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杨芋下楼给她买温度计,许清雾担心把感冒传染给杨芋,于是打电话找前台给杨芋在隔壁重新开了一间房。
杨芋很快上来,她买的老式的水银温度计,这种测出来比额温枪更准确。
她拆开包装递给许清雾,许清雾夹到腋下,测了十分钟。
38摄氏度,低烧。
杨芋实在是想不通:“我们吃睡玩都在一起,你怎么会突然感冒呢?”
许清雾想到最大的可能是昨晚跑出去酒吧接视频,那会儿还挺冷的。
人果然不能撒谎。
“你好好躺着,我下去给你买点感冒药。”
许清雾制止杨芋:“不用,我感冒一般喝点热水扛一扛就好了,而且是低烧没什么事儿。”
杨芋将信将疑:“你确定吗?”
许清雾点头,然后说:“我怕传染你,给你开了一间房,今晚我们分开睡吧。”
杨芋不同意:“你赶紧退掉,你都生病了,我怎么能扔你一个人在这?”
许清雾笑了笑:“以前感冒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你放心吧。”
放心不下,杨芋还是下楼去给她买了感冒药,然后又在隔壁粥店打包了一碗粥上来。
许清雾接过东西后赶她走,杨芋恋恋不舍:“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哦!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我就在隔壁。”
“我知道的。”
“那你喝点粥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杨芋离开后,许清雾打开粥,虽然现在因为发烧胃口全无,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喝了点,再去睡觉。
杨芋在隔壁后悔死了,昨晚不应该贪玩求许清雾陪她一起,她左思右想许清雾生病的原因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正巧这时,谌可打来电话。
“hello,小土豆~”
“干嘛呀大小姐?”
谌可听出杨芋声音里的不对劲:“你听起来怎么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
“一会儿土豆一会儿白菜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好好好你是人,我也来杭城了,出来玩儿啊?”
“不了,清雾生病了我正自责呢。”
“你们在一块儿?哪家酒店,我过来看你们?”
“我们一起过来出差,她发烧了在睡觉,你别麻烦了。”
“清雾不严重吧?”
“低烧,但她脾气倔不肯吃药,还怕传染我给我赶到别的房间了。”
“没事,我告诉她老公,让她老公治她。”
谌可挂断电话,找她姐要了岑西淮的电话,虎了吧唧就打过去。
即使是工作号码,岑西淮也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更别提现在还在开视频会议。
但这个电话坚持不懈打进来,他还是接了。
电话刚接通,谌可就没有任何废话,在他挂断前飞快直入主题:“岑总,你老婆病了,高烧还不肯吃药。”
岑西淮皱眉:“你哪位?”
“谌可,我参加过你们婚礼的。”
“知道了,谢谢。”
岑西淮做了个中止会议的手势,第一时间给许清雾拨过去电话,然而没人接,猜测她可能在睡觉,他没有再继续打。
他要去找她。
立刻,马上。
姚炜查询了最近的航班和高铁,岑西淮最终选择了飞过去,赶去机场的路上重新将会议开完。
不知道睡了多久,许清雾在中间醒来过一次,口渴得厉害,她用热水壶烧热水。
担心烧水壶不干净,烧一壶先倒掉冲马桶后,再重新烧了一壶,倒一杯放了放,等没那么烫再喝。
期间看到手机上岑西淮打来的电话,她清了清嗓子,给他回过去。
但是电话无人接听。
姚助理先前发过来的行程有说他今晚要开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会议,想着他可能在忙,许清雾没继续打。
下滑消息通知,看到杨芋和谌可的微信,看到谌可也知道她生病了没什么意外,因为之前一起吃饭杨芋和谌可关系可好了,她一一给两人报了平安。
水温度已经差不多,她小口小口吹着喝了大半。
每年都会感冒几次,对付这种小感冒她很小时就得心应手,喝热水睡一觉就好,如果好不了那第二天继续,最多不会超过三天就包好的。
喝完热水,她安心躺下。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见门铃响,以为是杨芋过来找她,许清雾拖着疲软的身体去开门。
仅剩的一丝安全意识还在,她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外。
看到风尘仆仆的男人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好像岑西淮啊!
但她还知道岑西淮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市,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既然不是岑西淮,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坏人了。
许清雾没开门,回去床上继续躺着。
门外,在岑西淮身后的杨芋,担忧地问:“她会不会是睡着了听不见啊?”
岑西淮神情冷静:“杨小姐,可以麻烦跟我去一下前台吗?”
杨芋和他一起下楼。
然后,她就看见岑西淮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了结婚证和身份证,问前台索要房卡。
杨芋目瞪口呆,霸总的结婚证都是随身携带的吗?
涉及客人隐私,前台有点犹豫,杨芋赶紧把自己身份证也递过去,证明之前那间房是她和许清雾共同登记的,这才顺利要到房卡。
岑西淮上楼刷卡开门。
床上睡得不安稳的许清雾坐起来,迷茫地看着他,喃喃自语:“我真烧糊涂了,怎么总是产生幻觉看到岑西淮了?”
“不是幻觉,老婆,是我。”岑西淮用手背探了下她额头,有点烫,他微微皱眉。
许清雾摇头:“可是你离我那么远呢…”
岑西淮轻拥住她:“只要你想,无论何时我一定会到你身边来。”
第169章 要验货吗?
在“梦中”出现的岑西淮耐心轻哄下,许清雾最终还是吃了一颗药,然后沉沉睡过去。
怕她体温半夜变高,岑西淮一晚上没敢合眼,时不时要给她测一下,确保没有继续发烧才能放心。
下午才要去甲方那边,许清雾没有调早上的闹钟。
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感觉身体都轻松了不少,头也不疼了。
环顾四周一圈,没看到岑西淮的身影。
看来昨晚果然是发烧产生幻觉了。
许清雾坐在床上发呆醒神。
昨晚的“梦”很真实,额头上仿佛还留有岑西淮掌心干燥舒适的触感,就好像他真的来过一般。
那种因为看见他而产生的依赖与欣喜情绪也很真实。
手机铃声响起。
是岑玥打过来的。
“清雾宝贝,你生病了?”
许清雾还沉浸在昨夜那个似真似假的梦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她也是渴望被人照顾的,她其实对岑西淮早就有有依赖的情绪,在梦里看到他突然来到她身边时,即使知道自己在做梦也会开心。
她对岑西淮,好像早就超过了之前她预设的两人关系。
她不想只当他的联姻妻子。
半天没听见许清雾声音,岑玥加大音量:“清雾!你在听吗?”
许清雾喃喃道:“小玥,我惨了。”
“你怎么了?发烧更严重了?脑袋烧坏了?去医院现在就去!”
“不是…”
“那你到底怎么了?”
“我好像坠入爱河了。”
“什么???”
“我昨晚发烧居然梦见岑西淮飞来杭城陪我了……”
许清雾话音刚落,房间门打开,梦中的男人毫无预兆出现在面前。
她傻眼:“完了完了,我不会真烧坏脑袋了吧,我现在也看到他了!”
岑玥一头雾水:“我小叔是去杭城了啊,昨天晚上就去了。”
许清雾:“啊?”
竟然不是梦!
岑玥在电话那端兴奋地尖叫:“啊啊啊!呆头鹅宝贝开窍了,你终于发现你喜欢我小叔了吗?”
她真的喜欢岑西淮吗?
有待验证。
许清雾和岑玥说:“小玥,我先挂了,之后再跟你说哈。”
此时,岑西淮已经提着早餐走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许清雾挂掉电话,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挽起来,指尖夹起一点点皮肉用力掐了掐。
“岑西淮,真的是你吗?我没做梦啊?”
岑西淮看着手臂迅速变红那处,有点无奈:“老婆,怀疑做梦不应该掐自己吗?”
许清雾表情无辜,老实道:“我怕疼。”
“是我,要验货吗?”
许清雾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怎么验?”
“给你摸摸。”
“大白天的你害不害臊…”
许清雾天马行空的思想已经跑远,她话还没说完呢,岑西淮已经弯下身拿起她的手覆在他脸颊,眼里闪着似笑非笑的光。
“让你摸脸,你在想什么?”
许清雾急道:“没…没什么啊!”
她没救了,她已经被岑西淮带坏了,脑子里也是一些有颜色的废料了呜……
重新用水银温度计测了体温,确定已经回归到正常温度。
岑西淮让她洗漱完来吃早餐。
许清雾踩着拖鞋去浴室,从镜子中看到自己颓靡的模样后,差点惊得摔倒。
皱巴的衣服,凌乱的头发,眼角还有一颗眼屎…
天呐,她刚刚就是这幅模样在岑西淮面前的吗?
好丢人!
许清雾赶紧用水洗干净脸,刷完牙后梳好头发,扯了扯衣服,这才从浴室出来。
她想拿衣服洗个澡,被岑西淮制止:“病刚好,明天再洗以免着凉复发。”
“好吧。”
许清雾用毛巾擦完身体,换好衣服过来吃早餐。
岑西淮买了好几种,粥,汤,粉面,都是她平时吃得多的。
许清雾给杨芋发消息说病好后,才拿了碗皮蛋瘦肉粥喝,一边喝一边忍不住打量岑西淮。
他垂着头,不紧不慢地吃着她不吃的粉。
怎么有人嗦粉都这么好看。
许清雾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个念头惊到,她这个行为怎么这么像变态痴汉啊……
许清雾灼热的目光实在是难以忽视,岑西淮抬头看她:“为什么一直看我?”
偷看被抓包,许清雾理不直气也壮:“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我看了你,所以我知道你在看我。”
“你好看。”
许清雾顺口说完,才觉得这对话有点耳熟,好像之前她和岑西淮也就这个看不看的问题讨论过,不过此刻关系对调了。
岑西淮耳廓染上一抹薄红:“吃早餐吧,要冷了。”
许清雾哦了声,乖乖喝汤。
一起吃完早餐后,岑西淮收拾餐盒。
许清雾忍不住问他:“岑西淮,你怎么过来了呀?京市和杭城隔着一千多公里呢。”
“一千公里而已,谌可说你高烧还不吃药,我不过来能行吗?”
“但我只是低烧,你被她骗了。”
“低烧也要重视,万一半夜转成高烧,怎么办?”
许清雾就知道他会啰嗦:“知道啦,岑Daddy。”
岑西淮眸色一凝:“你叫我什么?”
虽然他年纪确实比许清雾大上几岁,但他不想和她有任何隔阂与代沟。
岑西淮神情严肃又凝重,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她犯了什么错误,他正色道:“清雾,你该庆幸你现在病刚好,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会身体力行告诉你,我不是你Daddy,我是你老公。”
许清雾连忙说:“你别生气嘛,Daddy代表成熟有魅力的男士。”
就是啰嗦了一点,不过这话许清雾不敢说。
岑西淮神色怀疑:“成熟有魅力?”
许清雾非常肯定地点头:“嗯!”
岑西淮已经将吃剩的餐盒收拾好扔到垃圾桶,去浴室洗完手,坐到床边拍了拍大腿:“过来清雾,坐我腿上。”
“干…干嘛呀…”
许清雾虽然嘴上有些不情愿,身体还是诚实地慢慢往他的方向挪。
岑西淮扣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宽广的胸膛包裹着她,像抱着个小孩儿。
他头搁在她肩膀,声音哑哑的:“宝宝,再喊一声。”
许清雾明知故问:“喊…喊什么?”
“刚刚怎么喊的?”
许清雾挪动了一下姿势,贴着他耳朵,小声喊他:“Daddy?”
刚喊完,屁股挨了一巴掌,有点响但实际力道其实很轻。
许清雾瞬间面红耳赤:“岑西淮,你干什么?”
“让你喊,没让你动。”
岑西淮将她重新抱好,大腿无意中擦过某处,许清雾才明白过来,僵着身体不敢乱动了。
许清雾忍不住瞪他一眼,接触到她的视线,岑西淮问她:“打疼了?”
疼是不疼,就是很羞耻!
许清雾哼了声,不想理他。
他还贴心地问:“要不要给你揉一下?”
“不要!”许清雾都想把他这破嘴捂住了,“你不许动了。”
岑西淮很坦然地表达他的需求:“不能动吗?可是我想亲你。”
“不行,我感冒才好,传染给你怎么办?”
“不会,我身体好。”
岑西淮作势要亲她,许清雾抓住他的衣襟,却在他快亲上时偏过头,薄唇擦过脸颊吻上她耳垂。
“刚吃了皮蛋瘦肉粥,没刷牙…”
“挺讲究。”
岑西淮将她抱去浴室,给她的牙刷挤上牙膏送到她嘴边,许清雾一口咬住,开始很认真很仔细地刷牙。
正要漱口时,岑西淮又适时地递过来水杯,她想接过自己来他还不让,非要让她就着他的手漱口。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当成了需要事无巨细照顾着的小baby。
终于被他伺候着刷完牙,许清雾浑身不自在:“你干嘛呀?”
岑西淮给她抽了张纸擦手:“Daddy在照顾宝宝。”
许清雾:“……”
岑西淮也用另一套牙刷刷了一次,才将许清雾抱回床上。
他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描摹,两人隔得很近,许清雾呼吸下意识放缓。
岑西淮的好看是客观的,她之前就觉得他长相一流,但现在忽然发现他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在她感觉呼吸都快停滞时。
门被敲响了。
许清雾清醒过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去开门,是杨芋。
“清雾,公司那边来电说甲方把会议提前了,让我们现在过去,你电话打不通,我就冒昧过来打扰了。”
“哦哦没事儿,我换个衣服马上出来。”
重新关上门,想到刚才未完成的那个吻,许清雾有点尴尬:“我得去开会了。”
岑西淮道好。
许清雾拿衣服去浴室换,出来时岑西淮已经拿着那件羽绒服在等她。
没给她反抗的机会,他将羽绒服抖落开套在她身上,紧接着是围巾,帽子,一样不落地将她包裹起来,一整个严严实实的。
见她这样听话,岑西淮很满意,在她额头吻了下:“去工作吧。”
许清雾抓住他的衣袖,问:“那你呢?”
岑西淮微笑:“去分公司视察,顺便看看岑渡。”
许清雾:“你…”
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知道她去酒吧的事时,手机响起,是杨芋打来的。
“我先走了,拜拜!”
许清雾和杨芋去分公司,然而甲方迟迟没来,等了一个小时后,却被通知会议改到明天。
杨芋最烦这种事,没好气道:“得,一会儿提前一会儿改期,把姐当狗遛呢!”
许清雾安慰她:“事已至此,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请客。”
杨芋:“行。”
两人一起去楼下的饭馆干饭。
等餐期间,杨芋记起来昨晚的事,和许清雾说:“清雾,你老公好纯爱,连结婚证都是随身携带的,他从口袋掏出来那一刻我小脑都萎缩了。”
许清雾眨眼:“你怎么知道?”
杨芋:“你傻啊,他去找前台拿房卡不得自证身份么?”
许清雾:“哦哦。”
“你运气真好给我蹭蹭,我也想要一个这样长得帅又有钱还爱我的老公,妈的怎么听起来像在许愿?”杨芋抱着她的胳膊,“不管了,先蹭为敬!”
许清雾忍不住笑:“我也觉得我运气挺好的,给你蹭。”
两人刚吃完饭,谌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问她们俩下午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搞点活动,她在这边都要闲出鸟儿来了。
这不巧了么。
于是三人约好一起去唱歌。
为了配合谌可的身价,许清雾还特意定了个豪华包厢,省得大小姐又嫌弃来嫌弃去的。
谌可刚进来就问候许清雾:“清雾,你感冒好了吧?”
许清雾:“好了,谢谢关心。”
谌可笑嘻嘻在她旁边坐下:“你下次感冒先告诉我,我还给你老公打电话。”
许清雾:“啊?”
“本来岑家有个项目几家公司都想竞标,结果昨天我给你老公打电话报告你的情况后,你老公宣布取消竞标直接和我家合作了说是谢礼,他也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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