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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就是这定金才去培育中心打了个转,回来就缩水了近十分之一,培育中心算完,还拿了个单子让他签。
上面写明他主动讨回定金,并放弃接下来三年的菌种购买权,双方签字,见证人签字。
名字一签,手戳一盖,他要是再反悔,打的就不只是自己的脸,还有安副局和瞿明理的脸。
有了这东西,也不用担心局里会再有人来做和事佬,庄启祥起身和瞿明理说了谢谢。
“没事,这个培育中心也是我建议县里办的,我当然希望它能办好。”瞿明理摆摆手。
走出安副局办公室一段路,又回头鼓励了他一句:“好好干,靠天吃饭哪有靠技术吃饭来得稳妥?”
严雪也是这么说的,说薅山菜虽然没成本,但是风险也高,哪年要是碰上不收山,可能一分钱都赚不到。
种木耳就不一样了,通过人工排除了自然环境对木耳生长的影响,轻易不会减产。
而且没成本,没技术含量,就意味着谁都能干。到底能不能赚到这个钱,全看谁手里握着销售渠道。
柳湖镇能不能拿到这个渠道,又能不能拿稳这个渠道都还难说,现在就嚷嚷着不买他们的菌种实在太早了。
庄启祥吐出一口气,连同这几天跟柳湖镇生的闷气,“瞿局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把中心做好。”
想想这几次都多亏了有严雪,又由衷地说了句:“小严这同志不错。”
他这人做事一板一眼,又有点老派,其实不太喜欢用年轻同志,能说出这话绝对很难得了。
瞿明理笑着看了眼刚还把人气个够呛现在又安安静静跟在后面的严雪,又看他,“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一句话说得庄启祥脸上有了笑意,但这话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毕竟严雪从以前就是他手下的,是被他从金川调来了县里。
甚至拿来说严雪都不是不可以,严雪从澄水带来这几个人,也各有各的能干。
至少严雪如果不带人过来,而是由庄启祥自己在县里另组一个班底,中心能不能这么快走上正轨都不好说。
一回到中心,庄启祥就把那单子好好收了起来,然后打电话给另外两个镇林业局,确定购买菌种的事。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跟柳湖镇那书记一样不讲究,另外两个镇都表示菌种当然继续要,栽培基地他们都建好了。
这庄启祥就放心了,虽说少了柳湖镇那5000瓶,但他们还有20000瓶,今年这半年怎么也不算白忙活。
一月里,数百试管母种正式投入培养,按排贴了标签,除了要卖的,还有中心用来选种对比的。
庄启祥要进去,都得先洗手消毒,换上白大褂,发现这东西还真是个技术活。
一月底,试管内的菌丝陆续长满斜面,众人开始分装,将菌种移入罐头瓶进行培养。
这一步也只开一个培育室就够了,严雪想了想,去跟庄启祥商量,他们几个家在县里的轮流过来看着,让其他人回澄水过年。
庄启祥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给几个人放了假,至于他跟严雪的,等几人回来再找机会休也来得及。
周文慧和郭长安都买了不少东西,先往严雪这里送一份,其余的拿回家,只有高带娣没买,只往严雪这送了一份年礼。
反正她买了,家里也得跟她要钱,还不如不买。要钱她也没有多的,别问,问就是县里花销大,攒不下。
家里要是嫌少,骂她她也听不到,动手她就跑,正好初二小火车就通了。
要不是怕家里找到中心去,给严技术员添麻烦,她都不想回来,在县里多好啊,严技术员、周会计对她都很好。
这一路大包小包,看到的人谁不说一句周会计、郭观察员去了县里就是不一样了,家里人见了更是高兴。
然后高兴着高兴着,郭大娘再次老生常谈,“正好你回来了,你范婶儿又给你介绍了个姑娘。”
郭长安一顿,郭大娘还以为他是不愿意,“看看吧,你翻过年都该二十六了,该成个家了。”
结果郭长安竟然说:“不是,我是想跟您说不用给我介绍了,我自己处了一个。”
“啥?你自己处了一个?”郭大娘意外,连金宝枝跟郭长平都看了过来,“长安有对象了?”
见郭长安没否认,郭大娘那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又忍不住追问:“在哪处的?县里的吗?姑娘人咋样?”
听得郭长平都忍不住说自家妈:“妈你一下子问他这么多,让他答哪个?”
“我这不是高兴的吗?”郭大娘瞅了大儿子一眼,又看小儿子,“没事儿,长安你慢慢说。”
郭长安倒是答得有条不紊,“不是县里的,就咱林场的,您也认识,郎月娥。”
“郎书记家月娥?”郭大娘很是意外,连叫惯了的称呼都忘了改。
金宝枝看她那表情,还怕她不乐意,帮着说了句:“月娥挺好的,人能干,性子也好。”
“我不是说月娥不好。”郭大娘回过了神,“我是瞅她家条件太好,怕咱家够不上。”
倒把金宝枝说得好笑,“人家看中的也不是咱家,是长安自己有本事。”
郎月娥那边,郎家人也是这么考虑的,尤其是郎中庭,对郭长安这个年轻人很是赞赏,“一般人碰上这事儿,也就这么地了,有几个还能站起来?”
郎月娥说得也明白,“我是觉得我俩谁也不嫌弃谁,凑一起挺好的,他自己有本事,也不图咱们家什么。”
郭长安能调去县里,靠的可不是郎家人提携,他在县里郎中庭在澄水,也帮不上他什么。
在郭长安眼里,郎月娥就是郎月娥,不是谁的女儿,这让郎月娥觉得很舒服,他们之间也确实有话可以聊。
于是过完年,严雪收到了郭大娘让郭长安送来的一大包东西,说是谢谢她给郭长安保的好媒。
严雪简直哭笑不得,“是你俩自己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还谢我啊?”
郭长安却明白他妈的心思,“要没有你,我哪有今天,也不能和月娥有走到一起的机会。”
如果他是那个沉浸在痛苦中走不出去的郭长安,是那个在林场看机库的郭长安,他也不敢想他会过成什么样。
然后没过几天,郎月娥来县里报到,也给严雪带了一大包东西,还是谢媒。
两人下次回家,就准备两家人见见面,先把婚订了,再慢慢挑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结。
毕竟郭长平和金宝枝都要上山采伐,订早了家里没人给张罗,也没法参加。
送走人,祁放在桌边喝着水看了严雪一眼,“郭长安跟郎月娥,你说过年再告诉我的?”
脑子还真好使,记性也是,严雪没否认,“对啊,我也是去年秋天才知道。”
祁放对此没做什么评价,只是低眸扫了眼那些东西,“我是不是也得给齐放和她送一份?”
严雪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她应该是失去姓名的严大小姐。
这是多缺德啊,还把人家两个当媒人,严雪横了他一眼。
男人也不在意,过来从后面搂了她,下巴放在她头顶,看着她收拾那些东西。
简直是个大号随身挂件,还是加热版的,严雪拍了他一下,“你儿子不在,就轮到你了是吧?”
搬新家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挑水,白天也能有电了,于是家里的半导体收音机频繁被宠幸,连小肥仔都开始跟着舅舅一起听。
这会儿俩小的就在对面屋里听广播,时不时还能听到小肥仔发现歌放完了,喊着舅舅催促的声音。
于是大号挂件代替小号挂件成功上位,不仅抱得光明正大,听严雪问,还理直气壮“嗯”了声。
然后就又被严雪在胳膊上拍了下,“你既然手闲着,你过来收拾。”
时间悄然流逝,进入四月,十几个培育室里的菌种陆续培育完毕,培育中心也开始准备发货了。
菌种都是严雪和郭长安亲自挑选的,用牛皮纸封在罐头瓶里,为了防震,运送的车里还垫了大量碎稻草。
一辆辆马车从培育中心驶出去,一连发了好几天,20000瓶才全部发完。
庄启祥就守在办公室里,等各镇的林业局收到货,清点后确认无误,给他这边回电话。
然后还要派人去教两个新镇接种,严雪他们已经商量过,由严雪和周文慧一组,郭长安和郎月娥一组,分别去两个镇进行指导。
郭长安行动相对不便,被安排去了同县的东沟镇,严雪和周文慧去的则是隔壁白松县的五岗镇。
就是这一去,不仅要指导对方接种,还要教明白对方接下来要怎么管理,得出差个几天,几人都回去收拾了下东西。
收拾完在中心集合,正要出发,有人在门口问警卫:“同志你好,这里是木耳菌种培育中心吧?我想找个人。”
周文慧那脸色当时就变了,严雪见到,眼也沉了沉。

来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个子不算高,严雪见过,还去过一次对方家。
就是见得不怎么愉快,按理说,这人也不该出现在培育中心才对。
严雪不禁看向身边的周文慧,周文慧已经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嘴唇抿着。
但培育中心门口就这么大,不等警卫问对方要找谁,对方已经看到了她们,“文慧。”
又跟中心的警卫说:“这就是我闺女,在你们培育中心当会计。”
那警卫恍然,“原来是周会计啊。”并不知内情,看得周文慧脸更冷了几分。
周父却像无所察觉,走上前,“文慧,爸来看看你。”
和当初严雪在周家所见时的冷漠相比,态度不知和蔼了多少。
看到严雪,他甚至还打了个招呼,“你就是文慧单位那个严技术员吧?”
看来已经不记得严雪去过他家了,又或许那天他本就没仔细看过严雪和刘卫国一行。
周文慧脸紧绷着,一点都不想和他多言,“您是有啥事儿吗?”
她怕是家里有事,周父闻言却板了脸,“你是我闺女,没啥事儿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那她可承受不起,谁知道他这一看,她要付出多少代价?
周文慧唇角有些自嘲,“那您来得不巧了,我还有事,这就得走了。”
说着就要绕过周父,看得周父脸一沉,“你可真是有本事了,过年回趟家,连饭都没在家吃一口,现在我来看你也不行。”
话里满满都是指责,还露出气愤,“我再不好,也是你爸,有你这么当闺女的吗?”
周文慧这姑娘道德感很强,他在外面说,还是当着别人的面说,显然是想让周文慧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毕竟他是当爸的,不管他有没有不对,在外人看来,只要周文慧不给他面子,都是周文慧不对。
周文慧却没像他想的那样,“不是您说让我要饭也别回周家去要?我哪敢吃您家的饭。”
脸色虽还不好看,声音却冷静、镇定,而不是像以前,憋得满脸通红全是难堪。
周父被噎了下,“我那是气话,我是你爸,还能真不让你登门?”
“我三天回门的时候,您就没让我登门。”周文慧声音依旧平静,“您还朝门外泼了一盆水。”
虽然本来她也只是回去看她妈的,但被拒之门外那一刻,她心还是更冷了。
周文慧望着周父,“我这人要脸,您都那么说了,我哪敢再登您家的门。”
说得周父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你这说的啥话?就算……就算我当初说那话不对,我也是你爸!”
他还会承认他那话不对呢?周文慧不仅没觉得心里舒服点,反而更警惕了,“您不是又有啥事儿吧?”
她都没等周父开口反驳,“刘家可没参帮您再往上升,我也没钱给你领导送礼。”
噎得周父脸上又是一阵发青,没想到这才几年,他这个闺女就全变了,腰杆硬了,也学会顶嘴了。
可他也没想到她当初执意要嫁个沟里的小子,竟然没把一辈子都搭在沟里,反而调到县里来了。
如今人是培育中心的会计,还是培育木耳菌种的,现在全澄水谁不知道木耳种植,谁不知道木耳种植能赚钱?
连那个他没拿正眼瞧过的小子也是,听说销售做得好,已经要转成全澄水的木耳销售了。
谁不知道跑销售有外捞,还能弄到外面的好东西,有那听说了的人见到他,总要说一句他好福气。
可这好福气他也没享着啊,啥好东西都没见着,啥光都没沾上。
人家两口子甚至连家都不愿意回,他豁出老脸过来找,还被一顿抢白。
果然姑娘都是给别人家养的,对她好也没用,一旦嫁出去,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周父人也来了,歉也算是道了,见周文慧油盐不进,只能看向旁边的严雪:“严技术员你看她,性子就这么拗,我当时就说了句气话,她记到现在。”
天底下哪有不是的父母?再说他又不是没低头,相信严技术员明事理,会帮着劝劝那不孝的死丫头。
然后他就听严技术员笑盈盈说:“叫严技术员您就见外了,我去过您家的,和卫国一起,您忘了?”
周父还真忘了,但一想也能回想起来,当即脸上就一僵,发现自己可能找错了人。
果然严雪笑容不变,“当初江得宝那事,我和我爱人也都在场,卫国要打江得宝,我爱人还帮着拦了。”
虽然拦的是想拦刘卫国的人,但那都不重要,祁放是不是拦了吧?是不是拦得还挺有效吧?
严雪这就是告诉周父,您卖闺女那事我都知道,您就不用指望我帮您道德绑架您闺女了。
周父也能听出来,那脸色愈发难看,偏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严雪就抬腕看了下表,“叔叔我们还要出差,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就不和您多说了。”
拉了把周文慧,周文慧也一眼未再看周父,两人脚步匆匆,直奔附近的公共汽车站点。
直到下了公共汽车,又坐上前往白松县的火车,严雪才问了周文慧一句:“还在生气?”
“确实有点。”周文慧苦笑,“当初我结婚,他都没来,还让我妈给我带话不认我。”
现在她和刘卫国过好了,有出息了,他又想来和她修复关系了,凭什么?
哪怕他是岁数大了,真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她都没这么生气。可之前她跟卫国没出沟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来?
唯一让周文慧觉得心里能舒服点的,是严雪从不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见了她就想给她跟她爸劝和。
不仅要劝和,还让她去给她爸低个头,认个错,说她爸就是说说,父女还能有隔夜的仇?
严雪甚至朝她笑了笑,“那看来你是真的过好了,周会计。”笑容调侃又狡黠。
周文慧也被带得有了点笑意,“确实是过好了。”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好。
“那不就比什么都重要。”严雪笑望着她,望得她又点了点头,“确实比什么都重要。”
和她过一辈子的是卫国,卫国愿意理解她、支持她就行,没必要什么都放在心上。
想着,那边严雪已经又问:“卫国现在也转去镇上做销售了,你俩想好在哪安家了没?”
“想好了。”一提这个,周文慧脸上又多了些暖色,“他说他时间上比我自由,他来回跑通勤,把家安在县里。”
刘卫国是懂哄媳妇的,严雪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那爱蓉你们也能接过来了。”
“嗯。”周文慧脸上暖色更浓,“我们准备在中心附近找个房子,到时候白天就送她去托儿所。”
这年代大一点的单位都有托儿所,早上上班的时候把孩子一起带过去,晚上下班的时候再接回来。
如果单位小,县里还有县托,镇上也有镇托,他们中心附近就有林业局的托儿所。
这么一想,日子还真是越过越好了,周文慧重新鼓起了干劲儿。
两人在白松县又转了一趟车,才抵达五岗镇,五岗镇林业局早派了人在那等着,“两位是先在镇上歇一宿,还是……”
“直接去林场吧。”严雪和周文慧都是林场出来的,没那么多讲究,倒更在乎效率。
五岗镇林业局就调了摩托卡送她们,直接去了离镇上最近的一个栽培基地。
五岗镇只订了3000瓶菌种,设了两个基地,但要论态度,绝对比柳湖镇林业局好了太多。
不仅一路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到了第一处,还是林场书记亲自出来迎的人,“两位技术员辛苦了。”
对方挨个和严雪、周文慧握了手,言语恳切,“我们基地就麻烦两位技术员了。”
亲自给两人在招待所安排了住宿,问过两人是否需要休息,得知不需要后,又带着两人去看了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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