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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听得周文慧脸有些红,人却不像以前那么爱不好意思,“那也得严雪能想到往省城卖。”
这倒是实话,早知道往省城卖都是这么大的单子,谁还在本地纠结那一两百斤啊?
严雪亲自将宁场长送出试点,回来见大家面有喜色,也笑了,“单子都拿到了,准备准备发货吧。”
入伏前的春耳产量大,试点这些天每天都能有个一两百斤的产出,整合一下,先把省城蔬菜副食商店那一单发了没问题。
正好现在刘卫国就在省城,之前也给他们发了招待所的地址,接到东西直接跟省城那边算账。
发货那天严雪亲自去的,先用内燃机拉到镇上,再用马车从森铁车站拉到火车站,称重之后走零担。
零担指的是火车运输的一种铁皮箱,长两米多,宽一米多,前方有两扇双开的门。
东西装进去,直接用专门的工具打上铅封,一旦中途被破坏,铅封无法复原,还是很安全的。
这种零担一般能装个一吨多,严雪一开始还以为是单位的单,发货单打出来,才知道是挑担子的担。
当然东西装好,并不能马上发货,还得等凑够一车皮,大概五六十吨的货物。取货单则会先一步走邮局发到相应的人手上,到时候凭单子去车站取货。
回去准备第二单,第三笔第四笔订单也来了,加一起刚好能再凑一个零担。
就是东西还没晒出来,省城蔬菜副食商店那边的加单来了,说东西好卖,想再加两千斤。
刘卫国定了时间,每三天去邮局给林场打一个电话汇报工作,严雪接到电话时,都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跑了多少地方?”
刘卫国听了嘿嘿笑,“也没去多少地方,主要就是蔬菜副食商店,省城几个国营饭店我还没去谈呢。”
说着又道:“你不知道,省城这边不产木耳,以前都是收购站收了过来卖,量又小,又贵。我拿着你那份报纸去一说,再留下点样品给他们试吃,过几天去问,八成都能谈成。”
交通不便利,商品流通性自然也差,何况以前的木耳还都是野生的,全靠当地居民自己上山去采。
而省城那边没见过这么便宜的木耳,一开始销量肯定很好,等后续习以为常了,就会慢慢降下来,但这还是太多了。
至少单这六千斤,金川林场短期内就不可能拿得出来,四千斤都勉强,何况后面还有几个国营饭店没谈。
严雪放下电话,忍不住按按眉心,被郎书记笑着看了眼,“以前愁卖不出去,现在又愁不够卖了?”
“人不都是这样吗?”严雪弯起眼,想了想又问:“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下望山林场和小金川林场,看他们那有没有多的?”
“你是想?”
“先问问吧,”严雪说,“也得看看他们东西的品质。”
望山林场和小金川这两个林场还是很会做人的,从他们这买了菌种,学了技术,就不抢他们的生意。
别管是不想抢,还是知道抢不过干脆不抢,都比红石林场强出不知多少倍。
电话打过去,两个林场果然卖得没那么快,望山林场的书记一听,甚至骑着自行车就来了。
大夏天,人骑出了一身汗,进门也顾不上擦,直接问:“你们这木耳不够卖的?”
“确实不太够。”郎书记实话实说,“我们林场的小刘拉了几笔大单子,还缺个一两千斤。”
望山林场的书记一听立马表示,“我们那有啊,凑个一千斤出来没问题。”
他还以为得慢慢卖,卖到今年年底甚至明年年初呢,结果人家金川张嘴就是还缺个一两千斤不够卖。
望山林场的书记反正是酸习惯了,听说还要看东西的品质,也不在意,“你们严技术员过去还是我带过来?”
那当然是严雪过去,他们要的量大,必须保证所有货品都能符合金川林场的标准。
不过比起红石林场,望山林场这个基地搞得就用心多了,因为离得近,还经常来金川这边取经。
同样是金川这边教的晾晒方法,红石那边晒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偷懒了,望山这边却严格执行,晒得很是整齐。
严雪过去看过,觉得挺不错,当即就把他们目前的存货都订下了,一共一千三百斤。
望山林场的书记很是高兴,也不白用他们的渠道,按斤数许了一定的提成。
等严雪从望山林场回来,落后一步的小金川林场书记已经等她半天了,直接截住她,用摩托卡拉去了小金川。
东西运走后,看着空了一大半的仓库,两位书记都觉得,红石林场的老赵大概是傻,闲着没事得罪金川林场干啥?
好好处着,技术随时有人可以指导,东西卖不出去还有人帮着卖,难道不好吗?
反正刘卫国在省城这一待就是一个多月,等回来的时候,金川林场已经发走了四次零担,天也开始凉快了。
他身上揣着好几万块钱,一千块用牛皮纸一捆,足足有二十多捆,全夹在换洗衣服里,从上车就没怎么敢合眼。
等到了澄水镇车站,看到来接他的严雪和周文慧,他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回来了。”
“先别忙着歇,望山林场和小金川林场的两位同志还等着呢。”严雪提醒了他一句。
至于等着干什么,严雪不说,刘卫国也能懂,立马打起精神,和两人一起去了镇上的银行。
望山林场和小金川林场的会计早到了,两个林场那一份也都是提前分好的,刘卫国直接给了他们让他们点。
点一份,清一份的账,确认无误后,两边写了单子按了手戳,钱直接就存进了银行。
这年代储户少,银行的工作清闲,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一人发一张纸,就坐在窗口里练习打算盘。
今天正打着,先是来人存了三千多,一看就是哪个单位的。才点完,下一个又存了近五千。
刚送完,又有人过来,直接往台上放了个重重的提包,“同志,我存钱。”
去年一年总过来存,银行的职员对他们都有印象了,一看吃了一惊,“这么多?”
去年年底他们提走的都没这么多,今年这才几月份,就一万多块了?
十几捆大团结,那职员自己也数不过来,干脆叫了其他同事帮忙,将这一万多块存上。
存完才算是彻底轻松了,刘卫国归心似箭,一下小火车就直奔家里,抱起正摇摇晃晃学走路的闺女,“爱蓉你看谁回来了?”
就要亲一口,小闺女却拿两只手抵着他,脑袋也直往后躲,见躲不过,甚至“哇”一声哭了,“奶!”
黄凤英赶忙过来抱过孙女,“爱蓉不哭,咱不哭。这不爸爸吗?你不认识了?”
小爱蓉听完看了看,又把脑袋转过去,指着外面,“弟弟!姨姨!弟弟!”
意思是要去姨姨家看弟弟,这几个月天暖和,她也在家待不住了,黄凤英时常带着她去严雪家串门。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刘卫国一个多月不在家,他闺女真不认识他了……
祁放倒希望他儿子也能不认识他,这小子越大,盯他这个爸爸越紧,就怕他跟严雪亲近。
有时候自己在炕上玩得好好的,一见他回来,立马爬过去坐严雪怀里,把严雪占上。
祁放看他,他还无辜看祁放。不过这小子最近学精了,看了会儿,竟然递了一个玩具给祁放。
这就有点不像他了,小肥仔有些地方跟他爸爸还是很像的,尤其是护食,他爸爸都不能来分一口。
祁放低眸看看,当时就挑了下眉,严雪也有些意外,低声问儿子:“要给爸爸啊?”
然后等祁放真把玩具接过去,小肥仔立马就把严雪抱紧了,那意思你都拿我玩具了,就别来和我抢妈妈。
严雪都不知道他这么丁点大,这一肚子心眼哪来的,看看祁放,发现祁放刚好也在看她。
这让她睁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是觉得他这都是随了我吧?我小时候可不这样。”
祁放没说话,出去帮二老太太抱柴火的时候却说了句:“奶奶,过了年让严遇过来跟您和继刚睡吧。”
二老太太显然有些没想到,“咋啦?严遇晚上吵着你跟小雪休息了?”
“没。”祁放神色淡淡的,“我听卫国说,他想再要一个。”
二老太太一听就懂了,孙女婿是想跟孙女再要一个啊,“行,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哄住。”
然而他们现在还戴着小雨伞呢,这男人说的也是刘卫国想要,不是他想要……
严雪看看重新爬回炕上玩玩具的儿子,突然发现跟他爸比,他还是嫩了点。
他还只是争个怀,他爸都打算把他打包送走了,这要是真走了,还能再回来吗?
想着,外面突然有道略显耳熟的声音问:“请问严雪在家吗?”
严雪探头一看,竟然是两年多没见的严大小姐,而对方一见到她,眼眶立马红了。

严雪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严大小姐,还是这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祁放呢,从严大小姐出现在门口起,眼就和脸一样沉了。
他也没想到严大小姐还会出现,而且一张嘴就要找严雪。
她找严雪干嘛?
只有二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见个年轻小闺女眼圈红红的,“哎哟”一声,“这是咋了?”
边说边看向严雪,严雪也就走上前,笑道:“没事,是我跟祁放认识的人。”
见老人家这反应,严大小姐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唐突了,脸上一红。
“对不起,我有点儿事想找严雪。”她赶忙收了收情绪,跟老太太道歉。
二老太太倒不在意这些,一听说是严雪和祁放认识的人,“那你们进去说。”
这让严大小姐脸更红,但看看热情的老太太,再看看含笑的严雪,还是顶着祁放冷淡的目光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炕上自己跟自己玩的小胖仔,她一愣,转头望向严雪。
“我儿子。”严雪声音很温柔,过去将小胖仔抱起来,“奶奶你帮我看一会儿严遇。”
二老太太在外面应了声,还没进来,小胖仔把手里的布球递给了严大小姐。
严大小姐当时就愣了,“给、给我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意外,还磕巴了下。
小胖仔只是笑,还把布球又往她手里塞了塞,看得她那眼睛又要红。
然后她就听祁放淡声说:“他是叫你拿了玩具就赶紧走,别和他抢妈妈。”
严大小姐满心感动一滞,严雪更是看了男人一眼,很怀疑他这话夹带私货,尤其是那句赶紧走。
这时候二老太太进来了,抱过小胖仔,“来,跟太姥姥去太姥姥那屋玩。”喽喽喽逗着胖仔。
小胖仔被逗得咯咯笑,也就暂时忘了别的,严雪这才去关了门,给严大小姐倒了杯水,“出什么事了?”
严大小姐一听,眼眶又开始发红,张嘴就是哭腔,“吴行德他结婚了。”
“你说谁?”祁放本来靠在桌边冷淡听着,闻言都没等严雪说什么,倏然抬眸,一双桃花眼眼神锐利。
事情过去两年多,严大小姐其实已经没那么怕他了,但被他这么一看,还是下意识卡了下壳,“就我之前要订婚那个对象。”
祁放那眼神当时就更冷了,望着她,唇角甚至带出点讥诮,“你们家可真会找结婚对象。”
他是真没想到,周立信上说那个同样搞技术出身、年轻有为的人会是吴行德。
可不年轻有为吗?那时候吴行德刚拿了老师的东西出来邀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就是不知道严家清不清楚吴行德和他的关系,清不清楚吴行德都做过哪些事了……
祁放可不信严家要把严大小姐嫁给吴行德,会一点不打听吴行德的底细,不知道吴行德是怎么得到的重用。
那双桃花眼犀利又冷锐,看得严大小姐讷讷半晌,竟然没能说出话来,还是严雪出言打破了僵局,“刚你说他结婚了?”
说着看了眼男人,男人注意到,也就敛下眸,压了压满身逼人的气势。
严大小姐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少许,朝着严雪点点头,“我前两天才知道的。”
可当初她选择和对方分手,就应该做好了对方会另找人结婚的心理准备,怎么还会这样无法接受?
严雪直觉这里面还有事,果然严大小姐紧接着就道:“他找了个离婚比他大好几岁的,这也就罢了,关键那家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严大小姐只要一想,眼泪就忍不住,“女方家我知道,她哥哥就是当初带头的,害了不少人,好多人都在背后骂他。当初她哥为了让她跟前夫离婚,还又逼又吓,气死了她前婆婆。”
刚开始那几年乱得很,因为不想受牵连,家庭反目划清界限的比比皆是,但搭上对方家里一条人命,还是过了。
严雪知道严大小姐为什么接受不了了,她接受不了的不是吴行德结婚,是吴行德竟然找了这样一个人结婚。
哪怕已经决定和对方分手,在她的印象里,丈夫也一直是那个斯文温和的形象,而不是这样,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
严大小姐感觉认知都被颠覆了,“你说他为什么啊?他好好做他的技术不好吗?干嘛要掺和这些?”
那当然是因为技术做不下去了,不赶紧找个靠山,现有的一切恐怕都要保不住。
祁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严大小姐也没注意,泪眼汪汪望着严雪,“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就算知道梦里可能是自己误会了,祁放根本就不会为了退婚报复她,她也一直想不出丈夫和父亲到底能做什么得罪祁放。
结果他们才分手两年,吴行德就找了这样一户人家结婚,她简直不敢相信,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和谁说。
严大小姐忍不住握住严雪的手,“我也知道我没理由过来找你,太唐突了,可我、我……我记得他以前不这样的!”
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深信了多年的形象就这么被打碎,换了旁人估计也接受不了。
而严雪是第一个鼓励她出去看看,跟她说这么小可以不急着结婚的人,她心乱如麻,一时也只能想到来找严雪了。
严雪也知道她心里乱,轻轻回握住她的手,“没事,你不是已经和他分手了吗?好歹及时止损了。”
总比书里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最后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知道那两个私生子女强。
严雪的声音镇定且温柔,“对了,我记得你上次说村里的小学太破了,房子都要倒了,要重新建,已经建好了吗?”
提起这个,严大小姐立马被转移了些注意力,“建好了,我们和老乡一起挖土建的,孩子们已经搬进去了。”
“跟你同宿舍的女知青还想家,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吗?”严雪轻笑着又问。
“不哭了。”严大小姐道,“当初我也是第一次离家那么远,我都没哭。”
说着又透出些以前的娇气,听语气甚至有那么点骄傲。
下乡的日子虽然苦,但人忙碌起来,总是可以淡忘很多东西。至少严大小姐这次看起来,就没有上次那么惶惶不可终日。
就是说着话,手还一直握着严雪的,让祁放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落在上面不动了。
严大小姐再迟钝,这么如有实质的目光也不可能感觉不到,抬起头疑惑地望来,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就是人显然没搞清楚状况,手愣是没松,反倒想起了另一件事,小声问严雪:“刚才他问我,他是不是认识吴行德?”
这让严雪抬眸看了祁放一眼,祁放目光也从两人的手上移到严大小姐脸上,“认识,他以前和我是一个老师。”
严大小姐一愣,完全没想到祁放和吴行德还有这层关系,这会不会也太巧了?
而不等她反应,祁放已经淡声又道:“他还写信举报过我老师有境外关系,泄露国家机密。”
严大小姐当时就从脸红到了耳朵根,好像这事不是吴行德干的,而是她干的。
她倒是没怀疑祁放说谎骗她,实在是没有必要。而且现在吴行德在她心里已经不是那个形象了,反而没那么难以接受。
她甚至连手都下意识收回了,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我、我不知道,我家里也不知道……”
被祁放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又一点点消了声,最后面色发白。
她家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吴行德就是她爸的朋友介绍的。
而且她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梦里祁放针对他们家,到底是因为什么。
或许根本就不是因为她退婚,而是因为吴行德举报祁放老师这事……
严大小姐声音有些抖,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你老师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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