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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拔刀了吗(三昌)


冯十一正瞪着他,试图看看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的时候,他一屁股坐到她身侧,随即伸手环上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拥进了怀里,然后轻声道:“我只是想你在做决定的时候能想想我,能顾虑顾虑我,仅此而已。你从未想过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又该怎么活吗?”
冯十一正想往他后脖颈掐的手因为他的话顿住。
深深叹口气后,冯十一顿在空中的手搭上了他的背:“我知道了。”
此次若不是为了王小花,她都不会出手,自然也不会受伤。她也不是不曾顾虑他,当时的情况她没有其他选择。至于他派来的人,她不是不相信,她只是习惯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而不是依托他人。
冯十一回抱着他时,颈侧突然一片冰凉,感受到冰凉后冯十一身子不由一僵,随即无措道:“你……哭了?”
“没有。”
他矢口否认,可这瓮声瓮语,她怎能听不出来。
“我……我下次小心就是了。你别哭啊……”
“我没哭。”
“好好好,你没哭。那你放开我,我瞧瞧好不好。”
“那你答应我,病养好了也不走了。”
冯十一一愣,随即便想挣脱他的怀抱同他好好说话。可他将她抱得紧紧的让她压根挣脱不开,而且与此同时她颈侧的湿润感也越来越重。百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点了头。
“好,不走了。”
其实这次离开后,她也发觉她也有那么一点想他。外头的美食美酒少了他这个美男陪伴,总缺了那么点意思。
再说了,不想她走,好好说嘛。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真是娇气!
身子弱,爱无理取闹,如今还爱哭。
她和他之间到底谁是女子啊!
罢了,谁让他是她自己选的夫君呢。
除了宠着让着还能怎么着。
当夜,在给她擦了身涂了药又将她哄睡后,男人半环着她,撑着头看着她的睡颜,眼神幽深又晦涩。
其实不用老赵说,他也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他原先只是舍不得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拿捏她罢了。但如今……不入流便不入流吧。

第56章
一夜好眠,冯十一醒来时他还睡着。手环着她的腰脸贴着她颈侧睡得正沉。感受着他的鼻息冯十一瞪着眼睛盯着床帐微微叹气。
这习惯真的是件潜移默化的事。刚成婚时,有他在身侧她是整夜难眠。如今,纵使他诸多动作她都没有察觉睡得深沉。成婚前,她也习惯了独来独往,可这回离开后,没有他在身侧她竟然觉得孤独。冯十一也真正意识到,自己只怕真是要栽在他身上了。
冯十一喟然长叹之时,躺在她身侧的人动了动。他先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然后微微仰头轻轻亲吻了下她的侧脸。
“娘子感觉好些了吗?”
他初醒,语调中还带着初醒时独有的怔松,声线低沉,一字一语间,竟惹得冯十一颈侧酥酥麻麻的。
冯十一缩了缩脖子,挪了挪身子,想躲一躲他的气息。可她一动,他也跟着动,紧紧贴着她,活像个甩不开的狗皮膏药。
“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抱抱娘子而已,娘子算算时日,我们有多久未曾同榻而眠了。”
“那你也贴的太紧了些,我快喘不过气了。”
“无妨,那我松开些便是。”
他所谓的松开些只是松了松环着她腰的手,至于他的脸还是紧紧贴在她的颈侧,整个头更是靠在她的肩颈处依偎着她。
他摆出这副姿态,冯十一一时不知自己这是抱着个夫君,还是抱着个寻求安慰的孩子。
冯十一长吁一口气,颇为无奈道:“外头日头都亮了,也该起了。你今日都没事吗?”
事情自然是有许多的。
郁明窝在她怀里缓声道:“今日我得去寻舅舅一趟,给王婶还有大发他们落一个户籍。这样他们接下来才好在苏州生活。那些人也不会再找到他们。”
冯十一会带着王婶他们往苏州来其实也是这个用意。他舅舅乃是江南节度使,解决几个户籍不过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当然冯十一不是占他人便宜的人,即便这是她夫君的亲舅舅。
当夜她也算救他舅舅一命,如今换几个户籍回来也应当。只是没想到,她未曾开口,他就已想到了这一层。
冯十一:“落户籍也要有户头吧。要不再等几日吧。我去给他们各自买一座小宅院,然后再去落户。”
郁明没有应下,而是道:“他们初到苏州城人生地不熟的,娘子此时给他们买宅子,倒是像急着赶他们出门一般。买宅子不急于一时,户头的事我也会解决。其余的事,娘子也不用担忧,我都会安排妥当的。”
冯十一当时只是想将人先带出来,至于人带出来后的事她还未细想。眼下他大包大揽,她也乐得轻松。当然她也不只会当甩手掌柜,她还是会掏银两的。
夫妇俩窝在床上说了一会小话,一直到老赵端着药来叩门了,夫妇俩才分开。
喝了药,扎了针,他又陪她用了早膳,然后他道:“见过舅舅后,我还要去趟天平山。所以今日我会迟些回来。娘子不必等我,在家中好好休养,好好服药。”
冯十一:“你去天平山做什么?”
郁明敛了敛眼眸:“见赵靖川。”
他和赵靖川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恶劣。而如今他居然说要去寻赵靖川,能让他去寻赵靖川的必然是极重要的事。冯十一便也不再追问,淡然道:“那你去吧。”
郁明走前,还特地找了王婶一趟。
“王婶,我今日不在家。娘子那边还得劳您看顾下。阿云年纪还小,不太会照料人。”
自郁明上船后,王婶就没再见过冯十一。王婶一直想见冯十一一面,但又怕耽误她养伤,这心便一直悬着。如今郁明开口,王婶自是满口答应。
“十一是为了救小花受的伤。我照料她是应该的。你有事自去忙,十一就交给我,放心吧。”
只交代王婶自然是不够的,郁明还留下了李正和忠福一行人层层守着宅院。
郁明走后,冯十一独自躺着正无趣时。时寅来了。昨日下船后,时寅并没有随行到宅院,而是另寻了他处住下。如今才隔了一日她便突然登门,冯十一也大致猜出她此来是为何。
冯十一:“你要回西北了?”
时寅摇头:“阁主来信召我去京城。”
冯十一:“京城?他召你去京城做何?”
时寅:“不知,信中未说。”
这些年,青衣阁的人除了不踏足江南外,这京城也是甚少踏足。如今,不仅来了江南还要召人去京城。冯十一一时也琢磨不清这褚十三究竟要做什么?
冯十一:“京城不比他处,行事切莫大意。那日我所说的话你也记在心里。哪时你想离开青衣阁了,就给我传信。我会给褚十三递话的。”
时寅笑笑:“我知道的。老大你也要保重。”
时寅此番为了她受了不少伤,冯十一自然不会就这样让她离开。冯十一叫来了老赵,让他给时寅多备些伤药。
老赵备伤药的时候,时寅和冯十一聊起了闲话。
时寅:“老大,昨日我去寻了青白。本是想着再打听打听东平县那伙人的事。结果那伙人的事没打听出来,倒是打听出另一件事。”
冯十一不急于知道时寅打听出来的事,而是问:“青白?郑九娘都走了。她的人为何还没走。”
时寅压低音量凑到冯十一耳侧:“我没猜错,郑九娘果真已经在江南搭起情报网了。这青白就是她放在江南统管情报网的。”
冯十一闻言蹙了蹙眉:“所以你打听出来了何事?”
时寅:“镇北侯府的世子死了。那日我们抓的那个护卫也死了,那个护卫其实压根不是什么护卫。而是镇北侯身侧的一个副将,叫岑成。”
冯十一讶然挑眉:“岑成?死了?”
她离开苏州前,岑成还活的好好的。她离开才半个月,怎么就突然死了。
不对,不可能死了。如果岑成和那个镇北侯府世子死了,他不可能这么淡然。
冯十一蹙眉:“怎么死了?”
时寅:“怎么死的不知道。但尸体是江南节度使交出去的。尸体如今已经被稽查司暗中带回京了。”
他舅舅交出去的尸体?
那这尸体只怕十有八成是假的。
冯十一敛敛眉:“我知道了。”
闲话片刻后,老赵拎着一包裹的伤药过来。时寅接过后,冯十一又塞给了她一个小药瓶。
“里面有一颗回天丸,贴身放好。”
看着那小小的药瓶,时寅眼皮不由一颤。
“老大,这是当年阁主为你特地去药谷求来的,拢共就几颗。我不能要。”
冯十一皱眉:“别废话,拿着,我还有。好好放着,别让褚十三发现。否则他又要唧唧歪歪了。”
时寅犹豫片刻,在冯十一的眼神威慑下,她还是接过了。
“老大,那就当我替你先保管着。你,好好养身体。”
冯十一挥挥手,时寅没有再逗留,拎着大包裹转身便走了。时寅出门后,一直立在一侧的老赵上下打量着冯十一。冯十一注意到,便问:“又怎么了?”
老赵:“你给她的,是我制的回天丸,还是药谷的回天丸。”
冯十一慵懒打了个哈欠:“给时寅的,那自然是真货,哪能给假货。”
老赵瞪眼:“我制的怎么就是假货了。就是药效差了一些罢了。”
冯十一斜眼:“药效差些,不就是假货吗?”
这假货拿来敷衍敷衍旁人,比如赵靖川那样的正好。给自己人用,药效差一点那定然是不行的。
冯十一语调慵懒,一口一句假货,给老赵气得好一顿跳脚。
老赵生气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给冯十一熬的药格外苦,睡前的那碗药更是苦得让冯十一干呕了好几次才算喝完。
好不容易喝完,腹中依旧翻江倒海,冯十一连躺都不好躺。一躺下,她就觉着刚喝下去的药会直接涌出来。
这老赵……真是……
冯十一坐在床榻上咬牙切齿之时,门被推开了。推门而入的见到她还未睡,有些惊讶。
“娘子怎么还未睡?”
冯十一刚想开口,同他诉说老赵的恶行,可刚一开口,便呕了一声。
这一声惹得刚进门的郁明神色瞬间变得紧张。三步并两步,他疾步走到床榻旁。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让忠平去叫老赵。”
他作势就要转身,可
刚侧过身袖摆便被扯住,他扭头,见她张了张嘴,似是要说话,可话未出口,又是呕一声。
郁明彻底不淡然了,轻轻抚开她扯住自己袖摆的手,便疾步往外走。走到一半,身后传来喝止。
“站住……”
郁明顿住脚步转身,只见她捂着胸口皱着眉对他说。
“别叫老赵。”
叫过来她怕自己忍不住弄死他。
“让忠平给我拿些酸梅过来。”
她快恶心死了,需要吃些酸的压一压。
郁明顺从她所言,出门让忠平去拿些酸梅来。待忠平转身离去后,郁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随后他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屋子里冯十一久久不见他回来,又忍不住干呕一声,正当她俯着腰趴在床沿难受时,宽大的手掌搭上她的背,小心翼翼给她顺着气。
在冯十一缓过劲直起身时,他又急忙递来了帕子和温水。
冯十一漱着口时,便感觉到他的一双视线一直死死钉在她身上。吐出口中的水后冯十一偏头看去,然后发觉他表情甚是怪异。眉头紧紧皱着,但嘴角却莫名上扬。似是担忧又似是喜悦!
冯十一皱眉:“你这是何神情?”
保持着怪异的神情,郁明先是将她扶正,又拉过在两个软头枕后靠在床头扶着她靠去,最后再拉过被褥给盖住她小腹才轻柔回道:“老赵怎么说,这毒会不会影响孩子。”
冯十一懵了,她呆呆地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
“你以为我有身孕了?”
听到她的回答,郁明心底顿时了然,但他还是怀抱着一丝期翼,试探着道:“那夜我们……娘子又是恶心又是想吃酸梅的,我便以为……是我想差了吗?”
冯十一闻言哈哈笑了两声:“我怎会有身孕,我只是喝不惯苦药,有些难受罢了。”
郁明垂眸,掩住眸中情绪:“原是如此……”
不一会,忠平送来了酸梅。冯十一将酸梅含在嘴中,总算压住了那股子恶心。人舒服了,也有闲心了,然后她便发觉她夫君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一直耷拉着眉眼,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冯十一盯着他思索片刻,随即横起了眉。
“是不是那个赵靖川又为难你了。他是皮痒又欠揍了是吗?”
说着话,冯十一作势就要起身。可刚掀开被褥,便被他摁住。
“娘子还病着,这是做什么?”
“去揍他。”
她正好喝了一肚子苦药,闷着一肚子憋屈无处发泄呢。
若是平日里,他娘子想要揍赵靖川,他不但不会阻拦,说不定还会递上称手的工具,但今日……
郁明弯腰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与他无关。我只是有些失落罢了。方才那片刻我真以为娘子怀了身孕,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没成想,是我多想了……”
他靠在她的肩头上,冯十一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沉闷的语调中足可听出他的失落和失望。冯十一的情绪不知怎的,也随之沉闷下来。
用未受伤的右臂回抱着他,冯十一轻声道:“孩子总会有的,不过不是这时候。你不是还要替你父兄查出当年的真相吗?”
冯十一的一句话让男人的心也渐渐恢复平静,他直起身子,半环着她,目光镇静。
“当年之事,我已知大概。过段时日,赵靖川会回京。我也要进京一趟。”
冯十一:“所以当年之事背后真有黑手,那人在京中。?”
男人轻轻摇头:“不,是那一派人在京中。”
一人和一派区可别甚大,冯十一不由皱眉:“都是何人?我可以去杀了他们。”
“此事我已有谋算,娘子无需挂心。娘子眼下需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
他不愿说,冯十一也不好逼问。
终归是他的父兄,他的血仇,他想要亲自料理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有她跟着,再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
冯十一:“我到时同你一道去。”
男人挑眉:“娘子不与我同去,还想去哪?”
冯十一:“留在苏州啊。”
男人眼眸一沉:“娘子惯爱说笑。”
冯十一:“……”
留在苏州怎就是说笑了。

睡前,冯十一突然想起了时寅来时说的话。昏黄的烛光下,冯十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今日时寅同我说,说你舅舅把镇北侯府世子还有岑成的尸体交给稽查司的人了?”
郁明垂眸,只见她姿态懒散,不似好奇,只是与他闲话一般。
郁明一直未曾问过她之前到底是何身份,又是为何人所用,那个突然出现的时寅又是何人?
但眼下,郁明不免好奇,这事颇为隐晦,那时寅是如何得知的。
思来想去后,郁明还是没问,只是回她道:“稽查司来者不善,显然是冲着舅舅来的。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不会走的。那尸体,虽是假的,但足以假乱真。交出尸体,稽查司不再纠缠,舅舅得以抽身。而我,也能借此将一封信送进京中。”
冯十一:“信?”
郁明:“我夹杂了一封信在尸体里。”
冯十一挑眉:“是镇北侯府世子给你的信?”
郁明摇头:“信是假的。但内容却是真的。”
冯十一:“什么内容?”
郁明敛起眼帘:“当年萧关一役,靖北军被围困,抚远军主将解广得报却佯装不知,拒不增援。”
冯十一眉眼一动:“所以,他就是当年害你父兄之人?”
郁明摇头:“他只是其中一枚棋子罢了。”
他说的含糊,冯十一也听的云里雾里。冯十一正欲再问,他却拢了拢被子将她盖好。
“时辰不早了,睡吧。”
给她盖好被子后,他便环着她阖上了眼。冯十一见他如此,只能将话憋回去。盯着他看了一会,困意渐渐上头,冯十一也阖上了眼。
再睁眼时,天光大亮,冯十一刚睁眼便觉着神思清明,再没有萦绕不散的眩晕感。
郁明今日比她早些醒来,见她面色红润,睁眼后眼眸清亮,便也知道她这是好多了。
噙着笑,郁明缓缓道:“老赵的医术真是不俗。”
老赵……
冯十一想起昨日让她作呕不止还害他误会的苦药,随之垮了脸。
郁明本还不知道她怎就突然垮脸了,可待老赵一来,再一瞧老赵那心虚不已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便了然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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