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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泡泡藻)


赵曦亭眯起眼睛,指着她房间旁边的那扇门,铁青着脸,“还和我犟。”
“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脖子上是什么东西?我他妈看不出来自己亲的还是别人弄的?你俩把我当猴耍?”他说完最后几个字,唇都在抖。
孟秋呼吸急促,顾不上别的,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撩开头发,开前置摄像头,手臂往后折,看到小指甲大的微红印子揩在她脖子上,心尖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她洗澡的时候看过,赵曦亭弄出来的印子褪差不多了,他喜欢和她面对面做,所以前面的吻痕比较多,而且专挑她敏感的地方吮,位置刁钻,不太会在脖子那个地方。
但她不知道章漱明什么时候弄的,她在门口干杵了一阵,脸气红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她不敢赵曦亭阴沉的脸,心虚得腿有点软。
可说到底不是她的问题。
孟秋忽然仰起头,把包砸到赵曦亭身上,眼睛红了,“那你找我做什么?你还和我结什么婚。是我缠着你结的吗。”
“你生气滚好了。”
“我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么?当年我要和你分手,你逼我亲你,我最开始同意了么?你凭什么把火发在我头上。”
赵曦亭被她砸得一怔,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两三秒,面容缓缓地暖了,笑着去抱她。
孟秋看到他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越想越生气,没人比他更难伺候了。
她在他手臂里乱扑腾,比刚才还要打得凶,“你不要动我。”
赵曦亭贱了吧唧地从背后把她搂得死死的,侧过去亲她的脸,“你是我媳妇儿我为什么不能动啊。”
他低声下气地哄:“别气了,我错了行么,我老婆一向是有心气儿的,是我气急了不分青红皂白。”
“但他碰了我底线,我没法儿轻易放过,这点处理的权利我总得有吧?”
孟秋不清楚章漱明是出于什么心理做下的这个事,他应该在见到她没一会儿就知道她出差跟赵曦亭发生了关系。
赵曦亭箍得很紧,孟秋感觉他这种抱法氧气快被榨干了,打他才这么一会儿,她背后就出了一层汗,又热又黏,她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在他怀里休息,但还是很不甘心,踹了他几脚,冷着脸说:“我要回去洗漱。”
赵曦亭没放手,反而直接把她举起来,双脚离地,单臂裹着她走回房间,抬腿把门踢上,一起进了洗手间,唇在她脖子摩挲个不停,“我伺候你洗?”
孟秋蹙眉赶他,“我自己来。”
赵曦亭没动,宽肩窄腰站在她身后,严丝合缝地把她抵在洗手台和自己身子中央,长腿稍稍岔开,骶骨和她的尾椎贴合,囫囵个制住。
他长臂绕到她面前,帮她挤牙膏,又接了杯水,蹙了蹙眉,“一次性的刷起来不舒服,下次给你备个毛软和点的出差用。”
他这是少爷脾气又犯了。
嫌牙刷不好。
孟秋要从他手里夺过来,赵曦亭另一只手把她握住,低睫看她的脸,情意绵绵地低着声音,“你嫁给我,我巴不得你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什么事儿都替你干了。”
“别人想都不用想,但我伺候你,浑身跟嗑药似的,既兴奋又畅快。”
他一边说,一边把牙刷送到她嘴边,要她张嘴,孟秋很不自在,躲闪了一下,“你会弄痛我的。”
赵曦亭顿了顿,确实怕自己没个轻重,把牙刷还给她,人却没走,一会儿把她的头发捋到后面,一会儿下巴趴在她头顶,整个人埋进去。
孟秋刷完牙,他帮忙拿毛巾擦掉她唇上的水渍,很寻常地和她聊:“明天证还是要领的。”
“反正都说出来了,早晚的事儿。”
孟秋身子僵了一下,低睫不做声。
赵曦亭松开她,解开两粒扣子,在她旁边不紧不慢地也开始洗漱。
他今天没打算走。
孟秋擦干手,把位置让给他,自己先从洗手间出去。
赵曦亭出来地时候神色淡淡地问了句:“这酒店是不是隔音不太好?”
孟秋瞥了他一眼,不明所以,“还好。”
他睡衣敞了大半,喉结往下就是精致的锁骨,整个人轻浮又性感,拢了玄关的烟盒和火机,随手扔在她包里,站在她对面。
“旁边摔个东西都听一清二楚。”
他轻笑了声,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你别是听习惯了。”
孟秋想起来,这间房间的洗手间和章漱明那边的洗手间是连一起的,确实有时候能听到他在那边咳嗽。
但晚上没什么问题,关上门就听不见了。
住这么多天,她还真有可能听习惯了。
她把笔记本合上,整理桌上的东西,“你要觉得吵的话,回去住吧。”
赵曦亭往沙发上一靠,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孟秋被他看得起鸡皮疙瘩,从柜子里找出睡衣,躲进洗手间洗澡。
淋浴的水声很快响起来。
根据她开关水的时间和动静,赵曦亭都能猜出她进行到哪一步,他这边能听出来,另一边自然也一样。
他眼眸蓦地泛沉,血液也烦躁起来,荆棘丛一样攀附他的手脚,直往心脏涌。
章漱明这人的心思比他干净不到哪儿去,或者说没几个普通男人的脑子是真干净的。
他站起来,淡着脸往洗手间走,抬起手要敲,骨骼分明的指头曲在半空,手背青筋细微地挪动了一下,放下了。
他长腿交叠。光守着。
孟秋在赵曦亭来之前已经洗过,用不着多少时间,她只是不大想出去,所以多冲了几遍。
她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得半干,靠在洗手台刷新闻。
一刷就是半小时。
赵曦亭声音隔在门外,疏远寡淡:“洗完没。”
孟秋吓了一跳,从墙边站直了,“马上。”
赵曦亭等了大概两三分钟,孟秋还是没出来的意思。
他拿了一张什么卡,在门锁的位置划拉了一下。
孟秋听到声音立马往门处看,一张黑色的卡卡在缝里,她头皮发紧,知道赵曦亭可能猜到她故意墨迹,有点没耐心了。
她手忙脚乱地放下手机,拿起吹风机要吹。
她开关还没按,赵曦亭已经打开了门,他也没进来,只是把卡扔洗手台,站在金色的廊灯底下,身高影长,姿态挺括,凉丝丝地俯视她。
“还不打算睡啊?”
孟秋垂下睫,摸了摸半干的头发,刚才留的心眼派上了用场,“你先睡,我吹干就来。”
赵曦亭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迈开长腿走进洗手间,脸色不大饱足,低头瞧人,眉眼阴庇在昏暗里,径直捏起她的脸,薄唇堵了上去,直接吞咽。
孟秋几乎没有防备,惊措地推他,吹风机在她手里掉了出去,砰的一声,呼呼吹向镜面。
他霸道地单手制衡她,不让她躲开,舌头钻进她的口腔,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头发,一下接一下的安抚,指尖从发顶勾落下来,到脖子,再是她薄薄的脊椎,他嗓音低低哑哑,银丝勾在他们唇中间。
“你越躲我,越说明我们做得不够多,是不是啊?”
“哪天你缠着我要了,我们得做到那种程度才行。”
孟秋胸口又热又辣,紧紧闭起眼睛,脖子折向另一边。
赵曦亭和她交颈,掌心贴在她心跳上方,要命地波折,他粗粝的纹理附在她干烧的开关上,趋前和趋后都是不一样的滋味。
她耳根到后脑勺像连成一脉,几乎要变成一只烫开的鸵鸟。
不光是掌心的纹路。
还有他的舌尖,他的唇。她有时候以为自己像未育的妈妈,却不明白为什么赵曦亭着迷于此。
他最后一口饮尽了似的,发出“啵”的响声,又凑上去和她接吻。
他唇上的热气喷在她的皮肤上,“知道怎么缠人么,学得会么?”
孟秋窝在半开的衣服里,肩膀有一边全是凉的,底下就是洗手台的大理石,在赵曦亭手指摸她的脸的时候,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也不想学。
他眼里的坏流了她满身,衔笑吮她耳后,缓缓启唇,“也用不着你学。”
很快孟秋就知道他说的用不着她学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不算完全坦诚相对。但比起什么都没有更凌乱更不忍直视。
他一用力,眼里就有股狠劲儿,想要把她钉死在洗手台。
孟秋一路颠簸,镜子边缘的圆雾就是她涂抹出来的,原本是个正经的圆,她头发丝粘上去,急上急下的划弄,圆就乱了。
她几乎要跌进那个圆里,而后哭声越来越大,伴随清脆的股掌声,再往后,节奏几乎密得分不开了。
赵曦亭有些粗暴地把她从倒进镜子里的肩膀拉回来,摁着她后颈,要她看。
她受不了,指甲抓他的胳膊还是背,她神志不太清了,头顶顶着他的胸膛,几乎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差不多了……赵曦亭,好不好?差不多了。”
赵曦亭感受到她箍拢的地方大口呼吸,已经不知道第几遍,还这样有力,她很多地方都比她的话诚实。他提着她脖子不让她摔倒,薄情地退出去。
孟秋瞬间眼睛全红了,空洞地望着他。
他眼睛有股清热的邪气,低低地教导她,“还嘴硬么?”
孟秋茫然地望着他。
她原本好像一个完好的水球,突然漏了个洞,急速地干瘪,不管拿什么堵都不大够用,水球还是在潺潺地漏水。
她唇是干的,头脑也胀,生理性的眼泪掉下来,摇摇头。
他迎上来,握住她脖子前推,她往后一仰,精神错乱地攀上他青筋盘虬的上臂。
赵曦亭眯着眼睛看她这副样子,微微用了点力,在恰到好处的位置,荤素不忌地开腔。
“你就喜欢我这样乾你,是不是啊?孟秋。”
他指骨磨着她的下颌,和轻弱的喉管,“我把你堵满了,填够了,让你上瘾了,哪天不给你了,你就能缠着我了对不对。”
孟秋大脑没办法处理他的话,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不是她偏爱,而是赵曦亭这个人,这个方式,本身给得伴侣的就很极致。
而人作为动物,没有谁可以抵抗本能中最极端的刺激。
赵曦亭俯身逼问她,“满么?”
他指尖探入她口腔,搅了搅,命令:“说话。满不满?”
孟秋就着他指头,舌尖舔了舔,“满。”
赵曦亭收回手,奖励性亲了她一下,“嗯。好乖。好喜欢你啊孟秋。怎么这么乖。”
但他并没有因此变得温柔,反而低下头,深深得看了她一眼,伏在她的肩上,气息很缓,很慢,荒诞地抵达她,“你说,我们做得这么凶,他会听到吗?”
孟秋心脏如雷击,睫毛掀开一条缝,疲软被扫干净了,只剩下凉丝丝的羞耻和背德。
她的大脑在处理他话里的信息量时,表情停顿了五六秒,赵曦亭似乎不满她的分心,在暗室搅得更厉害。
她手指失力地在他脖子挂住,划出两三道红痕。她红着脸,喉咙又干又空旷,一张嘴,颠簸得讲不出来完整的话。
她看到他凶狠不克制的表情。
赵曦亭就是故意的。
她先说了句,“别这样。”
他没听。
过了会儿,她连连哭起来,央道:“休息一会儿。”
他视线盘桓她的脸,还是继续,让她哭得失声。
孟秋实在熬不住了,强撑睁开眼睛,他就这么不听劝地折腾她,生出一点气,吐息弱弱的,“他既然对我那样……你就不怕……你就不怕他对我还有兴趣,听到这些声音,没让他不舒服,反而是助兴?”
说完她也像清醒了一样,心脏突突突跳,撇过脖子,逃一样地不敢和他对视。
赵曦亭脸一下沉下去,捏住她双颊,牙齿叼她的唇,狠心磨了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孟秋耳根烫得一跳一跳。
赵曦亭眯着眼,“今晚不想睡了。”
“是不是啊?”
孟秋忙摇头。
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破罐子破摔以后,她时不时想让赵曦亭生个气,故意挑衅他的底线,但也不是出于赌气想报复他。
很多话都是脱口而出。
她就想那样说。
但真碰到他危险边缘,整个人又怂了。
赵曦亭把她从洗手台捞起来,凌空抵在墙上,孟秋没着力点,惊慌地要把自己关闭起来。
赵曦亭溢出两丝又沉又长的鼻息,像被她逼得克制不住,眼里的光变得越发精神,像刚点明的烛火。
摇曳不止地灼烧在她身上。
孟秋记不清自己最后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了。只知道她很不像样地变成一张湿淋淋的布,挂在赵曦亭身上,到处沾满了他的气味。
特别是后脖颈。
他在她背后,咬住正中间那一块,像猫一样繁衍生息。
孟秋很少有睡到中午的惯例,她一睁开眼,窗帘缝隙透露出的光影和方向,告诉她已经不早。
他们睡得很乱。腿是交叉放的。赵曦亭几乎让她架在他身上,他们有一部分是重叠的。
他没有全然离开她。
赵曦亭睡眠一向浅,她一有动静,他也醒—了,眼皮还黏着,嗓音像滚沙,把她拉回怀里,“怎么醒了,没睡几个小时,再躺会儿。”
孟秋推了推他的手,腾出一小点空间,怕被他捂死了,“难受。”
赵曦亭笑声闷而低地从胸膛传出来,总算掀开点眼皮,半梦半醒地啄她的唇。
孟秋整个人都在他圈起来的手臂里,躲不开,就随他去了。但他亲着亲着气息越来越浓,要翻身过来,她立马把他推开。
赵曦亭沉沉地笑了两声,手不大正经地乱游,“Buongiorno,lamiaprincipessa—”
他说的是昨天聊过的《美丽人生》的台词,早安我的公主。
他低头瞧她,“其实我最喜欢的不是这句台词。”
孟秋头发被他压到不少,不舒服地要从他手臂下面抽出来。
赵曦亭帮她忙,顺手摸了摸她头发,“这么几年你是不是没剪过?”
孟秋换了个好呼吸的姿势,“嗯,怕剪坏了。”
赵曦亭撩起一缕把玩,“那边水那么硬,我有些朋友刚过去那会儿天天折腾,你养的还挺好。”
英国和国内比不了,水是挺硬的,但她发量还行,稍微掉几根也看不太出来。
赵曦亭拿她的头发,慢悠悠扫她的脸和耳朵,孟秋不堪其扰,捂住自己,后面烦了要坐起来。
她刚抬个头,赵曦亭就把她摁住,他继续握着她发尾戳她脖子,“你知道当年你买的蛋糕我放了多久么?”
孟秋胸口凛冽,直觉不能聊这段,“嗯?你刚才说最喜欢的台词,还没讲完。”
赵曦亭眯了眯眼睛,哪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冷笑,“小白眼狼。喂饱就翻脸。”
孟秋就是不想聊。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记恨着她逃跑,等着找她茬。她低低垂着睫,一点不肯和他有任何视线和语言上的交流。
赵曦亭见她这样,嗓音恨声恨气:“行啊,你不是想知道么。”
他扭了她脖子,直身压住她的肩膀,唇伏在她耳朵上面,强势又有力地低声吐字。
“听好了。”
“那段台词是——”
“我想和你——,不是做一次,而是做完又做。除非发神经……否则我不会透露我渴望和你——,现在就做,做足一生一世。”
孟秋听得又热又羞耻,用力从他手里挪开,说了三个字:“发神经。”
她脚下地,捡起地上的睡衣,裹在身上,脸还烫着,嘴巴也没停,像个打字机,绵绵不息,“你不是发神经才说,你是一直都神经。”
赵曦亭被她骂还挺有滋味儿,脸色缓和不少,笑了几声,耸起肩膀坐起来,混不吝:“我不那样能得到你么。”
他看她躲在睡衣里,裹得很严实,好像怕被他瞧见似的,又倔又较真,心情挺不错,视线直白放肆地一路追她到洗手间,看不见了才捞起手机发信息。
他们整理完差不多下午两点。
赵曦亭让人送了吃的来,好几道都是滋阴补血的药膳,他还很好心地强调:“多喝点。”
像是真觉着她弱。
孟秋确实有些饿,吃了不少,但她不大理解,他俩同样的活动,他不用补肾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他又健身又讲究吃食,用不完的蛮劲。
三点多,他真带她去领证。
孟秋杵车上不肯动。
赵曦亭站在车门口,手抵着侧框等了很久,慢慢脸色淡下来,伸手去拉她。
孟秋躲了躲,一脸不甘心,最后还是沉默地从车上下来。
赵曦亭提前打过招呼,流程走的很顺利,都用不着她的户口本,身份证一递,意思性查了查,就过关了。
孟秋穿着素杏色长裙,头发放下,也没多的装饰,旁边的赵曦亭穿黑色的衬衫,搭着她肩膀,唇角微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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