随行的仪仗也是不容小觑,只是碰上程清渺的难免不够看。
喜事总是赶在一处,二人的厢房也相邻。
下了花轿,程清渺便被送进了房间,倒是没有与那新娘子撞上一面。
成婚的礼俗素来繁琐,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彩头。
是以,这一整天,进花轿里的都只有喜娘一个人去给程清渺送吃食。
而如今进了驿馆,没有喜娘的指示,也是没有人敢随意去敲程清渺的房门。
轻尘带着人在周边蹲守了一整天,既不敢靠得太近,也不能走得太远。
十几双眼睛死死盯着花轿里看,生怕将人给看丢了。
晚间,则守在驿馆外面的山上,轻尘踩在枝叶繁密的树干上掩着自己的身形,这个角度刚好透过轩窗对着‘程清渺’的房门。
其他人则守在她厢房里的几个窗户外,确保‘程清渺’自始至终都在里面。
总之人是不能跟丢的。
否则,只能提着脑袋去见大人了。
轻尘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饶是只是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还是不敢有半分松懈。
毕竟,看着程清渺的人不会只有他们。
他必须得保证夫人的安全……

第101章 万籁俱寂,风声鹤唳。一夜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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