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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得往前走。
不久,他突然一下子停顿了下来,斜右方有个模糊的身影,他慢慢等雾气散去,那个人影也清晰起来。
那是蒋昭!
覃序南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但要碰到她的那一刻却又胆怯地把手缩了缩,似乎害怕这只是幻觉,但下一秒又紧紧地抱住了跪坐在地上的蒋昭。
人生最好,莫过于失而复得。覃序南边哭边笑地感受着怀里这个人的温度,是鲜活的,柔软的。
蒋昭刚从昏迷里醒过来,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直到感受到覃序南颤抖的身体,她才回过神来。
蒋昭轻笑了一声,慢慢把手放在覃序南背上,同样环住了他。这时,几滴雨落在她脸上,像是泪痕。
“小向导,你看。”蒋昭抬起头,把手轻轻地伸出去接落下的雨,“下雨了。”
蒋昭小的时候曾经听人讲过诺亚方舟的故事,上帝因为人类罪恶而降下洪水,只有诺亚一家活了下来。
再长大些,她发现,各国的神话体系里都有一场止也止不住的洪水。每一次天降洪水都是对人类的筛选,洪水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是惩罚,但对于活下来的人却意味着新生。
雨越下越大,几乎把两个人都淹没了。
蒋昭把手微微抬高了些,雨打在手掌上隐隐作痛,她想,至少,对自己来说,这也是一次新生吧。
【作者有话说】
今年年初,在连续很多个晚上睡不着之后,我和朋友说——我要写小说,于是,这本书诞生了。
算起来,这本书三分之一是我在午休时候办公室工位上写成的,剩下三分之二是下班回家里以及周末完成的。想想我真了不起(臭屁中ing)
好啦,言归正传,这本书正文结束了,下面还有三章番外,看名字大概都能知道是关于谁的,大家可以选择性观看哈哈哈。我的下本书《山君宴》也是跟这本书差不多的一个世界观,所以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先去收藏一下。
这是我写的第一本上万字的长篇小说,当然也存在着很多不足的地方。正文写完结的那天正好也是个雨天,听着窗外雨声渐渐,一阵恍惚中,我真真切切地希望这本书里的所有角色在某个空间里也是存在着的。感谢看到这里的所有读者朋友们,“看到”这个词本身就很了不起了。
最后,说句矫情话吧,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需要一些锚点来支撑自己的,我的书和各位读者朋友也是我的锚点之一。

◎覃序南坐在床边,轻轻抱住了她。◎
丰旗在悬崖边也察觉到了雾气的变化,赶忙拿了个望远镜往下面看,雾气在慢慢散去,在他视野里出现了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我的天,怎么下面还有两个人呢?
等等,丰旗回过神来,这不就是蒋小姐和覃先生吗?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祭时了。
“快快快,把绳子放下去,再下去几个人,看那样子,蒋小姐也没力气动。”丰旗把上面的几个人都叫了起来。
费了好大劲,几个人终于是把下面的两个人都拉了上来。
丰旗刚想问问蒋昭发生什么了,结果蒋昭面色一变,直接吐了一大口血,而且这血还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覃序南彻底慌了神,把腰间的绳子胡乱扯了扯,实在解不开,他心一狠,直接把绳子用匕首割断了。
“蒋昭?”覃序南冲过来扶住她,蒋昭下一秒就没了意识,“蒋昭!”
丰旗也焦急起来:“先下山,我找附近当铺的医生过来,蒋小姐这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在普通医院里看。”
一群人着急地往民宿赶,医生已经联系上了。
还是之前请的那个医生,但鉴于之前这伙人把一点点小伤说成大伤的前科看,医生也不怎么焦急,反而慢吞吞地布置自己的工具。
结果,等看到病患,他整个人都快蹦了起来:“快快快!把人平稳地放进房间里,还有我车上的那些工具,你们全给我拿出来。”
覃序南听见这话,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但还是稳住了身体,把蒋昭平平稳稳地放在了床上。
蒋昭还在吐着血,这一路上,覃序南身上几乎全是她吐出来的血,他从来不知道,人居然会有那么多血。
“医生,你一定要救……”
医生把覃序南往外一推:“无关人员都到外面去,我要开始检查了!”
覃序南看着关上的门,一下子失了力气,哆哆嗦嗦地倚着墙滑下去跪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整个人冷得发抖。
丰旗拿着一堆医疗工具跑过来,把东西全送了进去,这才看到瘫坐门边上的覃序南。
他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担心了。”
覃序南木着脸,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蒋昭会死吗?”
“医生在抢救呢。”丰旗避而不答,这种出血量,他也没见过,更何况,之前就说了蒋小姐是下去同归于尽的,现在这状况……
两个人就在门口等着,恍惚中,覃序南想到了第一次见蒋昭的那个时候,也是和丰旗这样等在外面。
终于,门开了,医生带着口罩出来:“这位小姐,没死,还能活。”
覃序南的心放回了原处,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回来了。
但医生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做好准备,她身子亏空得很厉害,相当于半条命没了。而且,她是苗人吧?她现在身上的那些虫子要压不住了。”
丰旗不理解:“什么意思?”
“命暂时保住了,但是得送到医院去,医院里有可以处理这种情况的人。”
覃序南听到这,摸索着墙爬起来,声音颤颤巍巍地问:“找谁?”
丰旗却已经了然,当铺里奇怪的人多,因此也有专门为了这些人治伤的医院,只是,这送回柳城,蒋小姐还撑的住吗?
目前也没什么办法,几个人只能带上昏迷的蒋昭赶往柳城。
******
蒋昭醒过来的时候,满眼的白色,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当铺的医院。她再环顾四周,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覃序南。
自己是活下来了。
蒋昭尝试着坐起来,微弱的动静让覃序南一下子醒了过来,他第一反应就朝床上看过去。
“蒋昭!”他迅速按了按床头的按钮,小心翼翼地扶起蒋昭,“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正说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开门走了进来,直接把了把蒋昭的脉,十几秒钟过后,他开口:“身体是稳定下来了,不过……”
蒋昭咳了几下,说道:“不过什么?”
“你应该知道你身体的变化了吧?”
蒋昭愣了几秒,随后点点头。
“那我就没什么要嘱咐的了,你再待个几天,等身体养好了再出院吧。”
覃序南客客气气地把医生送了出去,回来就直接问:“身体什么变化?”
蒋昭笑了笑,惨白的脸色颇有种病美人的味道,她避而不答:“其他两家怎么样了?”
“傩师现在也在这家医院里躺着呢,盘瑶那,婆婆死了,其他人都已经接出来被安置好了。”
蒋昭点点头,简略地把自己之前的事情交代了一下,接着,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枝枝死了,我也会失去半条命?”
没等覃序南回答,蒋昭继续说:“而枝枝已经跟着荀贞婉一起去死了,所以就会出现我现在的这种状况。”
覃序南的心凉了一半:“但是你现在不是已经身体稳定下来了吗?”
“那是因为已经没办法了,失去的就是失去的,不过,相比于死去,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覃序南坐在床边,轻轻抱住了她。
许久之后,覃序南闷闷开口:“你给我再下一次蛊吧。”
蒋昭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上次你不让我陪着你去死,这次就让我陪着你走一段路吧,你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死。”
覃序南说的平淡,但心里却波澜起伏,在融水他看着满身血毫无生机的蒋昭的时候,他是真的也存了死志的。
在赶往柳城的那一路上,他盯着蒋昭,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你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蒋昭推开了他,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认真的?”
之前在融水的时候,自己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向自己狂奔而来的覃序南,那个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你怎么在这?”,而是“果然是你”。
如果说在那样的境地里,有人还能不顾自己一头扎进这虚无缥缈的烟雾中只为了陪自己去死,除了爸爸妈妈,也只会是自己眼前的这位小向导了。
覃序南同样盯着她,神情严肃:“我认真的。”
原以为这次蒋昭依旧会避而不谈,或者用一些借口拒绝自己,结果蒋昭只是看着他,接着慢慢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覃序南懵了:“笑什么?”
“小向导,覃序南。”蒋昭叫了他一声,存着逗逗他的心思问道,“你这么喜欢我啊?
“喜欢啊,当然喜欢了。”
“好巧。”蒋昭捏了捏他的脸,“我也挺喜欢你的。”
覃序南大喜过望:“你答应了?”
“答应你了,同生共死。”
******
蒋昭醒过来的第四天,丰旗拿着一篮子水果进病房里看望,结果一开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果篮。
这下可好,自己这篮子……
覃序南正含笑和蒋昭说些自己当向导时候的趣事,看到在门口杵着迟迟不进来的丰旗,起来招呼他。
“进来吧,强荣刚走没多久。”
丰旗腹议:原来是那个强荣带来的!真是克星。
他把手上的篮子同样放在一个位置之后,这才仔细看了看两个人,蒋小姐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不过,这覃导游怎么眼角的红痣一会儿没一会儿有的。
蒋昭冲丰旗笑笑:“我打算明天就出院了。”
丰旗点点头,神色复杂地看向蒋昭:“谢老大这段时间也提离职了,不过我看老张似乎不太乐意。”
覃序南在旁边插不上话,倒是想起之前强荣来的时候替谢乐山传达过一句话:见就不必见了,山高水远,有缘再见吧。
很谢乐山的风格,他终于可以离开广西去外面看看了。
丰旗瞄了覃序南几眼,继续说:“事情算结束了,老张让我来问问,这位覃先生要不要进当铺里。”
覃序南挑了挑眉。
蒋昭倒是了然,她直接替覃序南回答:“不用,我和他签了协议的。”
丰旗声音都弱了下去:“好好好。”
“盘瑶那是个怎么回事?”蒋昭直了直身体问。
具体情况覃序南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了一个结果,确定自己外婆没出什么大事也就没时间去关注了,毕竟当时医院里还躺着个不知生死的蒋昭。
丰旗把从盘昌那得来的消息交代了一遍。
在场的两个人听到这话对视了一眼,这场故事里,真正为此死去的好像只有一个盘瑶的婆婆。
丰旗说完,看两个人没有要他继续留下的意思,很有眼色地自己离开了。
蒋昭看着外面透过玻璃的阳光,怔怔开口:“这也算是按照上代的计划进行了。”
覃序南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你……”
蒋昭却回头冲他笑笑:“我没什么事情,事情都结束了,人要往前看。”
是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都要往前继续走着。
荀贞婉究竟真的是自己脑子里陪伴了自己的那个枝枝吗?最后她为我死去的那一刻在想些什么呢?
这些问题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已经得到新生了,人要学会往前看。
看着还是一脸愁容的覃序南,蒋昭出其不意地凑过去,几乎是贴近他的脸说:“怎么了?谁惹我们小向导不开心了?”
覃序南慌忙把头往后一仰,结果没刹住车,还是被蒋昭一把抓住领子才稳住身形的。
接着,整个病房里充满了蒋昭的笑声。
第二日,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覃序南坐上驾驶位,问了问旁边正在系上安全带的蒋昭:“我们去哪?”
“先去机场,我等会买机票。去钟离的墓看看吧,之前答应过她的。”
钟离的埋骨之地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而且因为刚入坟没多久,周边的杂草都被当铺的人全清理过了,一眼望去,这座坟在山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覃序南把手上拿着的花递了一半给蒋昭,蒋昭蹲下身,看着面前写着“钟离之墓”和“沈诀之墓”的坟墓,诸多话语都卡在喉咙里。
末了,她只说了一句:“来看你了,我可没食言。”
覃序南也默默跟着把花放在了墓前,心里对着钟离说道:“多谢。”
两个人在墓前只待了十几分钟。
下山的路上,覃序南看着天边慢慢散去的白云,转头问道:“你说,当初靠李代桃僵活下来的只有西王母一个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还是倾向于总还是会有几条漏网之鱼的。”
故事还在进行着,那些被隐藏起来的秘密也一样只在某些人中循环,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俩还会遇到那些奇异故事的参与者,听上另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还有几天假期,我们去苏州玩吧,正好这次小向导发挥一下作用呗。”
“荣幸之至,蒋小姐。”
“怎么说话古里古怪的?说!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了。还有,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那叫你什么?”
“自己猜哈哈哈。”
从此以后,山高水远,他们会有很好很好的一生。
【作者有话说】
昭昭和小覃来广西的目的都不同,一个是走向死亡,一个是试图求生,按理说,他们俩走的路应该是背道而驰的,顶多就像相交线,遇见了再分开。其实这本书很容易就可以写成be来着,某人的心蠢蠢欲动。
哎呀,不管了,反正我的小情侣终于可以快快乐乐永远在一起啦~
等等,今天好像刚好是七夕节诶,过于巧合了哈哈哈,那就祝我们昭昭和小覃七夕快乐啦!

致小沈:
拿完信慢悠悠走回来的路上,这片叶子刚好掉落下来,声音清脆,总觉得它应该很想见见你,所以随信附上。
其实在我们的文化当中,很多事情说出来总是显得很含蓄,含蓄固然很美,但是有些时候也会失去和错过一些东西吧。突然很有感触。
最近快毕业了,下个月正好要论文答辩,写是已经写完了,导师也觉得很合格,但是呢,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有哦,最近实习当老师实在是有点累累,我完全管不住整个班的学生,好想逃跑呜呜呜。
我以后的工作就要是当老师了吗?但是又觉得人生那么长,这个选择真的是我喜欢的吗?工作和喜欢如何去平衡呢?当然,只是吐槽而已,我其实已经在思考了。如果有永远可以陪在我身边的人或者物就好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实在过于想太多了?上封信其实我一寄出去就后悔了,好像会破坏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但还是真实一些比较好吧。
关于之前的过年特辑来信,我还是会为你和你朋友之间的谈话感动诶,好像现在说也太迟了。反正就是会让我反反复复想起来,这种思想的碰撞交汇,以及灵魂层面的同频认识,很是难得,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了。但想想,你和我的来信也是这样的交流,于是我心里又宽慰了不少。
你说的那个场景我有看到过,对于高中深刻的记忆,说实在,不太记得住了,因为对于大一的记忆都快模糊了,是因为过得太快了嘛,所以也忘得很快?还是因为我自己不上心,所以也不记得多少。
那个时候,总觉得,啊,到大学就好了啊,可以做自己想的任何事,写字、看书、学东西,到了大学,就是好累了,也没有那么简单轻松嘛。高中你说起的那些景色,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有坐在我后面嘛,想了半天,不记得了,原来小沈同学在我的高中记忆里也是众多背景板里的一个角落,感觉好神奇,我也是你的背景板之一吧?
最近的雕塑技艺有所增长,不对,应该叫突飞猛进,我觉得下次我应该就能面对面雕刻真人了,最近在拿镜子里的我练手来着。什么?你问我成品在哪里?默默把垃圾桶挡住。
大二学鲁迅的时候,有看到他的一篇独特的小说——《示众》,怎么说呢,感觉很惊悚,明明只是一个画面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小说中的人都是在鉴赏痛苦,展现出人性的残忍。这也是鲁迅小说中独特的精神内涵,他所描绘的悲剧色彩更多的是精神创伤,带着当时年代民众的愚昧无知和知识分子的彷徨悲悯,看着看着就感觉心里涩涩的,有东西出不去也进不来。又及,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可以单独开一张信就专写读近现代文学的感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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