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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上青云(吃吃汤圆呀)


也是她们运气好,正上楼时赶上岸边放焰火,“砰砰”几声响,大家都惊喜欢呼起来,凑到窗边看焰火,姐妹俩也就顺势凑进了人群。
六娘子小心凑到顾一昭跟前,神色很是忐忑,顾一昭冲她微微点点头:“已处置妥当。”
六娘子明显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些血色:“谢谢五姐。”
等放完焰火乡君露出困意,宴席也就该散场了。
晚上躺回自己床上时已是子时,顾一昭累得瘫软躺平,四姨娘心疼得帮女儿揉肩膀,一边抱怨:“以后还是莫管家了,身体要紧。”,别人宴席散了就能去休息了,女儿却要看着宴席收场,命各处巡逻,清点器皿,干不完的杂活。
顾一昭就笑:“管家虽累,可好处多多啊。”,不然她何必接这么个劳什子。
“自古财帛动人心。”四姨娘叹口气,“说起来三娘子也应当这么想的。”
女儿走后她就将三娘子送到大姨娘身边,大姨娘也是才知道三娘子去做什么,当即给了三娘子几个耳光。
四姨娘固然嫌三娘子惹事,可看她挨打还是有些不忍,出面劝架:“算了,都是孩子淘气,你私下教育就是,别当着丫鬟给她没脸。”
大姨娘推开四姨娘手狠狠道:“就是要人多让她这个蠢货长教训。”,半天才收着愤怒,换上平日里端庄的面孔:“她差点连累全家和其余姐妹,害得我们家成为笑柄,自然要教训教训。”
四姨娘懒得看她那副面具听她说冠冕堂皇假话,就索性找个借口离开,让她们母女自己去处理。
顾一昭叹口气:“幸亏老爷太太那里不知道。”,否则说不定还要胡乱寻个人家将三娘子出嫁出去。
“只盼着这几位惹事的大神尽早告辞。”四姨娘这回也后怕起来,“还是关上门过我们的安生日子最好。”
然而没过两天居然又见到这两人。
姐妹三人下课了,居然在回府的路上又遇上那两位太岁。
仰鹤白还是笑眯眯自来熟的样子,主动打招呼:“这么巧,又遇上了。”
顾一昭警惕不语。
仰鹤白只好笑着解释:“易大家曾与我姨母有亲,故而特意来拜访。”。
原来如此,元娘子便带着妹妹给两人行见面礼,又道谢:“当日多谢。”,因着七娘子在场就没明说谢什么。
“不谢不谢。”那仰鹤白对上元娘子,就不似刚才的桀骜,反而变得温和知礼,“说起来还要谢过顾家元娘,我生来最怕蚊子。”
真是厉害,不过几天功夫,他就查到了大姐的排行,还知道了大姐曾带自己一起驱赶客房的蚊虫。
顾一昭蹙眉。
这人说话也太顾头不顾尾了,要是外人不知道的听起来,还当顾知府叫女儿亲自给旁人殷勤驱蚊呢。
还好大姐脑子快,迅速开口。
其实曼宁自己也不提防他这么说,心如鼓擂,却还记得赶紧回礼:“都是仆从所做,我不过指点着布置,动动嘴皮子而已。”
“顾娘子客气了……”仰鹤白就有板有眼跟曼宁客套起来,倒真像是个风度翩翩有礼貌的邻家儿郎。
顾一昭对纨绔子弟始终怀抱警惕,见他没什么正事,就打断了他的话语,匆匆道:“姐姐,娘还在等我们呢。”
曼宁有了台阶下,知道妹妹是在胡诌解围,就也顺势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就告辞了。”,说罢带着妹妹们拔腿就走。
“是是是,是该走。”仰鹤白连连点头,顺着她说,赶紧让到路边,做出个请的姿势,“诸位请。”,还主动招呼萧辰:“表哥退后点,别挡着人家顾娘子。”
不远处站在路边的萧辰:……
等他们都走后,他就斜睨了仰鹤白一眼:“生来最怕蚊子?”
“是谁夏日跟人打赌跳进太液池荷叶下躲着过夜,被叮得满头红包都笑称自己不怕蚊子?”
“怎得忽然就怕蚊子了?”
仰鹤白不好意思:“人家小姑娘面皮浅,好心布置一番,谢谢人家哪里有错?”
萧辰摇摇头:“顾介甫此人圆滑至极,是个一心钻营的,我劝你你别打不该打的心思。”
“我看顾元娘虽知礼端沉却不懂变通,若是日后顾介甫日日催她逼你为岳父的通天路筹谋,她应当不会反抗,也不会来逼你,只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害得她过得苦闷怎么办?”
“谁说的?”仰鹤白耳尖子泛红,“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废物?”
萧辰呵了一声,没说话,意味尽在不言中。
仰鹤白想反驳,但想起自己过往事迹,实在找不到什么可反驳的,只是哼了一声:“你瞧着吧,我也是能干出一番事业的,定让叫你刮目相看!”
萧辰就好笑:“你才多大就筹谋起了这个?”
“怎么多大?”仰鹤白听到别人质疑他年纪顿时火了,“我十五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萧辰教导他,“胡人未灭何以家为。再说了,娘娘不是在给你看庆宁公主?”
皇帝皇后虽然为两人表哥表嫂,但因阚家姐妹年纪差距导致皇帝比两人大二十多岁,所以在帝后眼里就如晚辈一般,总喜欢照拂他们。
“我不喜欢她。”仰鹤白说得斩钉截铁,“她不好。”
“庆宁哪里不好?她喜好打马球,比寻常宫中贵胄多一丝活人气。”萧辰胆子大,说起宫中事也百无忌讳,“你就算无意人家也不应当说人家不好,这不是君子所为。”
“反正我不选驸马!”仰鹤白又急得跳起来,“选中了要去国子监读书,读完《诗》《书》读兵书,不听话祭酒还给圣上打报告,季末还要考核,一路要熬到三十岁才不用念书!这还没完,还要挑个礼部主事教导驸马做事①,惨过在帘子胡同②做相公堂子。”
他嘴上混不吝惯了,圣上都未曾管束,因此萧辰便也不甚在意,由着他胡乱编排。
看他一口气说完后才摇摇头:“算了,不去就不去,等江南事毕,护送完乡君我要去宁州一带千户所练兵,你也跟着见识一番。”
这个年纪的少年说起战场比婚事更上心,仰鹤白不由得眼前一亮:“倭寇那里有动静?”
本朝倭寇渐渐从海上转而上岸,时常以小股兵力骚扰广东、江苏、浙江一带,百姓们提起就恨得牙根痒痒,仰鹤白也不例外,顿时缠着萧辰,非要他说些细节出来。
“嗯。”萧辰点头,“广东市舶司若要繁华就得屯兵防倭,我得去高州、信宜等地督建卫城,设置炮门,再练兵屯兵。”
仰鹤白激动坏了,不过转眼又沮丧:“同样年纪,怎得你又在江南办事,又去千户所练兵,只有我如个废物……”
萧辰拍拍他肩膀:“定国公家世代为战,我十二岁就被我爹送到战场上当小卒,为活命亲手杀了敌军若干,你想要这份荣耀?”
仰鹤白想起杀人就打了个哆嗦,想起抗倭却又来了勇气,小声跟萧辰商量:“要不……我先去跟你亲兵练练手,先从习武做起?……”
许是三娘子被训诫后自己也明白了事态,之后的日子也变得安静,并未再闹出像这次这么大的幺蛾子。
秋虫聒噪,一声胜似一声,等秋虫熄声后园中大半叶子也落了,剩下还留在树梢的叶片也蔫不拉几,不似夏日精神。
倒是园中几颗t柿子树叶子落尽后挂着金黄色柿子果,在一片肃杀风景里带来溶溶橙色暖意,太太就吩咐:“不收柿子便是,留着看景也好看。再者给过往山雀留着吃食,也算积德行善。”
谁知没过两天刮起大风,吹得柿子掉落枝头,粉身碎骨的柿泥弄污了山路不说,还容易砸到过往路人。
太太哭笑不得,只好吩咐顾一昭带人去将院里的柿子采摘下来。
正摘着柿子呢,坠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来:“五娘子,五娘子,贵宾们要动身走了。”
冬月到达,贵客们也该准备动身前往更南。
王芜留在江南这段时间已经寻好了秀女,下属们将秀女们带上船,顺着京杭大运河一路送往京师,两位公子则计划带着乡君继续南下,顾一昭隐约听顾介甫透露出来的口风,似乎这些日子外头有位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大人忽然下狱,也不知与这一行人有无干系。
那位盐运使大人的家眷还曾来拜访过顾家,顾一昭记得他家女儿唇红齿白,喜欢喝杏仁茶,是个齐整的小娘子,也不知她今后又将飘零何处。
姐妹们坐在一起叹息一回,不知说什么好。
三娘子说“她素日里以嫡女自居,如今她爹身陷囹圄,也算是恶有恶报。”
二娘子不同意:“家人作恶,她在内宅如何得知?”
“那又如何?”三娘子跟二娘子抬杠,“她这些年跟着享受家中资财,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她爹供给她的?”
顾一昭平日里不喜欢三娘子,可这回却难得向着三娘子说话: “不管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就该是全家受过。”
三娘子赢了嘴仗,得意昂起下巴看向二娘子。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姐妹,何必吵架?”元娘子打圆场,“说起来后宅勤俭节约也是应当。咱们啊,都应当向六妹学,她平日里只有一件同色衣裳换洗,简朴得每位夫子都夸奖。”
星宁淡淡一笑,不说话。
三娘子也不说话。她知道缘故。
自打大姨娘教育她俩吃穿都要花钱所以不得不去争宠后,六妹就不爱穿戴了,私下不做衣裳不打首饰,就算院子里姐妹按季节裁衣时她也常将份例让给自己,太太发话纠正几次,她才勉强试穿几回。
姐妹们正闲话家常,外头就有人来禀告:“太太说,要在寒山寺摆宴给乡君送行,叫小娘子们去跟前拿个主意。”
或许是之前的接待太过奢靡给乡君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当太太下帖子要给乡君践行时,乡君特意派了婢女来告诉太太打扰顾家太多她心中不宁,临行前践行在寒山寺吃一桌素宴便好。
乡君执意简单,太太想起新近出事的盐运使,也不敢张扬,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私下里她跟五娘子诉说:“还好家里靠的是祖产,你爹又是个官迷,一心只求高位不求财,否则我这心里真是忐忑难宁。”
又抱怨:“官场风波诡诈,我劝你爹干脆辞官算了,可他哪里肯?”
顾一昭知道她是孕期焦虑,所以温言安慰她:“娘放宽心,外公宦海浮沉许多年,以他的眼光能赏识爹,就说明爹爹是个做官的料子,再说爹爹行端坐正,足以应付外面的风波。”
崔氏神色微霁:“也是,我先前还抱怨他太过逢迎拍马王大人,现在倒觉得他是有见识。”,她父亲是帝师,所以也自诩几分读书人风骨,不大瞧得起太监,可这回运盐使事败才知天子近臣无冕之王代表了什么。
私下里崔氏就对顾介甫更加体贴。
顾介甫得意笑,惬意享受妻子给自己打扇,丝毫不在意如今已经是深秋:“说起来这事倒不是王公公的手笔,而是那位萧世子呢。”
“他?”太太回忆起那位少年郎,“他才那么大点……”。她还以为两位小公子是顽劣跟着出来玩的,先前丈夫提起时也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那萧世子还真是做正事的。
一想起看着满脸吊儿郎当还四处寻访姑苏侠客的贪玩少年居然背地里悄无声息做了这么大事,就忍不住觉得后背发凉。
“所以才说后生可畏啊。”顾介甫心事重重躺回瓷枕,官员的谨慎让他不再说话,只在心里盘算:原本以为圣上抬举王公公,可如今这么大事也只让王公公匡扶,看来对王公公也并未那么信任,或者说……这位圣上天生多疑,谁都不信。
即使给了王公公极大的权利却仍旧想分权,怪不得把大都督府都拆成了五军都督府,让军权都分成了五处。
那么……圣上对文官们又有什么想法?
难道他削弱武官、把控宦官,却能唯独容忍文官一家独大吗?
不可能。
顾介甫闭上眼睛,佯装睡觉,却在心里反复揣测起了圣意。
到了践行这一天,一家人坐船到钟桥码头。
小娘子们都很兴奋,平日里大家都被关在屋里,这还是第一次出门游玩,虽然要去应酬算不得轻松,但也都面露激动,时不时偷偷撩开船上窗帘看外头,就连一贯端庄的大姐也不拦着她们。
顾一昭便小心欣赏外面:一派江南气象,时不时路过“佳造诸品各香老店”、“四季名花”、“香糟鸡鸭”的各色店铺,店门口也挂着相应的招牌,卖鞋的门口就挂一个半人高的鞋,卖锡器的就在门口高岸上放一堆锡造小人,穿上彩衣,惹得街坊小孩围成一圈。
下船后又步行游览寒山寺景色。
知府出行,又带着一干贵胄,寺里便当天关门半天,清空了闲杂人等,以免出现刺杀之事。
因此小娘子们便也不用带帷帽,各个打量寺庙风景,但也都还算大大方方,并无偷瞥推搡等小家子气的行为。
再加之可能都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即使面对两位天之骄子也不卑不亢,目不斜视只跟在母亲身后。
崔氏就暗自点头,很是欣慰,觉得家乡派来的宫中女官没有白教导她们。
乡君很是虔诚,在大雄宝殿烧香拜佛,还请知事僧帮忙给阚家英灵点上长明灯,王公公也来了兴致,帮自家祖辈也点了长明灯,崔氏赶紧出面承诺:“乡君放心,王大人放心,我日后在苏州期间自会来照应,帮他们年节寒食都做上祭奠法事。”
顾介甫很是感念妻子发挥贤内助作用,冲她感动颔首。
行至寺庙深处,一行人各分几路,男女默契前后分开,女眷们行至高耸的普明塔。
“你们去爬就是。”乡君笑,“我老了,爬不动,请太太带我去抽签解签。”
崔氏也想着带乡君去寒山钟苑逛一逛便是,又不放心孩子们无人照顾,元娘子就善解人意站出来:“母亲放心去,有我照看妹妹。”
二娘子也笑嘻嘻道:“有丫鬟跟着,我们又不是半大孩子,出不了岔子。”
“乡君您听听,这才多大就说自己不是半大孩子。”崔氏嗔怪,到底放下心来,自己陪着乡君去平地逛。
几个小娘子们嘻嘻哈哈比赛攀爬。
七娘子年岁小走不动,顾一昭和大娘子也跟着殿后,在后面慢慢照料她,姐妹们的嬉闹声渐渐变弱。
身后却有人快步赶上。
姐妹三扭头看。
正是仰鹤白和萧辰。
仰鹤白今日穿得也很花里胡哨,手里还攥着一柄扇子。
顾一昭看了看外面的秋霜天:……
仰鹤白没留意顾一昭,他只笑着跟大姐打招呼:“元娘子不是说自家不曾去过寒山寺?这回正好。”
“原来是这样啊。”曼宁恍然大悟,想起当日在船上曾说过没去过城里的名胜,谁知他居然记住了这句话,又费心策划了这件事。
她脸颊有点莫名的烫,福礼道:“麻烦您了。”,说出口后又觉得这话奇奇怪怪。
“不麻烦。”萧辰淡淡开口,“他跟乡君撒撒娇,说自己想看看寒山寺,乡君疼他,就将践行的地点定在了寒山寺。”丝毫不给半点仰鹤白面子。
“你干嘛拆台?!”仰鹤白的光辉形象被揭穿,他佯装生气,不过耳根子还是红了。不管多大的人被女孩子知道自己还在长辈跟前撒娇,多半都要脸红。
曼宁却没有取笑仰鹤白,而是认真回答:“跟长辈亲近本就无错,也因着长辈慈爱才敢提要求,俗话说母慈才能子孝,提要求本就在外彰显长辈慈,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孝顺呢?”
“对对对!”仰鹤白跟寻到救命稻草一般,瞪萧辰一眼,“看看,人家元娘子说得多好。”
萧辰浅笑,不理会他。
顾一昭和七妹两人捂嘴偷笑。
仰鹤白倒也不介意,跟随曼宁左右,跟她说些风土人情,指点着高塔上每一层能看见的城中风景,直陪她走到塔顶。
七娘子爬两步喘三步,正要叫苦,不提防有个剑柄伸到了自己前头。是萧辰伸出了剑。
她一头雾水。
顾一昭忍俊不禁:“拉着剑柄借力爬山去吧。”,t忍不住偷笑,这个小孩人还怪好嘞,就是每次都用剑柄帮人,有点好笑。
几人上到塔顶,正爬得气喘吁吁的小娘子们见忽然有外人上来,“呀”一声,齐齐低头回避。
仰鹤白赶紧道歉:“莫怪莫怪,是我唐突。”,一边回转了身子赶紧去欣赏风景。
小娘子们齐齐“噗嗤”而笑,从最初的惊愕中恢复过来都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七娘子笑了两下捂着腹腔哎呀:“刚才爬梯扯上了肉,现在一笑就扯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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