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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王老头昨天摔了一跤,又光着一只脚跑了半路,行动不便,只能边躲边压低声看着院外,“你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
“你还怕让人听见?全林场谁不知道你去扒人家窗户,叫狗撵得鞋都跑掉了!”
“说多少遍了我没有!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家咋弄的那么多木耳……”
“那人家提醒大姑娘小媳妇干嘛?我就说你咋大晚上把鞋弄丢一只,还一身大粪味儿!”
他老伴儿才不信,“你个老不死的,你都不行了,还贼心不死,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反正后面一连好多天,王老头都没敢出门,生怕人家发现被撵掉一只鞋那个不轨之徒就是他。
毕竟说是偷木耳,那可能没多少人在意,又不是谁家都有那么多木耳,但谁家里没几个大姑娘小媳妇?
林场这些天全民防色狼,就连刘卫国都回父母那牵了条猎犬,拴在自家院子里,还特地过来提醒祁放和严雪,“你说这人胆儿多大,人家家里有狗,他也敢去。可惜没当场抓着,不然非得给他个好看!”
那他现在确实挺好看的,脸上估计还有花……
严雪看了看男人,发现祁放一脸不感兴趣,仿佛这事完全与他无关。
“反正你们也小心点吧。”刘卫国就是过来提醒他们的,提醒完了,人就准备走,“我得回去看看我媳妇儿回来没,她这两天老蹭后勤送货的车去镇上。”
没想到才迈腿,和前面刚进院的周文慧碰了个正着。
两口子同时一愣。
“你回来了?”
“你也在这儿呢?”
然后周文慧就果断把刘卫国放到了一边,绕过他进了里屋,“严雪。”
年轻姑娘眼睛亮亮的,人比上次来时少了几分不好意思,多了几分精神,“你那木耳还有多少斤?”
严雪被刘卫国那懵逼的表情看得好笑,问她:“有好消息?”

第60章 排练
周文慧说到底也才比严雪大一岁,今年周岁还不满二十,被严雪一问,脸上又露出些不好意思。
但她之前已经单独跟严雪打过一次交道,知道严雪这人性子好,好相处,还是大大方方点了头,“是有好消息。”
“那不着急,慢慢说。”严雪给她倒了杯水。
周文慧接过,先把要说的要做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拿出钱,“还是先把之前的账结了吧。”
这姑娘做事显然很有条理,钱也理得板正,一共是三十八块,加上之前那三十刚好是二十斤木耳的。
但凡涉及到钱,严雪一向是当面点清,待两边都确认无误,才会收起来,省得过后发现不对说不清到底算谁的。
她当着周文慧的面点过一遍,“确实是三十八,那些木耳没有要退的吧?”
“没,那些我都卖出去了。”周文慧竟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了严雪。
严雪一看,竟然是记好的账单,上面第一条就是——“食,10,3.55。”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这是食堂要了十斤,每斤三块五毛五。
剩下的也都是这种记法,只不过严雪不清楚周文慧都卖给了谁,只能认出后面的斤数和单价,还有最后算得明明白白的总价。
这让她不禁又看了面前这姑娘一眼,没想到周文慧做事竟然这么有条理,这么仔细。
“我怕别人看出来,没记太细。”周文慧还以为她是有疑问,赶忙解释了句。
“没事,挺好的。”严雪眉眼弯起来,“我就是没想到你会一笔一笔记下来,还记得这么好。”
这一夸,倒让周文慧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有记账的习惯,卖完随手就记下来了。”
这个刘卫国可以作证,“她晚上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记账,要是差个几分对不上,连觉都不睡了,也得找出来。”
一下子把周文慧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瞪得他赶紧闭上嘴,在旁边假装哑巴。
这一点上祁放表现得就很好,不该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说一句话,除了晚上关了灯……
严雪把那两页纸又还给了周文慧,“说好了多了都算你的,你自己收着吧。”又问她:“刚你问我木耳还有多少斤?”
这是正事,周文慧把东西接过来放到了膝盖上,“我不是先只给了食堂十斤吗?他们收到货后觉得东西不错,问我还有没有,还想再收。”
恐怕不只是因为东西不错,还因为这姑娘太实在了,给了个很低的价格。
刚才严雪看过了,食堂那边价格直接压到了三块五毛五一斤。哪怕是二两三两散卖的,她也只收了三块六,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别看人家搞采购的在她这买是三块五毛五,回去账上报三块八一斤都是低的。吃回扣是这一行的常规操作,哪怕在这年代也一样,只是看胆子大胆子小,吃得多吃得少。
但东西既然已经交给了周文慧,严雪也没多说,只问:“他们要多少?”
“四十斤。”周文慧报出了个严雪都有些意外的数目。
加上之前那十斤,这可就是五十斤了,一百好几十块钱的东西。
看来林业局不愧是“林大头”,还真是有钱。对方估计也没少往上报,才一下子给他们拉来了这么多。
严雪算了下,“我这边没有那么多现成的,恐怕还得等几天。”
镇林业局那边也没说要急着要,周文慧问了问几天,就提出告辞了,“到时候我直接跟我小姨夫他们的车送下去。”
刘卫国跟她一起走的,一路上看她好几眼,愣是憋到了家里才问:“你这几天总往镇上跑,就是为了卖木耳?”
“严雪和祁放没少帮咱们,我总得也帮帮他们。”这一大笔生意介绍成,周文慧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说完,她才想起来这事自己一直没跟刘卫国说,脸一红,“之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就没和你提。”
她都这么说了,刘卫国还能说什么,就是始终有点淡淡的牙疼。
当初他碰上严雪,刚有那么点苗头,就被祁放一句“过两天我和严雪结婚缺菜”给摁死了,完全抢不过祁放。
现在这才结婚一个月,周文慧又跟着严雪搞木耳去了,他不会还要和严雪抢媳妇儿吧?
后面几天,严雪这边抓紧时间采收、晾晒,加上之前剩下的,总算把镇林业局要那四十斤凑齐了。
东西很低调地分成两个筐,搬上了后勤过来送货的内燃机,回来周文慧就来和她把账结了,一共136,一分都没有拖欠。
这样严雪单今年的木耳收益,就已经有了两百多。刨除前期的投入、开给郭长安的工资,还能剩下近一百。
而且这还是第一年,她种得晚,足足少采收了两三个月。
人工段木种植的木耳要到第二年,才会迎来丰收期,第三年木头开始腐烂,但也不会比今年收得少。
严雪果断先把郭长安这个月的工资开了,又安排妥当家里的事,才跟祁放一起坐上车,去镇上参加诗朗诵的排练。
郎月娥带着他们过去的,因为还有几个林场在另一条小火车线上,还没到,得等下午才能开始排练,她先带着人去林业局招待所办了入住,“吃饭、住宿单子都留着,拿回去场里给你们报销。”
当然没有住一起,而是和其他几个林场打散,男同志跟男同志一个屋,女同志跟女同志一个屋。
中午这顿饭,一行人是在林业局食堂吃的,刚刚好食堂今天的菜里面就有一道炒木耳。
严雪和祁放在家吃多了,都没有买,倒是林业局职工有不少买的,还有人买了带回家。
其他林场下来的见了,忍不住问了句:“你们这食堂木耳炒得很好吃?”
“不是炒得好,是木耳好。”那人说,“他这个木耳嫩,好嚼好消化,老人小孩都能吃。不像我家自己买的,太硬太艮啾了,孩子吃下去都不消化。”
野生木耳营养价值高,爽脆,但口感偏硬,吊袋种植的又太软烂,相比之下还真是段木种植的口感最好。
林场不缺这个,本来几人没打算打木耳的,但听对方这么说,又确实不少人都在排队,也去排队打了一份。
打完就坐在严雪和祁放身后,第一筷子就是尝尝这不太一样的木耳,“确实是比咱自己捡的嫩,他们这是在哪弄的?”
两人都听到了,但严雪微笑不变,祁放冷淡依旧,郎月娥就跟他们坐一桌,都没看出来这木耳是他们家卖的。
郎月娥在这边有认识的人,饭后被拉去说话了,和两人约好了一点去招待所找他们,带他们参加排练。
回去也是和陌生人共处一室,夫妻俩都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干脆也不回去了,算着时间在附近走走消食。
澄水的地势并不算平坦,林业局、食堂还有林业局的招待所都在一个长坡上,站在坡上往下望,能看到单秋芳和周文慧娘家住的那一片。
而紧挨着长坡建在长坡一旁的,还有镇林业局的中学,占地面积倒是不小,有两大排平房,初中高中都在一起。
严雪站在路边看了看,“也不知道春彩他们都在哪住宿,离学校远不远。”
“等继刚过来,应该可以想办法让他跟卫斌住一起。”祁放一下子就猜到了严雪是在担心严继刚。
这让严雪回头笑看了他一眼,“你还没说你当初是不是也跳级上的学。”
主要是严雪没再问,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严雪弯起了眉眼,“你是打算现在说呢,还是晚上再告诉我?”
晚上告诉她怎么告诉?难道还能学王老头想办法钻进去?
祁放垂眸注视了会儿那双笑眼里的狡黠,“我也是跳级上的小学,七岁。”
严雪并不觉得意外,“七虚岁还是七周岁?”
“虚岁。”
那真的是很小了,这年代多是九虚岁上学,十虚岁十一虚岁的也有。
“学校让你上吗?”严雪有些好奇。
那当然是不让的,但当时他已经在家自学了一年多,不上学外公实在觉得可惜。
“学校说我太小,怕我跟不上,姥爷就说一年级的课程我已经学完了,不信他们可以考。”
“然后学校一考你都会,就让你直接上了二年级?”
“嗯。”
这还真是跟严继刚有点像,虽然两人提出考试的原因不一样。
不过七虚岁就上小学二年级,放严雪上辈子都算早的了,而且祁放生日还不大,“你姥爷很早就教你读书识字了吗?”
“也不是。”祁放说,“有一次他和人下象棋,发现象棋上的字我都认识,才开始教。”
果然是从小就有的好记性,严雪都羡慕习惯了,只是再次替他感觉到惋惜。
祁放如今周岁也还不满二十一,身上仍残留着一点少年气,今天穿了身中山装,如果再配顶学生帽,活脱脱一个先进知识青年。
可他既没有在研究所发光发热,也没有在校园里继续深造,而是在这山沟沟,干哪怕不识字也可以干的体力活。
严雪眼神不自觉变得柔软,“再坚持坚持,会熬到头的。”
关于那十年,她很少会说这样的话,怕被人抓住话柄,也怕别人觉得她这纯粹是无用的安慰。
祁放低眸望着她,却只从她眼中看到了真诚和笃定,以及无论何时都璀璨明亮的光。
他不自觉便“嗯”了声,沉默片刻,又低声问她:“你好像对读书很在意。”
在这个别人都不把读书当回事的年代,她积极送弟弟上学,在家教弟弟读书识字,甚至在之前把他错认成齐放时,觉得他没有读大学很是可惜。
严雪当然可以用当初回答刘春彩那一套来回答他,说读书肯定有用,说自己觉得国家缺人才,将来说不定会重新重视起读书。
可她沉默片刻,长睫还是垂了下去,“我只读完了初中。”
不管是这一辈子,还是上一辈子。
这辈子她妈妈早亡,严继刚又小,初中毕业就不得不和其他的农村女孩子一样回来照顾家里,没有再读,而上辈子……
上辈子她成绩很好的,哪怕一直帮着爸爸蹲市场,照顾家里,也最少能读个一本。
可惜高二的时候她爸爸病倒了,她可以拿学校的困难补助继续读书,却没人能给她爸爸出医疗费。
虽然后面状况好一些了,她又自己抽时间读了成人教育,但遗憾终究是遗憾,终究没有办法弥补回来。
所以她希望刘春彩他们珍惜能读书的机会,希望严继刚好好上学,成功赶上恢复高考的好时候……
严雪不是会沉浸于这种遗憾的人,只一瞬,再抬眼已经是满脸笑容,“大概自己没有过,就会格外羡慕人家有的吧。等真有了就不是这样了,你看卫斌就天天不想上学,每天跟刘大娘说他头痛脚痛肚子痛。”
很阳光,很明媚,仿佛从来不曾有过阴霾,但祁放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她藏在眼底的失落。
极轻极淡,太阳一照就会消弭于无形,却还是在人眼底心头都刺了下。
这让他不由放低了声音,“没事,我教你。”
就是放得太低,眼神也太专注,反倒让严雪眨了眨眼,“女将军与带刀侍卫那种教吗?”
本来挺正经的话题,突然就跑到不正经的方向上去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想歪,还是不想再聊这个事。
而且她竟然只读完了初中,那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她可不像是没有文化……
祁放桃花眼定定注视了严雪两秒,“也行。”
那严雪可不行,“我已经没办法直视家里两条狗了,你就放过学生和老师吧。”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长坡之下,严雪抬腕看看表,“咱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去?”
祁放正要说话,后面坡上突然传来一串自行车铃响,“让让!快让让!”
两人赶忙朝路边退,一面回头看了眼,祁放还将严雪拉到了自己身后。
一辆自行车按着铃就从坡上冲下来了,看速度完全没有刹车,车上的人一面提醒,一面还赶紧拐了个弯,险险从他们身边擦过。
但对方显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车子,没撞到他们,却刮到了前面路边停着的另一辆自行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哐啷啷倒地,另一辆自行车上的东西撒了一地,这一辆车上的人也摔得不轻,连眼镜都飞出去了。
骑车的男人显然近视度数不低,都没顾得上自己满身狼狈,手也擦破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摸眼镜。
这人好歹提醒了他们,还故意拐了个弯怕撞到他们,严雪正要过去,祁放已经快她一步,帮对方把眼镜捡了起来。
男人道谢接过,戴上已经碎了一边的近视镜,这才拍拍身上的灰起来,回头去看被他刮倒的另一辆车。
正要过去扶,旁边院内已经冲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皮肤黝黑的男人,“你这人咋骑车的?我这么大一辆自行车停在这儿,你看不着吗?”
戴眼镜的男人赶忙道歉,“实在对不住,我自行车刹车坏了,没刹住,你这车没事吧?”
说着继续去扶,却被对方拿手一扒拉,“你那车一看就是新的,新车刹车还能坏,你忽悠谁呢?”
黑脸男人把车一正,开始捡散落在地上的人参,“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我这人参可是刚弄的,全埋汰了,还有坏的。”
捡起其中一棵被车子刮到的,“你自己看,这么大的豁口,我还咋往外卖?”
这态度让戴眼镜的男人蹙了一下眉,但这事的确是他理亏,他还是道:“要不你看看都有哪些坏了,我全要了。”
这话让黑脸男人抬眼打量了下他,“行啊。”低头开始往外挑,“这棵,这棵,还有这棵,全坏了。”
连只碰到点须子的也挑了出来,“我这可都是刚上山弄的,卖到收购站得两百多一棵,你一共碰坏了四棵。”
这就显然是在讹钱了,戴眼镜的男人沉了脸,“这位同志,你这不是野生的吧?”
“我这咋不是野生的了?”黑脸男人立马嚷嚷起来,“你自己不长眼,把我车给撞了,我还没跟你算呢。我这可都是五品叶的好参,你竟然说我不是野生的,你是不是不想赔,要赖账?”
这一嚷嚷,从他身后院里又出来一个人,“咋了?出啥事儿了?”
黑脸男人立即一指戴眼镜的男人,“我就进去屁大会儿工夫,他就把我车撞了,放在车上包里的人参也弄坏了,还不想赔。”
来人一看,赶忙打圆场,“这不没全坏吗?让他意思意思赔点儿得了,谁出门身上还带那么多钱。”
“没钱不是有表吗?”黑脸男人一指戴眼镜男人的手腕,“罗马表,勉勉强强也够赔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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