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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他在边塞一抹脖子死的决然,死的利索了,胡亥立刻欢欢喜喜地在咸阳篡位了,可怜蒙氏一族从齐地来到秦地,蒙骜、蒙武、蒙恬、蒙毅,爷孙四人,三代忠良,最后被自己篡位的十八叔给杀的满门凄凉。
自己和阿母也被傻叉胡亥给整死,十个姑姑和十六个叔叔也被残忍杀害。
刽子手是胡亥,但自己父亲身上的问题也很大,
自己亲爹短短一辈子成于“仁”,败于“仁”,被儒家那一套给搞得脑袋迂腐又耿直的犯傻。
“刚毅勇武”是优点,可这是一个“皇储”应该有的性子吗?
不适合当秦二世,纵使这是自己亲爹,他也要让傻爹哪凉快哪带着去。
瞧见胖儿子用那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扶苏眼角一垂,眼睛又有点儿红了,王灵都有点儿头疼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昨日的事情发生后,父子俩就像是身份对调了一样,究竟谁是儿子谁是爹啊!
知道良人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从小到大都顺顺利利的,一遭受到这般大的委屈心里难受了,王灵立刻伸手拍了拍站在怀里的儿子屁股,轻咳两声,佯装生气道:
“缨,你看什么呢?你阿父昨日都被你气到了,身为儿子,怎么能在朝会上和自己父亲对着干呢?还不快点像你父亲道歉,以后不要再在朝会上给你父亲难堪了。”
听着母亲的“训斥”,感受着母亲拍在他小屁股上的力道,缨小胖墩儿不由眨了眨凤目,阿母,你这话真的是只是在批评我吗?
连扶苏也有点儿不太确定,妻子的训斥是不是真的只指自己儿子了。
他正想要开口说什么,就看到胖儿子离开他母亲的怀抱,走到他面前拱了拱小手奶声奶气道:
“阿父,缨以后会乖乖的不会在朝会上和阿父争辩了。”
扶苏无声张了张口,伸手揪了揪泛红的耳朵,哑着嗓子道:
“缨,不必道歉,你昨日在朝会上提出的建议确实挺不错的,是阿父没有你聪慧。”
小胖墩儿看向自己母亲,王灵立刻笑呵呵地打圆场道:
“父子没有隔夜仇,昨日吵架,今日就好了。”
“咱们快些用早膳吧,良人和缨不得去宫里的吗?”
父子俩听到这话,遂齐齐点头用膳。
约莫两刻多种后,父子俩用完早膳,收拾齐整,一同乘着马车前往宫中,到了章台宫,一大一小又分别。
朝会上,百官们看到长公子那憔悴的神情,默契的装作没看到,坐于上手的始皇瞥见家里大犟种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没搭理。
君臣们还像往常那般议事,很快就将秦缨昨日提出来的“在天下各地的贵族富户财主们之中发起众筹立功劳碑”的建议给讨论出来了完善的流程,还定下了征发百万民夫的细节。
几日后,少府的印刷匠人们就根据陛下的诏令又麻利的印刷出来了一张张大告示。

第80章 樊哙少年
新鲜出炉的告示以咸阳城为中心,如同一道道射线般朝着四面八方一级一级的飞速传递着。
待楚地泗水郡的庶民们看到张贴在各里宣传墙上的帝都最新告示时,已经是一旬后了。
日光灼灼,绿荫繁茂的泗水亭内。
刘季穿着一身土黄色的袍子,腰后别着一把蒲扇,手里滴溜着
一个酒葫芦慢悠悠地在街头上游荡着,瞧见许多庶民们都聚集在一块争相谈论朝廷最新的政令,他不由举起手中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甜滋滋的果子酒,在心中无声感慨朝廷制作出来这宣传墙和纸张告示实在是太厉害了!
往年哪曾见过偏远郡县的庶民们不仅能知道帝都发生的事情,还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几句?
这宣传墙看着简单,一开始正式使用后,朝廷政令通达,连大字不认识一个的庶民们也都不好忽悠了。
刘季边沿街游荡,边仰脖咕咚咕咚地喝酒感慨,恰在此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声极其洪亮的惊喜喊声:
“季大哥!刘季大哥!”
刘季闻声“嗝儿~”地一下打了个酒嗝儿,有些微醺的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仿佛是捡到金子了一般,正灿烂地咧着嘴,边朝他挥着右手,边快速朝他跑来。
看到是同乡的小伙伴,刘季瞬间就乐了,张口就摆手喊道:
“哎呦,樊哙!你大白天的不守着你家摊位卖肉,怎么还有空闲跑到街道上瞎晃悠?”
樊哙听到这话,忙三步并两步地小跑到刘季跟前,伸手拉住刘季的胳膊就豪迈地大笑道:
“大哥,这天热了,来买肉的人就少了,我今日清晨拿出来的肉不到午时就卖完了。”
“这几日一直想要请哥哥吃酒,今日终于在街道上看到大哥了,若大哥今天没事儿的话,就跟我回家吃羊肉炖吧。”
羊肉可是好东西。
刘季一听到这话,忙眼睛放光地高兴应下了。
哥俩儿肩并肩,快步来到樊哙的家里。
等樊哙将一锅撒了小蒜头的羊肉炖端上案几后,那扑面而来的肉香和蒜香瞬间就把刘季给香迷糊了。
樊哙右手拿着木铲子从盛饭的小木桶内给刘季舀了满满一陶碗的小米饭咧嘴笑着递到刘季跟前。
刘季一看今日这案几上有酒、有肉还有饭,樊哙这小子显然是有大事儿要寻他啊!
他接过樊哙递过来的小陶碗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香喷喷的炖羊肉放在冒尖的小米饭上,连饭带肉的往嘴里扒了两口,就高兴地眯眼看着樊哙询问道:
“樊哙,你这是又碰上啥事儿,要哥哥帮忙了?”
樊哙一听到这话,遂伸手抓了抓脑袋上的发髻,边挨着刘季坐下,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刘季道:
“唉,还是哥哥聪明,我啥事都瞒不住哥哥。”
“呵,这又是碰上啥事儿了?”刘季边往嘴里扒着肉,边看向樊哙挤眉弄眼地揶揄道,“老弟,我可提前和你说好啊,若还是要帮你找婆娘这事儿可不行,你哥哥我之前相中的娘子都跑没影了呢,我现在可没本事给你找婆娘了。”
樊哙一听这话,古铜色的脸色也不由染上了一抹尴尬的红,不过片刻后就恢复了正常,他边抬手提着案几上的酒壶给刘季倒酒,边羞涩地回答道:
“大哥,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说婆娘的事儿,我是有件烦心的事儿想让你帮我一块参详参详。”
“说来听听。”
刘季端起陶杯喝了口酒,惬意地眯眼看向樊哙。
樊哙眨眼道:
“哥哥,想来也知道朝廷颁发出来的最新告示了。”
“哈哈哈哈,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咱亭内的告示都是我从县城那里带回来的!”
刘季端着陶碗看着樊哙笑骂道。
樊哙伸手挠了挠脑袋,憨乎乎地嘿嘿一笑就满脸感叹道:
“哥哥,我看那告示上说朝廷今岁秋收后不仅要征发百万民夫修万里长城,还写了那百越的蛮夷们嚣张屠杀近千秦使队伍的事儿,为了完成这两件国之大事,竟然要破天荒地在天下各郡建功劳石碑,向天下的豪奢财主们众筹善款了,你说说,朝廷咋突然能想出这种好法子呢?!”
“那告示上的文章写的实在是太厉害啦!让一个不认识字的人听完里长高声喊出来的内容后,都觉得这万里长城必须得修!那百越的蛮夷也真是气的人牙痒痒!”
“这两日各家各户都在讨论这两件大事,我也有个模糊的想法想要去干,但我脑袋笨,总想让哥哥帮我拿个主意。”
“咋?你也想去当民夫,每月赚朝廷三十个秦半两?”
刘季看着樊哙越说越扭捏的模样,遂将手中筷子举起来,对着他的方向轻点了两下打趣道。
“嗳?瞧哥哥说的,我一个屠夫哪会看上那三十个秦半两?”
樊哙挺起胸膛好笑道。
刘季见状也放下手中的陶碗,有些担忧地看向樊哙蹙眉道:
“难不成你还想要去从军?”
樊哙搓着双手有些羞臊地点了点头,双眼发亮地看着刘季道:
“大哥,我也不想瞒你,我是真的想要去从军了。”
“你看看,我比不上大哥人缘好,到哪里都有朋友,四面八方都能混得开,也比不上萧哥、卢哥肚子里有墨水,能当小吏混口饭,我樊哙有啥?不就有个当屠夫的力气和身板。”
“大哥,我今年都二十二岁了,人家好姑娘们嫌我们家整日杀生造孽,不愿意和我结亲,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连个婆娘都讨不到!”
“以往没机会就算了,我也不敢奢想啥,可现在朝廷不仅要征收民夫,还要征收青壮男丁做兵卒去南边攻打百越。”
“我一琢磨百越不就和咱楚地紧挨着?我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南下去战场上了,凭我的身板,我只要能拿下几个人头,很快就有爵位了。”
“这我若是有个爵位,不也算是有个身份了?等以后再和人家姑娘议亲的话岂不是成功的机会更大些?”
刘季听到樊哙这分析,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同乡,若说家世的话,屠夫家在这小乡邑内虽然谈不上是望族,但家里每日的伙食可是不差的。
樊哙本人生的很威猛,高高大大、健健硕硕的,若是将脸上的络腮胡子好好修一修也是个浓眉大眼的精神青年。
可樊哙差就差在他的气质,因为整日干屠宰的活计,满身血腥味不说,气势也很凶悍,别说小姑娘们了,连一个成年男人都不敢和樊哙走的太近,生怕樊哙拧拧眉,就把他那沙包大的拳头砸到人家的脑门上了。
同他这个有名的混混一样,樊哙在家乡里也是个难结亲的。
此刻听着樊哙都想要从军到战场上博前程了,理智告诉刘季樊哙八成真的适合这条路子,可是情感上又告诉他远征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用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酒葫芦,拧眉深思,耐心地听完樊哙又说了几句心里话后,才抬手对着樊哙严肃地询问道:
“哙老弟,哥哥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知道百越那地方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樊哙摇了摇头。
刘季摇头叹息道:
“老弟啊,这朝廷要攻打百越和之前的七雄之战可不一样,你别觉得百越和咱楚地挨着,这征讨百越的战事就适合你了。”
“据我听到的消息,百越那里山林密布,天气热的很,还有很可怕的瘴气!”
“生活在那里的土人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特别难对付,一个个滑得就像是野猴子一样,咱七雄的人若是到了
那里中了瘴气,别说上战场杀敌了,单单一个拉肚子都能把你活活拉死!”
“你想要去百越战场上拿人头,搏爵位,说不定连瘴气这一关都渡不过去呢!”
“若是你在南边回不来了,你家里人可怎么办呢?”
听到自家大哥这话,樊哙也不由一怔,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百越的切实情况。
看着樊哙愣住拧着浓眉陷入纠结中了,刘季在心底无声地感慨了一句“年轻气盛,想法太简单了”,就摇了摇头,拿着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羊肉炖的香味很浓,顺着半开的窗户慢慢往外散。
炎热的夏日午后。
位于沛县东南方向,约莫相距五百多里地的楚地淮阴。
一个腰佩短剑,约莫十岁刚出头的小少年正拿着一根简陋的鱼竿顶着头顶上的刺眼阳光,眼巴巴地盯着河面,盼望着能够钓到一条鱼来满足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一个端着木盆来河边准备漂洗木棉的老妇人看到这大热天的,这个小孩儿又跑来河边钓鱼了,不由在心底道了一句“造孽”啊。
这小孩儿长得又黑又瘦,在当地靠着“穷”出名了。
两、三岁时他父亲就病逝了,母亲一人艰难地将他拉扯到八岁也跟着闭眼去了,这三年,成为孤儿的小少年可谓说是靠着吃百家饭才没能饿死。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宽裕,一次两次还没什么,多次下来谁都要厌烦的。
一听这小孩儿肚子叫的这么厉害,显然是又饿得很了。
老妇人在心底叹息一声,端着木盆慢慢走到小少年身后张口喊道:
“狗蛋儿,你又没找到东西吃?”
正在握着自己做的简陋鱼竿默默钓鱼的小少年闻声遂转过头,看到是一个五旬左右、长得和蔼的老妇人,不由抿紧双唇,沉默地低下了头。

第81章 狗蛋找活
老妇人见状遂叹了口气,她也算多多少少了解这小孩儿的别扭性子,因为双亲早逝,家里穷得叮当响,整日都在百家中混饭吃,混饭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孩子话也不多,性子也不算讨喜,整天白吃饭还不会说好听话哄人家,这哪能让亭内的人喜欢他呢?
她端着手中的木盆往前走了几步,弯腰将满满一盆木棉放到河边平整的大石头上,就从怀里取出两个用干荷叶包着的野菜饭团子伸手递给沉默的小少年道:
“狗蛋儿,你把这俩饭团子吃了吧,纵使你这鱼竿子周边有鱼,也早就被你肚子叫出来的响亮声音给吓跑了。”
皮肤被晒得发黑的瘦削小少年闻言耳根子忍不住发红,像是一只小狗狗一样用两颗黑的耀眼的眼珠子羞臊的抬头看了老妇人一眼,瞧见对方对他挑了挑眉,又把手中的俩饭团往他面前送了送,饿得烧心挠肺实在受不了的生理不适感还是压过了他的理智。
小少年放下手中的鱼竿,将手心出汗的双手在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蹭了蹭,才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接过俩饭团,低声对着面前的女媪道了句“多谢大母”,就迫不及待地撕开荷叶,狼吞虎咽地埋头吃起了野菜团子。
老妇人叹气道:“吃慢点儿,省的待会儿肚子疼。”
已经一夜半天都没有吃到东西的小少年感激地点了点头,等将右手中紧抓着的大半个饭团吃下肚后,干瘪的肚子内稍稍有食了,他进食的速度才变慢了,默默观察着老妇人的动作。
看到老妇人用倒扣在木盆上的大葫芦瓢弯腰在河边舀了几瓢水倒进石头上的木盆中就开始仔细地搓着盆内一团淡黄又泛白的絮状物。
他以前也曾见母亲这样子做过,明白这盆内盛的是妇人们从春日就开始不断收集的柳絮、芦花等木棉絮,因为里面掺杂了不少杂质,得在夏季天气暖和时蹲在河边一点点地淘洗干净才能等入秋后将这些絮状物填充进被子里保暖。
老妇人手上的动作很熟练,边洗边搓,手指灵活翻动间就将一团团絮状物中夹杂的草籽、草茎给仔细地挑了出来,额间泛白的发丝上粘着不少从盆内溅起的水珠,此情此景像极了彼时彼景,看着眼前老妇人的动作,回想起前几年母亲还在世时的生活,小少年咀嚼菜团的动作慢了下来,垂眸时眼底快速泛起了一抹水雾,在眨眼的动作中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他将两个脸颊鼓起来,大口大口的将手中略微有些泛着苦味的野菜饭团给吃下肚,就跑去河边洗干净手弯腰站在老妇人身边默不吭声帮她理着一团团掺杂着杂质的木棉。
老妇人瞥了小孩儿一眼,眸中滑过一抹笑意,但也未曾开口。
炎热的夏日午后,一老一小就这样待在河边洗棉一洗就是一个多月。
每日老妇人来河边时都会给小少年带两个野菜团子。
河边光影流转,水草疯长。
转眼就到了六月初十这天,老妇人将家里收集到的最后一团木棉也给清洗干净了,看着旁边这个吃了饭团就默默帮他干活的黑瘦小少年叹气道:
“狗蛋儿啊,我家的木棉已经全部淘洗干净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河边洗棉了。”
小少年一听这话瞬间如遭雷劈,片刻回神后又对着老妇人拱手道:“大母,多谢您这些天给我的饭团,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报答您老人家的。”
原本正和蔼可亲看着小少年的老妇人闻言非但没有觉得欣慰,反而还“咚——”地一下将端起来的木盆重重放在了河边的石头上,在小少年惊愕的目光下,斑白的双眉倒竖,左手掐腰,右手就指着小少年的鼻子中气十足地破口大骂道:
“呸!狗蛋儿!我一个老妇都能照顾好我自己,倒是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年轻小子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怎么还敢说出这种大话?我这些天愿意给你饭吃是怜惜你早早失去双亲,生活不易,但幸好品行还算端正,可不是想要靠着几个饭团就期望着日后得到你报答的,你这小身板能养活你自己就不错了!”
心脏原本高高揪到嗓子眼的小少年,等耐心听完老妇人这明面上在骂他,实际上是暗地里关心自己的话,一颗慌张的心瞬间变得暖融融的,对着老妇人又感激的俯了俯身,可转瞬间又变得表情苦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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