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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她又在消除执念啦!(艾声)


消沉一段时间后,陆无妄在师叔们的鞭策下飞速成长。
南渊大陆依旧如往常的热闹,玄归宗也依旧是盘踞在南渊的一条巨龙。
只是终究有什么变了。
无愆上仙仙逝,对外的说法却暧昧不明。
陆无妄深知这是维持大局的好办法,可却依旧从心底感到痛恨。
为何,师尊做的一切没有人能铭记?
为何...
可无数的不甘,都淹没在那一句“这也是她所愿”。
师尊所愿,何敢不从?
于是他咽下不甘,满足所有人的期待,成为新一任的玄归宗掌门,南渊的下一代第一人。
又是一年冬,落霜峰上飞雪飘零。
已是掌门的陆无妄眸色冷淡,裹着满身风雪敲响双月殿的门。
“好久不见。”
他垂眼,看向那小心翼翼擦拭着手中平安扣的青年。
那人轻抬眼,却是看也没看来者一眼。
“师兄,别来无恙。”

他穿着一袭红衣,长发懒散地披在身侧,端坐在台前时神情是那样的虔诚。
那枚平安扣在他手中莹润闪亮,可那人轻抬起的手上却是遍布烙印,像是火烤,又似是齿痕。
分明是青年模样的男子,可他柔顺披下的发丝中却是掺杂着白。
那双漆黑的眸子不含一丝笑,只是冷淡地,无趣地扫过陆无妄,便收回,继续专注手中的平安扣。
陆无妄扫一眼四周。
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双月殿的一切都被保存得完好如初。
他垂眼扫过台前,连那茶盘的中各个茶杯的位置,都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师尊贯爱用的茶杯,也被他放在师尊最常坐下的位置。
真是...
陆无妄收回视线,声音变淡:“时限已至,你该离开了。”
苏乐予撩起眼皮,若无其事地笑了下,“不用了,师兄。”
他指尖轻碰在那枚平安扣上,感受到一如既往的灼烧,轻声笑道:“区区五百年,不足以弥补我的罪。”
陆无妄微顿,“你若执意如此,随你。”
“只是你若要赎罪,别再留在这。”
他冷淡的眸子像箭矢,直直地刺向苏乐予。
“这是师尊的地方,别脏了这。”
苏乐予也不恼,只是浅笑道:“师尊扣下我,留我在这受罚,可是不认为我会脏了她的地方。”
他若无其事地勾唇,“师兄许是多虑了。”
目送着那人消失在雪中,苏乐予面上的笑倏地落下。
双月殿的大门被关上,他独坐在安静的殿内,轻阖眼笑叹。
“师尊啊师尊...”
“你真是...”
低不可闻的慨叹落进尘埃,轻得让人听不清晰。
无愆上仙是个料事如神的人。
她不知何时洞悉到自家徒弟的心思,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的所作所为。
那枚平安扣,是她留下的后手。
而这五百年的囚笼生活,和那日夜不停灼烧神识的刺痛感,是她赐予的痛苦。
这是应得的,苏乐予甘之如饴。
生活在乞儿堆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人?
苏乐予从小便知道,想要的东西,必须紧紧握在手里。
于是在那高高在上的仙人提出收他为徒之时,他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
无所谓,一条烂命,赔了就赔了。
可令他没料到的是,收他为徒,便真的只是收他为徒。
苏乐予知道,南渊第一人的无愆上仙,收了个记名弟子,却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乞儿,这件事在修真界肯定会引起喧嚣。
可无论是玄归宗上下,还是他外出历练时碰见过的道友,全都未对他说出什么恶语。
这不应该。
他疑惑警惕,终于在某一天得知真相。
白雾升起的殿内,沏茶水的声音缓缓响起,下一秒,有人含笑说道:“师姐倒是对乐予颇为上心。”
苏乐予僵在原地,却听那人冷冽的声音响起。
“何意。”
丹霞笑道:“为他排除非议,师姐当师尊可是愈发娴熟了。”
无愆上仙不置可否。
“本就是本座执意收他为徒...”
后续的话苏乐予已然听不清晰,但他却清晰地记得那一向冷淡的声音,似是被茶水沁上温度,竟平白让他心脏发热。
也是自那一日,苏乐予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外人眼中身份尊贵的师尊。
可他从未想过,接近着接近着,竟是将自己也栽进去。
“专心。”
那人平静的话响起,下一秒,神游九天的苏乐予微眨眼,十分自然地放下手中的笔,笑盈盈地凑近她。
那张美艳的脸庞在眼前放大,闪着光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不动如山的无愆上仙。
“师尊~”
他轻声撒娇,指尖却是得寸进尺地缠住那人的衣袖。
“徒儿写得累了,师尊可否宽恕徒儿?”
“松手。”
无愆上仙微垂眼,无动于衷地看着这撒娇撒得十分自然的徒弟。
苏乐予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下一秒却是身子再凑近些许,近到鼻尖都能闻到她身上幽幽的冷香。
他贪婪地想要再次靠近,却被自家师尊定在原地。
“继续练习。”
留下这句话,无愆上仙便挥袖离开,徒余哀怨的苏乐予待在原地。
他爱她,想得到她。
他无所谓人伦,也无所谓世俗目光。
可是苏乐予自知,他与师尊之间的距离,是天堑。
精修无情道的师尊不会对他生出私情,而他也没办法对师尊来强的。
于是在私欲暗自滋长之时,那蛊惑人心的妖魔出现了。
他和魔祖达成交易后,便直接踏上名为历练,实则收集材料的路途。
可是途中,却遇见了一位名为解寒的剑修。
而更巧的是,那引得魔祖不同寻常的剑修居然是他的师尊。
师尊啊师尊,你为何...偏偏在此时出现呢。
上古阵法里,血圣莲蛊惑他,机会就在眼前,苏乐予也无所谓和夜烬离的天道约定。
只要能和师尊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能和任何人,任何物达成交易。
抱住她时,苏乐予迷恋地想。
为这一个怀抱,他等得太久,太久。
可一切又是消失得那样迅速。
记忆被抹除,他忘记解寒和师尊的关联,于是再次踏上收集阵法所需物品的路途。
直到她彻底离开那天,尘封的记忆才再度重启。
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他想共度余生的那人了。
和魔祖一同葬于阵法之时,师尊,你在想些什么?
师尊,师尊,为何明知我是那十恶不赦之人,却不一同带我离开?
师尊,这枚平安扣,这数百年的惩罚,实在不足以抵消我的罪恶,你如此宽恕我,可否让我认为,你也曾对我生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冷风呼啸穿过殿内,扬起那人垂落的发丝。
他静坐桌前,眼角淌下一滴晶莹的泪,只是一瞬,便叫风吹干,化作眼尾融融的笑。
“师尊...”
他的低喃落在地上。
“徒儿想你。”
待此身罪恶全消,可否许我...
伴你来世。

夜烬离,一个活了万年的魔祖,信奉的便是随心所欲,快乐至上。
可这样一个强大的魔族,性子又是令人捉摸不透,于修真界而言,是深埋的祸患。
于是在某一次夜烬离无意间打破人族和魔族间维持许久的虚假平衡时,她被围剿了。
那场大战,以无所不能的魔祖被封印,数十位大能献祭而亡的结局落幕。
一生都顺风顺水的夜烬离被制裁了。
被封印在阵法内数千年,她的脾性也从最初的外放的桀骜被磨成敛于内里的霸道。
只是一次小失误。
她告诉自己。
可恶!还是很生气啊!
待她出去,她便如那些老东西所愿,真的好好的闹一通修真界!
夜烬离冷笑。
可她从未想到,比那更先到来的,却是一个令她束手无策的人。
在和一个人类修士达成协议后,夜烬离的一抹残魂顺利从玄归宗逃脱。
她寻觅许久之后,最终还是捏着鼻子钻进一个过世不久的尸体中。
在她有意识的魔气改变下,这具躯壳的面容也逐渐向她原本的容貌靠近。
不说七八分像,好歹也有个三四分。
满意地看着镜中女人美艳的容貌,她狐狸眼微翘,眉目流转间自有几分风情。
悠哉行走的途中,却有不长眼的妖兽挡道,还妄图吞吃她。
笑话笑话,区区小妖,还想动她?
指尖悄无声息聚起魔气之时,那人却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视线。
上一秒还张着血盆大口的妖兽,下一秒便被携着寒意的剑斩下头颅。
紧接着,有人冷淡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道友,可还好?”
那跌坐在地上,柔媚无骨的女修缓缓抬起头,却对上一双平静的眼睛。
一双,含着冰山,蕴着冷风,只是一眼便让人心生凉意,却又无法自拔地被吸引住的眸子。
在看到夜烬离像是被吓懵在原地的神情时,她微顿,下一刻便毫不犹豫地弯身,伸手将人拉起,低声安抚道:
“道友,此妖已斩,莫怕。”
靠在她身上之时,那带着凉意的衣袍贴在脸颊,夜烬离微怔,嘴角却是忍不住勾起。
那是她和解寒的第一次相遇。
不可否认,她对解寒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心。
而好奇,对她而言,是奢侈品,是蜜糖,亦是鸩毒。
夜烬离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为何偏偏是解寒?为何偏偏是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类修士?
虽身为魔祖,活得也够久,但夜烬离却是从未品尝过这类复杂的情感。
想当初,魔族里多少男女供她挑选,且都是一个比一个出挑好看,性格也是一个比一个知情趣懂事。
可夜烬离愣是对所有魔都不来电。
守身守心至今,却在万年后的人间碰见个令自己失控的人。
是,失控。
从好奇,到失控。
最初,她想过的,趁着为时尚早,将这萌芽的心思捏掉。
这样如此,她便不会有机会失控,也不会有弱点。
可感情若能为此让步,世上又如何会多出那些个疯狂之人?
所以一次不忍,她就再也没有了杀那人的果敢。
那便放任吧。
反正,她总归会是自己的人。
看着那人垂下的眼睫,夜烬离扬着笑,漫不经心地想。
去往范城的途中,大抵是她这辈子最为轻松美好的时光。
虽是赶路,但途中的许多乐趣,是她从前闲暇独自领略,如今却能和身旁那人一同感受的。
偶遇小溪,她便会撩起裙角去捕鱼,从林中找些木枝制成捕鱼叉,而一知半解的解寒却是直直地捏起自己的剑,专注地想捕鱼。
这时候,她便会笑那人透着傻气的眸子,将制好的捕鱼叉放进她的手心,执起她的手一同捕鱼。
清风拂过,被水浸湿的些许裙角会被解寒蹙着眉施法烘干。
碰到妖兽时,巽风出鞘,那人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直到血腥味漫在鼻尖之时才一本正经地归来。
而在她时不时的影响下,解寒偶尔会说些调笑话,比如“这个妖兽的皮毛可以给你做个衣裳”、“这个妖兽的滋味或许会不错”。
夜晚时,那人会主动地将多出的衣裳披在她的身上,纵容着她赖在身上安稳入睡。
这样的日子,实在美好。
夜烬离能清晰地看见,那人在自己眼中变得越来越鲜活的模样。
解寒,她依旧冰冷。
可在夜烬离每一次的撒娇低语中,她会慢慢放松自己,不让夜烬离感到难受。
她早已变得柔软,只是解寒并不知道。
而夜烬离。
她也变得更不像自己。
她清楚。
和旁人一同组队后,感受到那人类修士对解寒若有似无的好奇心,夜烬离只觉烦躁。
苏乐予,一个不知死活的修士,一朵连笑都透着虚伪、不停息吐着毒液的罂粟。
即使和他达成交易,但夜烬离从未正眼看过他。
可他却不知好歹,一次次地接近解寒。
又一次,看着苏乐予悄无声息凑近解寒,而她一无所觉的模样,夜烬离嘴角噙笑,伸手将人揽住,阴恻恻地看向苏乐予。
这是她的人。
充满占有意味的手将人圈住,她上扬的狐狸眼沁着冰,冷冷投向苏乐予。
当然,不止是苏乐予,那另一个小子,似乎是叫陆无妄的修士,也总自以为无事地打量解寒。
夜烬离真是烦死跟这两人组队了!
可解寒却以为她和苏乐予是好友,所以答应组队答应得不假思索。
夜烬离颇为生气地捏住那人的脸颊,在她疑惑茫然的目光中又忍不住眨眼笑。
算了,都怪其他不相干的人!
看到解寒消失在天雷之下,夜烬离第一次觉得,心脏空了。
难以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似乎脑海都变成一张白纸,空茫得让她忍不住疑惑。
解寒...死了?
她不信。
可为什么...为什么....
垂眼看着奄奄一息的朱雀,夜烬离眸子森然,抬起手便想要将它杀了。
如果解寒想要杀了眼前这头朱雀,那她便帮她。
可没等那致命的一击落下,下一秒,天雷轰地砸在她的身上。
她疯了许久,最后平静地接受在秘境中找不到解寒的事实。
于是她加快步伐,不惜损耗更多的魔气去寻找解阵需要的物品。
要尽快。
尽快解阵,尽快救回她。
可谁能料到,解寒,便是无愆上仙呢?
玄归宗的后山,她白袍依旧,可面容却不再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
那张寡淡至极,却深深烙印在夜烬离心脏上的面容,被属于无愆上仙的容貌代替。
她想杀她。
夜烬离微笑,伸出手抱住她。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是那又如何?杀便杀吧。
只要最后她们在一起,那便足够。
祝莳安?安安?解寒?
她低笑着问属于无愆上仙的名讳,得到回答后又忍不住苦恼。
她果然还是更喜欢解寒这个名字呢。
为什么?
或许代表着,那段独属于她们二人的时光吧。
阵法起效时,从灵魂深处蔓延的剧痛席卷全身,但她闭眸强忍,只是在最后拼尽全力,将染着血的唇瓣映在她嘴角。
吻住她时,在看见那双眸里倒映着的自己,夜烬离忍不住笑。
解寒,我从未言明,但我心知肚明。
我心悦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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