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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于勇志可是他们保卫科的,这要是人死了,他们一个都别想落着好。
这么想着,已经有人在心里骂起来了,骂于勇志喝上点酒什么都敢干,骂于场长明知道儿子喝酒误事还把人往保卫科塞。
那人又抬头看向于勇志,还没想好该拿他怎么办,于勇志终于回过了神。
“我、我没想真开/木仓,木仓保险栓忘关了。”
显然酒已经醒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别管这是实话还是狡辩,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人望着他没言语,这让于勇志心里更慌,“人、人死了吗?”说话哆哆嗦嗦,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
就在这时,听说于勇志跟人打起来了的于场长和媳妇终于赶了过来。
两人到底年纪大,腿脚慢,还在半路就听到了这边的枪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过来一看是这种情况,又听到于勇志这句话,于场长媳妇当时腿就是一软。
于场长人虽然还站着,脸也是一片煞白,先问那名保卫科成员,“人到底死没死?”
见对方摇头说还活着,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镇机修厂的人来了,一看倒在地上的人大惊失色,“小陈!”
竟然伤得还是镇上的人,于场长眼前再次一黑,全靠意志力撑着才没有栽到地上。
他有心扇儿子一巴掌,问问你是疯了吗,连人都敢开枪,手却颤抖着举不起来。
不多会儿林场卫生所的大夫过来,初步检查确定没有伤到要害,但子弹拿不出来,伤口出血量不低,必须马上送医。
然后是郎书记,脸色同样不好看,毕竟镇机修厂的人在他们林场出了事,他也得担责任。
他先火速安排了摩托卡送人,接着就看向了还在慌神的于勇志,吩咐:“先把人带回保卫科看起来。”
“中庭。”于场长叫了郎书记一声,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异常干涩。
“于哥。”郎书记也回了他一句,眼神语气十分郑重,“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事儿压不下去。”
于场长也知道压不下去,这年代都没太多法律意识,哪怕打架动个刀动个军刺,只要不伤得太重都是自己去医院,哪有人去告的。
可于勇志动的是枪,还是保卫科的枪,公家的枪。
只是他只有这一个儿子,爱子之心胜过了一切,才会想也没想,话已经说出了口。
此刻听郎书记这么说,他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再说出一句恳求,面色也彻底灰败下来。
眼见着真有人过来抓自己,于勇志彻底慌了,“爸!爸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想进去!还有舅舅……”
每一声都像是在剜于场长的心,还有旁边妻子惊慌又崩溃的哭诉,“老于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于场长一句“我能有啥办法”还没说出口,人先倒了下去。
于勇志这回闯大祸了,开/木仓打伤了一个镇机修厂的人,于场长也当场气晕过去,被一起送去了镇林业局医院。
这事第二天就在林场传开了,郭大娘过来给严雪送自己烙的粘火勺,不免感慨:“我就说他家的教育法儿有问题,哪有这么惯孩子的?好好一个孩子,十二三岁就让跟着人喝酒,也不管管。”
“十二三岁就喝酒?”这严雪真有些意外了,十二三岁大脑还没发育好吧?
“可不是。”郭大娘居然点了点头,“我看那帮人也没安啥好心,可惜孩子了,小时候念书还挺好来着。”
再好的脑子,长时间在酒精里泡着也变迟钝了,何况于勇志喝酒闯祸还不是第一次。
严雪没说什么,倒是二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他这得判刑了吧?”
“肯定得判刑了,”郭大娘说,“他这动的是公家的枪。就是不知道能判几年,老于家翠云昨晚就回娘家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那肯定得一家人聚一起,能找关系的找关系,能想办法的想办法。
就是以严雪对陈纪忠的了解,他只要不死,于勇志想少判两年都难。
而他要是死了,那什么都不用说了,于勇志估计得给他偿命,最低也得判个十几年。
这个话题还是沉重了些,郭大娘叹了口气,没再提,“于婶儿你们那不兴吃粘火勺吧?这都我自己包的,你们尝尝。”
老家那边还真不兴吃粘干粮,二老太太也就跟着转移了话题,“你这是江米拿水磨推的?”
“对,江米拿水磨推的,里面是自己烀的小豆。你们趁热乎吃,吃不完冻起来也行。”
粘火勺是用江米面包裹上小豆馅料,两面刷油上锅烙熟的,吃起来不仅有糯米的粘软、小豆的香甜还有淡淡的焦香。
郭大娘刚烙好就给他们送过来了,上面还泛着诱人的油光,严雪跟二老太太赶忙跟她道谢,严雪还亲自把人送出了门外。
才出门就碰到有人打门前经过,边走还边在议论刚镇上来人,把于勇志押走了。
郭大娘立即“啊”了一声,“已经押走了?”
“可不咋的,来了好几个公安,身上还带着枪。”
几人在腰上比划了下,听得郭大娘又是一阵叹气,“那他妈不是哭死了。”
“一家子都在哭呢,于翠云连她爸都怨上了,嫌她爸非要给于勇志弄啥枪,进啥保卫科。”
这谁又能长前后眼,于家说到底还是太惯孩子了,惯到最后闯了祸,收不了场了。
几人感慨了一阵,正要散,又有人过来,“老郭嫂你在这儿呢?我说去你家找咋没人。”
是林场挺能说的一个女人,看到严雪还笑着夸了一句,“小严也又漂亮了,是不是你家小祁有本事高兴的?”
严雪只是笑,对方也显然不是来找她的,只一句就看回郭大娘,“你家长安工作也落下来了,想没想过再给他找一个?”
竟然是想给郭长安说媒,郭大娘脸上的神色顿了顿,并不是很想说这个,“这事儿不着急。”
“这哪能不着急?长安岁数也不小了,总得有个人知冷知热吧?再说你咋就知道他不着急,他去年不是还找过一个?”
对方显然非要和她说,还把人拉去了一边,“你看我娘家彩霞咋样?长得好,岁数也和长安相当……”
郭大娘脸色当时就变了,甚至退后了半步,“你啥意思,我们家长安再差,也不可能找个傻子!”
“咋就是傻子了?彩霞是比旁人反应慢点儿,可心里明白着呢。”
“心里明白十多岁了尿裤子还不知道?”郭大娘脸色很不好看,“我家长安不找,你给你侄女儿找别人吧。”
那人还想解释:“彩霞平时不这样的,那次是我没注意,给她喝水喝多了……”
“我说了我们家长安不找!”郭大娘声音骤然拔高,这回看得出手都有些抖。
她实在是被气到了,长安不就是手脚不利索,又不比正常人少挣饭吃,凭啥要找个傻子当媳妇?
对方见她是这个态度,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你还当你家长安是以前呢?有人愿意跟他不错了……”
“那我们也不找傻子,要找你自己找去。”郭大娘直接将她的话打断。
眼见对方还要再说,严雪笑着过来扶了郭大娘,“婶子我只问你一句,长安传给下一代吗?你侄女传给下一代吗?”
这才是问到了点子上,对方显然被噎了下,底气也开始不足,“那也不是一定会传。”
“万一呢?”严雪也不和对方吵,只心平气和问,“万一他俩将来生了孩子,也比正常人反应慢,谁来照顾?长安、郭大娘还是长平哥两口子,总不能是铁蛋儿吧?”
对方显然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那还用人照顾?给口饭吃不就得了,又费不了啥事儿。”
这就是这年代很多人的思想,孩子多得丢一个都发现不了,哪能顾得过来,全当小猫小狗养了。
而不结婚是不可能的,不传宗接代是不可能的,至于再生个傻子怎么办,没想过,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严雪笑容柔和,“那您就给您侄女招个上门女婿好了,反正也不费您家什么事,孩子还能跟您家姓。”
这回对方是真没话说了,盯着严雪那张笑盈盈的脸看了半晌,一扭身走了。
郭大娘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拍拍严雪的手,“还好有你在,不然真是让她气死了。”
郭家都不是多么会说的人,有时候碰上这种事,难免要在嘴上吃点亏。
而且郭长安就是郭家人心里的痛,对方这也太戳人肺管子了,郭大娘虽然没说,脸色却很难再好起来。
严雪就握了郭大娘的手,“长安那么优秀,会找到好媳妇的。”
见郭大娘望来,她又笃定一点头,“只要人有能力,为什么找不到好媳妇?说不定他根本不用您操心,自己就找了。”
“他要是自己能找还好了,我就怕他让前面那个伤了心,又觉得自己会拖累别人。”
郭大娘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想想现在已经比之前预想的好太多了,又回握了严雪,“小祁真是好福气。”
后面好几天,林场茶余饭后议论的都是于勇志这件事,至于有人传说郭长安都残废了,郭家还挑呢,根本没几个人在意。
先是陈纪忠命保住了,但脾脏受损,估计得在医院住上好一阵子,对今后的健康也有影响。
没等于家人稍松一口气,他在公安过去录口供的时候咬死了是于勇志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他只是倒霉路过。
这事是两个人都有责任,他挑衅在先,还是于勇志全责,在量刑上还是有分别的。
虽然林场不少人都听到了两个人对骂,但事情到底是谁挑起来的,连于勇志自己都说不太清。
于家人几次上门,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在县里的关系都出动了,也没能让他改口,每次回来都要大骂他不是东西。
实在没了辙,于家人干脆想办法去挖他的把柄,想以此作为要挟,还挖出了他跟祁放的恩怨。
他就反过来举报于场长,听说于勇志几次喝酒误事,连当油锯手拖拉机手的资格都被取消了,还能进保卫科这么重要的部门,还能拿枪,于家在林业局是只手遮天了吗?
反正精彩程度堪比晚上八点档的狗血连续剧,只可惜刘卫国人在山上,吃不到新鲜热乎的第一手瓜。
相比之下,和这两人都有恩怨的祁放就要淡定许多,第二天去小修厂,便把加班到九点改成了加班到八点。
别问为什么不再早点,再早也没有用,小舅子还没睡觉呢。
他倒也没藏私,把零件怎么做,又该怎么装全都教了,教完打发机修厂众人赶紧回去开工。
机修厂众人其实也不是很想在这里待,倒不是祁放有多难相处,主要他们才来第一天,就有个人差点挂了,让他们心里怪不踏实的。
众人含泪挥别小修厂那天,祁天大圣没再收武器,与家里专会吸人精气的小妖精大战了三百回合。
一时间那叫一个天地变色……
不天黑不好办事。
日月无光……
外面下雪了天阴得厉害。
总之战况之激烈,战事之持久,严雪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岁数不大也没能起来。
这让她扶着腰又躺了回去,还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罪魁祸首正在往衬衫外面套毛衣,对上她那双犹带着倦懒的眼,只觉得不像是怒,倒像是嗔。
这让他动作一顿,伸手过来帮她揉了揉,“你就别起来了。”
“然后跟继刚说我又喝多了?我成酒鬼了我。”
严雪趴在枕头上吐槽,听得祁放多看了她一眼,“就说昨晚讲故事讲晚了。”
不等她问出口,男人像是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讲孙大圣三打白骨精。”被她翻过身踢了一脚。
祁放其实可以躲,但还是任由她踢完,才不紧不慢下去洗漱吃饭,准备上班。
结果到了小修厂一看,本该已经清干净了的院子还被集材50占满着。
祁放在厂门口足足站了有两秒,才走进去,问徐文利:“镇机修厂的人不是回去了?”
“是回去了。”徐文利也有点无奈,“十三线说他们离咱这近,离镇上远,让咱们帮着给弄弄。”
然后这几台还没弄完,又有林场把拖拉机送了过来。
这回可不近了,对方那林场跟他们完全不在一条小火车线上,但人家也有理由,“我估摸着镇机修厂的人一回去,上他们那儿修的人还不得扎堆?反正你们这也能修,我搁那儿等啥啊?”
说得还挺有道理,所以杨树岭林场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镇机修厂的人摩拳擦掌回去,准备大干一场,就只有一个林场把拖拉机送了过来。
这个林场一见其他林场都没来,还露出了我怎么这么铁憨憨的表情……
最终徐文利一看忙不过来,又让郎书记给镇上打了个电话,从镇机修厂借了个人。
真的从来只见小修厂往镇上送机器,从镇上借人这还是头一回。
于是当县机械厂的人终于下来,看到的并不是塞得满满当当的机修厂,和焦头烂额见到他们如同见到救星的众人。
这让他们愣了下,“你们厂人呢?这位是青花工程机械研究所下来的工程师,来给咱们解决问题的。”
“您好您好。”镇机修厂的厂长还是先客气和对方握了手,然后才说:“我们这一位师傅受伤住院了,一位还在金川小修厂。”
“在金川小修厂?”来人显然有些没想到。
这个时候不在厂里等消息去什么金川小修厂?
然后他们就听到对方说:“金川小修厂有位同志想到了减缓元件损耗的办法,我们看县里忙,先凑合着用上了。”
说着又满是期待问:“问题已经解决了吗?我们可就等着你们下来了。”
来人沉默。
研究所那边的确想到了办法,但也是减缓元件损耗的。
澄水镇下面一个小修厂,甚至都不是镇机修厂,又是怎么想到的?
最终还是那位研究所下来的工程师问:“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能让我看看吗?”
正好厂里还有两台修好的集材50没有拉走,厂长立马把他们带了过去。
两人看完愈发沉默,什么都没有说,又去下面林场看了看那些集材50的运转情况。
看完就直接走了,连镇机修厂都没有回,弄得厂里的人十分纳闷,“这就走了?不是来给咱们解决问题的吗?”
有人不明所以,也有人隐约猜到了什么,比如镇机修厂的厂长和几位老师傅。
恐怕不是对方不想给他们解决,是对方想到的法子还没有祁放的效果好。
不然对方去林场前,也不会问他们那零件还有没有多的,跟他们要了一个。
果然没过几天,瞿明理就收到了县里的电话,要借调祁放到县机械厂,帮着处理另外两个镇的集材50。
当时刘局长就在他办公室,找他说点事情,听到后那表情绝对算不上高兴。
他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前些天下面林场近乎停摆的时候对方可没少在旁边看戏。
估计又是觉得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碰巧就有人把问题解决了,还碰巧这个人解决得比县里还漂亮。
瞿明理打电话把这事通知给郎书记,郎书记又通知了祁放,祁放听完却沉默半晌,“是点名只要我?”
这郎书记就有些想不到了,甚至特地跟他确定了一遍:“你这是不想去?”
一般人碰到这种能露脸的机会,可都是争着抢着想要去的。
结果祁放还真的又沉默了下,“我能不能回去考虑考虑?”和当初报油锯手培训时一个反应。
郎书记着实搞不太懂,但也没强求,就是提醒了一句:“年轻人多出去锻炼锻炼没坏处。”
祁放也知道他是好意,认真和他道过谢才回去,回到家立马和严雪说了。
严雪也一下子猜了出来,“你是不是不想去?”
“只是暂时借调。”
祁放想得很清楚,县里并不是所有镇都用了这批集材50,也不是非得用他的办法不可。
一旦采伐工作回到正轨,他们就该等着生产企业那边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
而县机械厂不是镇机修厂,有自己的工程师,也有自主生产部分机械的能力,不缺他一个刚巧暂时解决了问题的人。
既然去了也是暂时性的借调,又不可能真调过去,干嘛非要去?
不过祁放还是问了严雪一句:“你想去吗?”
“那得看去了是好处多,还是麻烦多了。”严雪实话实说。
特殊时期,有时候越远离中心,反而受到的波及越小,更别提祁放还有个一直虎视眈眈的师兄。
“而且我这些木耳还没收完呢。”没等祁放说出歉意的话,她又弯眼一笑,“万一你去了县里,不是要便宜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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