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天然黑养成手札(何所肆)


这么一打岔,钟溪语也没心思深究那木盒究竟是如何消失的了。
“算了,等明日我就让人时时刻刻盯着,就不信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还能消失不见!”钟溪语握了握拳,愤愤甩袖离开。
没办法,下一堂课要开始了。
钟溪语到时程洲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窗外隐约有一抹白影划过。
“凛之哥哥你养鸟了?我好像瞧见有什么东西从窗户飞出去了。”钟溪语走上前,扒着木窗好奇探头。
程洲见她整个身体都探到外头,立即伸手将人护住:“小心,哪有什么鸟,不过是纸张被风吹出去罢了。”
“这样啊。”钟溪语稍显遗憾,视线不死心地朝外扫了一圈。
“你若喜欢,下回我去外头寻一只羽色漂亮的。”
“也没有,我有糯米了,还是不去祸害那些鸟儿的好。”
钟溪语说完冷不丁转身,就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被程洲环在怀里。
只见对方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眼前放大。
这般近的距离,钟溪语甚至都能瞧见他眼尾处一颗极淡的红色泪痣,呼吸交织间,鼻尖还能嗅到浅浅的药草味,让人上瘾。
但这都不是重点。
钟溪语从美色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缓缓低头,就看见自己一只脚正踩在程洲鞋上,小心翼翼抬起后,原本洁白无痕的靴子上赫然多了一道醒目的灰印。
一瞬的心虚过后,钟溪语迅速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将人往后推了推,鼓着脸义正言辞道:“凛之哥哥,你站这么近干嘛,害我都没地方落脚了。”
程洲咬了咬牙,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抱歉。”
钟溪语轻咳一声,移开视线:“下次注意啊。”
一道轻不可闻的气音自头顶传来。
钟溪语耳朵一动,狐疑抬头。
程洲眸色潋滟,温柔回视:“怎么了。”
钟溪语仰着头狐疑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端倪。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钟溪语自我怀疑了会儿,余光瞥见婢女摆好古琴,立刻将此事抛之脑后,朝那边快步跑去,嘴上还不忘招呼他。
“凛之哥哥别耽误时间了,一会儿就到晚膳了。”
“来了。”程洲应声,抬手理了理前襟,衣袍翻飞间,不动声色地抬脚将什么东西往塌下踢了踢,随即从容不迫地朝她走去:“昨日那首青词小调郡主练得如何了?”

第33章 钟溪语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钟溪语没发现他的小动作,闻言高高兴兴地开始向他展示自己的练习成果。
流畅的琴音从她指尖拨出,一曲终了,钟溪语习惯性仰起头,巴巴地望着他,脸上明晃晃写着“快夸我”三个字。
“嗯……”程洲低头做沉思状,就在钟溪语怀疑自己出了什么差错的时候,才听他缓缓开口,“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彻底掌握这首曲子,可见郡主在琴技这块极有天赋。”
钟溪语默默松了口气,脸上带上几分自得。
在程洲的花式夸奖中,钟溪语学得更加起劲了,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就是被埋没的天才,不知不觉间,一堂课就结束了。
程洲倒也没胡说,这几日下来,钟溪语进步飞快,确实算得天赋异禀。
“郡主今日可还要听琴?”程洲嘴上这般问着,人却已经从善如流地在她身旁坐下。
衣袍交织,无端多了几分亲昵。
“自然!”钟溪语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位,调整姿势好整以暇地托腮看他。
授课结束后的位置对调已经成了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每当这时,程洲便会弹上一首舒缓平和的曲子,为她放松心神。
一开始,钟溪语的视线还落在琴面上,全神贯注地瞧着他拨弦的指法。
那双筋骨分明的手选在古琴之上,指节白皙修长,宛若玉琢却又带着股难言的力量感,随着琴弦的拨动,他的指尖微微泛红,仿佛沾染了胭脂,无形中透着几分靡丽。
许是琴音太过温柔,钟溪语脑海中的弦渐渐松弛,思绪也变得散漫,视线不自觉上移,盯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一时间看晃了眼。
平日里多见程洲弯着眼眸,唇角带笑,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芝兰玉树的翩翩君子,如今细看才发现对方的眉眼极为深邃,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褪去温和的表象,骨子里的攻击性便扑面而来。
钟溪语突然觉得他身上的白袍有些太过寡淡了。
比起他惯穿的青白二色衣袍,他应该更适合秾稠靡丽的色彩,一如他本人的颜色。
最后一个弦音落下,程洲掌心微压,止住那颤动的琴弦,偏头便看见钟溪语直勾勾的眼神,笑着开口:“郡主可还满意?”
钟溪语回过神来,莫名有些心虚,立即用力点头,捧场道:“超级满意!”
程洲勾了勾唇,一副好心情的模样。
钟溪语眨眨眼,没忍住提议:“凛之哥哥,你下次要不尝试下其他颜色的衣服。”
程洲眸光湛湛,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哦?白色不好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不太适合你。”
听到这话,程洲的笑容瞬间淡了不少了,抬眸不温不火地看着她:“我瞧沈翊也总是一身白衣,郡主是觉得我不如他?”
“这怎么能一样?”钟溪语不认同道。
而且不是在说他吗?怎么就扯到世钰哥哥身上去了?
世钰哥哥儒雅清冷,所以穿冷色好看。
凛之哥哥姿容佚丽,所以更适合深色。
没毛病啊!
钟溪语刚想解释,就听见程洲面无表情地开口:“琴听完了,想必郡主赶着用膳,就不多留了。”
说完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钟溪语眨眨眼,眼中一片茫然。
不换就不换,至于生气嘛。
钟溪语故作老成地摇摇头,男人。
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抬手敲门。
“凛之哥哥——”
几乎是下一秒,门内便传出程洲的声音:“还有事?”
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冷淡,钟溪语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开口:“那个,我琴落下了。”
房门“唰”地一下打开,扬起一阵劲风,还没等钟溪语看清里头的场景,便感觉小臂一坠,再睁眼,面前又是那扇紧闭的门。
钟溪语:“……”
怎么感觉凛之哥哥好像更生气了……
钟溪语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她识时务呀,像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在对方面前晃悠。
没想到凛之哥哥这么喜欢白袍,既然如此,明日她便让人送一箱来!
届时凛之哥哥看到她的诚意,应该就能消气了吧。
钟溪语边走边想,回到自己院子,一抬头,就看见远处的围墙上冒出了一个人头。
钟溪语呼吸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但很快人头又往上蹿了蹿,露出大半身体,原本恐怖的氛围瞬间消弭,反倒因为对方笨手笨脚的动作多了几分滑稽。
钟溪语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的激动。
如此行迹可疑,一定是偷她东西的那个贼人无疑!
钟溪语生怕让人逃了,连忙大喊:“来人,快来人,抓贼啊!”
墙头那人似乎也惊了下,立即抬头张望起来,却丝毫没有逃走的迹象。
看上去倒像是在找她口中说的贼在哪儿。
护卫从院外涌了进来。
“郡主,贼人在哪?”为首一人询问道。
钟溪语立刻指向墙头:“就在那!快,别让她逃了!”
那人显然没想到她口中说的贼就是自己,眼见那群护卫就要围上来,连忙喊道:“别胡说,谁是贼了!长乐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钟溪语听这声音隐约有些耳熟,不确定开口:“永安?”
仗着一院子侍卫,钟溪语朝那个方向靠近几步,就看见永安一脸狼狈地挂在墙上。
“不会是假的吧?”钟溪语嘀咕一声。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没错过她的声音,旁边一护卫开口解答:“民间能人异士众多,其中不乏擅易容变声之人,确实有这个可能。”
钟溪语抬头对上永安的视线,眼中透着恍然大悟。
她说怎么一直抓不到偷东西的贼人,要是对方能易容还能变声,就说得通了!
“快将她拿下!”钟溪语迫不及待道,得意地看了眼墙头之人。
桀桀,总算栽在她手里了吧!
永安满脸不敢置信,看见她脸上的得意只当钟溪语是故意的,顿时恼羞成怒:“你们敢!”
长公主府的护卫自然不是被吓大的,得了命令几步跃到墙头,直接拎着人就带了下来,反手擒住永安的胳膊就要往地上压。
“放肆!别碰我!”永安脸色有些发白,竟然不顾不惜折断自己手臂也要挣脱。
钟溪语看得心惊肉跳,连忙让护卫松手。
“算了,只要你把偷走的东西还我,我就不计较了。”
“谁偷你东西了!”永安咬着牙,恨恨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视线落在方才那名护卫身上,气急败坏道:“我堂堂公主,你竟然敢让我下跪,回去我一定要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钟溪语听着她这骄横跋扈的语气,心中开始动摇,凑近端详了会儿,将信将疑道:“你真是永安?”
“别装模作样,你就是故意的!”
那护卫下手没个轻重,永安胳膊疼脸更疼,一时间气炸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钟溪语本来就不喜欢永安,见她不好好说话,也不惯她,叉着腰道:“谁去别人家会偷偷摸摸翻墙!最近府里闹贼,不怀疑你怀疑谁?”
说着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让护卫们退下,免得永安找他们麻烦。
“我,我……我就爱翻墙怎么了!”永安色厉内荏地瞪了她一眼,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立即呵斥道,“谁让你们走的!”
方才那人可是差点没折断她胳膊。
永安越想越生气。
她拿捏不了长乐,还拿捏不了一个小小护卫吗?
砍头,必须砍头!
护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为免牵连其他兄弟,直接单膝跪下,不卑不亢道:“卑职方才多有冒犯,死不足惜,但凭公主处置。”
“刚才是我下的命令,关他们什么事!”钟溪语皱眉往他前头一站,同永安对峙。
永安见她此刻知道着急了,冷哼一声,多少出了点气,扬了扬脑袋开始拿乔:“方才说捉贼,那你倒是说说丢了什么东西。”
她抱着胸,一副准备戳穿她的表情。
长公主府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贼人活着进来?肯定是钟溪语见她出现临时起意想出的借口!
“是世钰哥哥送我的东西,而且我已经抓了好几天的贼了,不信你问他们!”钟溪语一脸坦荡。
永安动作一顿,很快便嗤笑一声,神色鄙夷:“我当是什么,他沈翊那出身能送什么好东西,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丢了就丢了,也值得你这般兴师动众。”
钟溪语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欲言又止。
永安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
钟溪语满脸真诚:“做人不能太刻薄。”
一句话,差点又把永安点燃了。
钟溪语握拳,目光坚毅:“而且这是我和那贼人之间的较量。早晚有一天我要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做贼不能这么嚣张!”
永安听完满脑子问号。
感情你只是想抓贼啊?
“我同傻子较什么劲呢。”她嘀咕一句,语气满是自我怀疑。
说完没再看她一眼,一脸恍惚地走了。
钟溪语耳力好,依稀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傻子”,不禁有些炸毛。
好好说话呢,怎么突然就骂人了!
钟溪语气不过,正要上去同她理论,鼻尖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阵阵惊呼:“走水了,程先生院中走水了!”

钟溪语到时,只见程洲的房门紧闭。
霭霭黑雾从唯一一扇开着的窗口漫出,乌压压的,风都吹不散。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透过滚滚浓烟依稀可见里头一晃而过的火光。
“凛之哥哥呢?”钟溪语慌忙中拉住旁边一人询问。
“郡主?”那人看见她似乎吓了一跳,“没人见到程先生出来,可能还在屋内,不过门锁上了,我们怎么喊都没反应。”
钟溪语连忙上前用力拍门。
“凛之哥哥!你怎么样了?快开门!”她的手还抵在门上,脸上写满焦急,转头就要让人直接破门。
就在这时,门毫无征兆地往里开去。
只一个罩面便能感受到里头烟雾缭绕,不仅呛鼻还熏眼睛。
钟溪语猝不及防,整个人趔趄着往里头倒去,中途似乎还撞上了什么东西。
一声闷响过后,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反倒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一双大掌环过她腰间,传递来灼热的触感,显然在摔倒前有人牢牢她护在了怀里。
钟溪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下还有一个垫背,立刻爬起来,就看见程洲闭着眼倒在地上,眉心微蹙。
不同于往日的衣冠楚楚,此刻他未束发冠,绸缎般的长发泼墨般铺散在地,身上只有一件单薄里衣,衣襟微散,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却掩不住其下蓬勃的肌理,看样子似乎刚从床上下来。
屋里的烟顺着打开的房门涌出,总算露出走水的源头——熏炉。
即便是现在,那上边的火也并不大,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么大的烟来。
“凛之哥哥!”钟溪语连忙伸手推了推程洲,见他没反应连忙让人去叫府医,一边努力将人扶到床上。
“我来吧。”冷杉见她吃力的模样冷不丁开口。
钟溪语听见她主动开口,脸上颇有些意外。
之前她还觉得冷杉看凛之哥哥的眼神时常带着股杀气,苦恼怎么缓和二者关系,看来还是她太狭隘了,冷杉只是眼神凶了些,其实还是很善良的,这不危急关头都主动助人为乐了!
钟溪语正要松一口气,就察觉到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缓缓睁开眼,声音嘶哑:“郡主?”
他似乎没弄清眼前的状况,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此刻弥漫着些许雾气,脸上满是茫然。
见两人此刻的距离太近,程洲下意识后退一步,但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况,身体一软。
钟溪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一时间,程洲大半身体都倒在她身上。
在钟溪语看不见的角度,程洲抬起头,像是一只被入侵领地的凶兽,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他对上冷杉的视线,眼睛微眯,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滚。
冷杉面不改色地摊开五根手指。
“我扶你去床上。”钟溪语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冷杉歪了歪脑袋,作势上前。
程洲咬牙,狠狠闭了下眼。
冷杉落脚的动作流利往旁边一拐,悄无声息地从房间内消失。
“不敢劳烦郡主。”再开口时,程洲已经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些许疏离,强撑着要起身。
“别乱动!”钟溪语严肃发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任性!
程洲顿了下,垂眸应了声好,看起来莫名多了几分乖巧。
加上此刻的虚弱,颇有一种任人施为的荏弱模样。
钟溪语费力地将人扶到床上,怕他着凉还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将原本泄开的领口遮得严严实实后,总算松一口气,拍了拍被子露出满意的神色。
“好了,等太医来吧!”
程洲失语片刻,不动声色地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钟溪语眼尖,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后立刻递了个眼刀,重新替他盖好被子,一脸正色道:“别乱动!”
心中长叹一口气:凛之哥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踢被子。
程洲动了动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府医姗姗来迟,看到床上裹得密不透风的人影不禁愣了下,差点以为对方得了风寒,一番诊断后缓缓才开口:“程先生此前吸入了太多烟雾,这才引起短暂昏迷,嗓子也有灼伤的痕迹,按这个方子抓几副药,近日饮食要注意,多吃清肺、润肺的食物。”
临走前,他声音顿了下,才说:“可以多通风,散散火气。”
钟溪语这才注意到程洲额上都冒出了涔涔细汗,脸也被热气晕红脸几分,立刻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热你怎么不说?”钟溪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不想惹郡主不高兴。”
明明没什么情绪的一句话,在他沙哑的嗓音下莫名带了点委屈的味道。
“我哪有那么……”钟溪语刚要开口辩驳,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好像确实瞪了他一眼,嗯……似乎还制止了他扯被子的动作……
想到这,她顿时多了几分心虚,“那不是怕你着凉嘛!”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