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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宁妃武氏(廿四日)


未免我说出更多不好听的话,你还是先走吧,福晋那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对,等改日我自去请罪。这眼看着便要下雨了,便不留姑娘了,明秋,还不去送送你白釉姐姐。”
好像是在附和这句话,天上猛地响了一个惊雷,天色也越发的阴沉了。
白釉抿抿嘴,行了一礼便直接退下了,她其实也理解武格格的做法,毕竟是遇到这事都会这样,甚至行为更激动些的也不是没有。
但换个方式想一想,二格格人没了,虽是十四爷导致的的,按总归面上也只是一个意外,意外而已,反正不会要了十四爷的命来抵,甚至禁足都算的上是惩罚了,王爷和福晋知道这个结果,所以寻求更好的更有利的处理方式,也不算错。
福晋和王爷有自己的苦衷与目的,但武格格和李侧福晋的伤心与难过白釉也能理解。站在不同的角度上,这事本就没有对错。
但云舒看着白釉远去的身影,想到王爷和福晋的打算,心中觉得恶心极了。
侧福晋依旧没醒,云舒自然也不知道侧福晋已经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小冬子虽有些手段,能力也不弱,但也只查出当时二格格知道侧福晋生病的事是一个小侍女随口说的,但就这么巧的就被二格格给听见了。
小冬子再往下查,却什么也查不到,不过毕竟涉及朝堂,小冬子使不上劲也能理解,不过终究挺让人心里不痛快的。
二格格的葬礼办的也算隆重,毕竟是四王爷的长女,四王爷对这个女儿有愧,加上皇上的默许,二格格的葬礼规格上是要高于和硕格格的。甚至那个还不一定能养大的小婴儿,皇上都给了一个辅国公的爵位。
侧福晋这些日子身子一直都没好,但自那日醒了之后,便强撑着身子来守着二格格,二阿哥和三阿哥也在一旁帮衬着,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送走二格格那天,侧福晋用力的抓住了二阿哥的手,“儿啊,你记住了,总有一天你要为你姐姐报仇!无论仇人是谁!”
二阿哥眼神坚定的看向侧福晋的眼睛,“是,无论仇人是谁!”

转眼间便又到了冬天,云舒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拉着怀乐往明月居的方向走去。
云舒,“李额娘喜欢你,你多陪陪她说说话,让她心里好受些。”
今日云舒特意给怀乐请了假,就是打算让怀乐多陪陪侧福晋,不得不说,这格格请假可比阿哥们要轻松不知多少倍。
怀乐认真的点头,“额娘放心,我寻来了一本西洋那边的画册,正好送给侧福晋,她不是喜欢画画吗,这个正好给她用。”
云舒却只是叹口气,有欣慰的摸了摸怀乐的头,不再说些什么。
二姐姐去世了,怀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二姐姐是个温柔的姐姐,她亲自教过怀乐写字,也亲手喂过怀乐吃饭,甚至在怀乐伤心的时候,也会尽自己所能的去安慰怀乐,怀乐是真心喜欢二姐姐的,她已经将小侄子和二姐姐的礼物准备好了,特别是二姐姐的礼物,还是求了太后娘娘才的来的呢。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的,二姐姐没了,她不会再出现了。想到这,怀乐忍不住便有些想哭。
云舒察觉到女儿的不开心,但也没有安慰些什么,一些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但心里该难受,还是会难受,但最难受的却不是她,而是侧福晋。
或许多年后,怀乐也会忘记这个小时候帮最喜欢的大姐姐,但侧福晋心中空出的那片空白,却是多年也不能补上。
说起侧福晋,云舒心里便更加发涩了,侧福晋并不喜欢自己那个身体孱弱的外孙,她认为皇上给了这个外孙一个爵位,便好像弥补了二格格的去世一般。
或许侧福晋还有些怪自己,怪自己不应该一直催着二格格怀孕,又恨自己怎么不争气,竟生了病。
但云舒觉得侧福晋最恨便是害二格格出事的十四爷,和没有为女儿讨公道的四爷。
至于十四爷,也实在是运气好,他也只是被口头教训了一番,罚奉一年,这事便过去了,毕竟十四爷于军事上有些天赋,而皇上近年又在重用他,自然不好多罚。
王爷倒是心里不甘,也为女儿争取过,但瞧着皇上的态度,最终也是权衡利弊之下,默认了皇上的处置。
二格格身后事了了之后,侧福晋便大病了一场,悲伤过度险些伤了根本,直接休养了将近两个月,这才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最近还是吃着一些补身的药。
云舒拉着怀乐进屋的时候,张格格正亲自给李氏在喂药,李氏虽不愿,但还是在张格格的坚持之下将药吃完。
张格格看着怀乐来了,眼神一亮,对着怀乐使了个眼神,又招了招手,怀乐看了云舒一眼,瞧见了云舒眼里的同意,便扬起笑容,快步的扑向了侧福晋怀里。
看着怀乐献宝一般的将怀里的画册递给了侧福晋,侧福晋也难得的扯起了笑容。上月才做好的冬装,如今看着又有些不合适了,这是又瘦了。
云舒瞧着怪心酸的,从侧福晋是个乐天派,没什么脑子,但每天过得也算舒心,所以平日里也总是爱笑,可如今笑一笑都成了奢侈。
身材也总说要保持,但年纪大了,加上也没想着恩宠了,便也渐渐的不在意,可以说是丰腴身材,可如今却瘦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肉了,听静心说,二格格现在来吃饭都总是没胃口,这是真的伤心狠了。
这边张格格笑着和云舒寒暄,“你今日来的晚了些,方才二阿哥带着三阿哥和六阿哥也来给侧福晋请安来了,您若是来早些,说不定也能碰上。”
云舒笑道,“那倒是有些不巧了。”说着云舒还给了张格格一个示意侧福晋的眼神,张格格有些无奈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云舒这就明白了二阿哥他们来的时候的情况了,定是二阿哥他们又碰了个软钉子。
自打二格格去世之后,侧福晋对着阿哥们的态度也大不如从前,从前只要二阿哥他们来给她请安,她便高兴的要将好东西全部呈上来。
但是如今也只是你们来了就来了,我是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一种状态,可以准确的说若是之前的态度是一百,那如今能有三十都算不错了。
这种做法很不能理解,但是云舒却能理解侧福晋的想法,与其说是侧福晋因为悲伤而难过,不如说是侧福晋在惩罚自己。
侧福晋可能是觉的之前这些年,对待女儿不如对待儿子们好,让二格格有意无意的受了许多委屈,如今人没了,这些愧疚感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侧福晋便自苦,想着若是自己不对儿子们好,只偏心二格格一人,那是不是会心里好受些,虽然这个偏心的对象早就不存在了。
云舒想起二格格才下葬的那日,侧福晋那天拉着云舒和张格格说了好久的话,“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额娘,我的二格格是个好孩子,可我对她却远远不如弘时和弘昀,她心里难受,却也是自己将苦果咽下,从不向我抱怨争执半分,她敬我,爱我,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是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不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了呢!”
那天侧福晋还说了很多话,云舒记得一清二楚,她心中明白的侧福晋的悔恨与不甘,所以就算侧福晋做的事情显得很蠢,但如果这样能使侧福晋心里好受些,便就随她去吧。
侧福晋正与怀乐说着话,便见外边传来动静,云舒便瞧着苏培盛带着东西走了进来,云舒是知道今日王爷沐休的,所以此时出现在这并不算意外。
苏公公笑的及其真诚,“王爷说了,今日底下人孝敬了一些鹿肉过来,想着您好这一口,便给您送了一些过来,王爷还说了,打算今日和您一道用晚膳。”
这段时日,许是王爷真的愧疚,便经常赏侧福晋一些东西,侧福晋全都收下了,但却依然拒绝见王爷,甚至还总是找些一看就不靠谱的理由搪塞过去。
于是云舒果然便见侧福晋一边摸着怀乐的头,一边十分不走心的说道,“多谢王爷厚爱,只是我近日吃的药和鹿肉相克,便不好扰了王爷的雅兴了。而且我现在不喜欢吃鹿肉了。”
苏公公尴尬的笑了笑,云舒见状赶紧递了话,给了个梯子,这才让苏公公下了台阶。
不过侧福晋这也不是第一次拒绝王爷了,苏公公也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只尴尬了一下,便恢复如初。
云舒给了小冬子眼神,让他去送送苏公公,小冬子给苏公公塞了个荷包,还不等苏公公再说些什么,小冬子便道,“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银子金子之类的好东西,是一些敷腿的药膏,您还别不信,这玩意贴腿上可管用了,前几个月下雨多了些,我们主子见我腿疼,便特意找人寻了这大夫,专门要了这药过来,听说是百年前的祖宗传下来的,管用的很,奴才都试过了。”
苏公公轻笑一声,“你倒是跟了个好主子。”
“谁说不是呢!”小冬子有些自得的笑了笑,随即便认真道,“侧福晋这,您也不要太过在意,她心里难受着呢,说话自是不好听,您就算不开心,但看在二格格的面子上,也给侧福晋几分体面吧。
二格格多好的人那,这一走,就是在侧福晋心里剜了肉,。侧福晋这心伤得好好养着呢。”
苏公公斜眼看了小冬子一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不成?你说的我心里都明白。”
小冬子笑道,“要不苏爷爷能的王爷看重呢,瞧您这胸襟,可真是大气。”
苏公公哼了一声,“甭给我带高帽子,这武格格倒是对侧福晋心意难得。”
小冬子,“我们格格就是这样的人,连王爷都清楚呢。”
苏公公点点头,到了明月居的门口,便让小冬子不必送了,但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句,“侧福晋如今这样我能理解,王爷也能理解,但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如今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一天天的耗下去,总有一天会将情分给耗尽的,侧福晋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两位阿哥想想不是。”
说罢苏公公拍了拍小冬子的肩膀,一挥手,便带着来的人一道离开了。
屋内,云舒也在和侧福晋说这事“你,”云舒顿了一下,“你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可他毕竟是王爷,这三天两头的被被下面子,他心里会不痛快的。”
侧福晋却冷笑一声,“他不痛快,难道还比我的心里更不痛快吗,如今不见已经算是我克制后的情况了,若是见了,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做什么!
只是我是个懦弱的人,如今也只能想一想罢了,我若是真的能干,我就一刀劈了那个害死我女儿的人,那些不能给女儿讨公道的父亲,又算什么父亲!”侧福晋眼看这还要说出更厉害的话,却看了眼怀乐,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但前边这话一出,云舒便眼皮一跳,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窝在侧福晋怀里的怀乐一眼,却见她依旧沉默的看着画册,似是什么都没听到一半,云舒先是一怔,随即便觉得,是啊,是她小瞧这孩子了,能在太后跟前呆的如鱼得水,怀乐早就不是那个需要被云舒搂在怀里哄睡的小宝宝了。
见云舒没说话,侧福晋也没在意,只抿抿嘴,接着说到,“等来年春日,我便会去寺庙清修,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到时候弘昀她们你就多照看些吧。”
云舒瞬间回神,“你不是不喜欢清修吗,上次那一个月都呆不住,这次怎么会呆这么长时间,若是,若是想为怀恪祈福,在府上辟出个小佛堂来也应当可以的吧。”
侧福晋却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疲惫,“若是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住在这府上。”
云舒见状又看向张格格,张格格却道,“到时候我会陪同侧福晋一道前去,若是有要事,自会写信告知您,这府里的孩子们,便求您多照看些了。”
瞧着两人坚定的神色,云舒最终还是应了好。
来年春日,侧福晋便在二阿哥等人不舍的目光中乘着马车离去。
二阿哥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开口问云舒,“武额娘,您说额娘还会回来吗?”
云舒惊讶道,“你怎么会这么问,只是去半年而已,怎么会不回来呢。”
二阿哥眼神幽深,“是啊,会回来的!”等他强大起来,额娘便再也不会受半分委屈!

第150章
侧福晋这一走便是半年,中途云舒也曾带着怀乐去探望过她,不得不说,与其在府里过得不痛快,倒不如在外边活的自在些。
云舒总感觉侧福晋的心里窝着一股火,这火气如今被压着,但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这火定会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康熙五十七年的秋天转瞬即逝,侧福晋也从寺庙归来,只是依旧不怎么出明月居。
不过王爷和福晋许是对侧福晋心中有愧,便也随她去了。
府上也仍旧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年侧福晋生的五哥哥到底是没能留住,在第一场秋雨落下的季节,因病去世,同时再度有孕的侧福晋也因规定悲伤,没能保住腹中的胎儿。
府里不太平,宫里也闹腾的很,宫里太后病重,各宫娘娘们都凑在一块给太后侍疾。
其实去年的时候,太后便病了一场,当时也是凶险万分,怀乐都哭成一个泪人了,云舒也想着太后她老人家算是个不错的长辈了,有太后在,怀乐的路也能走的更好些。
便也借着怀乐的手给太后送了一滴花露进去,果然太后保住了一条命,但谁知今年太后竟又病重了。
不过想想也是,太后都七十八了,这这个时代已经算的上是长寿了,连怀乐都认为,太后娘娘这次就算又救回来了,那明年呢,后年呢,生病太难受太痛苦了,太后也不愿意在受折磨了,或许对她来说,死亡说不定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就能离开这困了她将近六十多年的大牢笼了。
年侧福晋在府里做小月子,福晋和王爷却是今日一早便径直进了宫,云舒观着他们的态度和神色,估摸着太后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云舒便也抄写起了经书,不管太后是怎样的人,但那只要看在她对着怀乐有几分真心的份上,云舒便愿意为这个老太太祈福。
宁寿宫内跪满了人,众人皆垂眸跪在地上为太后念经祈福,最前边的自然便是四妃和佟贵妃的等人,再往后写,便是皇子和福晋们了。
皇上守在太后身边握着太后的手不说一句话,五阿哥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拉也不走,整个人都趴在的床边哭泣。虚岁都四十的人了,如今哭的竟浑然像是个孩子一般。
在最前边的小辈中,便只有太子所出的弘皙阿哥,和四阿哥府上的怀乐格格,只有这二人是得了皇上的吩咐,能跪守在太后身边的。
跪在下方的五福晋,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五爷,又看了眼前边的阿哥格格,五爷就算在得太后疼爱,但五爷的孩子却没有一个有资格去送太后最后一程。
对此场景,五福晋非但不生气,甚至心里还有些痛快,她没孩子,那其他孩子便最好也不要有殊荣。
太后该交代的事情,早在几天之前便交代好了,她此时虽闭着眼睛不能动弹,却仍旧能听见所有人的说话声,以及哭声。
这些人中大多是在假哭,就连皇上的伤心也是有限度的,她们这对母子虽一直不甚亲近,但这么多年了,总归是有些情分在的。但这情分,说实话,也并不算多。
妃嫔中对她有两分真心的也不多,倒是宜妃和佟贵妃更真心些,宜妃这人算是个伶俐人,但是可惜啊,被儿子个拖累了,看在宜妃伺候她这么多年,这么尽心,还将小五交给她养的情况下,太后便也想着愿意为宜妃做最后一件事,努力保住宜妃,让她也能安度晚年。
倒是孩子中,只怀乐哭的最伤心,太后发现这事之后心中一软,这孩子来的晚了些,不过有这孩子在她人生的最后时刻陪她走了这一段路,这已经算是难得的幸事。她这最后一段时光也算过的不错,不过怀乐以后便没有自己给她撑腰了,虽说已经和皇上提过此事了,但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怀乐多照顾几分。
太后呼吸越发的弱了,她眼前闪过很多画面,有她初入宫廷的忐忑,有她见着姑母静妃被废的恐惧,还有那个被说冠宠后宫,却活的谨小慎微抑郁而终的董鄂妃,还有曾是她最大的靠山的姑祖母孝庄太后。
自然也有先帝对她的末世与先帝的挣扎与死亡,还有原本以为忘了的,却依旧记得很清楚的皇帝的生母,即只当了几个月圣母太后便离奇死亡的佟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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