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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养成手札(何所肆)


他们不可能站在原地为彼此做无谓的等待。
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钟凝霜在数米开外站住,转过头冲沈翊嫣然一笑:“你知道的,我素来要强,什么都喜欢最好的,而非屈居人下。”
“所以你选了太子?”沈翊蹙眉,几步上前抓住她手腕,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一道突兀的声响从附近传来。
沈翊立即松手,眸光一凛,如刀子般锐利地朝辕门扫去。
只见原本平整的帷帐此刻向里凹出一个印记。
沈翊心中微沉。
紧接着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谁的马啊,怎么在营地内乱闯?!”
“啊啊啊!快来人保护夫人,它冲我们营帐来了!”
沈翊听见外头的动静无声松了口气,回过神来继续方才的话题,看着钟凝霜正色道,“有些混水不是好淌的。”
钟凝霜不以为然地笑笑:“我知道,皇后一心想让太子妃出在秦家……”
“你不知道。”沈翊打断她未尽的话语,眸色深深地望着她,良久直视这她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大皇子的正妃为谁根本不重要。”
听到他口中乍然更改的称呼,钟凝霜的心猛然一跳,顿时有种头皮发麻之感。
抬头再看他时,瞳孔轻颤。
钟凝霜秀眉拧起,沉默片刻语气艰涩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翊脸上神色未变,平静异常:“就是你想的那样。”
钟凝霜只觉得这一刻大脑嗡嗡响,巨大的信息量瞬间颠覆了她往日的认知。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何?他明明……”
沈翊却没有多说,只道:“陛下如今正值盛年,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最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会是谁。”
钟凝霜眸光闪烁:“可那终归是中宫所出……”
当今圣上皇嗣稀薄,其中三皇子因为其母涟妃的外族血脉,那个位置注定与他无缘,剩下便只有二皇子和尚是稚童的四皇子,二者均是瑾妃所出。
瑾妃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身后的魏家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靠家中出了位妃子,饶是如此也只是表面风光,其父只有一个永昌伯的名头,实则手上并无太大实权,其兄倒是领了个禁军监军的职位,但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依旧不值一提,除此之外,背后再无其他势力……
怎么看,太子都该是胜券在握才是。
顷刻间,钟凝霜就将众皇子的关系脉络在脑海中梳理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漏洞,这也是她当初毅然决定将筹码压在太子身上的原因。
在她看来,只要能拿下太子,这便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总之,有些事情并不想你想的这般简单,趁现在还来得及,不要再掺和进来了。”沈翊面容沉肃,语气中满是劝诫的意味。
钟凝霜清楚沈翊,他向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会这般说定是知道一些内情。
钟凝霜见他笃定的模样,嘴唇嗫嚅了下,眼皮直跳。
可是,真的还来得及吗?
她伸手一把抓住沈翊的袖子,脸色发白:“阿钰,你帮帮我!”
沈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我……”钟凝霜死死捏住袖中的荷包,里头硬物在她手心印出一道深痕,她颤着声音道,“我同太子交换了信物,他说……他说,他会让我取代秦绾,成为东宫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她已经半只脚踏上太子的船了。

第44章 “郡主,您的马。”旁边……
“郡主,您的马。”旁边的人毕恭毕敬地递上缰绳,“这次可千万牵好了。”
钟溪语接过缰绳,抬手捋了捋小白身上略显凌乱的鬃毛,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心虚:“好。”
在对方的注视中,钟溪语只得牵过小白准备重新返回围场,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前来传唤,说是瑾妃召见。
钟溪语左右看了看,最后疑惑地指向自己:“我?”
虽然她和二哥哥关系匪浅,但实际上这些年来除了大大小小的宫宴,并没有什么能和瑾妃单独打罩面的机会,完全想不到对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宫女面带微笑:“正是。太医叮嘱娘娘近日还不能吹风,但日日待在营帐内无聊得紧,娘娘便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来想去,郡主和二殿下情谊深厚,便让女婢来请您了。”
那晚瑾妃因为救驾重伤昏迷,所幸后来被御医救了回来,但到底伤到了根本,这些时日一直在养伤。不过因为刺杀一事被皇帝压了下来,对外只说瑾妃是染了风寒,便是秋猎首日,陪同帝王出面的也只有涟妃。
钟溪语到时,还能闻到营帐内飘散着的浅淡药香。
一个小孩背对着她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小手紧紧握着一支笔,正极为认真地在书写着什么。
瑾妃坐在旁边的靠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页,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浅笑着看向钟溪语,语气中透着几分亲昵:“长乐来了,快坐。”
瑾妃眉眼温婉,整个人就像是一汪温水,尤其如今伤势未愈,在若有若无的病气的衬托下,更显我见犹怜,令人不忍苛责。
二哥哥骨相优越,眉眼中能看出皇舅舅的影子,但周身温润如玉的气质显然是随了瑾妃。
见瑾妃与二哥哥如出一辙的亲和态度,钟溪语来之前的那点不自在很快不翼而飞。
“瑾妃娘娘。”钟溪语唤了声,在她身边坐下。
澄澈的眸光中清晰倒映出瑾妃娟好静秀的面容。
瑾妃定定瞧了她一会儿,长期养尊处优的青葱玉指从她眼前划过,最后轻飘飘落在她鬓间,脸上笑意更加温和:“长乐这些年也是出落得愈发漂亮了。”
钟溪语眨眨眼,也跟着夸回去:“娘娘也漂亮。”
瑾妃被她逗笑了,语气中带着些许欣慰,朝一旁的宫女说笑道:“瞧这伶俐劲儿,我看也与常人无异了,倒是便宜了沈翊那厮。”
宫女附和:“郡主是有福气之人,有皇室先祖庇护,早晚有心智恢复的一日。”
钟溪语一脸茫然:她现在看起来很傻吗?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恰恰被瑾妃理解成心智未愈。
未免尴尬,钟溪语便没开口自证,视线在营帐内转了一圈,最后好奇地落在小男孩的身上,正巧这时小孩也悄摸着抬头看她一眼,正巧撞上她的视线,露出一张同二哥哥有几分相像的脸。
瑾妃见状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温声示意:“小景,这是长乐姐姐。”
“姐姐。”小孩乖巧地唤了声,随即羞涩地低下头。
瑾妃失笑道:“这孩子有些怕人。”
钟溪语眨眨眼,有些稀奇:“他是二哥哥的弟弟?”
“对。”瑾妃笑着应道,说着拉起她的手,“不过此前你二哥哥一直在郸阳关,兄弟俩都有些生疏。而且我此前对晔儿确实也疏于关心,如今想弥补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想来长乐你和你二哥哥最要好……”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声惊呼:“二殿下?!您……”
外头的守卫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便已掀开帷帐大踏步朝营帐内走来。
二皇子的视线第一时间从钟溪语身上扫过,随即放缓步子,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母妃。”
门口的守卫见他来得急,还以为帐内出了什么事,便探入半个身子查看,得到瑾妃示意才躬身退出。
钟溪语立即朝二皇子挥手:“二哥哥。”
五皇子听到兄长的声音眼睛都亮了几分,时不时偷偷看他,听到钟溪语的称呼,也鼓起勇气小声地唤了句“哥哥”,眼睛亮晶晶的,随即又快速低下头去。
瑾妃没有责怪二皇子近乎失礼的举止,温温柔柔地开口:“怎么来得这么急?”
二皇子走到钟溪语身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儿臣原本都同小语约好在西面的山坡上见了,没想到久等不来,派人去打听后才知道母妃将她唤走了,这不就来找这不守信用的小姑娘讨要说法了。”
钟溪语顿时睁大眼睛。
他们什么时候约好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下一秒就被二皇子捏了捏鼻子,后者没好气笑道:“看样子确实是忘了。”
二皇子看向瑾妃:“不知母妃找小语有何事?”
“怪我没事先问清楚。”瑾妃脸上带着些许歉意,“只是心血来潮,想从长乐口中多了解些你平日的喜好罢了。”
“母妃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儿臣便是。小语素来没心没肺,可记不住这些细节。”二皇子唇角含笑。
钟溪语听到这话顿时不服气了:“哪有!二哥哥你这是污蔑!”
“哦?”二皇子眸光温润,戏谑地看向她:“那我喜欢吃什么?”
钟溪语一顿,皱眉沉思许久。
半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二哥哥耍赖,你明明都不挑食!”
“不挑食可不代表没有喜欢的食物。”二皇子笑吟吟道,“你输了。”
明明所有人都还在营帐之内,但二人之间那自然和谐的氛围愣是将旁人排除在外。
五皇子目光艳羡地落在钟溪语和二皇子身上,小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瑾妃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淡了:“正好我也疲了,便不拘着你们在这了。”
钟溪语和二皇子对视一眼,起身朝帐外走去。
眼见二人就要迈出营帐,瑾妃声音从身后传来:“晔儿。”
二皇子回过头。
瑾妃温声道:“小景平日里经常念着你这个哥哥,你们是兄弟,以后有空可以多来看看他。”
听到这话,二皇子的目光适时落到端坐一旁,此刻正努力挺直腰背的五皇子身上,停留片刻后弯了弯眸子,应承道:“好。”

第45章 走在路上,钟溪语眨巴着……
走在路上,钟溪语眨巴着眼侧头看向二皇子:“二哥哥,你方才为什么要骗瑾妃娘娘啊。”
二皇子一脸疑惑:“什么?”
“就我爽约的事啊!”钟溪语坚决维护自己的声誉,“我们明明就没有说好要去什么西面的山坡。”
二皇子叹口气,话语里满是无奈:“你看,说你忘了你还不承认。”
钟溪语看着他不似作伪的神情,一时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可是……”
“算了,忘便忘了吧,我也就在山上吹了一炷香的风罢了。”二皇子垂眸,语气幽怨。
钟溪语闻言瞬间就底气不足了,立即举手保证道:“我下次一定绝对不会失言了!”
见二皇子满意点头,她试探着开口:“那……我们现在还去吗?”
二皇子抬手替她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发丝:“云海奇观只在早晨得见,如今怕是赶不及了,只能下次再看了。”
钟溪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约好下次会面的时间后,便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次绝对不能再忘了!
用完午膳后,钟溪语骑着小白和冷衫一起在围场内四处晃悠。
冷杉就像个背后灵,不主动戳她,她可以一直不说话,人多时更是能达到隐身的效果。
于是一路过去,全是钟溪语唤她的声音。
“冷杉冷杉,为什么你的准头这么好?有没有什么一击必中的诀窍?”
“冷杉冷杉,你能教我轻功吗?就早上那种刷——一下就上树的!”
“冷杉冷杉……”
黛鹿山除了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兽,本身景致就是一绝。
不仅水草丰美,还有广袤的森林,天高地阔,置身其间,让人的心境瞬间开朗起来。
不少贵女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颇有种踏秋的意味。
中途钟溪语还瞧见了永安和秦绾一行人说说笑笑地与她相向而行,擦肩而过的瞬间还听见永安憋着一股气哼了一声。
钟溪语丝毫没放在心上,反倒觉得最近的永安越来越幼稚了。
看到杜蓝时,对方正一个人闭着眼睛躺在山坡上。
钟溪语呼吸一滞。
难道杜姐姐已经……
钟溪语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杜蓝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跟着,愈发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哥哥和爹娘安排的人手呢?
杜蓝睁开眼时,冷不丁看见一张精致的面容在眼前放大,那双水汪汪的鹿眼此刻正溢满悲伤地望着她。
杜蓝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姑娘的反应更大,跌坐在地后一脸懵地看着她,结巴道:“杜,杜姐姐,你没死?”
说完突然兴奋地上前抱住她。
从对方的话语中,杜蓝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是在这打个盹儿,哪有上来就哭丧的。”
钟溪语略显尴尬地移开视线:“谁让杜姐姐你胸口都没起伏的,太吓人了!”
杜蓝低头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膛,又狐疑地看看钟溪语,总觉得小丫头在内涵自己。
她拒绝承认是自己的问题,抬手给了小姑娘一脑瓜崩:“净胡说。”
钟溪语捂着头一脸控诉地看着她。
杜蓝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将手递到钟溪语跟前。
后者赌气片刻,还是搭了上去,被她拉着站起身。
杜蓝神态放松:“一个人到底无聊,不介意我和你们同行吧?”
钟溪语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疑问:“杜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护卫呢?”
“不想他们跟着,便想办法甩了。”杜蓝随口道,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钟溪语瞪大眼,一脸紧张:“这怎么可以?!”
杜蓝见她这般大的反应,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可以?”
钟溪语顿时哑语,总不能说你上一世就死在了秋猎吧。
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不安全。”
杜蓝并未放在心上,走到远处的树下解开缰绳,牵着马过来。
“走吧。”
就在这时,一阵紧迫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最前方是一脸焦急的太子,他甚至没有等身下的马儿挺稳整个人便已翻身而下,几步并作一步走到杜蓝身前,焦急地上下打量。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语气急,听上去有几分冲。
“长乐郡主也在,不算一个人。”杜蓝拉出钟溪语当挡箭牌。
钟溪语被迫直面太子,怂兮兮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太子哥哥。”
太子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微微皱眉:“长公主府的人都做什么吃的,怎么任由主子在外面瞎跑!”
“来人,送长乐郡主回去。”
钟溪语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训,等太子身边的人站在她身边一副随时要送她走,整个人都是懵的。
严重怀疑太子哥哥只是单纯地嫌她碍事!
钟溪语身形灵活地躲到冷杉身后,朝那人做了个鬼脸,一脸不忿:“我自己走!”
内侍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没有反对,重新回到队伍。
钟溪语骑上马背,朝杜蓝挥了挥手:“杜姐姐我走了,你要无聊可以随时来找我哦~”
话音刚落就看到太子哥哥投过来的眼刀,瞬间缩了缩脖子,转过头去。
起风了。
太子见杜蓝衣着单薄,二话不说解下披风往她身上披。
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近在咫尺,杜蓝觉得自己都被他的气味包围了。
那是东宫惯用的熏香,不难闻,就是太浓郁了。
杜蓝下意识往旁边迈了一小步,然而这不起眼的回避动作还是落到了太子眼里,后者神情一僵,随即动作强硬地给她系上。
“风大,别着凉了。”
杜蓝右手抚上绳结处。
太子眸光死死地落在她手上,旁边的侍从几乎能感受到周遭冷凝的氛围,下意识屏住呼吸,低着头当自己不存在。
杜蓝桥飘飘睨了他一眼,并未解开系绳,只是抓紧领口,不至于让风灌进去。
“太大了。”
周遭的压力瞬间一松。
太子神色放缓:“下次若想出来透气,至少让他们跟着。”
“嗯。”
杜蓝披着那大得不合时宜的斗篷,兴致寥寥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勾着唇,语气中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轻嘲:“走吧,殿下。”
太子抿着唇抬头看她,眼中的烦躁几乎化为实质,但又很快被他压下,最终化为一句喟叹:“等等我——”
杜蓝没有回话,一马当先朝着下坡的方向而去。
“起雾了?”钟溪语试探着伸出手,一脸的不可思议。
话音落下,周遭的白雾变得更加浓郁,顷刻间就遮去了眼前的路。
即便在山里,也只有晨间和深夜因为水汽重才形成白雾,如今太阳都还未落下,这雾委实起得有些古怪。
“这雾不对!”冷杉迅速拉住缰绳,没管自己身下的马儿,迅速赶到钟溪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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