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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上青云(吃吃汤圆呀)


祁听莲气得眉头紧锁。
明明是她先提起自己儿子宾哥儿,谁知道大家都盯着赵飞鸾!这让她如何忍得?
崔氏瞧见,赶紧拉着祁听莲去问韩夫人:“听说家里有一株玉露梅花生得好,不知亲家母可否带我们一观?”
韩夫人也不想在女儿定亲宴上惹怒媒人家眷,就忙回答:“有,在后院,走,我带着你们去看看。”
又笑着搀扶住祁听莲另一只胳膊:“今日能得祁夫人一观,说不定那梅花啊又能多抽几根枝条,当真是让我家蓬荜生辉啊……”
两人一左一右哼哈二将扶着祁听莲去了后宅,将她哄得笑逐颜开,才算揭过了此事。
可等晚上回家,想起张景宜还是恨得牙根痒痒,还没回卧房就跟丈夫说话:“那个赵通判,是个什么来路?”
李盐运使今日被灌得晕乎乎,此时躺在外间的官帽椅上醒酒气,半天才答:“祖籍江南,当官很用心,是个好苗子。若是有机会我还打算跟圣上举荐呢。”
“好苗子个屁!”祁听莲恨恨,“回头不许举荐!”
“夫人,这可不成啊……”李盐运使一脸为难,“官场上的事可不能让家眷插手。”
“就你清廉!”祁听莲骂一句,又骂儿子,“就知道吃,也不知道进后宅给夫人们问好。”
“娘!我可什么都没做?!您要骂爹就骂爹,为何连坐我?”李宾满脸委屈。
“难道骂你两句还冤枉你了不成?”祁听莲气不打一处来,“吃吃吃,吃个没完,赵飞鸾跟你同岁已经准备考举人了,你呢?还在书院读书!”
“你骂我就算了,骂儿子所甚?”李盐运使护着儿子,“宾儿以后是要出相入将的,你动辄对他大呼小叫伤了他的性情,以后他见着外人畏畏缩缩,气派上就输了一大截。”
事关儿子前途,祁听莲好歹听进去了,之前丈夫受圣上器重时她也进过宫见识过,知道皇子贵胄们身边都有许多伴读侍从,每每遇上皇子犯错,夫子或圣上都会训诫皇子身边的侍从,绝不面斥他本人,就是怕伤了皇子们的气度。
她住了嘴。
李宾很高兴:“娘,今日我在褚家宴席上吃了不少好东西,什么吉利鱼块,茄瓜什菜煲,对了,还有一道红烧皮肚,听说是顾家送来的秘方,绝了,那滋味……里头还加了五花肉和肋骨小排、烤麸、笋干,真是厉害,怎么想到把这许多没见过的原料都加进来的?”
他砸吧着嘴,想描述红烧皮肚的香味,却被李盐运使板着脸打断:“好男儿志向远大,怎么能沉溺于口腹之欲?”
祁听莲也帮腔:“就是,听你的话,好好儿读书是正经。你若是学赵飞鸾考个秀才,做娘的就是半夜睡着都开心。你现在学业不成,我整夜整夜愁得难以安寝,满脑子都是担忧你的学业……”
李宾见状不好立刻投降,赶紧走人:“爹,娘,我现在就动身回书院了,正好能赶上晚上读书。”
脚底抹油跑出了正堂,不过悄悄叫小厮唤来自己几个弟弟:“走,大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带了小弟们后,又找了几个同窗,大摇大摆去了顾家找顾温弘:“弘哥儿,我弟弟们非嚷嚷着要来贺你新禧。”
顾温弘厚道性子:“谢……谢谢……各位。”,一边叫下面的人送席面过来。
顾介甫听说了很高兴:“我们弘哥儿就该在读书之余多结交朋友,也早早看看世态人情。”,叫高升吩咐厨房好好做一桌。
什么碧绿鸡卷、金栗火腿羹、爆炒生肠、桂花肉、糯米藕夹,满满摆了一桌。
李宾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顿时双手合十感谢弘哥儿,随后又风卷残云开动。
栗子绵软,火腿咸香,炖成汤羹后又解渴又鲜香。生肠被开了花刀,确保能在大火里翻炒片刻就出锅,此时吃进嘴里还能感觉到浓浓锅气,脆脆爽爽的生肠口感让牙齿颇觉满足。藕夹里面混合着糯米肉馅一起裹了蛋液绿豆面下锅油炸,外面的面衣能尝到花椒粉和盐的颗粒感,中间的藕夹脆生生,最里面的肉馅又绵软又鲜香。
李宾大快朵颐,双手合十感慨:“吃这一顿,就够我接下来在书院熬半月的。”
忙里偷闲还问各位弟弟:“怎么样?跟着大哥混,有好处吧?”
“嗯!”几个弟弟重重点头,有个还捧着藕夹啃呢。
李家乍富,先前也就是小官之家,请的厨娘最厉害的手艺就是萝卜五花肉烩菜,哪里吃过这样的大席面?顾家世代豪奢,光是后厨的拿手绝活美食都能出一本菜谱,随便摆点菜肴就能让李家兄弟大为震惊。
李宾很满意:“以后你们也多t给爹娘吹吹风,让家里换个手艺好的厨子。”
儿子走后,祁听莲又说起旁的话题:“崔景宜真是后母难做,这么大笔银钱丈夫就全给前头儿子了,真是好大一笔呢。”
“或许是嫌弃她生的女儿?”盐运使搭话,他如今也略知一二顾家家事,“听说当年崔阁老慧眼识珠看中顾介甫,才将小十岁的女儿下嫁鳏夫,不过崔夫人嫁过来就生个女儿,顾介甫哪里有将财产拱手送给女儿的道理?”
祁听莲很是自傲自己生了一串儿子,这话她爱听,笑着说道:“可怜崔景宜如今肚子这么大还要操持继子婚事,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个儿子争宠?可就算生个儿子前头的长子都定亲了,也是拍马难及。”
她今日看到那丰厚家产,听到人人将崔景宜视作主角,原本有点嫉妒崔景宜,可如今看一下却也觉得这样做后母的日子明里光鲜实际苦,不值得艳羡嫉妒。
李盐运使摇摇头,不搭腔,他不大爱说这些家长里短。
祁听莲也不管,自说自话:“她家既然这么有钱,那给二娘子的陪嫁应当也不少吧?”
李盐运使知道妻子脾性:“你莫非有想头?”
“那是自然。”祁听莲盘算,“崔景宜这一胎生男生女还不一定,就算生了男孩,她膝下就两个孩子也不会亏待了自家大女儿,到时候嫁妆肯定少不了,我们家若是能娶进来这么一尊金佛,那可是值当生意。”
李盐运使想想也有些意动:“顾家二娘子外祖父是崔阁老,以后宾哥儿科举上也有人帮衬……”
不过他还是更理智些:“且过些日子再看看。”,
眼看着外面无人,才小声跟妻子嘀咕:“我知道你愁着给几个儿子张罗儿媳,但我们是穷人乍富所以才看着顾家家底厚,可是咱家到了这么个位子说不定三五年就把顾家的全部家底赚回来了,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挑儿媳?”
祁听莲想想也有道理:她才随丈夫上任一个月,就有许多夫人巴结奉承她,那些商户娘子就更不用说了。
上回说冬日给她送个暖手的风炉,她没当回事应下了,结果过几天前头门房吓坏了,请她亲自过去看。
祁听莲过去看,结果看见木箱里放着一个赤金的风炉,约莫有五十斤,两个小厮抬到外面空地上,压得刚下过雨的泥地就陷进去个浅印。
虽然她胆小赶紧跟丈夫商量退还了风炉,但这件事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才一个月,若是在这里任职三年……六年……
祁听莲不敢想,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颤抖起来了。
这时候再想起顾家,也就觉得有几分打不到眼里了:“还是老爷高瞻远瞩。”
顾一昭回家后,就去寻四娘子说话。
“不见。”晃宁听丫鬟禀报后冷冰冰答,“她还有脸上门?难道是要来奚落我?”
可是顾一昭压根儿不管她见不见,居然带着丫鬟径直闯了进来。
“你!你滚出去!”晃宁不提防她居然硬闯,急得大喊,又骂左右,“你们都是死人不成?居然连个人都拦不住?!”
顾一昭冷笑:“或许她们是物伤其类,所以才不吭声呢。”
“什么物伤其类?你敢挑拨离间?”晃宁见驱逐不出去她,抄起桌上一个水杯就扔过去,“还不是她们看你发月钱,有点权利在手上就了不起吗?!”
然而被顾一昭躲开了,笑道:“四姐居然连自己人都信不过?管事适才叫各房守门的婆子出门量体裁衣,你那守门的婆子才走了。你这么猜疑手下人,还真是让人心凉啊。”
几个晃宁身边的丫鬟本来要过来劝架,可听到了这里都住了脚步,只在远处不痛不痒喊:“姑娘们快算了罢。”、“都是姐妹,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被太太知道可是要责罚两人的。”。
“要你管?!”晃宁见状,心虚起来,扭头就骂顾一昭。
“四姐眼看着就要因为我的缘故迁怒丫鬟,我怎么不能管?”顾一昭冷笑,“哦,我忘了,四姐根本不在乎丫鬟死活。”
她盯着晃宁的眼睛说:“你那个叫紫音的丫鬟会先是被打板子,再是被送到庄子上,我上次还是被送到别院,她是直接被送到田庄!田庄更差,她手上伤口根本没有人治理,就这么悄无声息待下去,若是伤口感染化脓都找不到郎中,最近的郎中在附近镇上,要步行半天才能到达,而且郎中四处出诊还不一定在家坐馆,她的性命都保不住!”
晃宁心虚起来,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从前奶娘给自己讲过的田庄“田庄上连马桶都没有!出恭就要去外面露天的茅厕,大伙儿都要自己去井里打水,井绳能磨破手掌心的皮,打不到半桶井水手心就先又痒又疼……”
她冷着心肠,将这些努力压制下去。
“原以为你幡然悔悟,谁知今日在亲戚跟前又闹起来,你不怕再害一个丫鬟?”顾一昭却不放过她,“你做下这等事难道就没有想到过丫鬟吗?紫音对你忠心耿耿,在这种时刻愿意为你顶罪,可是你心中却没有半点不安?这真让我惊讶,原来你冷血至此。”
“我才不冷血呢!!”这句话刺痛了晃宁,她红着眼睛,大声冲顾一昭嘶吼。
眼看闹这么大,她的丫鬟们也仍旧不认真劝架,只是围上来,象征性晃晃胳膊就当劝架了。
晃宁冲着顾一昭吼道:“我跟娘两人好好的!我们在太太身边,娘帮着太太处理些杂务,我跟二娘子身边,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顾一昭灵活,晃宁够不着,就只好愤恨往顾一昭站着的方向啐了一口:“我娘是太太身边人,这么多年小心谨慎服侍,才有了一席之地!”
“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
“四姨娘蠢得像个废物,看人眼色都不会,这样的废物,居然也能沾你的光!
“你就更不用说了,不用讨好曦宁,不用讨好太太,不知道用什么狐媚手段,引得太太向着你,曦宁也向着你!”
“操持婚事这样的大事,若你没在,这件事就是我的!凭什么落到你手里!”
“我就是不服气!”
“都是你!!!!”
她恨到了极致,一声声将自己内心的黑暗尽数倒了出来,也不知是揉的还是哭的,整个眼睛都变得红彤彤,此刻死死瞪着顾一昭。
可顾一昭一点都不畏惧,反而恍然大悟,像是才发现了什么奇怪的真相:“原来你一次次做这些害人的事是因为——”
“你嫉妒我?”
她笑了:“你要靠母亲庇护才能有一席之地,四姨娘却能依靠女儿。你想让二姨娘也像四姨娘一样享清福,可是奈何自身实力不够,只能一边享受着娘亲带来的好处,一边嫌弃娘亲讨好太太,是也不是?”
晃宁被说中了心事,气得发疯,狠狠在地上跳了两下,嘶吼着过来:“顾一昭,我跟你拼了!!!”
说着一头撞过来,看架势想要冲过来杀死顾一昭。
却被顾一昭轻松闪开,她从重生之后就有意识在锻炼身体,自然不会被这样的招数打倒。
甚至还有闲心教育晃宁:“好好动脑子想想,你这样每日里做些三岁小孩损坏东西的事,到底是在给你娘帮忙还是给你娘添乱?”
又冷笑了一声:“我念在你年幼,没受过什么好教养才让着你几次,可你再像今天一样步步紧逼,我也有的是手段让你知道规矩二字应当怎么写!”
说罢就慢条斯理往门外走去,似乎整个澹月坞也不过是她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多了。”临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瞥一眼诸丫鬟,“你们也劝着点你们姑娘,若再有下次,你们这几个紫难道要依次在田庄安家不成?”。
身后晃宁愤恨怒吼,不断把瓶子扔到地上泄愤,旁边小丫鬟们挨个劝解。晃宁气得攥拳发誓:“我一定要把顾一昭打死!总有一天我要她好看!”
只不过她的誓言才发出去没一盏茶的功夫,澹月坞就迎来了钱妈妈,宣布太太的决定:“四娘子没有规矩,让太太很是担忧,索性就让禁足在澹月坞,好好儿抄写家规女诫,好明白做人的道理。”
晃宁就这么被禁足在了澹月坞,连学都不让去上,几位夫子知道缘由后也连连摇头,并不去劝崔氏,只叫丫鬟过来把每日功课带去让她做好。
紫楝就这么每日往来夫子授课的地方,将课业递过来送过去。曦宁本来还羡慕晃宁能靠着禁足免去课业烦恼,甚至还计划自己也效法闯个什么祸,但是后来见课业半点没少,就也自动熄灭了逃学计划。
紫楝有日送课业过来,撞上了顾一昭,她冲顾一昭行礼:“多谢五娘子。”
顾一昭拦住了跃跃欲试的麦花,抬头看她。
紫楝咬唇:“紫音被送到田庄后t捎话过来,说是高烧不退,最后还是我们几个凑钱给她抓了些草药托人寄过去,后来又听传话的人说现在紫音头发粗粗搭在肩上,脸晒得又红又黑,手也冻得皲裂关节粗大了许多。我们都替她不值。”
说罢也不等顾一昭说什么,就行了个礼,又急匆匆走了。
“哼,跟着做坏事时怎么不给太太禀明了拦住?”麦花不相信她。
“算了,也是个可怜人。”顾一昭摇摇头,拦住麦花,“就由她去吧。”
澹月坞里,四娘子跪在地上,满脸的悔不当初:“娘,我知道错了……”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二姨娘无奈。原本前几天和女儿抱头痛哭一场后母女已经打消了心结,谁知她又做出这样事,可让她说什么呢?四娘子如今才八岁,让她在定亲宴时见顾一昭在花团锦簇中出风头,怎么能忍住?
她摇摇头。
“娘,您莫不是生气了?彻底对我失望了?怎得不罚我了?!”四娘子慌了,一叠声询问。
二姨娘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拉到绣墩上坐在自己身边,又摸着她的头顶温柔道:“你上回说娘不疼你,娘怎么会不疼你?”
“只是娘一开始是太太房里的小丫鬟,生得也普通,只不过太太看着我性子和软才将我点出来做妾。我要留在这个位子上,只能将和软做到极致。所以平日里也让你多让着二娘子,多与姐妹们交好,不要叫太太为难。可心里还是最爱护你,怎么舍得骂你?”
四娘子鼻子有点酸,她吸吸鼻子,又问:“可娘又何必非要做这个妾室?我看郑妈妈、钱妈妈、白芍她们也算体面……”
说实话太太身边的体面管事妈妈可比不得宠的姨娘境遇好多了。
“傻孩子。”二姨娘好笑,“你说得这些人明面上再怎么威风见着我也要行礼问候,她的孩子在外面再怎么呼风唤雨见到你也要行礼,怎么能一样?”
“难道嫁给管事就一定好?你看关妈妈,要不是太太仁慈让她回来伺候七娘子,只怕她就要被丈夫和小妾活活给吃了!亲儿子都不管!”
四娘子听得似懂非懂:“娘的意思是,就如跃龙门一般?过了那道坎就是龙,没过就是鱼。”
“一点就通的好孩子。”二姨娘摸了摸她的额发。
四娘子没说话,想起自己上课时听夫子们讲过,神仙宴席上也有“龙肝凤髓”,是否辛苦跃过龙门也只是做了神仙们桌上一道菜了呢?还不如逍遥自在活跃在大山深处的湖泊里。
可是……
娘又这么说……
娘应该是对的吧?毕竟她是自己的亲娘,怎么可能害自己?
二姨娘劝女儿:“晃宁,你以后不能再这么鲁莽了。还有,你不要动手,留着我来收拾她。”
“娘,您的意思是?”四娘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兴奋。
“划伤衣服口子、在胭脂盒子里做手脚都是小儿科。”二姨娘的脸色半隐在窗棂阴影里,素日人前的和煦温柔荡然无存,“让她彻底失去太太欢心、剥夺她的管家权才是最致命一击。”
“还是娘想得周全!”四娘子兴奋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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